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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好久不见 ...


  •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暄

      1.
      一大早,沙轻舞都快要忙疯了,不出她所料,今日头条果然是以‘Moyra车祸’为主题打版的,报摊上已经卖疯了,社长一直要求加印。
      “这个Moyra一回国还真热闹,上个星期不是刚被爆了未婚先孕的绯闻吗?”
      “是绯闻还是真相还有待追溯呢!”
      “怎么?又发现什么端倪了?”
      “没,就是觉得Moyra回国太突然了,事出有因,有待续。”
      “那待续可长了。知道么?如今的实时热搜词是‘Moyra 连环追尾’!”
      “一回来就炒作炸天!”
      “不用炒作,Moyra自身就是一个热搜体质。”
      几个同事在一旁八卦,沙轻舞听了拧起秀眉,冷声打断,“快写新闻稿吧。”
      同事们面面相觑一视,纷纷继续工作。

      忽然有人说:“因为Moyra,这宗车祸还真是备受关注。听说了吗?有人挖出这次车祸的主要人物是某慈善基金会的秘书长和小财务,这样的时间点,又是如此敏感人物,你们认为会简单吗?”
      “啊?”有同事哀叹。“要是社长知道了,肯定会给我们下死命令去挖基金会的丑闻,到时候我们天天跟着那几个朱门酒肉的人转,岂不是真的要住报社了?”
      “不会是谋杀案吧?”有人猜疑。“秘书长和财务,最容易发现端倪的两人居然死掉了,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吧?”

      沙轻舞默着,没参与讨论。她早就认为这不是一宗普通的车祸,昨日她亲临现场,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车底流出来的机油不太正常先不说,单单是死掉的两个人就极其可疑,两人都没有开车,而且都坐在后排,却都死掉了,实则可疑。
      如今,只剩下尸检结果了。是谋杀还是意外,真的有待追溯。

      “轻舞,你昨天不是去了现场吗?有发现没?”一个同事撞了一下沙轻舞的手肘,压低声音问。
      沙轻舞回神,不自然的伸手勾了勾耳鬓的几缕秀发,笑着打马虎眼,“我能有什么发现,就是去拍了几张照,然后采访了几个路人,没啥好探究的。今天的头版不是霜霜的稿子吗?你们问问她,她应该比我清楚多了。”
      沙轻舞三言两语就将同伴们的注意力引导了郑霜霜身上,今早用的是郑霜霜的新闻稿,足足两个版面都给她占了。
      “霜霜,有啥发现吗?”众人趋之若鹜。
      郑霜霜掩嘴一笑,明媚动人,撩了撩波浪卷的栗发,声音爹爹的,“哎呀,哪有什么发现,就是采访了几个家属,纯属是一场交通意外,别想太多啦!”
      一旁的沙轻舞闻言,冷笑了一声,郑霜霜的新闻稿除了写蔺焉回国后的多次壮举也没写什么至关重要的,这就是蔺焉说的标题党、金絮在外败絮其中、哗众取宠!

      清早,几只鸟儿在窗外鸣叫。
      蔺焉从洗衣机掏出自己的白衬衣,已被洗的洁白无暇,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
      将自己的衣服晾在牧泓绎的阳台,一种莫名情绪涌至而上。
      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段无猜的时光。
      轻垂眸,恰好看见牧泓绎提着几个袋子,步履稳健的渡过小区花园的石子路上。
      一旁几个玩闹的孩子不小心撞到他,他会好脾气的摸摸孩子们的头,轻声叮嘱他们小心点。

      他似乎格外的喜欢灰色衬衣。几次见面,他都穿着灰色衬衣,只不过今天的衬衣有条纹纹路,显得一身正气。
      初日洒在他俊逸非凡的脸上,格外柔和。不似从前,乖戾张扬。他果真变了许多,或许作为一名医者,沉淀了许多心性,也刚毅了许多。昨日,他就是她的全部支撑。
      如果没有牧泓绎,她真的会倒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从车祸的阴影中走出来。
      无助的,害怕的,彷徨的。
      是他......将她拉入一个温厚的怀里,轻声安抚着,赐予她无限力量。
      尤其是最后那句“蔺焉,你要坚强。”很有杀伤力。

      蔺焉吃早餐时候接到文芳的电话,母上大人焦急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格外嘹亮,“小焉,你没事吧?怎么会出车祸呢?你别吓妈妈!”
      最后一句,文芳都开始哽咽了起来。
      蔺焉紧紧攥着手机,她可以想象文芳看到报纸后是用怎样的心态给她打电话。
      纵使没有报纸上的夸大言辞,文芳依然胆颤心惊。
      那年的车祸,不只是蔺焉的伤疤,也是文芳心头隐患。
      “妈,别担心,我一点事也没有,碰都没有碰着,记者们就爱夸大其词,你别太担心了。”蔺焉轻声安慰着。
      “真的吗?没事吗?没受伤吧?”
      “真的,没事,没受伤!”

      文芳听着听着蔺焉的再三保证,一颗悬挂的心才落地,“没事就好,开车千万要小心,无论怎样,开车一定要小心。”
      这是那场车祸的后遗症,如果蔺焉这八年不是在法国,她想文芳是不敢让她碰车的。
      蔺焉苦涩的勾着唇角。“知道了,妈,真的别担心,我好着呢。”
      “你在家里吗?”文芳问。
      “没。”蔺焉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牧泓绎,他正低头吃着早餐,抿了抿唇说,“在市里,泓绎家,你就放心吧。”
      “泓绎家?那我就放心了。”
      文芳听到是牧泓绎家,瞬间放了一百颗心。

      “……嗯,没事挂了。”
      “小焉,等等……”
      “怎么了?”
      “我和泓绎聊聊,你把电话给他。”
      蔺焉又抬眸看了眼牧泓绎,犹豫几秒,将手机递给他,说:“我妈,非要跟你说两句。”
      牧泓绎曜黑色的眼睛轻轻一掖,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开始和文芳讲了起来。

      文芳无非就是叮嘱牧泓绎照顾好蔺焉之类的话,最后,文芳有些语重心长的对牧泓绎说:“泓绎,我再也不能失去了,小焉务必请你帮我照顾好她,当是阿姨对你的请求。”
      “芳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牧泓绎对文芳保证道。
      “那我就放心了。”
      从小,文芳就将蔺焉和牧泓绎的感情看在眼里,她和叶岚一直认为,这两小无猜会将来迟早一天会开花结果,谁料到造化弄人呢。

      早餐吃完,也不见牧泓绎要去医院的意思,蔺焉问他,“你不去医院吗?”
      牧泓绎正翻着一本原文书,抬了下眼皮瞅她。“今天星期五。”
      声音没有多大起伏,蔺焉撇撇嘴,说一句‘今天不上班’好像会死一样,非要弄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星期二和星期四坐诊吗?
      她恹恹的“哦”了一声,便没下文了。

      牧泓绎看书,蔺焉拿着手机玩游戏,没一会儿路江打电话来,跟她说去杂志社的事情,蔺焉报了地址,让路江开车来接。
      “蔺老师,我的车还在车管所呢!”路江暴怒,为什么总是把她当司机使,如今车也没了,还要把她当奴隶使唤。
      蔺焉低低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那我自己打车过去吧。”
      她挂了电话,敛眸瞅着身上牧泓绎的衣服,然后又瞟了眼阳台今早她刚晾的白衬衣,随风飘荡。
      为难下,蔺焉犹豫着开口,“那个……”
      “鞋柜上。”牧泓绎眸子依旧纳在书本上,抬都没抬,却知道蔺焉要问什么。
      “啊?”
      “衣服。”牧泓绎把眼眸从书上抬了起来,斜了一眼鞋柜,“在鞋柜上。”

      蔺焉眨眨眼,接着激灵的跑到玄关一看,好几个纸袋子规矩立在鞋柜上,翻看了眼,内衣裤,裙子……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牧泓绎去买女装的模样就觉得有些滑稽和违和。
      伸手一掏,利爪抓起件粉色内衣,这手真不愧是她吃饭的命根子。
      当下,蔺焉的脸就唰的一下爆红,左瞄瞄右看看后,略微尴尬的拎着衣服到房间换。
      衣服都很合身,是她的码数。
      蔺焉有时候很好奇,为什么男人对女人衣服的码数可以算的如此精准。

      很多年以后,世界和平,阳光明媚,牧泓绎和蔺焉窝在沙发上看书,前者专心致志,后者与周公相约。
      突然一个激灵,蔺焉问牧泓绎,“你说,你当时是不是摸我了?”
      “嗯?”牧泓绎斜了她一眼,不解。
      “就是第一次去你公寓的时候,那码数难不成是你看出来的?肯定摸我了!”蔺焉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牧泓绎将书合上,颇为无奈,“我没摸你。”
      蔺焉不肯善罢甘休,“没摸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数的?”
      “你这种身材一瞟就能看出来,还用摸吗?”
      蔺焉瞬间来劲了,“我这种身材怎么了?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的,这身材怎么了?”
      无力扶额,努力圆过去,“对,这身材很好,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码数来。”
      “胡说八道!”蔺焉冷哼一声,把书重重往桌上一扔,扭着脖子让牧泓绎看她半张怒气腾腾的脸蛋。
      牧泓绎认栽,“我承认……我摸了。”
      “哼哼!”蔺焉立刻就嘚瑟了起来,转过脸,扬眉吐气的,“我就说你摸了吧。”
      “嗯。”牧泓绎叹气,“我摸了……”
      “说吧,摸哪儿了?速速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摸你身上脱下来的脏衣服,看了码数。”
      蔺焉:“……”
      暴走,不理某人。
      “小焉!”
      蔺焉暴怒的把牧泓绎的枕头从房间拿出来丢到他脸上,愤恨不平的,“你今晚就!摸着!我的!脏衣服!睡吧!”
      牧泓绎:“……”

      换好衣服后蔺焉出门,牧泓绎跟着她身后换鞋,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说:“我送你过去。”
      蔺焉怔了一怔,没说话,继续换鞋出门。
      七月酷热,从家门到停车场一段路,这会儿蔺焉就冒了不少薄汗,钻进车里,便催促着牧泓绎,“开空调,热死了。”
      牧泓绎发动引擎,开空调,从后视镜看了眼蔺焉,确实热的整块脸都红扑扑的,像个苹果。
      她是寒冬腊月出世的,偏偏怕热。
      空调开了,蔺焉也系好安全带了,可偏偏牧泓绎迟迟不出发,“不走么?”
      “去哪里?”
      “……青梅杂志社。”是她的错,上了车忘了报站。

      2.
      我来到
      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
      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车窗外一座座高楼大厦逆流而过,有些刺眼的光线直射蔺焉美丽眼眸,她看着匆匆行人们,猜想着牧泓绎是否也曾经在这条街上步履匆匆。
      从前那条粗糙简陋的步行街已变成金光闪闪的商业街,那破旧的公交站早已换成富丽堂皇的地铁口。
      世间万物都在变化,包括牧泓绎。

      杂志社前,路江已经毕恭毕敬的等着蔺焉尊驾了,当熟悉的黑色宝马进入视野,路江揉了揉眼睛,确定是昨晚那辆不速之车后立刻鼓起腮帮子,认为蔺焉不仁不义,明明都同居了还要否认。
      蔺焉下车,路江立刻狗腿的迎上,“蔺老师,你可来了,再不来主编就要把我发配到新西兰了。”
      “新西兰空气不错,正好你换换气。”
      路江:“……”
      她这是跟的神马主子,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一个蛇蝎毒女。
      路江鼓了鼓腮帮子,接着瞟了眼旁侧一身正气衬衣的牧泓绎,两眼立刻亮了起来,对着牧泓绎挥着手,花痴打招呼,“嗨,又见面了。”
      牧泓绎礼貌点头致意,比起上次的冷漠如霜,路江觉得今天这个大帅哥又暖了几分。

      “看来蔺老师跟桌面男……”路江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说错话,立刻摇摇头,否认着,“不不不,大帅哥大帅哥,蔺老师跟大帅哥进展还蛮顺利的,哈哈哈!”
      路江说完,扬着一副自认为很灿烂的笑容看着牧泓绎,等待惊天地泣鬼神的八卦大料。
      “桌面男?”牧泓绎嚼着这三个字若有所思,然后问,“是因为电脑桌面,所以才叫桌面男吗?”
      一句话就真相了。

      路江点头,点完之后又觉得不对,紧接着摇头,一边还为蔺焉开脱,“这是我自己喊着玩的,跟蔺老师一点关系也没有。”
      最后那句‘一点关系也没有’被路江加了强调重语气。
      路江此地无银三百两,牧泓绎估计也不太信,看了蔺焉一眼问:“是这样吗?”
      蔺焉:“……”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当然当然。”路江一个劲的笃定点头。
      蔺焉尴尬笑了声,然后拉着丢人的路江说:“走吧,上去吧,不是说主编等着吗?”
      蔺焉携着路江仓促逃亡后,牧泓绎在太阳底下低笑了一声,摇摇头,“桌面男?”
      一看就是蔺焉给他取的外号,也只有她才会这么干。昨晚路江那一声惊讶声音不小,他权当没听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电梯里,路江认罪,“蔺老师,是我的错。”
      刚刚不是很能说会道么?这会儿怎么负荆请罪来了?
      蔺焉扬眉瞅着路江,好整以暇的,“哦?哪错了?”
      “嘴笨,不会说话。”路江一本正经地说。
      蔺焉叹气,摸着路江的头好心的教育着,“江啊,你不是嘴笨,是这儿不太好使。”
      被蔺焉来回摸了好几遍头后,路江反应过来,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指着蔺焉大哭,“蔺老师,你这是鄙视!”
      “行!我不鄙视你,我明确的告诉你!”
      路江昂着头,一副超级认真模样。

      蔺焉说:“他叫牧泓绎,市中心医院外科医生,我暗恋对象。我回国确实有原因,那个原因就是他——牧泓绎。”
      闻到八卦味道的路江瞬间醍醐灌顶,追问:“暗恋对象?没告白吗?”
      告白?
      她那句问牧泓绎“还爱我吗?”算告白吧?
      “嗯,算告白了吧,但不幸的是他拒绝了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他面前给我留点面子。物以类聚,不要让他觉得我和我朋友一样,是个傻缺!”
      蔺焉的话说完,电梯门刚好也开了。

      蔺老师被桌面男拒绝了?
      路江目瞪口呆待在原处,好久才回神,急忙冲出电梯,追问蔺焉,“不对啊蔺老师,你们怎么会住在一起啊?”
      蔺焉自然知道路江指的是喝醉酒那晚,解释说:“其实那晚我喝醉了,他送我回家,就这样而已。”
      “你是和他一起喝酒的吗?”路江继续提问。
      “不是。”
      “那为什么是他送你回家?”路江继续发扬她十万个为什么的精神。
      哐当——
      蔺焉一个激灵,顿住脚步,侧目看着路江,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对啊,为什么是他送我回家?”
      路江:“……蔺老师,我在问你,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她总是习惯送她回家的人是牧泓绎,如今路江这样一问,蔺焉也疑惑了,为什么是他送自己回家的?明明她去酒吧的事情牧泓绎不知道的呀!
      蔺焉拧起秀眉,难不成是李炎源打电话让牧泓绎来接她的?可李炎源为什么这样子做呢?
      迁思回虑,始终没有结果。最后,蔺焉干脆放弃掉了。
      牧泓绎的心思如海底针,慎猜。

      夏主编开办青梅杂志二十余年来,还没有喜欢那个专栏作家像喜欢蔺焉这样的,见蔺焉来早就备好一杯卡布奇诺了。
      “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回国了。”夏主编亲切的握上蔺焉的手,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可怜,“这孩子真坎坷,一回国就遇到车祸这样的事情,我听了都冒一身冷汗。你没被吓着吧?”
      蔺焉笑。“主编,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夏主编笑的温和,“喝咖啡吧,卡布奇诺,你爱喝的。”
      “谢谢主编。”
      蔺焉礼貌的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
      “呃……”蔺焉看着如此热情的主编,有些不适应,点头,“很好喝。”
      “好喝就好!好喝就好!”接着,夏主编眼眸一泛,话锋一转,“小焉,你看稿子……”
      蔺焉就知道,夏主编无事献殷勤。
      “主编,稿子我月底前就交上来。”蔺焉向来有拖稿的习惯,可每回主编一出马,她也没辙了。
      还记得上一次拖稿,夏主编亲自跑了一趟巴黎,蔺焉一早起来开门看见夏主编那张脸,吓得她以为自己回国了。
      夏主编立刻笑面如嫣。“那便好,那便好!”

      蔺焉答应月底交稿,夏主编心情甚好,决定中午请大家到小灶房吃饭。小灶房算得上这个片区最好的馆子,湘菜,恰好夏主编是湖南人,就爱吃小灶房的。
      饭前,蔺焉接了个电话,听着那致命熟悉的声音,她诧异万分。
      是牧泓绎。
      他是怎么知道她号码的?
      “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对方不答反问,“你那边搞定了吗?”
      蔺焉瞟了眼一桌子讨论着吃什么菜杂志社同事,“大致是吧。”

      “我刚好还在这边,一起吃饭。”
      “啊?”
      蔺焉有些为难,总不能推了主编的饭局,可又不能拒绝牧泓绎的邀请,回国那么久,他难得好脾气约她一次,她难道要不给面子的拒绝吗?
      牧泓绎像是听出了她的无奈,问:“不方便吗?”
      “也不是啦,就是社里的同事非要叫我一起吃饭……”咬着唇,暗忖着,“要不,你也一起来吧,就社里几个同事。”
      牧泓绎不喜欢热闹,蔺焉就怕他来这样的场合,膈应。
      “在哪里?”他问。
      蔺焉一愣,这是要来的意思吗?
      立刻眉笑颜开,“小灶房知道吗?就在杂志社楼下。”
      “嗯!”接着传来发动引擎的声响,他说,“我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路江立刻八卦的探了个头过来,问:“蔺老师,你该不会要放主编鸽子吧?”
      蔺焉笑笑,就算借她一百个胆也不敢放主编鸽子,声音越过路江,对路江旁边的夏主编说:“主编,我一个朋友刚好在附近,我让他一起来,你看行吗?”
      “行啊!你的朋友怎么不行了?”夏主编笑着一脸温和,猝不及防的又问,“男的女的?”
      蔺焉呵呵两声,八卦的果然不只路江一个。

      “男的。”接着又解释,“好朋友,不是主编想的那种关系,从小一起长大,发小,发小!”
      “欲盖弥彰。”路江插嘴。
      蔺焉横了她一眼,路江扁嘴,端杯子,喝水。
      夏主编扬着心知肚明的唇角笑了两声,说:“知道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道的。”
      蔺焉笑的有些无力,知道什么啊?
      感觉越解释越乱,最后干脆作罢,此时无声胜有声。

      牧泓绎到场后,蔺焉还没来得及介绍,人家已经开始叙旧了。
      “原来是牧医生呀,小焉也没说是你,我还以为谁呢,神神秘秘的。”夏主编说。
      “夏主编,好久不见,最近身体可好?”
      “多亏了牧医生,好着呢。”
      蔺焉和路江相视一眼,眨眨眼睛,路江问:“啥情况啊?”
      蔺焉耸耸肩,谁知道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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