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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安格班 ...

  •   万念俱焚非常心虚,偷瞄一眼,“是……”的还没说出口,索隆就已经运用至尊戒的力量来到万念俱焚面前,在她远远没有反应过来前抱紧了她。
      “……的。”万念俱焚面露惊讶,一脸不敢置信,她反应极慢,在确定抱住她的人是索隆无误后,两旁的手臂才主动搂住索隆的小蛮腰。万念俱焚蹭蹭索隆的胸膛,偷偷笑出声,原来啊之前想的那么多东西都是多余,“想我吗?”
      “想。”
      “有偷偷背着我撩妹吗?”
      “没有。”
      “有变丑吗?”
      “有。”
      “有没有问题想问我?”
      “有。”
      “为什么不问呢?”
      “见到你就没必要了。”
      万念俱焚笑得一脸甜蜜,“恩,我也是,不过我问完了。”索隆早就用行动回答了万念俱焚一切问题。
      “不过。”索隆突然夺过话语权,他认真地看着万念俱焚的眼睛,问道:“你刚刚说再也不离开魔多鬼混是几个意思?”
      “……你听错了。”万念俱焚笑容一僵,立刻否认,“我肯定没有说过。”
      索隆对于万念俱焚这种逃避的事实的做法非常不赞同,他提醒万念俱焚,“你完全盖过了我的声音。”然后毫不留情地补刀,“听起来还挺委屈的。”最后直接击中要害,“语气无辜得像是我做错了一样。”
      “我……我这不是发生了一点意外,睡了几千年,不久前才醒来。”万念俱焚见蒙混不过关,强行把所有事情浓缩成一句话,边说边观察索隆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的神色,刻意补充道:“可我一醒来就马上赶回魔多见你了!”
      听到万念俱焚如此含糊不清的回答,索隆罕见地没有再追问下去,或许是因为她最后一句话让索隆很满意,他拉着万念俱焚的手,与她一同坐在王座上。索隆对着守卫的奥克吩咐,“都下去吧。”
      “是。”被索隆选中的奥克曾接受过严酷的训练,比精灵还要强大并且对他唯命是从,索隆亲自下令,他们很快就从阔大的通道中消失了。
      万念俱焚与索隆十指相扣,靠在他宽大厚实的怀里,重新找到了平静和慰藉,一路上的奔波疲惫,淹没在黑暗里的恐慌,不知所措、迷茫、彷徨仿佛都在此刻得到了休憩,她再也不需要担心未知的变故和潜在的危险。
      美丽常与危险并存,中洲也亦然,万念俱焚在中洲里学会了欣赏,欣赏一种时过境迁的美丽,从生机勃勃到破败灰暗,从暗无边际到阳光满地。同样,万念俱焚也遭遇了很多危险,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曾死而复生。
      还好,万念俱焚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中洲。
      在索隆温暖的怀里,万念俱焚很快就睡着了,睡得极为安稳,像是把整个人都交给了索隆。索隆爱怜地亲了亲万念俱焚的额头,把万念俱焚抱到柔软的床上。
      索隆动作异常轻柔,没有吵醒万念俱焚。从见到万念俱焚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万念俱焚精疲力竭了,没有任何追问,索隆相信万念俱焚。
      看着万念俱焚安静的睡颜,索隆感到自己空虚的内心再一次被充满了,握着她的手,希望时间能再拉长,再拉长一点。
      几千年时间,索隆忘了自己是如何度过的,每天都情不自禁搜索万念俱焚的身影,幻想着下一刻她会从某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跳出来吓他一跳。于是,在索隆无限的期待中,煎熬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他曾希望时间能缩短,可是他又怕时间缩短到连万念俱焚弱小的生命如同萤火般转瞬即逝。他希望时间能拉长。有些嘲讽的是,时间并不着急,它沉稳地迈出步伐,每一步都是等同的距离,从不多走一步,也从不少走一步。
      空虚蚕食着他的内心,唯有转移注意力才能使自己不会崩溃,他诈降努门诺尔,成功实现了他的誓言,努门诺尔为他们的狂妄自大付出了代价。与此同时,安格死在了努门诺尔,索隆静静地看着安格坠入深渊的身躯,然后化作一团阴影逃离努门诺尔。
      他曾亲眼看着努门诺人如何坠入疯狂,坠入冰冷的海洋,这无法打动他,无法抚慰他越发接近冷酷残忍的心肠,努门诺人奏出的悲鸣不够动听,还不够动听,尚未抵达高潮,维拉便倾泻了怒火,打断索隆的编曲,使乐声戛然而止。
      索隆扭曲地想,万念俱焚会离开魔多是因为她不曾见过外面的危险,当她见识到危险无处不在,甚至没有一处安全,到时,万念俱焚就会意识到,只有乖乖呆在他身旁才会最为安全。为此,索隆不惜到处散播黑暗,仅仅是为了警告游离在外的万念俱焚,看啊,外面多危险,胆小的万念俱焚快点回到他身边吧,是的,唯有他才能保护你。
      索隆不知道万念俱焚有没有猜到他的心思,不过他推测,极大可能没有。有时候索隆甚至怀疑万念俱焚是不是对面派来二五仔,她不需要多强大,也不需要得到他的信任,只要笨手笨脚拖拖后腿就够了。
      万念俱焚和索隆从来没想到过一块去。
      这就很扎心了。
      听着万念俱焚均匀的呼吸声,索隆的笑容有些温柔又有些无奈。

      万念俱焚一连睡了几天,其中迷迷糊糊醒了几次找水喝,睡了那么久,疲惫的状态也不见好转,索隆隐约觉得万念俱焚身体有些问题,然而精灵和人类的同盟军队就在此刻抵达魔多城门前,索隆选择照料万念俱焚没有出去迎战。
      七年间万念俱焚身体状态一直不好,几乎整日陷入沉睡,索隆想尽办法都不能让万念俱焚真正清醒过来,同时,同盟军队对索隆展开顽强的攻击,使索隆不得不分心部署突袭部队应对一波波猛烈的攻势。七年后,魔多被攻破了,索隆放下万念俱焚,亲自走出巴拉督尔塔迎战。
      索隆戴上至尊戒走入战场后,瞬间扭转战局,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在他面前皆化为一具具悄无声息的尸体。
      索隆所向披靡。
      直到他在末日山前遇到吉尔加拉德以及埃兰迪尔。
      对于吉尔加拉德和埃兰迪尔来说,这的确是场苦战。而对于索隆来说,并不是,他甚至有空闲嘲笑吉尔加拉德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后,轻而易举地用手烧死了吉尔加拉德。原本占据下风的战斗,在吉尔加拉德死后,埃兰迪尔也不敌身亡。
      埃兰迪尔的武器纳熙尔与其主人一同阵亡,化为碎片。
      最强的敌人已经消灭,索隆不免轻敌,他对埃兰迪尔的儿子伊熙尔杜发出阵阵讥笑,魔爪毫无防备地伸向伊熙尔杜。就在此刻,伊熙尔杜迅速捡起纳熙尔的碎片突袭索隆,切下了索隆戴着至尊戒的手指。
      索隆始料未及,一声愤怒的尖啸声猛然从身体冒出,震慑了战场上每一个人,可是在发出着无谓的挣扎后,索隆的肉身消亡了,灵魂升到空中,愤怒席卷了他的脑海,很快他又被担心所扰,索隆几乎是立刻作出选择回到巴拉督尔塔查看万念俱焚是否安全。
      然而,未等索隆靠近巴拉督尔塔,远远就看到了伫立在巴拉督尔塔顶的万念俱焚。
      万念俱焚迎着塔顶的狂风,浑身沐浴在暗绿色的光芒之中,眼里则散发诡异的绿光,此刻,她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索隆,仿佛在看一个无用又落魄的失败者。
      万念俱焚的眼神在告诉索隆,她已经将刚刚发生的事揽入眼底,然后她做了一个口型。索隆读懂了,立刻逃离魔多,赶往万念俱焚所说的地点。
      “安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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