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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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飞没有死，那敬宁郡主是不是也还在人世？
这场战事失利，人人都胆战心惊，害怕世子爷发怒。
世上就是有些人在某些方面独有天赋，褚灏是其中之一。
之前他困居帝都，虽无寄人篱下的苦楚，可在外人看来他到底只是个质子。虽然位高，但不权重。
帝都中看他热闹的人不少，所幸也是有几个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和几个公主、郡主、小王爷一干人倒是能玩到一堆。
如今他站在了敌对的阵营。他斗鸡走狗、寻花问柳，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念书是和皇子公主们一起上课的，也不见他出众。
但他一回到南境的土地上，回到锦城，回到自己的家中。站在那些跟随西南王的将士们面前，他十分快速地适应了军营生活，不管是饮食还是人员关系，甚至作战计划。
他刚开始有点生疏，半个月就将接手的事务处理得很好。其中固然有他是西南王接班人的缘由，更多的是他自身的能力。
他坐在军帐中，听着率残兵撤回的部下前来汇报，先前脸色却是不好看，可听到秦若飞真真切切的到了战场时。他的脸色有些松动。
果然，阿幽那样的姑娘怎么会就这么消失。
整个帝都的人都是敬宁郡主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女子，出身高贵，行事不凡却能为父母包容。
世子爷并没有责骂他们，听完汇报就摆摆手让部下们走了。
他把派出去搜寻郡主的人撤了回来，并且让人盯着父亲是不是派人去找郡主了。
“世子，郡主果真是吉人天相。”他的心腹欣喜道。
褚灏点头，脸上透出几分难以掩盖的喜色。
不过他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
褚军的接连败退，导致西南王亲自前来。他在晨雾还没散去的时候就到了，一行人匆匆的。
褚灏还没起来，他的侍卫就跑来喊醒他，“世子，王爷来了！”
来得这么快。他脸色有些泛白，起身由着侍卫伺候穿衣。
西南王冲进军帐时，褚灏刚刚穿好衣衫，洗脸的时候打湿的几缕头发还贴在面颊上，他正在擦手，抬头看着来人，“父亲来了。”
西南王只身进帐，随从都在帐外候着。
褚灏随手把巾子扔进铜盆，给侍卫打了个颜色，侍卫会意一溜烟就窜出了军帐。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混账！”西南王没有坐，站在军帐中间，脸色十分可怕。
“如何没有？”褚灏伸手拨开沾在脸上的湿发，白净的脸上带着微薄的笑意。
“若有，怎会有如今的局面？”褚傲天怒道。
他听闻军中有将领接二连三地死于非命，刺客不时前来营中，手起刀落取人性命，来去自如，他们连那人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抓住。
与此同时，战事节节失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儿子的用心。
“如今的局面，非你我二人联手造成。我当初不同意你与前朝势力合作，”褚灏坐下来，
“那是因为他们想要的是推翻当今朝廷并且光复前朝，他们找上我们，本质是借助我们的势力。他们又怎么会眼看着我们成功呢？”
“你以为我没有料到？”褚傲天的眼刀唰唰唰飞向褚灏。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
褚灏：“……”
“这些事情你心里清楚就好。”褚傲天心里叹了口气，心道他儿子果真也不是个傻子。
褚灏嗤笑一声，他爹手握重兵，在西南就是土皇帝，怎么会想不到这些？
“你的心思还是散了吧！你可知道？叶幽是撤藩的强力支持者。不论有没有这事，你们都是没有可能的。撤藩成功，你我父子二人锒铛入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侥幸活命，后半辈子也只会被监/【】/禁至死。到时你是被废的王世子，她是皇家郡主，你们有可能？如今这番情景，你是反贼之子，她是维护皇权的郡主，你们处在对立的阵营，战场相见，刀剑相向，焉有可能？”
“那又如何？”褚灏的声音很轻。
“都是你痴心妄想。若你真想她陪伴身侧，我着人把她找来，废去她一身功力……”
“住嘴！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
“你当如何？你又能如何？你来到这个世上，就是西南王府的世子，你所倚仗的也是世子的身份，你有没有想过，若有一天，你失掉这个身份赋予你的一切，你还能做什么？”
“所以你为了权力为了地位，逼死我母亲？”
“放肆！你听谁说的？胡说八道！”褚傲天气得跳脚。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有数。”褚灏笃定一笑，其实有些事情他一直都看在眼里的。
西南王离开的时候，雾气还没散尽，翠绿的森林笼罩在薄雾中，像是覆了面纱的仙子。
褚灏送他父亲出来，望着他登上马车，他的身躯有些老了。
父亲，我能做的比你想的多。
他站在营帐外，目送他父亲的马车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白雾茫茫的森林中。
这个世界危险重重，叶幽深有认识，不过这不是把自己关在家中的理由。就像此行，在这个微妙又充满变数的时刻，凡是有正常认知的人，都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因南境持续几个月的战争，所到之处都有满眼荒草的凄凉感觉。不少人为了活命，拖家带口，背井离乡。
就连素来不爱说笑的青衣，看到路边上饿死的尸骨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叶幽从马背上望去，脸色泛白，也紧咬着牙关。
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你们还可以重返故园。
尽管附近的城镇设置了不少难民营，来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但是害怕战争波及而逃离的百姓仍旧很多。
他们一行人乔装打扮，快马前进，很快就到了南越境内。
“属下红菱前来接应。”一名穿着朱红衣袍的女子笑吟吟见礼。她的头发简单束起，面上薄施淡粉，一双眼睛明亮似星辰闪耀。
“快快起来，”叶幽下马，一手扶住红菱，“怎的亲自来了？”
“属下久不见大人，就特意来了。一切已按大人吩咐布置了。”红菱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叶幽笑着点头，红菱与青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红菱张扬又鬼马，青衣沉静又周密。当时红菱主动请缨远赴南越，是暗部在南越的头领。
青衣没想到红菱竟然在这个时候亲自跑来接头了，按常人来看，这是个敏感时刻，红菱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是红菱就来了，她想：红菱就会来嘛。
“青衣，许久不见啦。”等叶幽坐进了马车，红菱一把揽住青衣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青衣抿唇一笑。
“哎呀，还是这个样子，鲜有笑容。看来在大人身边这么久，也没有沾染几分大人的活泼啊。”红菱摇摇头。
当她听到秋水河战役失败的消息，她的心是沉痛的，生怕那个消息是真的。不过她相信郡主大人才不会这样在战场上挂掉。郡主大人的功力，她曾有幸见识过，那时已是难以望其项背，现在也不知郡主大人的功力又是到哪种程度了。
郡主大人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藏拙，俗称扮猪吃老虎。加之她素来不在人前动手，外界也不知道其功力到底如何。
她可是很崇拜郡主大人的。
这回郡主大人亲自来了，她定要妥善招待，务必令郡主大人宾至如归。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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