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扉斑]红树林蜂鸟》Tadashi

9、两种立场

　　“也不知道扉间和斑怎么样了。”
　　千手柱间的一席话引起了众人的沉思。
　　建立村子的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宇智波的族人们忙碌了起来，却不怎么常见宇智波斑的身影，美其名曰不能怠慢了生病的贵客，可宇智波的族人们早已不像最初般那么敬重千手一族了。
　　毕竟强大的人只是千手柱间一个，其他的也没有多么厉害，而即便是千手柱间，宇智波斑也不是不能应付。
　　这几日千手板间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大哥对宇智波斑的在乎，他甚至开始怀疑，对方到外面的世界并不是为了什么建立各家族共存的村子，而是为了宇智波斑。
　　又或是，宇智波斑原本就包含在对方的梦想里。
　　“斑大哥会照顾好的。”
　　千手柱间多次想使用分|身之术，都被宇智波斑拒绝了，而千手扉间更是直言不需要。
　　他停止了叹息，转头对少年笑道：“你最近倒是一口一个斑大哥叫得亲近。”
　　千手板间没有觉得这称呼有什么问题，耸了耸肩，转头冲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跑了去。
　　千手柱间知道对方要回去看看那边的情况，正想着跟上去，就被奈良鹿南叫住了，这位新上任的少族长总是有说不完的事情要找他，显然相比于宇智波的族人，是更信赖他的。
　　宇智波斑正在摘水果，没多过久便碰到了赶路的千手板间，算是巧遇。
　　千手板间指出了两样最甜的，告诉宇智波斑他的二哥其实很喜欢甜食，其实宇智波斑对此也早有察觉。
　　宇智波斑不经意地道：“比起柱间，你显然更维护你的二哥。”
　　少年帮忙拿了些，他本就比宇智波斑矮，如今在对方面前变得乖巧之后竟然颇有些“弟弟”的模样。
　　“大哥变强之后总是很忙，族里很多人都找他办事，虽然二哥平时也很忙，但我觉得有时候他看起来很寂寞。”
　　他抬头看向宇智波斑的双眼，最初见到宇智波斑的时候他觉得这人很难接近，这双眼睛深不见底，毫无生机可言，但他现在已经完全摒弃了最初的判断，他觉得这是宇智波斑特有的魅力。
　　“所有人都更喜欢我的大哥，所以我觉得你不一样，你的眼里有我的二哥。”
　　宇智波斑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但他觉得少年要比他想象中的成熟了些。
　　千手扉间在夜幕之后会为自己擦身体，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还是需要有另一个人帮扶着，宇智波斑本以为那个人会是自己，对方却使用分|身之术解决了。
　　难得会有这样的情况，宇智波斑会暗自抱怨忍术的“方便”。
　　他盯着那两个忙碌的身影瞧了好一会儿，村子的新屋已经建得差不多了，族地的人们也早已转离，照理说他和千手扉间也该去那边了，但每次听到有人提及这事的时候，他都会回复说再等等。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是等千手扉间变成那团水，亦或是千手扉间能对他更亲近一些？
　　千手扉间完全不知宇智波斑的思虑，在擦完了手臂和腿部之后便停了下来。他感到十分懊恼，宇智波斑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他无法去擦拭更加隐私的部位。
　　宇智波斑终于意识到了这点，倒也没有背过身体，满不在乎地道：“怎么，不让我帮你，还不允许我看着了？”
　　千手扉间不知道怎么说，这段时间里对方把他照顾得很好，他知道这对宇智波斑而言实属不易，而这导致每次宇智波泉奈看到他的时候都没有好脸色。他更清楚夜深人静的时候宇智波斑会把手放到他的肚子上停留一小会儿，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是对方的宝贝，如果不是他确定他与男人初次相遇的时间和地点，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肚子里装着的是对方的孩子了。
　　他不愿相信肚子里的是孩子，却不得不承认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前段日子服用的药物虽然让他生不如死，却没能挪掉这东西，这让他越加不安。
　　可宇智波斑在这里陪着他，竟让他有种莫名的舒心感。他又怎么会对这样的男人产生依赖，明知道这不可能也不被允许，却不自觉地同意了对方与他同住在一屋。
　　次日早上千手柱间和宇智波田岛一同归来，宇智波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便自行收拾起来。
　　千手柱间笑着上手帮忙，刚要对宇智波斑说些什么，就注意到了千手扉间的肚子貌似是又大了一些。
　　“斑，现在有时间的话，陪我出去聊一会儿吧。”
　　宇智波斑放下了手里的柜子，明白对方找他谈的一定是千手扉间的事，便点头应了。
　　在一旁收拾书籍的千手扉间在保持了许久的沉默之后却在这时开了口。
　　“我想去一个地方。”
　　宇智波斑停了下来，皱着眉道：“等一会，我回来了陪你去。”
　　难得千手扉间说有想去的地方，宇智波斑有些惊讶，却也没多想。
　　千手扉间瞥了眼自己到底兄长，对方的表情实属罕见，但和他预料中的没有相差太多。这几日他断断续续地听三弟讲了很多，他比他的三弟要更加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兄长到外面的世界来就是为了见宇智波斑的。
　　有那么一段时期，他的兄长经常偷跑到外面去，恐怕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了宇智波斑，至于宇智波斑为什么不记得他的兄长，恐怕就是他们父亲搞的鬼了。他一直知道这些事，虽然他的兄长还有他的父亲都自以为隐瞒得很好。
　　“我现在就要去，你陪我么。”
　　第一次，他这么想把什么东西从兄长身边抢过来，因为他从未像此刻般拥有信心。
　　宇智波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反应，步子已经先一步迈开随着千手扉间出去了。
　　千手扉间走出去很远之后才停下来，宇智波斑就在他的身旁，是他把对方叫出来的，此时却无话可说。
　　他的身体里像是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在兄长面前极力引起宇智波斑注意的他，一个是在兄长不在的情况下不愿和宇智波斑产生过多交集的他，这两个人像是要把他撕裂开来。
　　而宇智波斑在静默中终于明白了过来，却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