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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要怎样的相知才叫不平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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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健司:
第二天上午,houseman遵照我的嘱咐,替南烈又照了一次CT,这次CT的情况仍然和之前一样,血块还是那么一点点。得知这个消息的南烈强行要求出院,护士做不了主,于是带着他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除了多年前赛场上的那次相遇,这一刻才是我们在彼此双方意识都清楚下的第一次见面。他对我说,他有个很重要的狙击测试要去参加,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报考了警校,而且快要毕业当警察了,这倒让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一个会主动伤害别人的人竟然会担负起保护市民的重责。
虽然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继续留他在医院观察,但是直觉告诉我,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于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要求他再留院观察一晚,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刚一说出口,他的情绪就立刻变得激动了起来。
他说他进医院已经24个小时了,做了那么多检查,而且每隔一段时间,houseman都会去叫醒他,他看起来累是很正常的。并且他相信医院的仪器是不会骗人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留在医院里浪费时间了。
虽然他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我仍然不同意他出院,我告诉他,仪器确实不会骗人,但人的身体会,如果是慢性出血,隔几个小时情况就会恶化,保险起见,他必须留在医院再观察一晚。
也许是我的语气重了,也许是我强势的态度激怒了他脆弱的自尊心,只听他说到:如果再观察一天还是这样呢?你究竟是对自己过分自信呢,还是放不下以前的事对我过分“紧张”?像你这种从来不为生计发愁的贵公子到底明不明白穷人是怎样在这个冷漠的社会上讨生活的?对,我知道,你是国外名牌大学一级荣誉毕业的硕士生,所以肯定得到过不少称赞,但我奉劝你还是虚心接受自己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吧。
他说完,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他是在质疑我的医术,还是在质疑我的人品,那一刻,我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
南烈:
我急匆匆的往警校的方向赶,但是刚才办公室里上演的一幕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在我离开他的办公室前,我觉得他除了有一股怒气以外,眼神中竟透露着一丝忧虑。
离开医院后的我渐渐冷静下来,我开始觉得刚才在他办公室里说的那一番话的确过分了。我不但质疑了他的医术,还质疑了他的人品,我想,他一定气坏了吧。不过像他这种从小衣食无忧的贵公子又怎会明白我这种人的处境。狙击测试一年一次,我快要毕业了,如果错过了这次测试,我就要再等一年,他究竟明不明白,多付一年学费和少赚一年薪水对我这种穷人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打击,何况我还有一个弟弟要我照顾,他的身上还有一大笔医药费等着我去筹。
原本我是想去他办公室提出院的事,并感谢他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和他的关系就这样演变得比之前更僵了。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我的身体好得很,以后不去医院就不会和他再见面了。
然而我又一次错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和藤真不得不又一次见面了。当我赶到警校准备参加狙击测试时,我只觉得自己的头一阵眩晕,双手也跟着不停的颤抖,顷刻间,我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藤真健司:
如我所料,刚吃完午饭,houseman就通知我,上午出院的南烈又被送进了医院。
当我赶到急诊室的时候,南烈早就已经不省人事了,我上前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只见他瞳孔放大,初步诊断,应该是硬膜外出血,需要马上做手术。我立刻对身边的houseman吩咐到:准备手术室,配血,照CT。
其实这个手术对我来说难度并不高,问题在于是否可以及时动手术,好在,南烈被送得及时,我相信,以我的医术,不成问题。
南烈:
藤真又一次救了我,我不知道自己在手术室躺了多久,总之,当我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护士告诉我,在我昏迷期间,藤真已经来看过我几次了。我问她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她告诉我大概是20分钟前吧,我忽然有些失落,如果我能早一点醒来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就好了。
幸好这一天晚上是藤真值班,循例,他又一次来到了我的病床前,还是问了之前那些话,我都一一作答,他看我状态不错,欲转身离开,我却唤住了他,他回头,我开口到:谢谢你。
是的,说我懦弱也好,说我好面子也罢,总之,那句“对不起”我始终说不出口,到了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句“谢谢你”。
他淡淡的笑了笑,他笑起来是那样好看,仿佛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缠绕在了我的心间,当我还想对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走到了病房门口,就在他即将跨出病房时,回头对我说到:“10年前的事我早忘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说完,他对我笑了笑,我也回报他一个微笑,我想,这是不是就叫做“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