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翼》秋憶涼

3、第 3 章

　　日子仍旧是一天天平平淡淡地度过，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莫莫的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件事，时不时地占据她的时间——发呆。走在路上的时候，做作业的时候，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的时候，莫莫的发呆简直是无时无刻，无所不在。不一定是在想些什么，不一定是有什么值得想的，大多数的时候，莫莫只是楞楞地安安静静地任由脑袋空白着，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无法想。
　　“难道是喜欢上了么？”莫莫怀疑，却怎么也闹不明白。
　　“莫莫是喜欢上了啦！”朋友们对着后知后觉的莫莫吵吵嚷嚷，想让她觉醒。
　　“喜欢上或是没喜欢上，又有什么区别？”莫莫这么认为。于是她决定放弃思考这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喜欢上了就是幸福”，莫莫觉得这是一句真理。在学校的走廊远远看见小维从那一头走来，然后擦肩而过；在体育课上看着小维运动，挥洒汗水，然后不自觉地笑靥如花；听别人谈论小维的考试成绩如何如何高得惊人，然后在心中默默地赞赏。一切的一切都让莫莫觉得幸福，小小的，琐碎的，温暖的。
　　莫莫有时也会在晚上去补课，因为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在她本该补课的早上。小心维护的精心的小谎言，悄声说的言不由衷的话，似乎成了幸福的伴随品，亦点缀了那些可人的幸福。
　　补课的时候，莫莫总是和小维坐在一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无论是莫莫还是小维似乎都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的。莫莫实在很喜欢这两个小时，因为她觉得和小维在一起能让她安静下来。
　　小慧问莫莫：“你觉不觉得得你的一整个礼拜都是为了这两个小时而存在的？会不会因为这两个小时每天都会活在不明所以的期待中，有丝甜蜜又有丝惆怅？”
　　莫莫笑了，笑得一如往常的甜美。
　　小慧便哇啦哇啦激动地昭告所有友人“莫莫陷入爱恋啦！”
　　“你可以每个礼拜都和小维一起补课啊！你换到晚上补课吧！”小慧给莫莫出主意。
　　可是，莫莫并没有每周都和小维一起补课，因为她还是喜欢早晨的清新。莫莫也不敢经常在晚上补课，因为她担心她的“事情”太多，不可信，她要维护她小小的谎言。不过，有的时候即使莫莫晚上去补课，也会遇不到小维——碰巧有事而换成了早上的小维。
　　一周一周，一月一月，一学期一学期，一学年一学年，时间飞逝起来，居然是如此飞快的。不知不觉中，莫莫和小维已经从陌生变得熟悉，见面了会微笑点头打招呼，放学看到留在教室的对方会一起做作业，没带书的时候会头一个想到彼此。
　　小维把补习换到了早上，因为课业开始有些繁忙了起来，他又多了一门课在晚上补习。于是，莫莫和小维现在每周都可以见面了。坐在一起，在补课之前埋头写开始多了起来的功课，然后在休息的时候说两句话，开开玩笑，批判题目的难易，莫莫觉得她很习惯小维在她身旁，习惯而且喜欢。有一次，莫莫忘记带补课的练习书了，小维和她合着看一本，两个人靠得很近，却都没有意识到。
　　他们早已经滋生了对于对方的亲切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