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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休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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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严重脱水,有些伤了身子,不过小孩子不留病根,好好调养又活蹦乱跳得了。我开副药,先服用一个疗程,然后我再来看看是否需要换药方。”
“还有,最近这两天,不要给他吃油腻、辛辣生冷、大补的之物,先喝喝粥吃点清淡的就好。”
“这膏药要外敷的,每12个时辰一换,贴在肚脐处。若是这几天还出现严重的拉稀情况,要立马来找我。”一个老中医将写好的药方递给温家老大。
“有劳大夫了!这是诊金和膏药钱,一会儿,我跟您回去抓药。”温老大拿出一角银子,双手递了过去。
“那行了,咱们走吧。小伙子,好好养病啊,半个月后老夫再来为你复诊。”
“多谢大夫。”温常喜躺在被窝里,对着慈祥的老大夫点点头。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家里的状况他也弄清楚了。
这里的温家人口很简单:爷爷温文山是个老猎手,奶奶刘氏手巧心善,但说话办事从不吃亏。
他爹叫温永康,今年31岁,前两年进山打猎,被野猪顶伤了子孙跟,以后很难再有子嗣了。
他娘周氏,是他奶奶刘氏的亲外甥女。
也就是说温常喜的奶奶跟他的外婆是亲姐俩,他娘跟他爹是姨表亲。难怪他们家孩子成活率这么低。
他娘是为婆婆马首是瞻,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小主意。也是心灵手巧,作为温家长媳很是合适。
常喜还有个二叔,叫温永健,出了名的疼媳妇。他二婶陈氏,有些小气,嘴碎,但心眼不坏,头两天还给他送来十几个鸡蛋养身子。
常喜上有一个13岁的姐姐,家里人都叫她招娣,可以说这村子里一多半的女孩都叫这名字,可见男孩的重要性。
下面有个妹妹,叫丫头,才6岁,爷爷说了等她长到13岁再起名,本来他还有个弟弟两个妹妹,但都早夭了,成活的就他们三个。
二叔比他爹小十岁,今年才21,先前有个儿子,没到一岁就没了,现在膝下就一个女儿。
温家祖上出过一个七品知县,也出过一个地主,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经过几辈子的分家,轮到他家也没剩下多少了。
这一个月家里人轮流看着他,就怕一不留神这个独苗苗一命呜呼了。
他都没敢进空间看看。好在,今天大夫终于宣布他痊愈了。
傍晚
“啊!真舒服啊,终于可以好好的泡个澡了。”常喜一脸陶醉的瘫坐在浴桶里。
“常喜啊,用不用爹给你搓背啊?”他爹在门外喊着。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搓得到,爹我娘呢?”
“都多大了还找娘,你娘烧水呢,一会把你的衣服被子煮一煮,杀杀虱子,你不说身上痒痒,觉得有东西咬得慌嘛!”
“爹我头也痒痒。”
“多抹些皂角,好好洗洗就好了,一会儿你洗完了,再让你娘给你剪一剪,反正你还没束发呢!”
“太好了。”常喜高兴的搓着头发。
他爹在外头摇着头,笑着嘀咕:“这小子,剪个头发这么高兴。”
“娘,多剪些,没关系的。”常喜穿着干净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正在往下掉落的头发。
“知道啦,不能剪得太短,娘从里面给你多剪些。”
“嗯嗯。”
“娘啊,这一个月叔叔婶婶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啊?”
“你问这干啥?”
“也罢!你也大了,家里的事也该让你知道。”
“我们分家了,你爹提出来的,你爷爷同意了。”
“为什么啊?是因为给我治病的钱太多了吗?”
“唉!也不全是,头两年你爹上山打猎,受了伤,为了给你爹治病,将全家的积蓄用了一多半,没隔多久你堂弟又得了伤寒,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也没治好。”
“这两年要交赋税,还要服劳役,你爹身子不好,都是你二叔去,好好个人,愣是累的脱了相。”
“你这次大病一场,家里实在是没有多少现钱,就卖了一亩良田,眼看着秋收完后,又该服役了,你爹不忍心总让你二叔去,便决定内部分家,然后等收完粮食,用银子抵劳役,就不用你二叔再去了。”
“我们内部分家,不在官府报备,这样就可以一替一年的服役,也能省不少银子。”
“爹这么做是对的,不然二叔太吃亏了。”
“是啊!这两年,你二婶虽然偶尔跟我念叨,但也没有真的闹得不愉快,她也是心疼你二叔。”
“嗯,我知道的,那娘,家里都怎么分的啊?”
“家里剩下良田13亩地,你爷爷奶奶算3亩,剩下的一家5亩,沙地4亩一家分得两亩,山腰上的坡地一家一亩,农具什么的平分了,你爷爷奶奶跟我们过。”
“这个院子和这三间老屋归我们,你爷爷说,等卖了粮食,你爷爷就把属于他的地,卖半亩,给你二叔在旁边起个新院子,盖个新房子。再在这老屋后面也盖几间房新房,你也快说亲了,盖新房,也能说个好媳妇。”
“因为你爷奶有两亩田,你奶奶又能织布,所以平日的吃穿不用你二叔掏钱,若是生病了,两家拿钱给治,将来等百年之后那两亩半地两家平分。”
“其实你爷爷这也是为了帮我们,你爹干不了重体力的活,你爷爷奶奶现在还能干活,我们能减少些压力。”
“娘,不用给我盖房子,等二叔一家搬走了,不就腾出一间房了吗?咱留着钱,抵劳役吧!”
他娘替他编好辫子,摸摸他的头。
“傻孩子,这房子已经很老了,但凡下场大暴雨或大暴雪,都有倒塌的危险。”
“好吧!我就是心疼,这地说卖就卖啦?”
“家里这情况,跟谁借,谁能一下子借你十几两银子?好在这些年家里一直在攒石料和木材,也就是请人帮忙用几个钱,再就是请个好瓦匠要贵些,草席和布料家都有,细算下来咱们家用二两银子尽够了。”
“好了,这两天家里忙,你就在家呆着,再养养再出去玩。”
“娘,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什么啊?我都好了,可以帮家里干活了,你看我脸上都长肉了。”点了点仍然消瘦的小脸。
“那行,你帮娘喂喂鸡。”
“就两只鸡,小妹就喂了,我还是帮你们装麦子吧!”
“老大媳妇,男孩子也不能老在家圈着,常喜你替你姐姐给我们送饭吧。”
“爷爷,那是女孩子的活,我是男子汉。”
“爷爷知道你想帮忙,可是你刚好,不能干重活,每天送两次饭,来回走动走到,先活动
活动筋骨,以后有的是活给你干,再过半个月就要收棉花了,完后还得弹棉花呢!”
“好吧!我听爷爷的。”
“这就对了。”
翌日一早,他起床的时候,家里大人都已经下地了。
“姐一会儿你陪我去送饭吧!我有点不认识路。”
常喜怕出破绽,忙补救:“家里不是分家了吗,我最近脑子都点混,娘又没说咱们家的地是哪片。”
“没事,我去吧,你在家帮我看着两个妹妹就行,虽说分家了,但是收麦子一起收,娘说了,让把二叔一家的饭一起带出来。”
“没事带着两个妹妹一起去吧,以后送饭的活被我承包了。”
“噗~能耐吧!你还想送一辈子饭不成!行,等我装好了咱们就走。”
路过农田的时候有很多人跟他们打招呼。
“呦常喜,大好啦?”
“唉!常喜,我们哥几个头几天去看你,被你爷爷拦在屋外了,怕你被我们给拐跑了。你怎么样,好全了吗?”
“要说这小子命可真大,我听说,他都没气了,又活过来了呢!”
“真的啊?还有这事?你听谁说的?”
“不久隔壁村的李郎中嘛!”
送了半个月的饭,每天经络田地,都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慢慢的她对这个村子也熟悉了。
这几天夜里,衬着家人睡熟了,偷偷地进了几次空间,熟悉一下;老祖当初留下的书本。
还好,有些难懂的地方,都有注解。
他还打听到一件事,就是他家门前,过一条河,前面的一座山上有座道观。
他打算有时间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