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纱成锦[圣斗士同人]》安歆雅

183、第 183 章

　　“抱歉，殿下，属下来晚了。”少女坐在撒加房间的沙发上，黄昏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落在少女身上，晕出淡金色的光晕，史昂单膝及地，执起少女的手，凑近前额。少女任凭他行礼完毕，自己站起身，然后微笑着握住史昂的手，终于不必克制自己的感情，少女的笑意之中满满都是喜悦的意味，“终于见到你了，史昂，我的教皇。”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你居然没有任何记忆。
　　“抱歉，殿下……”史昂低下头便打算请罪，然而，少女微笑着伸手拦住了史昂，“好了，你这会儿跟我请罪还得请两次，反正也不是什么即使，等咱们回去之后再说。”
　　“还得请两次？”史昂皱眉看向少女，他能感觉到，女神对他和对门外那群孩子们，是有点不一样的。
　　“嗯，等我们回去之后，在这里的记忆会被完全封印，直到一切终结，”这是少女和允许自己来到这里的那位大神的交易，毕竟，如果保存着这里的记忆，那，少女就可以在这里收集当年的资料然后对症下药，难免有作弊的嫌疑，“照你现在的样子，我觉得到时候你肯定还得跟我请一遍，咱们索性不浪费那个时间了，你说是不是？”
　　“现在恢复记忆的是撒加，艾俄洛斯，沙加还有属下，那么，殿下，等到所有人的记忆都恢复之后，我们该怎么回去？”客套话完毕，史昂直入主题。
　　“到时候咱们回圣域，联合所有圣衣的力量就能开启时空裂缝，别人不敢说，但是至少波洛斯肯定会帮我，咱们有堂堂神王坐镇，你担心什么。”少女笑笑，“而且，那么远的事情现在想太多也没用，咱们先考虑点近的，对了史昂，你有没有办法，让童虎也恢复记忆？”少女完全没见过的圣斗士有三人，童虎，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是以，少女最头疼的也就是怎么让这三位恢复记忆，史昂死的时候，迪斯和阿布罗狄都还是孩子，他或许不了解那两个孩子长大之后的情况，但，他绝对了解童虎。
　　“是。”史昂微笑着点点头，恢复记忆的规则他既然已经有所了解，至于童虎最害怕的事情，那也很简单——他害怕圣战因为自己的缘故失败，害怕人类从此彻底消失，至于具体怎么做，没必要和女神说太多，“还有一件事，殿下在这里的时间，是打算留在撒加这里了吗？”原本史昂是很想把女神接到自己身边，但，当自己和撒加的记忆都恢复了之后，史昂也就放下了自己的担心，他很清楚，撒加不可能对女神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女神的正牌恋人还在这里，那个百折不挠永远都能继续站起来的孩子，是女神最可靠的护卫。
　　“嗯，你现在可是一个国家的总统，会很忙的吧，我呢，就不去添乱了。”少女笑笑，“反正我就待在撒加这里，有什么事情要见面的话，也很方便，你说是不是？”
　　“是。”史昂点点头，“对了，属下有一个建议，毕竟害怕圣战失败的圣斗士不少，虽然他们彼此之间的原因并不一样，但，或许这一场戏码，我们可以一次多拉几个观众，您觉得，怎么样？”
　　“嗯……”少女微微抿起唇，然后兴奋的击掌，“也好，那么，教皇陛下，需要我怎么配合你的计划？”少女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让史昂忍不住牵起唇角，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女神其实，真的很像一个小孩子呢。
　　“您在这里，静候佳音就好。”史昂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少女的手，“我已经苏醒了，接下来的事情，请您全权交给属下。”他打算导演一出因为没有雅典娜的存在而失败的圣战，女神，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好。”少女迅速收敛起自己的失落，撩起长发，露出柔和的笑意，“那么，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史昂。”毕竟，总统的事情也不少啊，嗯，不过史昂能处理好的，一定能！暗自吐了吐舌头，少女承认自己没安好心，她可不想被史昂抓去当苦力，苦活儿累活儿，就让他自己去吧。
　　“是。”史昂不会读心术，只是满怀感动的单膝点地，轻吻上少女的指尖，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和自己的女神重逢，重新接受她的命令，继续为守护自己深爱的大地和人类而战斗日子。
　　“对了，史昂，有一个人想见见你。”少女起身，推开门，少年双手环胸，半倚着门框守在门口，见到少女之时，微笑着站直了身子，“纱织，你们的事情说完了？”
　　“说完了，而且，”少女担心少年在门外站了太久，也没反应过来史昂还在这里，俯下身，拦腰抱起少年，笑意温柔，“就算没说完，我身边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干嘛在门外等，你现在身上有伤呢，累到了怎么办？”
　　“你们的气氛太好了，我可不想打扰。”少年恨不得伸手把自己的脸捂严实了免得被史昂看见，可是，想想这件事也着实是不太可能，只得挣脱少女，走到史昂面前，单膝点地，“教皇陛下，好久不见。”
　　“唔……抱歉……”少女咬咬唇，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无意间伤害了某人男子的自尊心？那个，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星矢……”史昂记得这个孩子，自己曾经亲手将女神的鲜血洒在他们的圣衣上，曾经亲自告诉他们，该怎样继续战斗，他也曾经看过这孩子的战斗，看过这个一次次被打倒，然后再一次次重新站起来的孩子，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孩子，居然能够获得女神的芳心。而且，是真正经历了一切的雅典娜女神，而不是那个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城户纱织。
　　“星矢……”虽然史昂不知道，但其实，少年执掌圣域的时间远比史昂更长，正常情况下，少年根本不需要向史昂行礼，但，这一次，少年选择向史昂屈膝，这世上或许只有少女清楚少年那一跪的含义——死去的教皇需要一位继承人，接替他的位置，帮助女神赢得最后的圣战的胜利，而少年，选择了史昂。
　　好，星矢，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一定会帮你实现。少女知道自己的那本日记近乎于作弊，是以，来到这里之后就再没有打开过那一本几乎记录了雅典娜一生的日记本，而此刻，少女在自己的本子上，少年的名字后面，郑重的写下史昂的名字。
　　“我的意思是，我们和教皇陛下兵分两路。”少年坐在少女身边，两人十指紧扣，“教皇陛下准备恢复童虎老师的记忆的时候，我们，再选择下一个目标，多一个人恢复记忆，演戏就好演一点，您说是不是，殿下？”
　　“那就，继续抓阄吧。”少女一手托腮，“嗯，这次我希望来个难度低一点的……”
　　果然是因为神王就在自己身边，少女的祈祷很快应验，因为，史昂抓阄的结果是迪斯·马斯克。迪斯会害怕什么这种事自然是要去问撒加的，撒加的回应也很是简单明了：他害怕女神归来，清算过去的一切罪孽。
　　“那，他现在，干没干过坏事……”少女颇为艰难的开口，千万别让自己再去引诱别人犯罪了啊！这个自己着实是不擅长啊！
　　“简单来说就是，迪斯不想死。”撒加发现自己委婉的解释让少女产生了烦恼，不得不采用最简单粗暴的解释，“而且，他一直都相信，您能够杀了他。”
　　“那就简单了。”少女双手环胸，微笑，“给我们安排一次实战演练吧，撒加，不用AS的那种。”就算在这里，AS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得起的便宜货，少女还不想加重撒加的经济压力。
　　“是，请您放心。”迪斯是自己的心腹，对撒加而言，这件事并不困难。

　　于是，几天之后，少女站在训练室里，看着对面满眼轻蔑的男子，露出淡淡的微笑，“承蒙指教，迪斯·马斯克上校。”
　　“我实在是不明白老大是怎么想的，一个离了婚的O系，居然要我教她自保？”迪斯双手环胸，大概用眼皮子夹了少女一下，“这样，先做几个俯卧撑，我看看你的体能？”
　　“我觉得，没必要吧？”少女本以为撒加是找个由头让两人打一架，却想不到，撒加这是让对方来传授自己武艺？
　　“是吗？”迪斯伸手抹了抹下巴，伸手握住少女的肩，想要将少女扳倒，少女生平第一次使用自己在秘银接受到的格斗训练的技巧，然而……没用。本想过肩摔的少女直接被迪斯举了起来，“你似乎是学过一点格斗技巧的，小家伙，可惜，体力的差距是天生的。”
　　“是吗？”微微掀起唇角，少女当然没考虑过不用小宇宙打败迪斯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指尖溢出淡金色的小宇宙，一阵阵喧哗忽然传入迪斯耳畔，迪斯皱眉，这毕竟是自家老大要自己护着的人，真出了事自己怕是担不起，放下少女，四下查看一遍，皱起眉，“怎么会这么吵？你呆在这儿别动，我出去看看。”
　　“诶？”本来只是想让他分分心的少女此刻看着迪斯的背影，愣了一下，不是吧，迪斯·马斯克在保护自己？看来，在他眼里，撒加的位置不低啊。
　　“一群小家伙而已，没什么大事，吓死我了。”没过多久，迪斯便回到少女身边，看着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皱眉，“难道是你搞的鬼？”
　　“我也没想到，你料理那群小家伙还挺快的。”那是少女在迪斯出门的时候才急忙用泥土铸成的类似小型AS的东西，一来是给外面的噪音找个理由，二来，也是想试探一下现在迪斯的实力，也免得自己一会儿万一不小心下手太轻或者太重。
　　“真的是你干的？”迪斯承认，他开始对这个小家伙有兴趣了，“来来来，把你的真本事拿出来吧，咱们两个比试一场？”
　　“好啊。”少女从衣袖里拿出胜利女神杖，高高举起，强大的神威将迪斯整个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少女微微扬起唇角，伸开双手，“迪斯·马斯克，跪下。”
　　“我……”莫名的恐慌攫取了迪斯的心智，然而，他并不甘心就此下跪屈服，即使膝盖都在打颤，却还是强撑着站直了身子，少女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露出淡淡的笑意，下一秒，身周荡漾起淡金色的涟漪，金色的光芒渐渐加深，直到最后，少女听到迪斯的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按照人类的身体来看，他的膝盖得治疗一段时间了。
　　“迪斯·马斯克，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背叛和杀戮的代价就是，死亡。”少女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敲在迪斯心头，然而，迪斯抬眸看着少女，只能看到少女的双唇一张一合，少女的声音几乎完全听不清楚，不对，不只是声音，就连面前少女的面孔，也都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迪斯·马斯克。”少女上前一步，在迪斯倒在地上之前把他抱在怀里，昏迷之中的迪斯·马斯克依旧紧抿着双唇，丝毫不比平时看起来温和多少。想想和他对战的紫龙，想想被巨蟹座的圣衣抛弃的迪斯·马斯克，少女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苏醒的巨蟹座。
　　“算了，先回去再说。”俯下身，将迪斯扛在肩上，少女苦笑一声，推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年，微微抿起唇，“星矢，你果然还是来了，我怎么可能会出事嘛！”怎么不好好呆在家里歇着，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我想见你了。”少年笑笑，从少女肩头接过迪斯，伸手揽住少女的肩，“我已经三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了，纱织。”
　　“你说，等到迪斯醒了，我该跟他说什么？”少女抿抿唇，将迪斯放在一边，然后，轻轻靠在少年肩头，“我实在是……不知道。”撒加的确背叛了自己，可，双子座的圣衣也只是流泪而已，迪斯居然能让巨蟹座的圣衣抛弃他，少女知道，如果自己还在圣域，只怕迪斯是不可能成为黄金圣斗士的。
　　“你并不需要见他，”少年微笑，“让撒加去跟他说就好了，还有史昂现在也恢复记忆了，你怕什么。”原本，女神就不是能够随意觐见的，即使是黄金圣斗士，没有女神的宣召，也见不到雅典娜本尊。
　　“可，我至少，也该见他一面吧……”少女抿唇，有些艰难。
　　“雅典娜不见罪人，有什么不对的。”少年微笑着摇摇头，轻抚着少女的发丝，“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再晚的话，撒加会担心的。”他绝对会担心迪斯会不会干了什么冒犯的事情被女神制裁了。
　　“撒加，说来也是，”少女跟上少年的脚步，“明明最想杀我的人是他，可现在，对我最好的几个人里，分明也有他。”
　　“你会宽恕他的吧，纱织。”少年忽的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撒加和迪斯不一样，迪斯可以不见，但是撒加，只怕少女是躲不开的。
　　“我不是已经宽恕他了吗。”少女微笑，笑意之中却带了无奈的意味，“不宽恕又能如何，我根本别无选择。”
　　“别这样，纱织。”少年轻轻拥住少女，“撒加是真的在悔过，当初的事情，也不见得完全都是他的错，纱织……”看来，在自己死去之前，要给纱织下点猛药啊，少年侧过头看着少女的侧颜，许久，叹息一声。
　　“不必为我宽心，星矢，”少女摇摇头，“至少，我知道他在悔过，这就够了，至于以前发生过什么，一直耿耿于怀，也无济于事，这些，我都知道。”可，如果不是他，你又怎么会沦落至此？他让我失去了你，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殿下，您没事吧。”话音传来，少女连忙扬起淡淡的笑意，下一秒，艾俄洛斯出现在少女面前，眼见少女和少年站在一起，长舒一口气，“您离开的时间太久了，教皇陛下不放心，命属下来看看。”
　　“迪斯怎么可能伤得到我，这你们也犯得着担心？”少女笑笑，看着少年将迪斯递给艾俄洛斯，“等他睡醒之后，应该就能恢复记忆了，艾俄洛斯，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你也别告诉撒加，我，迪斯醒来之后，我能不能不见他？”
　　“您不想见迪斯·马斯克的话，谁也不能勉强您，殿下。”艾俄洛斯叹息一声，笑笑，轻轻执起少女的手，“请您明白，您才是圣域的主人，在这里，您可以随心所欲。谁也不会对您的命令有丝毫迟疑。”
　　“是吗。”不会迟疑是一码事，可，你们同样会不满，会不甘心的吧，人毕竟不是机械，被怎么对待都无所谓，人，都是有感情，有脾气的。
　　“是。”我们谁都没有资格，对您如何，我的殿下。
　　“好了，有话回去说，这里毕竟不安全。”少年拦住似乎打算在这里表一遍忠心的艾俄洛斯，笑笑，握住少女的手，“而且，纱织，你也是时候去问问，玛雅他们怎么样了。”从来到这里开始，玛雅就一直在为少女离开之后的事情做准备，也不知道，她们现在都做到了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