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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大皇子的叛变 ...
“什么!敌军开始攻城了!怎么可能!”宇文轩闻言大惊道,赶忙冲出屋内朝远处一看。
果然一只只火箭像大雨一样比刚才更迅猛密集地朝城□□过来,而现在不但有火箭,还有投石机投射出的巨大的石头,巨石狠狠地砸在城墙上,发出烈响轰鸣,除此之外还有驱使牛马拉开的床弩发出的巨型弓弩,即使在数十步之外射出,射中墙体时也是力道之大给墙体造成了巨大的损坏,即使这是之前修固过的坚固墙体,除了主要的攻城器械发射出的攻击外,还有一些之前不常用的西域传来的霹雳弹,这些霹雳弹被敌军从远处用投石机发出,到了城中受到撞击便将其中烈性易爆的燃料在瞬间引爆,不但爆炸产生的飞溅的碎片给守城的将士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更有在其中混合烈性的辣椒粉,催泪药之类的药物,当下城墙上下和靠近边城的街道房屋旁都燃起阵阵浓烈的烟雾,人一吸入不是眼睛刺痛地掉出泪水便是被呛得不能呼吸,那些方才听了士兵说敌军不会再有动作的百姓本来以为边城会比较安全,便都回到刚刚被那阵火箭焚毁了大半的家园,打算趁着这难得的安全时刻清理废墟顺便将重要的钱财物件带出家中,他们哪料到现在才过了一会儿,敌军居然又开始发起攻击了,城墙上的守卫刚发出敌人来袭的警报,他们还未来得及准备逃离,便被下一秒立刻接踵而至的这一顿比之前更猛烈数倍的攻击,当下伤亡惨重,许多人还在不明所以中便葬身火海,另一些见这突如其来的漫天飞箭乱石,烈火流星,则不管是在修理房屋,清理废墟还是在整理财物,都立刻丢下手头的活,赶紧朝城中心逃命跑去。
宇文轩抬头看着从远处城墙边蔓延开来的混乱,百姓们大喊着逃向城中心,而从城墙外投射过来的飞火流星则像张开血盆大口的魔鬼一样将他们顷刻吞噬,当下便心中大为痛心,但也扬起对宇文翰的一丝恨意。
他不是说已经把符觞的攻城部队在白水河边围剿了吗?那这一番正规攻城部队才能发起的进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宇文翰,难道你竟是在玩弄欺瞒我,当真要拿这一城百姓的性命来换你的莫大战功!
宇文轩正想着,却忽视了一只火箭朝他直射下来,待他听见火箭破空的簌簌响声抬头时,那传来滚滚热浪的火箭已经射到他的眼前了,这一箭下去,便是正中眉心,他大叫不好,脚却早已来不及迈开闪身了,难道自己就要葬身于此!
却在下一刻惊骇地看到这只火箭被比它更快更迅猛的从一旁刺出的一剑击中,接着那剑便猛然一转,剑锋一挑在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接着便将那其上火焰就要烧及他腰间发梢的利箭一把挑开,火箭被甩开到一边飞向地面,竟斜斜插入了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中,力道之大速度之迅猛让此刻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宇文轩着实吃了一惊。
而那剑的主人当下便飞快地将剑收回,到他面前一掀衣摆拱手下跪道:“属下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陈兄,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本皇子便要葬身这一箭之下了,你快点起来。”宇文轩忙道,稍微恢复了一下刚刚受惊的神色。
陈敬之起身对宇文轩道:“此地危险,殿下还是快些回屋中吧。”
见远处敌人攻势如此凶猛,百姓状况如此惨烈,虽然还有些不想进屋躲避,但陈敬之说的对,现在还是赶紧回屋商议对策方为上策,宇文轩点了点头,便和他一起进屋了。
“报,在城西南方向发现了一只信鸽,不过本来不是飞向我们的,但被箭矢射中掉落到了城中,守城的侍卫觉得是重要的信件,便将之传与殿下过目。”一个士兵进来道,手中捧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鸽子递向宇文轩。
宇文轩接过鸽子取下它脚上的信件打开一看,眉头顿时蹙起,身体有点站不稳想要往后倒,一旁的陈敬之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
宇文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信上所写内容着实让他感到心痛,陈敬之接过信件一看,居然是符觞写给大皇子的,信中说她已经开始攻城,要对方按计划行事。
众人看了这信件后都一阵唏嘘,想不到竟然是大皇子暗中勾结符觞通敌,怪不得刚刚骗着他们说已经将符觞的攻城部队拿下了,原来是让他们暂时掉以轻心放松对敌人的防御和反攻,从而让符觞的工程兵有足够的时间和准备布置好一切发起对泰禾城的攻击。
而身处这泰禾城中的他们,竟然还真中了他的计,以为他真的已经攻下符觞的攻城部队了!
宇文轩当下便只觉心头一震,在震惊的同时似乎又感觉是意料之中的事,心中暗道,皇兄啊皇兄,你终究还是对我下手了,不过让臣弟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会在国难当前的关键时刻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来将我铲除,他只觉心中一阵愤慨。
他心中却立刻将这件事和之前的各种端倪联系在了一起,想起之前在朝堂上,宇文翰和自己互相抬杠,终于逼得双方都出征抗敌,这看似诡异不合理的举动,现在想来,只怕对方那时便是故意要让他作出出征的举动,才会口不择言步步紧逼,之前在父王眼皮下,对方不敢作出太大的动作,但现在自己远离了王城,没有了父王的监视和威严,宇文翰便可大肆作出对他不利之举乃至派人行刺,原来对方为国出征竟是为了这么一个卑劣的目的,宇文翰,你还真是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啊!竟然你不择手段,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之前说好的互相帮助共同抗敌,原来都是一番空话,只是为了让我上套,而自己居然真的来到这边境泰禾城驻守,此一番一定要抗争到底,看看到底是你奸计得逞,还是我扭转乾坤!
“想不到大皇子居然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通敌叛国,和符觞串通好设计于我们,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太尉道。
“只怕他早就开始算计好了,从朝堂上步步紧逼时便已是在向我下套,那时便已经暗中和符觞合作了,要不然他不会将时机算的这么准,一定是一直在和符觞互相传递情报!”宇文轩道。
“他这么做到底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太尉道。
“什么好处?此一战青龙三皇子固守泰禾城不敌敌军,城破身死,而之后大皇子宇文翰率兵疾行奔袭至泰禾城,打败敌军收复了泰禾城,这是何等的荣耀光辉,赫赫战功!”宇文轩不无嘲讽道,“就算不及此,符觞想必也会给他不少的好处,起码帮他除掉了我这个绊脚石!”
太尉闻言叹了一口气。
“这次居然让那卑鄙无耻的家伙坐收渔翁之利!”宇文轩气道,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而对陈敬之道,“你方才说的那个敌人的缺陷,你可有确切的把握?”
“殿下不可如此草率啊!”太尉一听连忙道。
“草率?”宇文轩闻言冷笑道,“太尉是明眼人,现在城中的局势想必你也有自知之明,若是我们就这样在城中坐以待毙,那破城是迟早的事,敌人的攻城部队比想象中的还要迅猛,那宇文翰早已和符觞连为一气,不要再妄想等他们的援军了,这样耗下去,太尉觉得,我们还能拖多久?”
“这,可是——”太尉嘴上说的是草率,但一旁的陈敬之心里十分清楚他是不信任自己,但又不好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便只能以草率为名想要阻止宇文轩冒这个险,毕竟他和宇文轩相识才不到一天,只是昨夜偶然救下了他的路人,接着便被宇文轩迅速招致麾下,随伴左右,这速度让为官多年深知官场水深的太尉心中却有不小的冲击和疑虑,他不如宇文轩般果敢决绝,对这个人还是不能真正信任。
但宇文轩又如何不是呢?
昨天这个时候,这个陈敬之还和自己素未谋面互相不认识,但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为自己出谋划策,方才又以身涉险为他挡火箭保他周全。而且刚刚得知大皇子和符觞勾结已通敌,敌人的攻势又这么凶猛,泰禾城眼看就要抵抗不下去了,比起就这样负隅顽抗终至被对方击败,倒不如冒险试一下陈敬之的计策,即使看起来不那么可靠保险,但也是当下唯一或许可以扭转战机的手段了。
“只要殿下愿意派出一只斥候部队出城打探,属下便愿意作为领队,竭尽全力拼死一搏,定要找出对方的缺陷所在告知于殿下。”陈敬之语气笃定道。
“好!”宇文轩拍了拍他的肩道,又转头对太尉道,“你也看到了,太尉,陈兄不是没有把握,而现在只要有一丝一毫地把握,我们都得冒险一搏!”
太尉不好拒绝,只能用沉默表示不反对了。
“本皇子就将这个重担托付于你,你现在便可下去召集一股斥候,本皇子会给你令牌,你们到战况还不算太严重的西城门把令牌给守城的将士,他会放你们出城的!”宇文轩对陈敬之道,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他。
陈敬之收下这块令牌,直视宇文轩的双目,拱手辞别,便决绝而去了。
陈敬之出去后,宇文轩和太尉一干人留在屋中焦急地等待他的回来,听见外面不断响起的巨石撞击在城墙上的轰鸣声和此起彼伏的百姓的哭喊声,他心中着实烦躁不安,几次想要带侍卫到城墙上去亲自督战鼓舞军心,但都被将他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太尉摇头否决了,他只能在屋中不停地踱来踱去。
一个时辰后,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进了城门后骑上一匹快马朝驿站疾驰而去,在驿站门口处猛地勒住缰绳,马儿扬起前蹄在空中剧烈一提,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这一声嘶鸣惊动了屋中的人,宇文轩立刻出屋往驿站门口处疾行,还未到门口处便看见马背上的士兵一侧身便摔了下来,他一路奔逃回城中便火速赶往这里,现在马儿一停住,他竟手脚发麻抓不住缰绳,当下摔落了下马。
宇文轩见状赶紧加快了脚步到那人跟前扶起他,情况危急,士兵也顾不得尊卑礼仪,站起来便道:“陈大人趁着混乱带我们溜进了敌营,盗取了敌营的情报,但要撤退时还是被发现了,他让我带着这些密件先回来,自己和剩下的兄弟一起去引开敌人了。”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叠密函,其中不乏一些作战地图和来自王城的圣旨。
“陈兄!”宇文轩闻言并未先看那些密件,而是面色悲哀地看了眼远方边城,这个死命逃回来的侍卫已是满身是血如此颓败,那把敌人引开以至置身强敌包围的陈敬之又会是何种下场?
敌人如此凶悍,他和那些士兵,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他眼神中流出几丝黯然之色,变得有些失神,身体竟在一瞬间有向后倾倒的趋势。
“殿下?”随之而来匆匆赶到的太尉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他,看了眼士兵手中的密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进屋去,后者便进屋将密件交予屋中的官员和将士,这些人立刻将这些信件,地图,军函打开审视整理了一番。
“陈侍卫舍己为人为国捐躯,其忠义之心天地可鉴,但殿下你不可如此伤心失神,此地危险,还是快些进屋吧!”太尉看着有些发愣的宇文轩道。
见宇文轩似还有几分神伤,太尉又道:“陈侍卫舍命为殿下带回那些密件,殿下若是真要做对得起他的事,就快些进屋去研究一下那些密件,找出陈侍卫所言的缺陷究竟在何处,这样才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啊!”
宇文轩终于被他的话打动了,当下便立刻从对陈敬之的悲感中回过神来,和太尉一起进屋中了。
将这些陈敬之冒死让士兵带回来的重要密件草草地看了一遍,众人得出了一个结论,符觞的粮草部队竟是取道黑风口行军的,而且从密件中提及的时间和脚程上判断,这只部队马上就要逼近黑风口了。
“看来这就是陈兄所推测的敌军的缺陷了,符觞敢让粮草部队不带掩护贸然取道黑风口必定是为了疾行至前方补给作战部队,他们费劲心思掩盖此事,让我们不知道他们有这么一个破绽,以为这样就可以侥幸成功,但现在我们发现了这个破绽,那这就变成他们犯下的一个致命错误了!”宇文轩道,“让一队人马前去袭击黑风口的敌军粮草部队,只要成功了,我们就可以扳回一局了。”
“可这若是敌军的诡计怎么办?”太尉道,“我闻言黑风口虽是狭窄之道,若是符觞只求快速补给,让粮草部队从那里过,他们确实只能舍弃掩护让粮草部队毫无反击能力,我们也确实可以从此下手,攻下他们的粮道实现反击,但那黑风口东面是西河平原,西面是狼牙谷,西河平原上现有符觞的驻军,而大皇子的部队本来还可以一用,但现在他或许已经通敌了,不值得信赖,那狼牙谷又是一处险要之地,若是符觞已经在那里设下埋伏了,那我们一旦失败,便再无退路了,此事看似我们可以轻易拿下对方的粮草部队,破坏他们的供给,对我们有利,但细思一下,却是于我们有极大风险,殿下不可妄然行事。”
“太尉为何总担心敌军设伏,这是那符觞的诡计,那也是那符觞的诡计,那符觞真的就爱捣鼓那么多诡计吗?”宇文轩话语颇为不悦道,“之前回报的探子可是说那狼牙谷平静得很,敌人完全没有在上面设伏来使诈于我青龙的迹象,太尉莫不是离了王城几日,便忘了?”
“这——”太尉迟疑了片刻,复又道,“可那符觞确实是阴险狡诈之人,三皇子还需听微臣一言啊!”
“阴险狡诈?”宇文轩冷笑一声道,“昨晚的那十位壮士,太尉可是将他们的举动全看在眼中吧,这种忠义之士,怎么可能是那阴险狡诈的小人能够带出来的兵?”
“殿下莫要被那一点表象所迷惑,这也有可能是正是符觞的诡计以让我们误以为她不会设计诈伏于我们,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这些密件是不是伪造的呢?”太尉道。
“连圣旨都敢伪造,那符觞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宇文轩拿起密件中的一份印有天鹰王印信的信件道,“难道太尉觉得这昨日才传回的圣旨还不足以说明此事的真实?”
“微臣听闻那符觞和天鹰王关系亲密,毫无君臣的拘束,想必她也可以让天鹰王配合她弄这样一份假圣旨来迷惑我们。”太尉道。
“关系亲密?”宇文轩咬了咬牙愤愤道,“太尉又是从哪里得知这种天鹰国人也未必知道的宫中秘事呢?”
“这个——”太尉语塞了,因为他是从大皇子那里听见这条天鹰秘闻的,本来只是饭后谈资罢了,却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说出来了。
“这一次出征之事,想必从朝堂上开始便是宇文翰的阴谋了,他和符觞暗中勾结定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也解释了为何符觞敢此行突兀地进犯我国,没有宇文翰的接应,她一个从未带过兵打过仗的十九岁女流之辈,哪里来的信心敢这么做?就算她敢,天鹰王又岂是傻瓜敢让她拿自己的军队去冒险?”宇文轩道,“况且这份天鹰王回复的信函发出日期如此之后,绝不是符觞和宇文翰一开始便想好的计策,只能是她单方面上了战场后才决定的快速补给之策,断然不会是出征前假造的。”
“可刘将军的部队之前一直驻扎在白石山下,黑风口的动静他们决不会不知道,若符觞的粮草部队真从那里取道,刘将军不可能不知道消息,他怎么不会传信于我们告知此事?”太尉道。
“刘将军?”宇文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刘将军的部队早已和宇文翰汇合了,宇文翰若是通敌了,必定不会让他将这种有利于我们的消息传给我们,只怕不是刘将军不传信告知我们,而是那宇文翰从中作梗封锁了消息吧,我方才也说了让粮草取道黑风口是符觞暂时作出的改变以求快速补给,一定是他们遇到了之前没预料到的状况,才会这么突兀作出改变,同时请示天鹰王,所以天鹰王的回信,这封圣旨才会姗姗来迟昨日才到。”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信件,继续道,“由此可见这些信件绝不是符觞故意假造的。”
“这——”太尉一时语塞了,宇文轩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可久经朝堂战场的他还是觉得事情有一些蹊跷,这一连串的推论下来看似真切不假,合情合理,但若是将这些推论从头至尾拼凑在一起,又总觉得有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可这地方究竟在哪里,即使是对军事作战颇有经验的他,一时也看不出来,他忽然想起提出敌军缺陷一说的陈敬之这个颇为惹人生疑的人,便又道,“可这样一来,殿下不觉得陈侍卫太过于料事如神了吗?一般人怎么可能仅凭敌人在那么短一段时间内的攻击方式的改变而推测出敌人必定自身有缺陷之说,若事实与他所推测的不符,那倒还是正常的,可之后敌军的攻城部队突然出现,攻势接着便迅猛危急起来,城中状况告急,我们才不得不冒险一试他的计策,陈侍卫便自请带斥候出城搜寻线索,之后又顺利带回这一堆密件,我们竟还真从中找出了他最初所言的敌军缺陷是何物,环环相扣,密合紧凑,证实了他的推测所言非虚,但这也正是让微臣疑虑之处,这般完美的从假想到验证的过程,究竟是难得一见的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顺利带回?”宇文轩仿佛没有听见太尉其他的话,只是加重语气念出这四个字,像是在瞬间恢复了之前的伤痛一样愤慨道,“太尉可知道,陈敬之已经为此付出性命了,他用死才换回这一堆密件,唯一的一个士兵拼尽全力才将之带回,你居然说顺利,你当真是——”
“可殿下如何能确定那陈敬之确实是为国捐躯还是本就是敌国奸细潜伏到殿下身边?现在得以回到他们自己的军营中,只怕还会因为将任务顺利完全而被奉为英雄呢!”太尉毫不避让道,“此人为何要自请出城去搜寻情报,那些士兵难道不能完成此任务?还是说,只有他去了才能保证这些士兵带回的是这一堆他们想让我们看见的密件,此事细思之下还是太过蹊跷,殿下切勿草率行事。”
“太尉啊太尉,没想到你居然对陈敬之是这种看法,之前你便一直排挤他,现在他死了,你都还硬要把他说成是敌国的奸细,不但没死,还回去当英雄了,陈敬之对本皇子忠心耿耿,对青龙更是不惜以身涉险舍命为国,若不是他的胆识和计谋,你以为那些士兵能够将这些密件带回,只怕他们还未进入敌营便先丧命于敌手了,即使进入了敌营,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那一大堆军函文件中找准这些重要的密件带回,陈敬之的忠义之心,有勇之谋,居然在你眼中成了奸细的作为,你当真是久居朝堂,被官场上那勾心斗角,猜忌互疑的腐朽东西熏陶久了,竟也变得这般迂腐不化,狭隘多疑了!”宇文轩颇为嘲讽道,接着便语气坚定道,“现在战况紧急,我们若是再不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翻身机会,便要城破兵败,再无扭转的机会了,本皇子要亲自带领军队出兵黑风口,拦截符觞的粮草部队。”
“殿下万万不可!”太尉闻言竟是下跪道,“出征前王上叮嘱微臣一定要时刻提醒警戒殿下,切莫让殿下草率莽撞行事,而现在殿下正是被敌人的攻击乱了心神而作出莽撞的出兵一举,这正是着了对方的道,中了他们的激将之计,殿下请三思!即使生微臣的气,也不要忘记王上的训诫!”
“太尉!”宇文轩对跪在地上的太尉振臂一挥,宽大的衣摆在太尉的头顶划响一道凌厉的破空之音,俊美柔和的容颜在压抑已久的情绪猛然爆发的一瞬间变得冷酷阴戾起来,当着这满屋子的官员和将士以及守卫的面,他大声道,“你不要以为你有父王撑腰,本皇子便任由你指手画脚,你叫本皇子不要草率出城,本皇子便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城中,可换来的是什么?”
宇文轩本来就已经被陈敬之的事大受打击了,现在从陈敬之以死为代价才换回的敌军密件中得出了他之前所言的敌军缺陷究竟是什么,正要实施对策却又遭到了太尉的阻扰,且他之前对陈敬之已是明显的不信任和排斥,现在陈敬之都死了,他还有什么好抱怨和怀疑的?可太尉不但将之诋毁一番,还决议阻扰自己的动作,难道他忘了此次出征他三皇子才是主帅,而他只不过是个跟随左右为他略微提点建议的次要人员吗?
当下心中一怒便接着回答刚刚的提问道:“换来的是敌人一次比一次更强的攻势,换来的是无辜百姓的灾难,换来的是守城将士的惨死,换来的是陈敬之以命相博才得以换回这来之不易的敌军密件!你居然还说陈敬之是敌国奸细,这是敌军的诡计?”
这话一句比一句声量更大,怒意更重,在屋子中振聋发聩地响起,众人都为地上的太尉捏了一把汗,三皇子发起怒来,气势丝毫不亚于王上,只怕比之还更渗人几分。
“诸位觉得我们是这样坐以待毙,还是出城奔袭敌军粮草部队?”宇文轩道。
众人见眼下敌军攻势越来越紧,而大皇子的援军此刻还未到,看来真的是通敌叛变了不假,再这么耗下去只能是城池陷落,他们要么被俘,要么战死,倒不如如三皇子所言,背水一战出击拦截符觞粮草部队,不求击败敌军,只求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以解泰禾城燃眉之急便行了!
于是都异口同声答道:“臣等赞同出城奔袭敌军粮草部队。”
跪在地上的太尉听见众人这一番话,不由得额头上淌下几粒冷汗,喉咙也紧了紧。
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加之王上的嘱咐一句句回响在耳边,他跪着作揖坚定道:“微臣恳请殿下,务要如此,敌军之缺陷为陈敬之一人之言,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微臣心意,一如当初!”
众人只觉这屋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而屋子外面早已是漫天烟火,敌军的攻势越来越强,城墙上的裂口也越来越大,外面有多混乱喧嚣,屋内却正好相反地有多沉寂诡异,竟是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这么惨重的代价都不能够让你对你之前的保守政策产生怀疑,还这般顽固不化地坚持下去,那就不要怪本皇子不念及与你昔日的情谊!”宇文轩没有像众人预料中发生勃然大怒,他只是板着脸将两手背在了身后,看着地上的太尉冷冰冰地道,接着便转身背对着他,朱唇微启语气不容抗拒道,“来人,把太尉给我拖下去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能放出来!”
众人闻言皆是面露惊骇,当下一片唏嘘声响起,他们看着两个侍卫上来把跪在地上的太尉拉起来拖下去了,太尉颇有挣扎,即使在被带下去的当头也不忘大声道:“还望殿下三思,三思!”
待太尉消失在门口,他的声音也渐渐远去终至听不见了,众人这才像吃了当头一记棒喝一样回过神来,宇文轩刚刚发泄了一番心中的怒火,此刻慢慢平静下来,但脸色依旧威严,身上的凌厉之气依旧散发到屋中,让众人不敢懈怠分毫。
“所有人听好,本皇子要亲自率军前往黑风口拦截敌军,有哪位将军愿意与我前去的?”宇文轩道。
陆续有人举起了手,不多时便已有了定局,宇文轩环视了一下屋内道:“此一战你们随我前行,剩下的人待在城中组织军民共同抵御敌军,务必在我们拿下黑风口之前死守住此城,若出了差错,本皇子唯你们是问!”
“吾等遵命,誓死保卫泰禾城!”留下待在城中的人异口同声。
“其他人随我前去召集人马,即刻出兵!”宇文轩说完,便朝屋外大步流星走去,一干将士也赶忙跟上去了。
同样写的浑浑噩噩,写这种完全靠假想的战争实在是太,太~~~~~~~,主角都已经掉线不知道多少章了,事到如今,作者只能快马加鞭推进情节,让主角快点回来,要不然来个惊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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