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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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两人来到了位于布利克街的纽约至圣所，也是苏空楼目前的住处。
死侍一边进门一边还解说：“大家好，这里是曼哈顿著名的鬼屋。每隔两三天就有导游带团在门外路过，喏喏，就是那边那种观览车。看过《美国恐怖故事》吗？他们会把第一季套用在每个纽约有点名气的鬼屋上，以便收点口水费。说实话，我个人认为另一种口/活绝对更赚钱。不过，买下这么一栋独栋别墅，只需要周边房价的五分之一，相信我，这是笔相当合算的买卖，前提是你像我一样杀不死！哈哈哈哈……”说着话，蹦蹦跳跳地跟着苏空楼进屋。
苏空楼指指位于一层的书房：“老规矩，去那等我”随后自己上了楼。
一步入二楼的结界，苏空楼深吸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在不懂魔法的人看来，这栋大房子的二楼只是左右延展的两排一模一样的客房，只有使用魔法的人才能看到真容。
数不清的陈列柜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精致法器，从魔浮斗篷到恶魔之眼，这里保存着全美洲能够被找到和掌握的全部魔法物品——这也是为什么苏空楼乐于答应古一的要求，接替上一代的守护者，丹尼尔·德鲁姆法师，成为新的圣所守护人的原因。除了她原本身为炼器师，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外，也是因为只有在这里，借助着强大法器散溢的灵力，她才可以继续自己的修行。
苏空楼脱了外套，眨眼间卷在头上的丸子发型垂落下来，恢复了拖地的长度。
她脱了鞋，赤着脚踩过至圣所中被时间侵润的旧木地板，穿过一排排散发古老韵味的陈列架，走过绘有奇妙法阵的飘窗。
仿佛踏过了这个魔法和科技并存的神奇世界，漫长而悠久的历史。
空气中的尘埃在逢魔时刻的夕阳里跳着舞，诉说修真少女与这座摩登都市的格格不入。
她当然没有对复仇者们说实话。
虽然不能直白地将这个世界的所谓魔法，等同于苏空楼所熟悉地五行灵力，但是只要保持定期在这个独立的魔法空间入定，她不但不会有失去法力的危险，还有机会更进一步。
因为能量形式和波动频率的不同，她在这个世界修行并不顺畅，几乎不能闭关，但借助这些大师们倾尽一生心血留下来的魔法造物，她也能够吸收到温和而有序的魔力，并借此窥见这个世界魔法运行的法则，拓展思路，令自己的精神修为更上层楼。
在这个世界一眨眼便过了近三年，这样的时间对于修行者来说并不算长。
苏空楼已经熟悉了这里的文化，可以说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可以根据流行季搭配服饰，也可以在心情好时给自己弄点英式点心和下午茶。
当然，她也有一部手机，只是不想给杂交九头蛇的神盾局留号码。
然而，如此富有细节的一切也不能令苏空楼感到真实。
异世界、平行宇宙、九大国度、外星穿越这些理论都很有说服力，奈何一个活了上百年的修真者并不容易被打动。
苏空楼并不能真正找到一个支点令自己确信这个世界的真实，她仍然不时怀疑这一切其实只是一个超出自己想象的试炼场。
她不过是从急于摆脱，变成了隐忍蛰伏。
当苏空楼站到通往卡玛泰姬的魔法门前时，已经是一身雪白的棉袍，怀里抱着几本看过的魔法书，抬手推开了篆刻着铭文的大门。
胖和尚模样的王抬头看了一眼。
他带了个老式的耳机，里头传来碧昂斯的single ladies。
苏空楼对他笑笑，王便一点头，又低下头去读书了。
这里是卡玛泰姬的图书馆，由历代至尊法师整理和收藏。虽然数量上不及霍格沃茨，但就魔法的精度和深度来说，倒是犹有过之。
女孩脚步轻捷地穿过一排排书架，把怀里的书全部放回属于它们原本的位置，再随意浏览着，取些自己可能感兴趣的读物。
对于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苏空楼并不能直接应用——她只能借助从法器中汲取的魔力施展自己掌握的灵诀，却不能在霍格沃茨学会哪怕最简单的一个飞来咒，或是从古一这儿学会怎么摊个煎饼。
归根到底，无论是老派西方信仰的梅林，亦或是融合了东方神秘元素的维山地体系，多少都有点向异世界魔神借助力量的痕迹。
这和苏空楼所熟悉的，以挖掘人类自身潜力对抗自然法则的修真大道颇有差异。
所以在得到麦格校长首肯，阅读完霍格沃茨图书馆内所有能对自己开放的读物，并当了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后，苏空楼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那里。
随即，她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找到古一，开始了另一番学习。
作为交换条件，苏空楼驻守纽约，成为新的圣所看守人，平时便可以随时到卡玛泰姬交流学习。
这一切应该跟以往每次都没什么不同的，苏空楼的梵语掌握的还不是很好，她大概只需要几分钟来选取书籍——直到一只凭空出现的大手抢先拿走了她面前的一本空间魔法书。
苏空楼睁大了眼睛。
随即，身后传来微弱的魔力波动，苏空楼倏忽转身，又一本自己相中的书被那只手拿走了。
事不过三，苏空楼默想。
于是当那只手再次出现时，苏空楼瞬移过去，一把抓住了手腕。
大手挣了挣，苏空楼这才发现这显然是只男性的手，手上布满疤痕，是受过重伤后缓慢恢复才有的模样。
指甲整齐，五指修长，只是在抓握时显然缺少力气。
手的主人挣了两下便不动了，人也并没有从摊饼魔法的另一头走出来，而是伸出食指，指了指书架方向。
苏空楼看看书架里对应位置的书，梵文的，自己暂时不看。
她把这本书递到对方手里，却在他要收回手时，又把书抽出来。
如是两次，对方先收回手然后递了本之前拿到的书出来，苏空楼微微一笑，拿过自己想要的才把梵文书递给对方。
对面收回了手，接着又快速伸出来做了个拜拜的动作，魔法才彻底消散。
这天在登记书目离开前，苏空楼向王多打听了一句：“古一大师收新徒弟了？”
王面无表情：“没错。”
“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
苏空楼笑着点点头：“不错，饼摊的挺圆了。”
于是，晚些时候发现少了书的图书管理员很快锁定了嫌疑人。
——
苏空楼回到楼下时，死侍正举着啤酒瓶看有色杂志。
她很确定那些东西都不是自己家里会有的。
“……你再带奇怪的东西到我家来，我就把你整成鳄鱼人。”
死侍蹿起来推开窗户，以甩手里剑的姿势把手里的东西丢出了窗外。
“噢！”
窗外传来路人的痛呼。
苏空楼以手扶额，瞬移到窗边向外看去——索性这是一楼。
马路上正站着个头戴棒球帽，手捧披萨盒的外卖小哥。
小哥抬起头，年轻而英俊的脸上一双咖啡色的大眼睛有点儿眼泪汪汪的。
“抱歉，你没事吧？”
“没，没事……”在看清窗户里探头出来的女孩儿长相后，一丝可疑的红晕浮上皮特帕克脸庞，他垂下目光，抬手整了整帽檐。
“请问这里是……”地上一本有色杂志豁然映入自己眼帘，“……”
“嘿！是我点的披萨到了吗？”死侍的脑袋从苏空楼身旁探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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