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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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香每天晚上十一点准时下班，今天却意外得延迟到十一点半还灯火通明。
尽管延迟，员工们倒没有表现出消极怠工的景象，一个个都悄悄低头兴奋交流彼此信息，眼神儿不住地往03号桌上飘。
秦霜坐在前头核算完把笔记本一关，抬头就看到两个姑娘倚在前台悄咪咪得说着话儿。
“真的是她，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近距离看也好好看哦，她真的整过容了？”
“要我有钱能整这么好看，花几十万我也整去！”
“就是，有钱花在自己身上怎么了，网上有些人说话就是酸。”
秦霜摇摇头，抱臂衔着几分笑意来到两个姑娘面前，“在这说闲话，不怕我扣你们工资了？”
一看大老板过来，小姑娘齐刷刷吓了一跳，还是那个机灵的有眼光谄笑着凑过来捏捏秦霜的胳膊，“别啊老板，这不早就该下班了嘛，趁今天忙我们多待会呗！”
秀。”
说完意有所指得对3号桌努嘴，秦霜被两个人逗笑，拍拍她俩肩膀，“行了，看把你们激动的。别让人家瞧见，当面议论人多不礼貌。”
何宣吐吐舌头，“对不起嘛！我这就去端茶！”
“老板，”另一个姑娘叫韩文鑫，凑到她面前笑嘻嘻得，“原来咱们这这么有面子啊，连林佩琪都过来了！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看到她呢！”
要是这样，那是不是以后有更多机会接触明星？小姑娘的心开始漂。
“是吗，”秦霜不以为然，问她，“你很喜欢林佩琪？”
韩文鑫想了想，说，“也不能算喜欢吧……就是在网上那么出名的人突然来到这儿谁好奇，我这辈子连明星都没看到过呢！”
碰个网红回头跟人说起来还能当个八卦引起大家兴趣来充当炫耀的资本，尤其是聚会的时候，这点虚荣心在韩文鑫身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秦霜不理解这种虚荣心，她过来后唯二的交流除了霍司逸就是温澜，交际面狭窄得可怜，自然也不存在向别人炫耀的情况。
“背后议论人闲话总是不太好。”秦霜提醒她，“去看看5号桌”
韩文鑫笑着答应，“哎，我这就去帮忙。”
转身就拉下脸，悻悻得一边翻白眼一边小声嘟囔，“什么老板……不就是个没文化的乡巴佬么！……”
李冲恰好赶过来瞥见韩文鑫不自然的神色后诧异得问，“你干嘛了？”
秦霜也疑惑，“我干嘛了？”
李冲摸摸头，“哦、哦……没事没事，我还以为她们惹你你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秦霜把支着下巴的手挪开，示意03号桌，“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我哪清楚。”李冲坦白，“我也就是个听墙脚的。”
秦霜瞥他一眼，“没用。”
“老板你太狠心了。”李冲委屈的瘪着嘴，“林佩琪那点事谁都知道，她现在能好到哪去啊，不抑郁症就谢天谢地了。”
秦霜摆弄着桌面，这才关上电脑，“她看着像得了抑郁症吗？”
李冲回想着林佩琪虽然颓靡但还算有条理的言语，摇摇头，“不太像。应该没多大事，给她开导开导试试吧。”他悄悄指指那边，“反正不是我负责，我干嘛趟那个浑水。”
“哦，那就说明她还没事。”秦霜淡声道，眼皮抬都没抬。
这让李冲有些好奇，在她印象里秦霜虽然有些不近人情，还是第一次直白的表露出自己这种……颇为嫌弃的看法。
老板不喜欢林佩琪？
黑粉？
李冲陷入深深思索。
招待林佩琪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这也是秦霜店里年龄最大的员工。
女人叫刘向潇，单身离异，还带着一个上初中的孩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秦霜也微微吃惊，因为她看上去太年轻了，身形优雅，谈吐有礼，说是不到三十岁也不为过。而且刘向潇国内国外的见识都不是一般人能媲美，同时还有多个心理医疗方面的奖项，发表过数十篇论文，在抑郁症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方面有一定的造诣。
这样大人物来到自己店里，温澜轻描淡写得只给了一句话，“大风大浪的日子见多了，所以想体会普通人的感觉。”
秦霜大囧，又无言以对。
“刘姐比我厉害，”李冲说，“她能套话，我就不行。我也就会照本宣科。”
秦霜失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店里其他人走的差不多了。刘向潇才终于起身，秦霜站在偏暗的地方能看到她伸手拍了拍林佩琪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半搂着的姿势。
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姿势，看起来……像母女。
一直到林佩琪重新带好墨镜和口罩走出去，秦霜都没能把注意力收回来。
“看失神了？”刘向潇端着咖啡笑着在她面前挥挥手，“有这么漂亮吗？”
秦霜收回视线想了想，诚实得说，“有。”
林佩琪确实好看，这是她承认的。
刘向潇没出声，只是淡笑着继续喝咖啡——是秦霜自己的作品，“爱”。
“她和你说了什么？”
“对病人信息保密，这是我的职责。”刘向潇衔着笑看她，上挑的丹凤眼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行。”
“好吧。我尊重这一点，”秦霜摆摆手，收拾好前台后等她喝完咖啡，半倚着墙。
“我换个方式，你觉得林佩琪情况好吗。”
“不好说。”刘向潇直白点告诉她，“我怀疑她有轻微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
这回轮到刘向潇惊讶了，“你知道？”
“听说过一点，但是这种病症不是只有受过刺激的人才会得吗？”秦霜在电视上看到过，亲人受伤，或者自己受过伤害的人很容易留下这种后遗症。
“那要看你对刺激的定义是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义，”刘向潇解释，“比如在某些人看来，杀人，就是一种刺激。但是在某些人来说，结婚，生子，甚至儿时发生过的欺凌，打架……都能成为引发PTSD的原因。”
秦霜摇摇头，“真复杂。”
刘向潇喝光最后一口咖啡，她拉上灯，跟在秦霜旁边走出了店看着她认真锁上门。
“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阴影，在症状很轻的时候解决掉或许不会引发后患，”刘向潇一边走一边说，“但是更多人得不到及时的解决而是压抑在心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病症。”
“会有什么影响吗？”秦霜的脚步在灯光下蔓延出长长的身影。
刘向潇侧目望过去，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人颈部线条尤为优雅，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她产生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错觉。
“当然有，严重时会引发身体的生理问题，有时候你生病，不光是因为外在原因，情绪控制也很重要。”
秦霜呼出口气，白色的雾气缓缓上升。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需要我给你治疗吗，”刘向潇打趣，“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可以五折优惠。”
“还是别了，”秦霜低低的笑，“不如你教教我怎么进行心理治疗？多挣点钱，可能我就不会生病。”
刘向潇美目微挑，桃红的唇瓣勾勒起浅浅的弧度，“你倒是够现实。”
*
“今天林佩琪出现了吗？”冯娇娇坐在化妆间等着化妆师给自己上妆，抽空问了下自己的助理。
“最近几天都在进出某个咖啡厅，每次待了没多久就出来了。”助理递过去一杯热水，坐在她身边，“心情好像不太好。”
冯娇娇嗤笑一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嘴角上扬，“她心情确实不该好，谁让她乱抢别人的东西。”说完想了想，眉梢微挑，“她去的哪家咖啡厅？”
“余香。”
“余香？”冯娇娇皱眉，“我怎么没听过？”
“在明华对面新开的，和明华有合作。”助理解释。
冯娇娇不屑得瞥她一眼，“安兆东还真是贪心不足，连咖啡馆儿都不放过。”说完想了想，又笑着问，“那儿新开业人不多吧？”
助理不知道她买的什么关子，老老实实回答，“还可以。因为和明华合作的关系客流量不少。”
“那我给她再添把火，”冯娇娇眼中流波婉转，“林佩琪这么不想见人，我就多找点人让她多点关注，正好也帮帮这个新开的什么余香。”
她眨眨眼，“我是不是太好心了？”
助理哪敢反驳，“呃……是……这样一来余香的营业额也确实会提升……”
冯娇娇舒服得靠在椅背上，“那我就接下这个免费的广告代言了，”说完皱皱眉，对着化妆师狠狠瞪眼厉声道，“会不会化？！没看到我眉毛两边不一样粗么？！重来！”
化妆师苦着脸，只能小心翼翼得擦掉重新画眉。
“给江辰打电话，”冯娇娇把手机丢给助理。
助理拨通备注江二傻子的电话方式，接通后把手凑到她耳边递过去。
“江辰？好久不见呀，”冯娇娇热情得对着电话，“听说你新戏马上要开机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哪能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就是最近也闲得无聊呢。”
“明华我倒是很久不去了。对了你知道吗，明华旁边新开了个咖啡厅，叫……”她对着助理使使眼色，助理立刻会意小声提醒，“余香。”
“对，就叫余香，”冯娇娇不住地夸赞，“那里面的咖啡，不是我说，真的几条街都没能比得上。你平时不是特别爱喝咖啡吗，咱俩有空去那坐坐？”
“没空呀？那没事，你有空的时候叫我就行。”冯娇娇意味深长得笑着说，“不着急，你说是不是。”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啦。拜拜~”
放下点话冯娇娇示意助理把手挪开，语气笃定又得意，“不出两天，这二傻子就会去我说的地儿。他出门不懂得避讳狗仔，肯定会被跟踪。”
“到时候最好连着林佩琪也被记者挖出来，那才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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