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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念奴娇 ...
“距我十五生日还有六天。”
牛皮纸的封面,暖黄色的纸张,还有我的白色钢笔。
我提笔落下的这八个字,是我十五岁生日的倒计时。
十月假期开始,一年四季中最好的时候,不冷不热。下午时分,天气晴朗,我伸手去端桌子上的花果茶,浅浅喝了一口。
忘记对你们自我介绍,我叫陈娇,是个早熟而内敛的女孩子。听伤感复古的歌,写爱恨交织的故事,沉迷于文字虚构的醉生梦死和历史上相忘江湖的别离。
十五岁,是古代女子及笄的年纪,也是我给自己划定的年龄界限。自己总是觉得人长大懂事即使是某个瞬间完成的事情,也是需要仪式感的。我告诉自己说,十五岁之后,我要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太累,我竟沉沉睡去……
“今天是彻儿的七岁生日,朕特设家宴。众位卿家尽情欢饮,不必拘礼。”舅舅在主席端坐,声音不大,却是威严十足。
满殿一齐跪下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位宦官高声叫道:“宴席开始!”
人们就位。我坐在母亲身边,位列首席,学着那些夫人的样子饮茶,用袖子遮住半边的脸,一个回眸,饮下半口,撞见了荣哥哥投过来的疑问目光,向他调皮一笑。
因为太无聊,所以总得找点乐子来玩。正在同王美人说话的母亲注意到我,伸手轻点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道:“你呀!”
“瞧瞧阿娇,年纪这么小,却已经知道学着怎样喝茶了。”王美人对我笑道。
“她呀,就是被侯爷惯的。”母亲用筷箸为我布菜,爱怜的用手捏了捏我的总角。“家里就她一个女孩子,偏又是年纪最小的那个,不宠着她宠着谁?”
“阿娇见人三分笑,这性格是真的讨人喜的。”王美人想起什么,接着便是一声叹息。“不像彻儿,小小年纪,就已经像他爸爸似的板着个脸,有什么心事也不跟你说。这般的少年老成,不会讨喜。”
母亲只是笑道:“彻儿持重,这样的性子,是能做大事情的。”
我随母亲看向刘彻,他像个小大人一般坐在舅舅左侧,对向他敬酒的宾客客气回敬。相较而言,坐在舅舅右侧的荣哥哥就显得安静了许多,除了在别人对他讲话时,用不卑不亢的语气回答之外,其余时间,都在聆听舅舅的说教,有空还对我扯出了一个憨憨的笑。
既是家宴,便也不拘泥形式。宴会虽是以彻儿的名义来办,大家真正的目光却也不在刘彻身上。宴会散了,群臣开始和皇帝舅舅议事,群臣家眷们同宫中夫人们也是要拉一下关系的。母亲说要找外祖母商量些事,要我自己去玩。
我唱了诺,由外祖母宫中的福姑姑引了出来,走在长乐宫的游廊之上,彻儿拽着荣哥哥的袖子走了过来:“阿娇姐姐不急着回去么?那我们去花园玩可好?”
众花争艳,姹紫嫣红,我们沿着花园小径一路看去。嘤嘤哭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彻儿扯着胸前的长命锁,不满地嘟囔道:“真扫兴,好心情被这凄惨兮兮的哭声给破坏了。”
“既然已经被册封了胶东王,就应该有个胶东王的样子,哪有闹脾气的?”我替他把长命锁摆正,劝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开心一些。”
回头想找荣哥哥劝彻儿两句的时候,发现荣哥哥往那宫女那边走去,弯下身来,认真问她为何哭泣。
“你不知道吗?按宫里的规矩,被发现后你可是要被杖责三十的。”
宫女忙抹去了泪水,给我们请安:“奴婢参见太子殿下,胶东王,阿娇翁主。”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哭泣?”我问她。
“奴婢叫苏儿,是两年前进宫的家人子,因一直未曾受皇帝雨露之恩,被封了美人的姐妹报复,贬至长乐宫做事。那管事大人着实厉害,一个不小心,轻则打骂,重则不给吃饭不让睡觉,奴婢心里憋屈啊。”她一面说一面捋起袖子,给我们看她伤痕累累的胳膊。上面有被皮鞭抽过的痕迹,泛着红印。
我不忍再看,她真是可怜,年纪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胳膊伤口又是么明显,着实不像是在说谎。
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彻儿开口道:“前不久父皇不是刚刚遣散过一批宫女回家吗?既然在宫内委屈,为何不趁此机会回家去?”
仿佛彻儿一语揭在苏儿的伤心处,只见她眼泪吧嗒吧嗒又落下来:“回家?哪有家可回?家中父母早早双亡,舅舅一家把我家家产全部盗去,又嫌我累赘,这才送入宫中……殿下,奴婢无处可去啊……”
苏儿长的倒是不错,眼帘半垂,如出水芙蓉模样,接着道:“刚进宫那时还好,不曾被委屈着。后来,随着新进的家人子入宫,越发的不被重视了,待遇越来越差。上个月陛下遣散宫女回家时,还被人从住处赶了出去,说是屋子要腾出来给新来的姑娘居住。以前习惯了被别人伺候,现在竟轮到了去伺候别人的下场……”
苏儿苦笑,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向我们跪下,对着荣哥哥说:“太子你心地善良,求求你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没办法忍受这些了,否则,奴婢只有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啊!”
荣哥哥没有说话,彻儿走到苏儿面前道:“既然你不愿再在宫内受委屈,又无心去飞上枝头。那么,本王给你指一条出路可好?本王有一个伴读唤作韩嫣,尚未婚配,将你许配给他做个贴身婢子,也不算是委屈了你。他的人品本王也是信得过的,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你可有意?”
关于贴身婢子这件事情,我还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为小少爷们安排一两个贴身婢女在贵人家里是常见的事情,既然是贴身,那么衣食住行全部都是由这些细心的婢女们一手包办。阳信姐姐年前被赐婚,几个女孩家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些秘事,其中便提到了贴身婢子的问题,据说就连小少爷们的人事启蒙都有这类婢女的参与,这样等到真正的妻子嫁过去时在床帏之间不受委屈……我当时听得一知半解,后来慢慢懂了,脸倒是红了。
可是彻儿在此时提及要苏儿去做韩嫣的贴身婢子……彻儿想做什么?
“奴婢只怕……”苏儿低下头去,“所托非人。”
“怎么,本王你也信不过吗?”彻儿唇角噙着一丝邪笑,加重了语气,“所托非人,难不成,你心中的是人只有皇帝?或者,做不成夫人,也当不成美人,索性去投了太子?”
“王爷,您太小了,怎么会明白婚嫁对于女子的重要?若找不到好的归宿,便是死了,也不要嫁给别人。”苏儿咬住嘴唇,在地上没有起身,转向荣哥哥道。“太子殿下,奴婢求您,把奴婢留在您身边吧。奴婢情愿一辈子侍奉您,不婚不嫁。”
我心中叹息,面前的婢女苏儿机灵有余,却是沉不住气的。婚嫁对于女子确是重要,可这语气,是只愿飞上枝头跟着太子。
苏儿开始一个劲的磕头,光洁的额头在地上磕出了血,荣哥哥心软,不禁动容:“罢了,今后,你便来孤的东宫做事。”
我心猛然一惊,刚想开口,但看到苏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悲惨模样,硬生生的把反驳的话给憋了回去,勉强冲苏儿挤出一个笑脸:“还不谢恩。”
“是是。”苏儿忙不迭的点头,再次叩首。“奴婢谢太子殿下,谢胶东王,谢阿娇翁主。”
荣哥哥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对跟在身后的婢女示意,婢女上前将苏儿带走。彻儿却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哥,易动恻隐之心的人,是做不成好太子的。何况,她的目的,你应该懂。”
苏儿的出现,是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开始。
看着眼前的来历不明的女子,刘荣只是因为恻隐之心,便这样毫不犹豫地开口让她轻易到了自己身边。
后来再想起这件事情,原来那时的刘彻,语气便已不再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我醒来,胳膊有些酸麻,外面天已经黑了。四周安安静静,只有闹钟“哒哒”行走的声音。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我是陈阿娇?怎么可能啊!准是最近穿越小说看多啦!
伸手打开面前的台灯,桌子上的闹钟上显示着时间。
凌晨两点。
真是奇怪的梦。
我去洗手间洗漱,看着镜子里神情恍惚的自己,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
次年春天,我携贴身丫鬟离殇在母亲的郊外园林里欣赏春色。一株一株的桃花开得灼灼一片,我的笑意不觉映入唇角。
“小姐,你看那些花,开得多美啊!”离殇指给我看。
“是啊。”春意盎然,我的心情出奇的好。“离殇,去把我的琴拿来。”
我在亭子坐下,指尖轻抚,轻声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诗经》中的句子,我喜欢这首歌,一次随母亲外出游玩时偶然听到,回去后便让大哥陈须替我向太乐令要来了谱曲,自己改了几个不甚满意的地方。一次宫里宴会,外祖母要我弹一曲,我便弹了这个,太乐令当时在场,听后似乎觉得震撼,又向大哥讨来了我的曲谱。一时间阿娇翁主改《子衿》成了佳话,连荣哥哥都听说了这件事情,拿来取笑我。
说起荣哥哥,似乎已经好久不见他。倒是彻儿,一没了功课就来找我玩,时间已久,竟将我的饮食起居掌握得比我自己还要熟悉。
他天性聪颖,因此启蒙甚早,现在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刻小篆。他曾把自己的名字用篆书在手心写给我看,一笔一划,我手心微痒,又不忍打断这般认真的他。只得强忍着等他写完。
彻。
霸道,纯粹,愈加符合彻儿的性格。
正恍惚间,身后响起动人如天籁般的声音,他说:“阿娇妹妹,青青子佩,亦悠悠我思啊。我与阿娇妹妹才几日不见,倒像是隔了许多春秋。这不,听说阿娇妹妹在长门园,便来找阿娇妹妹了。”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我看着他,荣哥哥,我想你了。
他走到我身边,替我把垂下来的一束头发挽起,插上一支玉钗,叹道:“阿娇,真快,再过两年,你便能够束发挽髻了。”
束发挽髻,以备嫁人。
荣哥哥说,阿娇,再过两年,你便能够嫁人了。
心突然难过起来,苏儿,她已挽髻三年,是嫁人的年纪了。
上次陪母亲去看望栗娘娘,母亲见苏儿心细,忍不住夸赞几句,栗娘娘脸上笑得像是开了一朵花:“是啊,苏儿真像是我娘家那边的几个外甥女,荣儿将来的媳妇啊,就要这样的。本宫想,荣儿未来的太子妃,不必出身多么显赫,这性格却要与苏儿有七八分的相像,才入的了本宫的眼缘。长公主,你说是不是?”母亲脸色当即有些难看,只是笑着将话题岔开。聪慧如她,怎看不出我们小孩子的心思?
想起这件事,我不禁语中带刺:“苏儿呢?苏儿已挽髻三年,栗娘娘上次还说考虑要她做个良娣,她已挽髻三年,禁不起耽搁的。咦,”我冷冷回头向他身后望去,“苏儿呢?怎么,她没有同你一起来么?”
“阿娇!”荣哥哥表情有些许悲伤,“你一定要这么说么?我早已说过,我一生只想且只愿娶一个人,那就是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还是曾经刘荣教我的句子。我年纪更小的时候,喜欢缠着他玩,他也不烦我,抱着我教我识字陪我掷毽子。他逗我说:“阿娇这么喜欢缠着荣哥哥,以后嫁给荣哥哥好不好?”
他曾说过,谁说皇帝便要有很多女人?如果是他,只要一个妻子,一生一世只要她一个人便够了。
我咬咬嘴唇:“荣哥哥,栗娘娘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不要我嫁给你,你将来的太子妃,一定会是她娘家的那些外甥们。话已至此,你还要我怎样?要我母亲怎样呢?”
栗家在朝堂之上并不能助荣哥哥什么,好在如此便容易掌控。至于若是想和哪位大臣结成儿女亲家,给一个太子良娣的位子以后也是可以做皇帝夫人的。
“阿娇!”刘荣坚定而固执的望向我,换上便服的他平添了几分英气,不像是平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倒像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哥哥。“我不管别人如何,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太子妃之位,除了你也不可能是别人。就算让我用皇位来换你,我也愿意。”
没有女人听了这话之后会不动容。可是荣哥哥,失去了皇位,你又还剩下什么?我吗?我苦笑,你觉得,如果你不是太子,母亲还会有让我嫁你的心思么?
我摇头:“荣哥哥,不要乱说,你拥有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你是未来的皇帝,将来什么样的女子不能拥有?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阿娇,你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刘荣握住我的手,“我不明白,皇位到底有多么重要。可是我知道,皇位之于我,远不及你重要。”
我承认,我被他感动了。正欲开口,身旁离殇尴尬咳嗽一声:“小姐,太子,胶东王来了。”
我和刘荣急忙松开,刘彻怕是早已看到,他大步走上亭子,把刘荣的外衣扔还给他,将我拉至身旁,大声道:“阿娇,走,我们赏花去。”
“彻儿来了。”我冲他笑得勉强,“今天姐姐累了,不爱走动,我们和荣哥哥一起就在这花园里逛逛可好?”
“阿娇很喜欢这里?”彻儿的视线停在门前“长门园”三字上若有所思。
“是啊,你看,这里的花多美。”我胡乱搪塞过去,被刘荣一搅,其实早已没有了赏花的心思,只是希望能和他多呆一会。
这长门园,只是母亲位于郊外的一处园子,虽说风景不错,但我对此并无多大喜爱。这几天来得勤了些,无非是想把满腹的心事遗忘在这满园春色里。未曾想过,若干年后,这里竟会成为自己的久栖之地,在此孤独终老。只是因为自己曾对刘彻说过,这里的花好看,自己喜欢这里。
哦,那时,这里已经成了刘彻的长门宫。
“既然阿娇喜欢,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赏花吧。”刘彻对我笑笑,又转头指着刘荣,眼神凛冽。“我不允许任何人和我抢阿娇,刘荣,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兄弟。”
“彻儿!”我无法理解。
刘荣冲我毫不介意的一笑:“阿娇,晚些父皇还要检查功课,我先回去了。”
“彻儿!”我挣掉刘彻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刘彻意味深长的看着刘荣远去的背影,转过头来,在我额上一吻:“阿娇,你是我的。”
刘彻的这个吻,让我心惊。
阿娇,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这个梦一做好长,早上耽搁了闹钟,五分钟时间洗漱,跑到厨房去胡乱拿了面包和牛奶装到书包里,便向学校跑去,一上午的时间都是魂不守舍。
天呐!我的梦做得太离奇,那历史上的陈阿娇,怎么会去爱上刘荣?既然爱着刘荣,又为何会去嫁给刘彻?
课间,死党小棠来到我的身边,手持一本书神秘兮兮的问我:“阿娇,你相信前生来世吗?”
刚刚从桌洞拿出的历史书没有拿稳,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还好小棠没有注意到,径自说下去,“阿娇,你说我前世会是什么呢?”她把书“哗哗”翻到某一页,指给我看,“我希望我前世有着闭月羞花的容貌,身世复杂,是众多男人追捧的对象,青楼头牌也行,卖艺不卖身、一曲值千金的那种。你呢,阿娇?”
小棠喜欢叫我阿娇,她常说叫我阿娇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既亲切,又尊敬。她惊异于我父母为何会给我起这个名字。我很想告诉她,这是一位长者替我取的。爸爸妈妈自从生下哥哥后便很想要个女儿,后来抱着我去庙里还愿,遇到一位高人。他问我可取了名字,母亲回答说还没有。高人即刻在桌案上挥毫,宣纸上只有一个字:“娇”。
高人不再说话,对着尚在襁褓之中的我深深一拜,离开寺庙。
从此,我有了名字,叫做陈娇。
“喂!阿娇,”小棠替我把历史书从地上拾起,“你叫陈娇,与陈阿娇仅一字之差。你说,她会不会是你的前世呢?”
一字之差?呵呵,我上网搜过,馆陶公主生有一女,名娇。所以,准确来说,陈阿娇,刘彻的皇后,应该叫做陈娇。至于阿娇,或许是个小名罢了。
“不要乱说。”我的头迅速的低下去,用有些过长的刘海掩盖住我发白的小脸,“言情玄幻小说看多了吧,哪有那么狗血的剧情?”
“好好,我不乱说。”小棠抬手作屈服状,“这本书留下你看。书上还说,前世有遗愿未了的人,旧灵魂会与新灵魂结合,而且灵魂中残缺的部分记忆也会被带到来世人的脑中,随着年纪的长大,渐渐还原。”
我有一瞬的发怔。
我想起了那些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记忆,难道……这是一个征兆么?
那么,我的前世,真的是她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挞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在馆陶府花园弹唱,不知彻儿何时出现在我身边。
他站在我的身旁,说:“阿娇,这曲子虽然好听,但太过深情,你的爱意尽显,可你想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起身瞪他:“你一个小孩子,说什么爱不爱的。彻儿,你太小,根本不懂爱情。”
“你懂吗?我只知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刘荣不过是待你比待其他妹妹好上一些,你便爱上他了?”他不甘示弱,回瞪我。“阿娇,总有一天,你的喜怒哀乐全是因我而起。”
“彻儿!”我受不了他眼神中的凌厉,在气势上已然输了三分。“你还小。”
“阿娇,不要总是拿我当小孩子。”明明是嬉闹的语气,却见他屏住了笑脸。“你是我的,谁敢跟我刘彻抢女人,那我就绝不会要他善终。”
“彻儿,你才八岁,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上一次,我可以把他的话当做儿童戏言,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
“没人教我,”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我,“阿娇,之子于归,言秣其马,言秣其驹。”
他说……之子于归。
可是,他还只是一个未满八岁的孩子。
彻儿,承诺不能如此轻易的许下,何况你说得对,我的爱意尽显,我心里想的那个人他是刘荣,不是你。
“彻儿,你还小!”
“不要总是拿我当小孩子!”他看着我,张口又是引用一首诗三百,“之子于归,百两御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阿娇,百两黄金,也比不上你的一个笑容。我今生要定了你。”
我装作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唤离殇道:“外面的风有些凉了,去拿一件披风给胶东王。”离殇很快把披风拿来,我替彻儿系上,对彻儿道,“我乏了,彻儿,先回去好不好?”
他的手握住我的:“阿娇,不急,你还有一段时间可以给我答复。但不管你是否愿意,你都是我的。”
我,能给你什么答复呢,彻儿?
我放开刘彻的手,转身在他的注视下回房,迈入屋内时脚下一个趔趄。
“小姐……”离殇眼疾手快的扶住我,“小姐,你怎么了?”
“离殇……”我在离殇的搀扶下凭几而坐,“我没事。”
“小姐,胶东王……”离殇咬咬嘴唇,劝道,“胶东王年纪尚小,小孩子说一些嫁娶之类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是吗?”我的笑容恍惚,如果是一般的小孩子,也就罢了。可是,那个人是少年老成的刘彻啊……
终于终于开始修《咫尺长门》啦~~
原来大概是三千字发一章,现在争取让结构紧凑点,让大家看的过瘾一点~~
改一点内容,也找找里面打的错别字改一下。
容我慢慢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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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念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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