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了》不燃素

4、第四章 风月许可

　　第二天早上，看到新妇扔出来的沾满喜色的白床单，做奶奶的心情大好。只有厉维琛的母亲知道，昨夜厉维琛跑到她卧室的卫生间里，红着脸找了一包东西走了。

　　可是，陆曼曼已经烈火焚身好几天了，厉维琛去欧洲了都，她的姨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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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维冰从大哥婚礼之后，就有点莫名地怕他那位大嫂。

　　厉家有家规，男孩子婚前，养精蓄锐，不得出入声色场所。可是结了婚便相当于解了禁，只要老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玩得天昏地暗也没人管。厉维冰幡然醒悟，结婚果真是个妙招！

　　呔！陆曼曼原来是厉维琛风花雪月的许可证，他结了婚只管去浪，谁会在意一只花瓶想什么！

　　相对于有算计的女人，头脑简单的花瓶更好！

　　可是，当厉维冰推门进去的时候，陆曼曼由伴娘王卓和几个女方傧相陪着，正在低头吃东西。听到响动，陆曼曼黑盈盈的眼就朝他看过来。

　　“大嫂，”厉维冰举杯道，“恭喜！恭喜你和大哥喜结连理，愿你们一辈子相扶相帮，各得极乐！”

　　这是哪来的小鲜肉？男生女相，让陆曼曼有上前拍其肩膀喊一声姐们儿的冲动。但是，陆曼曼一眼就看到了厉维冰左手虎口的刺青，知道他在厉家男人中算不得安份的。他那恭维话儿，也仿佛有弦外之音似的。

　　“谢谢。”压下心中无数疑问，陆曼曼接过厉维冰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你和我哥，婚前签的是什么协议？”原谅厉维冰的直接，他其实就是来取经的。

　　“协议？”陆曼曼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家，理当做个婚前财产公证或是签个婚前协议。厉维琛是学法律的最明白，配偶财产权、基金滋息、家族津贴，包括法定继承人的权利，印在A4纸上，应该有厚厚的一本。可厉维琛没有，他从来没给陆曼曼看过什么协议。

　　“对，比如，互不干涉私生活、有权各自处置生活费用……你知道，这种协议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陆曼曼误会了，她以为厉维冰仍指财产的事，可他何必兜那么大圈子？

　　“没有协议。”陆曼曼说，“不过，我做了公证。做了我自己的财产公证。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只会拿回原本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厉维冰吃了一惊，一双幽深的深褐色眼眸直看着她。这洞房闹得……她不是个简单的花瓶，他突然觉得这女人嫁他哥的目的，与他哥娶她的初衷，似乎出了点差驰。不过可以断定，她不是一个好搞的花瓶，她嫁给他哥，必定是另有目的。

　　这女人，他哥不见得能驾驭。他俩迟早得分，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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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曼曼白天上班，晚上就回厉家的老宅去。人在社会上行走，每一条路的尽头，终点都是家。只是，这个家已经不是陆曼曼住过二十二年的家。陆曼曼同这个家很陌生，她在努力融入和适应。人的成长，就是在不断地与曾经的世界告别，告别一个世界，投入另一个世界。就像告别学生时代，投入社会，告别单身，投入婚姻，告别娘家，投入婆家，一样。

　　因为厉维琛不在，陆曼曼的公公厉祚承和婆婆叶育芝被老人留下来。他们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比较多，在国内的时间少。看得出来，陆曼曼的婆婆和奶奶相处，也很微妙。

　　然而，这个家里，陆曼曼最害怕的还是她婆婆叶育芝。叶育芝是个形容温婉、风情万千、言语慈蔼的女人，可陆曼曼却害怕见到她。也许陆曼曼怕的不是她本人，而只是因为，每每她公公厉祚承回来，陆曼曼站在门口迎接的时候，都能隐约闻到他身上不同女人的香水味道。

　　厉维琛走后头一天，奶奶就把陆曼曼叫到她屋里去，将一串东西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挂到她脖子上。

　　陆曼曼低头一看，是一串翡翠珠玉，老物件，水头极好，那绿色翠得像要滴下来似的。这东西价值不可估，成色如此，几已绝迹。

　　那珠玉带着岁月的印痕，还带着老人的体温，挂到了陆曼曼细白的脖颈上。

　　“这串翠玉璎珞，是厉家传媳的东西。”奶奶说，“厉家讲究的，是守身如玉、从一而终。你要记得，这东西至纯至净，除了自己的丈夫，别的男人，万万不能碰。”

　　从一而终……为什么？好好的沃土一辈子只能插一根几吧，我不！

　　“不遵守可以，但迟早会受到惩罚。”奶奶平静地道。

　　纳尼？惩罚？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谁还信这些编来诓骗妇女的鬼话？

　　陆曼曼无语望天……花板。

　　陆曼曼突然想到，这璎珞不是传媳的么？为什么不在厉维琛的母亲叶育芝那里？

　　奶奶到底是阅人无数，一眼看穿了她的疑问：“维琛的母亲婚前就已经破身。难为厉祚承为她守身。这个当然不能给她。”

　　陆曼曼想哭。幸亏自己婚前还没有丢了贞洁。想想那次和不过是和冯一男在小树林见了一面，得知此事的厉维琛就差点把她要了。阿弥陀佛，后怕之余，又想到自己脖子上挂了一颗不定-时炸-弹，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啊……

　　看到厉维琛在视频里，陆曼曼两眼潮湿、泫然欲泣。她急忙把监理送来的装修进度照片给厉维琛看，挡住了脸。

　　“曼曼，委屈你了。”厉维琛怎会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他抚摸着屏幕上的她，“我知道你想家了，可是，我想你了。”

　　“我没想家。”陆曼曼随手揉了揉眼睛，“就是想吃川菜了。”

　　厉维琛知道爷爷奶奶的规矩，日中一餐，过午不食。陆曼曼是上班族，厨房里要为她单独准备晚餐，可新媳过门儿，还没摸准她的脾性，难免做得不对胃口。而且周末，家里雷打不动只准备两顿饭。陆曼曼浑身上下，该有脂肪的地方脂肪爆棚，是需要很多热量去维持的。于是她只好睡到日上三竿，谨慎地打算着这两顿饭。

　　哎，也不知道有钱人家，是因为有了钱才抠门，还是抠了门才有钱。

　　不过当天下午，厉维琛就找了私厨上门。

　　吃上了可口饭菜的陆曼曼，在视频里对厉维琛笑得像一朵花。厉维琛情难自禁，对着她如花的笑颜，说：“曼曼，我饿了。”

　　“还没中午吃饭？”

　　“不是。”他眼神性感得让人不忍直视，“遇上你几年就饿了几年，整个青春都饿进去了。”

　　手机快没电了，可是陆曼曼还是不要脸地对着屏幕，把自己的浴袍带子解开了。她把自己掏出来，雪团露出来，让他千里之外心痒难耐……

　　妈个鸡！视频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陆曼曼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这女人陆曼曼婚礼时见过，她是荣氏的独生女荣英，荣氏庞大家产的唯一继承人。

　　那边是午休时间，厉维琛从笔记本电脑上侧头去看荣英，才明白原来她是来跟他借东西的。厉维琛走到身后的书架上去取，一抬手针织的棉线毛衣牵了上去，露出了腰。厉维琛那腰，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结实性感的肌肉向上拉扯，陆曼曼最喜欢那肌肉的手感，新婚来了姨妈那几天，她就是靠抚摸他强撑过去的。

　　可是，她那专宠之地，被荣英看了去！荣英看见了，一定看见了！厉维琛取下东西来侧头跟她说话，她的眼光就粘在他窄腰之下的挂着棉质休闲裤的胯上。

　　可就在这时，陆曼曼手机没电关机了！

　　陆曼曼使了老劲儿，才把涌上来的老醋邪火给压了回去。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竟然跟别的女人在视频里公然捱光！

　　隔着六个小时的时差，陆曼曼这边已经是晚上了，她房里没有充电器，也不想管了！难怪厉维琛不要陆曼曼跟他去，只说条件艰苦，原来是他艳福不浅，有个女人陪在他身边！好哇，荣英金躯娇贵，你好好日吧！

　　正满脑袋蹿火，房间里的座机响了。厉维琛在那头笑问：“手机又忘充电了？刚才荣英过来借东西，现在走了。”

　　“嗯。”隔得那么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那边似乎又有一个人过来跟厉维琛说话，他指指电话：“等一下，我老婆。”那边嘻嘻一笑，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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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就到了十月初，弟弟陆修远学校也放假了，他从C市回家过国庆节。娘家里多了壮丁，陆曼曼的腰杆自然硬。厉维琛回来的那天，陆曼曼独自去机场接他，穿着过膝的长靴，高挑美丽。

　　荣英跟厉维琛一起从国际到达口出来，一眼看到了身材凹凸有致的陆曼曼：“喏，接你的人来了。”

　　陆曼曼已经看见他们了。有件事简直不能忍！趁厉维琛朝陆曼曼望过来的功夫，荣英竟偷偷吻了他一下，正要逃走，却被厉维琛一把拉住。怎么，要回吻回去么？还要上演什么戏码给她看？一张婚书在手，就可以到处卖-骚了吗？

　　都说小别胜新婚。一个多月未见，陆曼曼见厉维琛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厉维琛，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