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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   “等一下。”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个身影,瑞息忍者身体的疼痛追了上去。
      宁寒君回过头,看着远处的少年。
      “小将军是认错人了吧,舍弟从未见过小将军。”
      瑞息惊讶的看着他,嘴里再说不出一句话。
      “告辞。”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瑞息还站在原地。
      行云急的都快哭了。
      “小少爷,我们回去吧。”
      良久,站着的少年挪动了酸痛的脚。
      “走吧。”
      上了马车,重锦的头越来越沉,宁寒君将手放在他的头上,一股清凉的感觉涌进头里,头上的感觉瞬间好了很多。
      重锦始终低着头,渐渐的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滴.......滴.......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脸上。
      重锦疲惫的睁开眼睛,用手擦了擦,是血。
      再看了看周围,俨然不是仙居楼,而是自己的寝宫。
      而他已经死去的哥哥,正拿着一只野兔,笑嘻嘻的看着他。
      “小瑾,你看,哥哥为你打来了一只野兔。”
      重锦坐起来,却感觉头痛欲裂。
      “你的头受伤了,不便起身,躺着吧。”
      哥哥让他躺回去,重锦却感觉浑身难受。
      “让我起来。”重锦一把推开他的哥哥,哥哥显然不相信一直听话的弟弟怎么了,想上去扶他,却被重锦一推,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小瑾!”
      推开沉重的大门,眼前一片血红。
      一个肤白貌美的美艳夫人倒在了地上,脖子处不断的冒出血液。
      他那爱美成性的母亲,此刻衣衫褴褛的倒在血泊里,没有一个人怜惜。
      一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小瑾,不要看。”
      重锦闭上眼睛,滚烫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
      身体越发的沉重,哥哥的声音缥缈如烟,然后又消失不见。
      “哥哥。”
      一阵剧烈的震动,重锦一下子醒了过来,他还身处在马车里,周围的天色黑了不少。重锦一抬头,突然发现自己睡在宁寒君的腿上,而宁寒君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看到重锦醒了,笑着解释道:“刚刚有石头硌着了。”
      “嗯。”重锦别过头坐好,却被一只手掰了过来。
      “你哭了?”
      重锦一把拍开他的手:“没有。”
      宁寒君笑着没有说话,转头望着外面热闹的街道。
      天色已黑,街道上的花灯都点了起来,到处都是各色的花灯应景,当真比天上的明月还要亮上几分。
      宁寒君也甚少见过这种场面,问道:“要下车去逛一下吗?”
      重锦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
      “不用了。”
      “你这人真是.....”宁寒君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想了半天,最终放弃。
      一个老妇手中拿着刚刚编好的灯笼,一个马车停过来,门帘处一个翩翩公子笑着看着她。
      “公子,买个灯笼吧,花灯节,求姻缘。”
      俊俏的公子哥看着老妇手中的灯笼,笑道:“就要这个了。”
      兔子灯笼栩栩如生,橙色的暖光映着宁寒君的脸庞。
      宁寒君拿着点好的灯笼,放在重锦的手里。
      “这兔子跟你一样,眼睛红红的。”说着,宁寒君忍不住笑了起来。
      重锦看着手中的兔子,眼睛生涩的发疼。
      伸手一挥,那个白色的兔子就随着车窗扔了出去。
      宁寒君原本笑着的脸僵了下去,再也笑不出来了。
      重锦抬头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宁寒君,毫无畏惧的说道:“我不需要。”
      两人的就这么一直对峙着,马车不多久就走出了街道,仙居楼到了。
      宁寒君没有再理他,独自下了马车。
      小三搬来了凳子,看见东家下来后,另一个人迟迟没有下来,不由的打开帘子看。
      只见少年卷缩在车间里,浑身都止不住的抖。
      听见车帘的动静,冷声道:“出去。”
      小三被这冷的刺骨的声音吓到了,不在打扰他,当即跑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见东家板着脸,重锦也不对劲,知道事情不好了,赶紧催促厨房做东家最爱吃的莲子羹,又赶去马车。
      轻轻唤了声:“公子。”
      车内没人应,掌柜的打开门帘,重锦已经晕倒在车内,浑身发烫。
      将军府,行云点烛掌灯后,静静的退出了房屋。
      瑞息坐在榻上,抄写着父亲罚他抄写佛经。
      脑海中不断显现出今天下午的事情,皇瑾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他都不认了。
      老将军推开门,看着坐在那里手却没动的瑞息,心中不免火大。
      “既沉不下心,又何苦再写,明日再多抄十遍。”
      “是。”瑞息放下笔,不在说话。
      “闷声闷气的哪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老夫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跟你爷爷去战场了!”老将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拍他的肩膀,拍他的肩膀,差点拍的瑞息差了气。
      “爹今日是不是接待了客人?”
      “是接待了一个老友。”老将军疑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爹。”
      瑞息心中恒权了一下,觉得让自己的爹知道皇瑾没什么好处,倒不如瞒着。
      “没有,只是今日在后花园看见一位颇有气质的公子,心中想认识认识。”
      “那是爹的老友了。”
      瑞息心中一惊,他的父亲四十几了才生的他,能被他称之为老友的几乎都是七十有余,而那位不明来路的年轻公子竟然与自己的父亲同辈。
      “爹与他认识多久了?”
      老将军似是在回忆着从前:“有二十年了吧。”
      “你若是想认识,下次我自当为你引荐。”
      “那是什么时候。”
      “别着急,先好生修养。”老将军起身出去,瑞息这才看见他还穿着朝服。
      “爹是要出去吗?”
      “嗯,王上命我去加固宫中的防卫。”
      “是出什么事了吗?”
      老将军有些生气道:“出什么事都没有你的事。我们风家只要保护疆土,其他的事也不是你该管的。”
      瑞息知道父亲是想起了他受伤的事,顿时没了底气。
      雨势越发的大了,滴滴的打在伞上。
      “这雨势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小不了,将军确实要去吗?”
      “废话那么多,把我的马牵过来。”
      马被牵了过来,老将军熟练的越上马,不等后面的侍从,飞快的驱马走了。
      仙居楼
      掌柜的端着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宁寒君正坐在榻上,下着一盘棋。
      “东家,这是小二今天在温泉池边采的刚出泥的莲子,味道好着呢。”
      宁寒君啪的一下吧棋子放在棋盘上。
      “他竟然旷工去采莲子?”
      宁寒君的反应显然跟掌柜不在一个调。
      “罚他一个月不准吃肉。”
      “.......是,东家,这粥。”
      “放那吧。”
      掌柜的把粥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问道:“东家可是心情不好?”
      宁寒君的眉毛一挑,一双丹凤眼盯着掌柜的。
      掌柜的被盯得发毛,良久,宁寒君才问道:“我心情何时不好。”
      掌柜的吞了口唾沫:“没有。”
      宁寒君听后一笑,仿佛刚刚的样子不复存在。
      端起粥喝了一口。
      “这粥谁煮的?”
      “小一煮的。”
      “太咸了,罚他在厨房打杂十天。”
      “这........”掌柜的想说这粥里没放盐啊。
      宁寒君直接下了逐客令,掌柜的只好不了了之,只好苦了小一,小二了。
      掌柜的走后,宁寒君烦躁的丢开棋子。
      窗外传来了猫儿的叫声,宁寒君随手一伸,一把黑色的伞出现在手中,男子看着窗外的灯火繁华,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众多的少男少女中,一个妙龄的白衣女子穿过层层的人群,漫无目的却又好似有方向的走着。宁寒君在后面静静的跟着,并不着急。
      一个小贩看见他,说道:“公子,买个花灯吧,带回去给你家娘子。”
      男子看着花灯,突然笑了:“我家尚且无一妻一妾,怕是买不了你的花灯了。”
      小贩也急了:“那公子就买给心上人啊,花灯节图个好姻缘嘛。”
      只见紫衣男子想了想,然后拿了一个兔子的花灯。
      小贩笑道:“兔子代表月圆美满,是个好兆头。”
      “借你吉言了。”
      拿了花灯,男子也不追着,直接走向了城西的一栋老宅,老宅里此时也是灯火通明,不过灯全部是白灯。
      门前车来车往,死的是员外的儿子,各路的官员都赶来悼哀。
      白衣飘飘的女子来到门前,看着这满目苍凉,神情尽是悲哀。却落不出眼泪来。
      “既然现在如此悲伤,当初又何必发毒誓。”
      女子过头,只见一个紫衣锦袍,羽冠束发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男子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巧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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