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真田］我好喜欢你》人如初

20、贰拾

　　真田找到早苗时，她正坐在空地上废弃的石墩上听歌，书包随意的放在脚边。抓紧肩带走到她身边坐下，同时也松了口气。当她从身边经过时，他看到她流下的眼泪。
　　早苗平时给人的感觉温和有礼，很少生气，至少不会出现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的侵略性。
　　从第一天起，真田就感觉出她和烛夏不对劲的气氛，从烛夏的称呼，他们应该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听歌吗？”早苗取下一只耳机，举在真田面前。
　　真田回过神看着面前的耳机，迟迟没有去拿。早苗笑了笑，给他带上，按下播放键。
　　一首英文歌，声音清澈，像飘荡的晨雾，有一点水汽的甜，很治愈，听了让人心安。

　　“怎么样？”一曲完毕，早苗侧头问他。
　　“很好听。”真田取下耳机还给她。
　　“多谢夸奖。”回过头，把mp3收进口袋。
　　“你…你唱的？”这跟他之前所听完全是两种音质。
　　看着真田惊讶的表情，早苗也心情好了点：“国中时录的Demo，Summe…就是烛夏，她给我唱的和声。当时觉得好差劲，现在…我也觉得很好听。”

　　“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
　　等了很久没有听见早苗的回答，真田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有些冒失，他们还没走熟到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半响，早苗才开口。
　　真田听着她们两的故事，很普通又不寻常的友谊。随着早苗说到最后，他有些心疼。
　　“其实，分开的这一年里，我很想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而已。”早苗在心里说着。

　　“对了，你怎么找到这来的？”说完了故事，早苗看向真田，这里离学校有一段距离，而且这块空地很少有人来。
　　“啊…看你心情不好，跟过来的。”真田摸了摸帽子。
　　“谢谢。”以为梓会是第一个找到自己的，没想到出现的是真田。
　　对我这么关心，我想我会误会的。

　　真田想了很久，转过头看着早苗：“圣诞节那天的话，我想重复一遍。”
　　圣诞节？就是放烟花时没听到的那段？或许他无比正式的模样，早苗点点头，认真地看着他。
　　“一个人走会走的很快，如果两个人走会走的很远。”
　　早苗看着真田的眼睛，严肃、坚定、真诚。“真田君，你的意思是…？。”
　　“啊。”真田眼睛转了转，耳根已经变成粉色。
　　“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有些不合时宜。可是，这话已经压在我心里很久了。水无月，我不能向你保证我们以后会怎样，但是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
　　微风轻轻起，早苗的几缕头发滑过真田的脸颊，时间好像暂停了一般。

　　最后真田送她回的家，一路上无话，但是却没有尴尬。
　　晚上，坐在书桌前。
　　烛夏和真田的影子在面前交替，早苗按压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试图缓解这种症状。
　　“叮叮——”手机亮屏。
　　“June：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Summe”
　　“水无月：很抱歉，今天吓到你呢。真田”
　　关掉手机，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呼出的热气被被子挡住，脸热热的。
　　脑袋空白，眼前一片黑漆。

　　烛夏看着手机，半个小时没有消息回复，打电话过去提示关机。
　　编辑条短信给柳莲二，关灯就寝。
　　真田拿着手机站在庭院的过道中，屋内橘黄色的灯光透过门帘上的纸，投射在身上。
　　不是没有信号，只是她没回而已。

　　A班给早苗的感觉像是笼罩在尴尬的气氛中，烛夏、真田。
　　无论是谁，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烛夏对她而言，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真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总第一时间出现，可能是凑巧，也可能是刻意。
　　烛夏一下课就拖着凳子坐在她桌边，什么话也不说，捧着本书安静的看着。早苗也没离开，自己做自己的事，就好像回到国中时两人在图书馆的场景。
　　真田从那条短信后没有任何举动，就连来教室那一声“早安”也没任何变化。余光瞟了眼真田，表情依旧波澜不惊，抿着薄唇写着作业，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

　　中午，星野是开学来第一次找她，当她拿着便当站在门口看着她笑时。早苗才想起，一个星期了，星野估计已经知道柳生的青梅回来了。
　　“我看到柳生的青梅了，底一届的小学妹，知念路末。就是新生代表的那个。”
　　长椅上，星野低着头，闷闷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二天，我看到柳生在校门口，刚准备过去打招呼，一个女生从我身边跑过去，亲昵的叫着柳生‘比吕’，而柳生很自然的接过她的书包。”星野扯出一个微笑。
　　“那你失恋了。”早苗帮她打开便当放她手上：“吃饭吧。”
　　“根本就没恋，哪来的失恋。”星野吸了一口气：“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柳生不是很难追，只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看不见别的女生。”
　　“那，你这是要放弃了？”
　　“嗯，虽然很不甘心，但我才不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呢。”
　　星野声音有些哽咽，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些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的话。
　　而且，什么第三者，你在给自己定什么位。
　　“那个…我想起我还有些事，你自己吃吧，我先走呢。”
　　“喂——”早苗看着跑远的人，把手中的牛奶面包一股脑的塞嘴里。

　　星野低着头跑着，委屈一下全上来了。这几天，每天看着柳生和知念，心理在强大，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买完蛋糕的丸井从福利社出来，今天很幸运，最后一块蛋糕买到了。正准备吃时，看着对面冲他跑来的女生一时间忘了躲开。
　　“嘭——”撞个满怀。
　　便当、蛋糕全掉在地上，星野抬头看着丸井一副心疼蛋糕的样子，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中饭。
　　“丸井文太，你赔我的便当。”
　　丸井反应过来，看着面前正哭着的人。星野绘里？那个风雨无阻每天准点来网球社报到的女生。可…是你撞过来的，而且我的蛋糕也报废了，早知道就在福利社吃掉了。丸井的注意力又转到蛋糕上，一口都没吃，好可惜！
　　这个季节的风很轻很柔，花瓣顺着风力从树下飘落。吹着星野的裙摆，丸井的头发。

　　回到教室，看见只有真田一人坐在位置上看书。没跟他的朋友一起吃饭？没去校园巡视？
　　早苗自以为轻声走进去不会打扰到他，第一脚踏进教室里时，真田的手停顿了一秒后，继续翻页。
　　连头都没有抬，如坐针垫的早苗转过头想跟真田说什么，可就在嘴巴张开的那一刻，真田从座位上起来，朝着教室外离开。
　　呐呐，这是连她开口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