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扉斑]红树林蜂鸟》Tadashi

8、几分自卑

　　宇智波斑正在划定各族的区域，要建立一个各家族共同生活的村子，很多分配都极为重要。
　　几个宇智波的族人匆忙赶到，低声向他报告，西北方向有羽衣的族人试图入侵，但人数不多，应该只是探路的忍者。
　　宇智波斑对这种情况并不意外，要让羽衣的那些家伙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建立村子，恐怕太难了。
　　“知道了，一个都不必留。”
　　报信的忍者并没有马上离开，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又开了口，简单说明了千手板间也跟着去了的事情。
　　“他去做什么。”
　　“他说自己不能一直闲着，总要帮些忙，我们也没想到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他会恰巧经过。”
　　这倒让宇智波斑有些惊讶了，想到千手柱间不在这里，他一时间还拿不准对方在什么方位，便不耐烦地道：“不用管他，他是千手一族的人，弱不到哪儿去。”
　　他没有义务去照顾千手板间的安全，宇智波斑如是对自己说。
　　可这种想法没能延续到最后，在忐忑与不安越加沉重之后，他终究是赶了过去，结果还真让他见到了少年狼狈的姿态。
　　宇智波斑为千手板间挡去了敌人的一击，随即喝斥道：“你这样的废物竟然是柱间的弟弟。”
　　有了他的加入，羽衣的几个忍者很快就败下阵来，显得不堪一击。
　　千手板间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惹得宇智波斑无比心烦。
　　“哭什么！”
　　少年擦了擦眼泪，起身对宇智波斑道：“谢谢你救了我，虽然你总是凶巴巴的，但我还是要感谢你。”
　　宇智波斑仔细打量了对方，虽然他之前就一直觉得对方很弱，但刚才真正见过了之后才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么几个杂碎你都打不过，简直丢尽了你们一族的脸面。”
　　千手板间摇头，像是不同意，反驳道：“但是我大哥真的很强啊。”
　　“你不会木遁么。”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宇智波斑的一句提问让少年大感意外，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少年对他的态度好像有些变了，似乎是更随意了些。
　　“血迹限界是家族的传承，就像宇智波的族人都会使用写轮眼。”
　　“你的意思是宇智波的族人都像你这么厉害？”
　　宇智波斑一顿，好久之后才接了话。
　　“不是。”
　　千手板间像是松了口气，他还真就担心宇智波的族人个个都像他们的族长一样强大。
　　他老实地交待道：“族里会使用木遁的人只有大哥。”
　　宇智波斑总觉得这就是千手扉间一直不愿与他多谈的关键，继续问道：“扉间呢。”
　　千手板间盯着男人看了会，答道：“你好像一直很关注我二哥...我二哥只能使用一些普通的忍术，但比我强很多。”
　　原来如此。
　　宇智波斑蹙眉。
　　“我很中意扉间，他最近应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虽然之前我们也没有多做交谈，但现在...”
　　他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因为千手板间面露惊色，像是被他的言论吓到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
　　少年低下了头不敢去跟宇智波斑对视。
　　“不是，我很惊讶，虽然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二哥的，但你表达关心的方式...怎么说呢，不会让人喜欢。我二哥现在也不知道肚子里是长了什么东西，大哥前几天跟我商量，过几天要出去寻找名医呢。”
　　宇智波斑还要问什么，就听到了蜂鸟的声音，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响起，而且越来越近，实在聒噪，他下意识地就抓住了它。
　　“柱间，柱间，柱间，柱...”
　　千手板间赶忙拍了拍宇智波斑的手臂。
　　“你要把它掐死了，快放开。”
　　宇智波斑看它没了力气，确定它短时间内不会再叫之后才放手。
　　“这东西只会叫这一个名字么，吵死了。”
　　千手板间把小东西带到自己手里，似有感触。
　　“蜂鸟是很珍贵的，小时候父亲送了我们三人各一只，可惜到最后只有二哥的活下来了。”
　　宇智波斑冷哼了一声。
　　“它可不像是你二哥的蜂鸟。”
　　少年抬头看向宇智波斑，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该说你的心思不够细腻么，我之前告诉过你这只蜂鸟为什么只会叫我大哥的名字吧。”
　　宇智波斑记得，对方曾告诉过他，无非是家里的长辈总是叨念千手柱间的缘故。
　　可他现在觉得，千手板间想表达的还有别的什么。
　　“什么意思。”
　　少年摇摇头，有些无奈的模样。
　　“你和我大哥还真是相像啊，在某种意义上...”
　　“别把我和那家伙混为一谈。”
　　“很小的时候大哥总是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族里的长辈们都为此感到苦恼，而那时候二哥真的很优秀，父亲虽然不说，可确实着重培养了二哥，我虽然还很小，却也知道族里的很多长辈已经觉得族长之位会由二哥继承的了。”
　　说到这里之后，千手板间抿起嘴没有继续。
　　宇智波斑大概也能猜到了接下来的事，其实对方相比于之前的那次也并没有多给出什么信息，可他现在似乎真的能明白了。
　　“战斗的能力并不能决定一切。”
　　少年又盯着宇智波斑看了会，似乎是觉得对方在说假话。
　　“你虽然这么说，可其实也瞧不起弱小的忍者吧。”
　　宇智波斑没再发言。
　　因为他知道，多多少少，又怎么会没有。
　　千手板间又把注意力转到了蜂鸟身上，小声问：“你是出来觅食的吗。”
　　宇智波斑这才如梦初醒，为了堵住这只蜂鸟的嘴，这段日子里他从未少喂过它，那么对方飞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就绝对不是为了食物。
　　“糟了！”
　　宇智波田岛在屋子外等得心急如焚，看到宇智波斑姗姗来迟，不免责备道：“怎么才回来，他都疼了半天了。”
　　“怎么回事。”
　　“说是吃了些刺激性的药草，流了很多血，这才刚止住，恐怕孩子...”
　　千手板间已经冲了进去，而宇智波斑在听到这话之后竟是有些犹豫了。
　　宇智波田岛见对方的神色难看，低声问道：“斑，那真的是你的孩子么。”
　　宇智波斑这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不会有错。”
　　千手扉间还保持着清醒，宇智波斑觉得头晕目眩，屋子里的血腥味很大，他想象不到对方流了多少血。
　　千手柱间见宇智波斑进来了，本想说些什么，对方却在他开口之前就转身离开了。
　　榻上的千手扉间见宇智波斑没有多留，莫名松了一口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或是担忧什么。
　　夜幕降临，宇智波斑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回到房间，千手扉间闭着眼睛，宇智波斑的手碰到他被子的时候他才猛地睁开。
　　“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宇智波斑已经恢复了冷静，情绪不稳的反而是千手扉间。
　　“看你的伤。”
　　千手扉间抓着宇智波斑的手没放，他感觉得到对方的用力，只要他松开，对方绝对会继续。
　　“我没有什么外伤，咳咳，你放手，咳咳咳...”
　　宇智波斑依旧很平静的模样，音调没什么起伏地道：“又不是没看过，你之前发烧的时候还是我为你擦了身子。”
　　千手扉间咳得越来越厉害，终于撑起上半身在地上吐了口血。
　　“你这家伙，咳咳咳...”
　　宇智波斑撑着下巴等了会，直至对方恢复冷静之后才又开口。
　　“难得见你这般愤怒。”
　　千手扉间一怔，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宇智波斑，即使我肚子里的真是个孩子，你又为何这么在意。”
　　男人随意搭了个边沿坐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对方的提问。千手扉间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了人？
　　或许那团水早就已经在那场大火中离去了。
　　宇智波斑很快就否定了那一闪而过的推论，他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不会认错的。
　　“你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我在意的并非只是你肚子里的东西，还有你本身么。”
　　宇智波斑终于收了力气，千手扉间也随着慢慢放开了手。
　　“明日开始会断断续续地有很多人到村子的地点建立房屋，柱间也会去，你暂时留在这里养身体，就不要想着帮忙了。”
　　千手扉间像是已经彻底放弃了隐忍的姿态，立刻回击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命令于我。”
　　宇智波斑另辟蹊径地选了个说服对方的法子。
　　“你现在应是站都站不稳了，难道还想让柱间看到你这等的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