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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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门的张小凡，你们以前既然是同门，应该听说过他，你可知他现在在哪里？”
“你找他干什么？”鬼厉艰难滚动喉咙，只觉得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碧瑶诧异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了“多年未见的故人，有要事找他。”
鬼厉胸中血气翻腾，咬住下唇死死压抑。
见他许久没有回应，碧瑶转过身走到他面前，鬼厉退后一步，默默转过身。
“你不必找了，此间再无张小凡。”他咽下一口血，淡然道。
“你说什么？”碧瑶皱着眉头向他逼近，疑心自己听错了。他口中的张小凡与她认识的那个真是同一个人吗？怎么会，死了？
“不可能，我不信！”太荒谬了，张小凡怎么可能死了。
“张小凡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他淡淡道，语气里提及张小凡几个字的时满是无关人士的淡漠，听得碧瑶心头怒火丛生。
她开口反驳“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空口白话，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家伙，没有真凭实据，叫我如何相信！”怒火烧的碧瑶头脑发热，言辞间很是刻薄，气氛也瞬间凝滞。
夜风里蛙声齐鸣，入夜后水汽加重，站在河边这么被风一吹，碧瑶头脑渐渐冷却，整个人也冷静下来。
她怎得如此冲动。对方也不过是把他知道的告诉自己罢了，冲别人撒气算什么？然而现在向对方道歉，碧瑶又觉得分外别扭。
两人这样站立，良久，碧瑶先忍不住了。
她偏头，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冲你发火。我就是太着急了，我真的必须找到他。”
“不，你无需道歉。”碧瑶听见他这样说，更加过意不去。鬼厉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两人就此接过话题，气氛却依旧沉闷。
鬼厉只要一想刚刚碧瑶说过的话，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这边碧瑶闭目打坐，脑子里却回忆起林惊羽他们几个说的话。
现在想来，每一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
林惊羽说她很快就能见到他。
野狗岔开话题自己跑了。
眼前这人又说他死了。
到底该信谁的？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无法自拔。
月上中天。
鬼厉突然睁开眼，眼神凌厉，待触及地上水绿色裙摆，神情稍暖，眼中冰霜融化，但眼底深处依然有着褪不去的后怕。
幸好，碧瑶在他身边安然无恙。
思及梦里发生的事，他感到微微不安。
这一次，他梦到狐岐山上，碧瑶站在树下，朝他巧笑嫣然，说着“小凡，你来了。”
转而场景一变，她躺在石床上，生死不明。
他扶住额角，觉得自己魔怔了。碧瑶醒了不是吗？为什么心里始终有着挥之不去的怅然。
鬼厉抬头，睡着后的碧瑶，已经见过太多次。但每一次他都觉得看不够。从她精致眉眼，小巧的鼻尖，淡樱色的嘴唇……若不是耳力敏觉，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鬼厉还以为这是在鬼王宗。
伤心花在她手上好好的，合欢玲也……
合欢玲……他看向碧瑶腰间，瞳孔骤然一紧。
“你在看什么？”碧瑶早就醒了，任谁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做不到毫无知觉。鬼厉以为自己看上一眼便罢，却看了一眼又一眼。碧瑶实在忍不住这才出口。
“没什么，你早些睡吧。”他装作淡然的样子，掩盖心底的慌乱。合欢玲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她是碧瑶，这一点他绝没有认错。
碧瑶等了许久，见他如一座雕像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睡下，气的朝他翻了几个白眼，她碰上的都是什么人啊！
天一亮，碧瑶醒来身边就没人了。
只一堆野果摆在面前，似是刚刚采摘下来，露水还挂在上头，红的紫的，一眼看去，新鲜的让人垂涎欲滴。
四面八方都没有人影，碧瑶一把捧起，颇有些似烫手山芋，不知所措。
“喂？你还在吗？”碧瑶大声喊道。清晨，河面上笼罩一层薄纱似的雾，而身后树林也白雾霭霭，方圆内不见任何踪影。
“真是一个怪人。”碧瑶捧着野果嘟囔道，最后朝身后看了一眼，收起乱糟糟的思绪，戴上面纱朝着隐隐约约嘈杂的方向走去。
鬼厉跟在身后，初始的激动狂喜渐渐褪去，理智回笼，忽然发现碧瑶身上疑点越来越多。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