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花开》木林實

10、10

　　莫星辰：记得爸爸的大哥曾在饭桌上说过我，这是个好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之前爸妈不在身边我会抱怨他们不关心我，想要赶紧离开他们，但是现在上高中后反而我更加看不到前面的路。我还是从前的我吗？
　　吴桐：初中时妈妈说我和莫星辰都是好孩子，高中后妈妈知道莫星辰打架，反而说他不是好孩子让我不要和莫星辰走太近。我想如果初中和高中，我的身边没有曾经阳光的莫星辰和现在叛逆的莫星辰，是不是我也会是所有人眼中的坏孩子？
　　一个月的调换座位开始了，吴桐和田苗苗从左边靠墙的位置挪到了中间左侧的位置，田苗苗在静波的怂恿下坐在外侧，而吴桐挨着武迪，右上角就是周倩倩，这个绝佳的不学习三角组合，想必也是静波怂恿田苗苗的原因。
　　自从上一次和周倩倩促膝长谈后，吴桐对武迪有一点认识，谁知道武迪对吴桐是一点都不认生。每节课都睡觉，还让吴桐在老师来之前叫醒她。
　　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吴桐还是蛮喜欢武迪这种不学无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唯独一点，武迪晕血！
　　体检作为高一和高三毕业的必备项目，在军训后开始逐班进行采样。
　　五名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务人员，每节课去一个教室采血，不巧的是，文科1班就是第一个试验田。
　　田苗苗和静波对此都没有受到影响，别人叽叽喳喳在讨论疼不疼，只有静波和田苗苗在复习、预习语数外，高高垒砌的卷子和书，像是要与世隔绝。
　　王苗苗看田苗苗一点都不为所动，自己也只是紧张的抱着同桌的胳膊，两个人小声的嘀咕。
　　只有武迪睡不着觉，又不敢看采血的过程，整个人缩在桌子上颤抖。
　　“你怎么怕成这样？真怂！”
　　周倩倩扭过头来，不停的嘲笑武迪，还时不时的杵杵武迪趴在桌子上的脑袋。
　　“滚滚滚”
　　武迪不耐烦的赶周倩倩，声音里都是颤抖的。
　　武迪同桌不耐烦的看了武迪一眼，双手支起来捂住耳朵继续看书，偶尔被武迪乱舞的胳膊碰到，也是斜一眼不敢说什么。
　　“你那么怕抽血啊？”吴桐在旁问。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晕血”
　　武迪连头都不敢抬，本来瘦小的身体，颤颤巍巍，越发的楚楚可怜，吴桐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瘦弱的女孩竟然有一个当警察的爸爸。
　　周倩倩依旧在嘲笑武迪，这也是武迪唯一不反抗的情况。
　　“我之前抽血，看到红色的血从我身体里抽出去，我当时就晕了”
　　武迪躺在胳膊上，侧过头对吴桐说。
　　“那你大姨妈怎么办？”
　　周倩倩扭头大声的问。
　　武迪被周倩倩吓到，坐起来不停的抚摸胸口，武迪的同桌又抬眼斜了一下，继续捂着耳朵看书。
　　“那个不一样”武迪没有理会同桌，继续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只有一丝的缝隙看吴桐。
　　“看我干嘛？”吴桐被武迪看的发毛。
　　“你又不爱学习，又不爱玩，你天天干嘛啊？”
　　吴桐被武迪问的匪夷所思，自己想“是啊，我每天都干嘛啊”但又不能显得自己太无所事事，就很淡定的说：
　　“不干吗啊，就是看书啊”
　　说着吴桐晃了晃压在英语课本底下的《读者》。
　　“你怎么看这个啊？”武迪像看到外星人一样。
　　“我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说看读者能够知道很多事情……”吴桐还没有说完，周倩倩从坐位站起去讲桌前抽血去了。
　　武迪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趴在桌子上抽抽噎噎的，一会儿偷瞄一下，一会儿又赶紧把头埋进手肘里。
　　“去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没啦！”
　　周倩倩从讲台走下来，一手摁着刚抽过血的胳膊，一遍对武迪说。
　　“你丫是安慰我嘛”
　　武迪恨恨的说，却又不得不站起来走到讲台前抽血，全程紧闭双眼，脸都吓得煞白，最后抽完血，武迪被第一排的同学搀扶着走回座位。
　　武迪的同桌一脸的嫌弃，连扶都没有扶一下。
　　教室里乱哄哄的乱做一团，班主任坐在讲台上医生的旁边，没有管任何人，只是聚精会神的守在医生旁边，时不时让同学们安静一下，不出两秒又乱哄哄的乱做一团。
　　中午放学的时候，武迪没有回家，颤巍巍的躺在那里回神儿，周倩倩买了面包做在武迪旁边吃，两个人时不时的打闹一下。
　　吴桐被小卫拉着吃完午饭，走回教室后看到武迪和周倩倩在课桌上，悄悄的问周倩倩：
　　“她还没缓过来呢？”
　　“是啊，多怂啊！”周倩倩边大声的说，边嘲笑的指指武迪的脑袋。
　　武迪想要反抗却坐不起来，脑袋埋在胳膊肘里，闷闷的说：
　　“小周倩，你等着，回头看我不收拾你个小婊子”
　　周倩倩和吴桐使使眼神笑做一团。
　　学校的广播还在继续，吴桐也趴在桌子上想要午睡十分钟。
　　“下面学校广播通告，高一文科1班左雪同学与理科班男生传递纸条，特此通告，下不为例。高二文科2班张宁同学，于昨日与高一理科班5班男生李宁在学校小花园约会，特此通告，下不为例，如有再犯，记过处分。”
　　广播戛然而止，学校平时广播从来不会放处罚的通告，这次一来就是两个班级的女生都被通告，应该是想压一下文科班的气焰。
　　吴桐听到左雪和张宁很是诧异，抬头在班级里寻找张宁，之间张宁从后门低着头进来，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似的。
　　“她好像被抓好几次了？”武迪侧过头来，有气无力的和吴桐说。
　　“你怎么知道？”吴桐很诧异。
　　“我又不学习，这种事情当然都知道了”
　　“都是和一个人啊？”吴桐对于这种事情没有经验，不知道该问什么，随口说。
　　“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听说叫家长了”
　　“她说我小学同学，人挺老实的啊”吴桐特别不理解，从小就认识的同学，看着很老实，怎么会早恋。
　　“怎么感觉你的同学都挺活泼的，就是这么闷啊”武迪看看吴桐。
　　“有吗？你说打架那一群人啊”吴桐自己边想边自言自语。
　　“也是，估计是他们把我的情绪都发泄出去了吧！不过人都很好的。”吴桐不忘补充一句。
　　“那我问你，什么叫好，什么叫做不好。”
　　武迪一副看穿吴桐的样子，让吴桐很没底。
　　“就是，这个”
　　吴桐沉思了一下，想起看的书里的一句话，说：
　　“就是，不做损人利己的事，不说言不由衷的话”
　　武迪眼皮闭了一下，“哪能事事由自己做主啊”，说完继续将头窝在手肘里睡觉，武迪旁边的同桌，看到吴桐和武迪说话，也不屑的瞥了一眼吴桐。
　　晚上下课后，吴桐想要找张宁聊天，还没有来得及说张宁已经走了，吴桐自己独自往宿舍走。
　　学校的广播在同学间已经传开，走在小路上，吴桐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有的说张宁要叫家长估计没多久就要结婚了，有的说左雪的妈妈就是别人的小老婆，现在终于轮到左雪了。
　　吴桐默默的听的正起劲，后背左边被人拍了一下，朝左边一扭没有人。
　　“嗨，干嘛呢”
　　右边张磊正坐着鬼脸想要吓唬吴桐。
　　“你怎么走这边？”吴桐一脸的惊讶，回男生宿舍很近，顺着大路走从教室出来连10秒都不用就可以到宿舍，一半男生走回女生宿舍走的小路都是去约会的。
　　吴桐想了一下，不坏好意的看着张磊，小声的说：
　　“你最近小心点，现在查的严，别让老师看到，你没事，到时候人家女生怎么办啊？”
　　“你想什么呢？”张磊似笑非笑的拍了一下吴桐的脑袋。
　　“我是出来遛个弯，去帮同学充饭卡”
　　“奥，对对，我给忘记了充饭卡在女生宿舍前面，去吧去吧！”
　　“你是听说了中午的事了？”张磊问。
　　“是啊，左雪和张宁嘛”
　　“左雪是谁呀？是初中咱们班上那个高个子的女生吗？”张磊有些不确定。
　　“是，就是那个长的很高、很白、学习很好的，家里还很有钱”吴桐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
　　“哪有那么好啊，有钱也是家里的，不知道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情。很高、很白、学习好怎么样？不照样给倒贴给别人写情书吗？”张磊想要安慰吴桐，说的有些尖酸刻薄。
　　“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吴桐虽然心里也不喜欢左雪，但是这些说另外一个女人的话听起来还是很不舒服。
　　“本来就是嘛，你想想，我们一群男生打架她往前凑，没事都不理人，下课总是往理科班跑，一副冰山的样子”
　　“我看是你追人家没追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吴桐心里知道不是，但还是想要逗一下张磊。
　　谁知张磊面红脖子粗的解释：“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她都看不起我们这种从农村来的大老粗好不好？”
　　“你能不这样说自己吗？”吴桐头次看到张磊这么耿直，直想笑，心想也许之前的斗殴都是有原因的误会吧。
　　“去充卡吧，我走了”
　　走到充卡的窗口前，吴桐朝张磊摆摆手自己走回宿舍了。
　　回答宿舍没有多久，吴桐妈妈打来电话，外面临近水房声音吵杂，宿舍里都是爱学习的好学生一个个安静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吴桐接通电话后，捂着被子，悄悄的和妈妈通话。
　　“这几天怎么样啊？天变冷了，别踢被子啊”
　　“啊”吴桐听到妈妈的声音，相反没有前一个月的朝思暮想，反而是怕同学知道的紧张。
　　吴桐小声的说：“张宁你记得啊？”
　　“怎么了？”妈妈那边声音也有些嘈杂。
　　“没什么，我俩是一个班”吴桐想了想还是不要和妈妈说张宁被通报早恋的事情。
　　“张宁她爸和你爸认识，好像他妈和他爸是二婚？”
　　吴桐被这一消息吓到，赶紧追问：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小学吧！”妈妈想了一下说。
　　“你那会儿天天哭着回家，哪有时间管别人啊”
　　妈妈的一句补充让吴桐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瘦瘦小小的经常被同学欺负，后来认识莫星辰后，其他男生就再也没有抢过吴桐的自行车，也没有欺负过吴桐。吴桐心里暖暖的。
　　“对了，我听说莫星辰的事了，现在你们都不在父母身边，得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别打架什么的。”
　　吴桐听得懂妈妈的话，是想让自己和莫星辰保持点距离，吴桐有些不耐烦，没有继续说话。
　　电话另一头有人结账的声音。
　　“妈妈先忙了，你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
　　妈妈说完匆匆挂断电话，吴桐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经常被送到外婆家，长大后妈妈也总是忙没有时间照顾自己，也许好孩子的标准就是不给家里添乱吧，吴桐知道这是错误的想法，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这么想。
　　“赶紧把电话收起来，男老师查宿舍了，男老师查宿舍了”
　　周倩倩火急火燎的冲进宿舍，把脸盆往床下一扔，使劲的拍打着上铺吴桐床头的栏杆，宿舍几个人也都被周倩倩的样子带动的紧张起来。
　　睡衣穿的比较少的都纷纷披上外套，静波正在看手机短信也赶紧把手机放到床铺进里面的褥子下面，然后正襟危坐的调整一下呼吸，理理额头前面的几缕卷发。
　　“收起来了嘛？收起来了嘛？”
　　周倩倩很负责人的站在门口迎接老师。
　　“老师好！”
　　周倩倩刚打招呼，几个男老师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宿舍，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假模假式的看看每个人都在做什么。
　　“都干嘛呢！”
　　武迪穿着吊带睡衣，衣衫褴褛的出现在宿舍门口，周倩倩和吴桐都吓了一大跳。
　　“那个，这个”吴桐吓得不知道改什么，因为武迪穿的太少，也因为不知道今天武迪在宿舍住。
　　周倩倩赶紧扭身在床上找外套，几个老师看到学生穿的少都扭头假装在看别处，唯独一个瘦削的男老师，带着圆框小眼镜目不斜视的看着武迪，上下打量个没完。
　　“你这个同学，穿这么少，这是干什么去了？”
　　“拉屎”
　　武迪看到男老师盯着自己看，很生气，眼睛恶狠狠的和老师对着看。
　　“下回注意一下啊”
　　周倩倩好不容易从包里抓出一间校服外套披在武迪身上。
　　“您也得注意点啊”
　　静波小声的在上铺嘟囔。
　　老师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上铺的静波，说：
　　“怎么了？你们都是孩子”
　　武迪一一绕过男老师，眼睛狠狠的瞪了每个人。
　　“走吧，走吧！”
　　不知道是谁提议，男老师们一股脑走出宿舍。
　　“吓死我了”
　　周倩倩一屁股坐在床上，惊魂未定。吴桐也被吓得不轻，没想到学校还有这样的老师。

　　第二天上课，全班的女生都在讨论半夜老师们突袭女生宿舍的事情，说是怨声载道一点都不过分。
　　下一节政治课，还没有打上课铃，赵勇已经慢慢悠悠的走上讲台，坐在讲桌前面，闲散的东看看西看看。
　　“匣子来了，匣子来了”
　　“什么匣子？”
　　赵勇挺着同学们说话，一句都没有听懂。
　　“铃~铃~~铃~~~”
　　上课铃想起，赵勇把凳子搬到讲台下面，慢慢悠悠的说：
　　“在上课前，先说一下昨天三个年级教导主任突袭、检查宿舍的事情”
　　赵勇着重在突袭和检查两个词语上说了一下，以示强调。
　　“收货颇丰啊！手机查到不知道多少部，而且是人赃并获，当场被抓到。还有就是搞破鞋、早恋，昨天已经被通报的学生，今天顶风作案，这是什么行为？”
　　赵勇停顿了一下，像是等同学们自己回答，见所有人都沉默，自己继续说：
　　“这是很恶劣的行为，也是很恶劣的态度。早恋是偷食禁果，这将是什么后果？说小了成绩下滑，家长找学校，说大了怀孕了，害人害己，怎么办？”
　　“在这里我就不点名批评是谁了，学校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和处理通知书，希望同学们都以儆效尤，别再做傻事了。”
　　教室里学生们议论纷纷，吴桐悄悄的在教室里寻找张宁的身影。
　　“别看了，开除了！”
　　武迪知道吴桐在找张宁，自己先告诉她。
　　“你怎么知道？”
　　“这个大家都知道了！”武迪一脸好奇吴桐竟不知道的表情。
　　虽说不是关系很近的同学，但是小学同学在高中能够见到也是一种缘分，吴桐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曾经那么熟悉的同学，在印象里一直是小家碧玉、乖乖巧巧的女生，竟然因为早恋被开除。
　　吴桐想起昨天妈妈和自己说张宁父母离异的事情，多少心情沉重了一些。
　　晚上吃完饭后，检查报告出来了，全班同学身体都很健康，只有武迪提到抽血化验结果的事情就头晕，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趴在桌子上不肯起来。
　　吴桐因为张宁的事情左思右想，什么样的孩子是好孩子，什么样的女孩是好女孩呢？
　　张宁只是早恋，还不知道会不会像学校说的影响学习、会不会有出格的事情，就被学校开除了。就好像总有一股力量，将所有人区分开，然后高低贵贱区别对待。
　　爱惹事的是坏孩子，不爱惹事好好学习但是成绩不好的孩子是一般的孩子，不爱惹事好好学习成绩好的是好孩子。
　　那么静波、田苗苗、小卫这种学习好、不惹事的是好孩子？周倩倩、武迪、莫星辰、张磊这些学习不好、爱惹事的就是坏孩子？
　　一个学校的学生都被套在一个圈圈里面，被成人们等级划分。
　　成人为了各自的利益为难成人，又为了有利益的同事不担事而为难孩子，于是好孩子、坏孩子，就是成人之间最好的借口。
　　吴桐想不明白张宁错在哪里，妈妈对莫星辰的态度为什么会改变，还有很多很多。
　　“你知道左雪情书写给谁了嘛？”武迪捅捅发呆的吴桐，突然有兴趣聊天。
　　“你认识左雪？”吴桐纳闷。
　　“不认识，但是昨天通报里不是有她嘛？一打听不就知道了嘛”
　　“你真八卦”
　　“不算不算”
　　“听说左雪的爸爸在北京是包工头给人盖房子，没少偷工减料和克扣工资，去年吧去世了，对吧？”武迪直截了当的抛出信息。
　　吴桐一脸惊讶，“这你都知道啊？”
　　“我还没说完呢”武迪来了精气神
　　“她爸先后娶了四个小老婆，四个人都互相知道，左雪是左后一个小老婆的，年级也最小，也只生了一个女儿，左雪爸爸最疼左雪，生病知道自己快死了，小老婆又不如大老婆那么能说会道，盖了一个二层楼给左雪娘俩，对吧！”
　　武迪一副洋洋得意，等待夸奖的样子。
　　“争家产的时候，左雪和她妈什么都没有得到，就留了一栋房子，现在过得也是越来越不行了，对吧？”
　　“收起你的下巴吧”
　　武迪看着眼睛瞪得圆滚滚、嘴巴惊讶到微张的吴桐，骄傲的像个小公主。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这还用问吗？地方就那么大，只要是你同学大概都知道这件事情”武迪特别不屑的看着吴桐。
　　“那她情书写给谁的？”吴桐突然好奇起来。
　　“小八卦”武迪挑起了吴桐的好奇，自己也洋洋得意，悄悄的凑到吴桐身边，说：
　　“那个人你也认识”
　　“谁呀？”吴桐仿佛猜到了是莫星辰，但是还是不想相信。
　　“我感觉你是猜到了，就是不肯承认，毕竟在初中的时候他们就传过这事啊”武迪贼精贼精的看着吴桐。
　　吴桐佯装不知，继续问：“到底谁呀？”
　　“看在你对我挺好的份上，告诉你”
　　“是你们班的莫星辰”
　　果然被吴桐猜中了，吴桐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哎~你俩有什么关系啊？”
　　“没，没有啊”吴桐显然想掩盖什么，弄得有些手忙脚轮，赶紧掩饰情绪，继续问：
　　“那他俩好了？”
　　武迪似乎看出了吴桐的猫腻，但也没有想逗吴桐的意思，坦然的说：“应该没有，左雪是单相思，又不是只写了一封”
　　“奥”吴桐若有所思。
　　“武迪，武迪”
　　门外有人小声的喊武迪，武迪扭过头去，人已经走了，留下一大包东西放在门口。
　　武迪蹦哒蹦哒的把东西搬到座位底下，打开一看，竟是一大袋子的零食，薯片、乖乖、大白兔奶糖、旺旺雪饼。
　　“啊”
　　武迪兴奋的叫了起来，全班扭过头来注视武迪，武迪的同桌又一次朝武迪斜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