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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金蝉脱壳 ...

  •   “别哭,对于你爹的薄情,娘早已心灰意冷,娘决定成全他们,也给自己一条活路。”
      “娘?”玉娥不明白她娘是什么意思。
      “你先回答娘,你是愿意留在府里做没人在乎的‘娇’小姐,还是愿意跟娘去过苦日子?”
      “女儿当然是跟着娘,娘去哪,哪就是玉娥的家。”
      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中安慰,摸着女儿的头,心想:“若没有你,娘也许不会挣扎到今天,也因为有了你,娘才要勇敢的活下去,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你,为了你将来不要像我一样痛苦。”
      “好,那你就听娘安排,娘还有些体己和你外婆生前给我留的首饰,这些是没上嫁妆单子的,没人知道,是两支银簪一直鎏金银簪和一对玉镯一对银镯子。这些娘一直藏在头发里,体己银子有三十两,之前娘换成了小面额的银票,缝进了你的小衣服里。”
      “在外人看来,咱们娘俩除了人人知道的这点首饰衣物之外,什么都没了,所以你爹也不会再来收刮。这几天你去找你舅舅,帮忙把这些首饰衣物拿去当了死当,换成小面额的银票。”
      喘了会气接着压低声音道:“咳咳,若是路上有人问起,就说娘病又重了,你去找你舅舅帮忙,然后将我们的处境告诉你舅舅,若是你舅舅不肯帮忙,你就哭着说,我们俩都得死在陆府,看在死去的外婆份上就如了娘的愿吧!”
      “如果你舅舅肯帮忙,你就告诉他。。。”
      半个月之后。半夜子时,今晚没有月亮,正适合杀人越货。
      陆府看守后门的小厮睡的正香,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打开角门的门闩。
      约好了一样,两个高大的身影扛着两个麻袋一闪身进了门。
      轻轻的把门从新闩好。
      一路进了东苑。
      内屋。陆夫人穿戴整齐,像是在等人。
      两个男人放下麻袋,其中一个小声道:“小妹,你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了,我找了好久才给你凑齐。”
      “大哥二哥这次多亏你们帮忙,小妹感激不尽。明晚。。。”
      “你放心,我们都准备好了,对了还有这个包袱,也是给你的。”
      另一个男人看了看屋外小声道:“小妹,我们得赶紧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翌日辰时,东苑的小丫鬟还没起。
      玉娥吐吐舌头:“药好像下多了。”
      她娘笑着摇摇头,看着床下,眼神亮的渗人。
      ‘你们不让我们母女好过,我也不能便宜了你们。’
      薛姨娘屋里。
      “东苑那个老女人还没死么?”
      “回奶奶,没呢!”
      “哈!她的生命力够顽强的啊!”薛姨娘小口小口的喝着燕窝。
      这燕窝可是老爷昨个儿派人给送来的,这府里自己可是独一份。
      “就是说,听说东苑的这几天把首饰都当了,大小姐还去他舅舅家好几次,可能是去借银子,想必是用药吊着最后一口气吧!”
      “奶娘,我们要不要去瞅瞅?”
      “哎呦我的奶奶,那女人病得正重呢!多晦气。”
      “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换得换失的。”
      东苑正房。
      “来人啊。”
      “大小姐,有什么事?是不是夫人。。。”
      玉娥看着匆忙跑进来的丫鬟,丫鬟脸上还带着喜色看着床上浅眠的夫人。可能见他娘还没死,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脸上的喜色也去了多半。
      “你去西苑请薛姨娘过来一趟,就说夫人病好了很多,有些体己话想跟姨娘说说。”
      小丫鬟疑惑的跑了出去。‘这两个死对头能有什么体己话好说?’
      “这丫鬟是薛姨娘的人,没见她巴不得我死吗?”玉娥娘睁开眼睛。
      “真讨厌,现在府里的下人都称薛姨娘为奶奶,他一个小妾也配!真不要脸。”玉娥气愤的皱紧了眉头。
      “你呀!真是用不着生气,等着吧,总有她破败的一天。”
      “你说什么?东苑的病好了很多,还想见我?”薛姨娘猛的从贵妃椅上坐起身。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喝了这么多年的冰凌花,她没死反倒好了?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走,我倒要去看看她要跟我说些什么?”
      薛姨娘带着奶娘和两个丫鬟站在她渴望已久的东苑门口。
      她抬头看着苑门上的匾额‘馥馨苑’,哼!很快我就会把这块匾给换了。
      薛姨娘盛气凌人的进了院子,登堂入室,并没有用人通传,进了里屋,用手帕捂住口鼻。
      嫌弃道:“这什么味?还不开窗散散,是想熏死我么?”
      “妹妹好大的威风。”陆夫人依着床头柜看着她冷笑。
      丫鬟将椅子擦了擦,薛姨娘一屁~股就坐在了主位上。
      “瞧姐姐说的,透透空气对姐姐也好不是,若是姐姐介意,妹妹给姐姐陪个不是。”
      话说的好听,态度和语气却让人厌恶。
      “听说姐姐有话跟我说?”
      “嗯。”陆夫人只是答应一声,就不说话了。
      “你们先下去吧!”
      “可。”
      “奶娘放心,她一个快入土的人能把我怎么着?”
      “那我们就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儿,您一声招呼,我们就进来。”
      “好,把窗户关上。”薛姨娘看着奶娘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笑的很是明媚。不管怎么样,她对自己人还是好的。
      薛姨娘回过神:“说吧,是要留遗言么?”
      原本病歪歪的陆夫人掀开被子,坐起身,走向薛姨娘,脚步稳健,身枝优美,哪里还有一点病态。
      薛姨娘睁大了眼睛,芊芊玉指掩住因惊恐而张大的嘴巴。
      “妹妹不用害怕,也不用喊人,我一介弱女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是真有些话要对妹妹讲。”
      “你,你,你,讲话,就讲话,你离我远些,别用你那张阴森恐怖的脸对着我。”
      “呵呵,妹妹这是心虚了么?”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薛姨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提高了嗓音。
      心想‘她不是卧病在床起不得身了么?怎么看起来好好的?’
      “奶奶?”门外奶娘听见了动静,试探的问了一声。
      “都在外面待着,不许进来。”薛姨娘可能是感觉自己示弱了,坐直了身体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还算有些骨气。”陆夫人坐在了她的对面。
      “哼!”薛姨娘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自己刚刚太丢脸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奶奶我忙着呢!”
      陆夫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奶奶?哈哈哈,你是谁的奶奶?你是哪家的奶奶?真是天真,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永远都是个妾,一个上不得宗谱的贱妾!在本夫人面前你应该自称为‘贱~妾’。”贱妾两个字,她说的咬牙切齿。
      “你!你你你。”薛姨娘气的说不出话来,可事实的确如此,她竟无法反驳。
      “怎么?是不是觉得实话太刺耳!”陆夫人抬手扶了扶发髻。
      “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我还没死?为何我跟没事儿一样?”
      看着薛姨娘疑惑又隐忍的表情,她忽然觉得这个老对手很可爱。
      突然陆夫人面孔狰狞咬牙切齿的低吼:“因为你还不够狠!因为你没直接把握弄死。你知道若是立刻将我毒死,被人知道后患无穷,你怕我娘家人看尸体,你怕一旦暴露,老爷会舍弃你而保全他自己。”
      歇了口气,换了副得意的表情,语气悠闲。
      “你不该给我下慢性du药,我若是你,就放一把火,哄~烧死我们娘俩,哈哈哈,往你自诩聪明,竟没发现这些年,我一直是装病么?贱妾就是贱妾,连杀个人都磨蹭这么久,我看你是永远也无法翻身了。”
      薛姨娘既是震惊又是羞愤,气的浑身发抖。
      她站起身,擅抖着手指,指着陆夫人:“你,你,你这贱人!你竟然一直在骗我。”
      “骗你又怎样?你害死了我的孩儿,害得他无法来到这人世,午夜梦回你就不害怕她来找你索命吗?”
      咚的一声,薛姨娘又坐回椅子上。
      薛姨娘强装镇定:“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没想干什么,就是觉得无聊了,逗你玩玩。”
      “什么?”薛姨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夫人盯着薛姨娘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看的薛姨娘心里毛毛的。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你打什么坏主意呢?”
      陆夫人假装思索:“嗯,我在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有些老了呢!”
      “什么?”薛姨娘错愕的看着陆夫人。
      “你说,我要是买回来几个更美貌的姑娘,给老爷做妾,老爷还会继续宠着你么?”
      薛姨娘恍然:“原来你这些天变卖首饰是为了买女人?”
      陆夫人拍手摸了摸鬓边仅剩的一只银簪子,微笑不语。
      “你休想!”
      “哦?是么?你说如果我堂堂正正的走出屋子,就凭我正室夫人的身份,谁敢拦我?更何况,人牙子马上就要带人来了。”
      “什么?”
      “我已经托人去叫牙婆了,银子都付了,所以这人,是一定会进府的。”
      “奶奶,门子通报,牙婆带着五六个姑娘在门外要见夫人。”门外奶娘的通报惊醒了薛姨娘。
      “赶出去,不许让她们进来。”
      “你拦得了初一,拦不了十五,终有一天她们会进来的,除非你把牙婆杀光!哈哈哈!”
      薛姨娘胸口剧烈起伏,走出屋子:“以后不准放大小姐出去。也不准放人进东苑。”
      “是奶奶。”
      “你拦不住的,除非我死,哈哈哈!”听见陆夫人张狂的笑声,薛姨娘脊背一僵。
      “娘,你为何要跟她娘那么多废话?我们直接逃了不久行了?”
      “那有什么意思?我就要让她日夜不得安宁,她害死我的孩子,想舒服的过活,没那么容易。”
      看着越长越像自己的女儿,微微一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没有后顾自忧的活着。”
      傍晚。
      她并没有给牙婆钱,只是她大哥口头上的许诺。
      “奶娘,老爷回来了么?”
      “刚刚去前院打听了,小厮说,老爷今晚有个应酬,可能不回来了。”
      “应酬?哼!肯定又是去窑子里了。家里几个女人还不够,还要去那种脏地方。”
      她摸摸自己的脸,年纪越大,她越焦急,以色侍人,终究不能长久,还是掌家权最可靠。
      她又想起白天陆夫人的话“除非我死,否者你永远都只是个贱妾!”
      “除非我死”
      “除非我死”
      “你永远都是个贱妾”
      “贱妾”
      “贱妾”
      “啊~~~~”薛姨娘越想越气,一怒之下将桌上的摆设全部扫落在地。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您快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奶娘忙上前帮她顺气。
      “呼,呼,呼,奶娘,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我爹以前好歹也是个县丞,若不是得罪了人被罢了官,我怎么会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
      “论长相,论才貌,我哪点比不上东苑那个老女人,就因为晚进门两年,就要一直矮她一头,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奶奶别气了,犯不着跟个快死的人置气。”
      “你知道什么啊?她根本就没病!都是装得,一直找机会翻盘呢!”
      “什么?”奶奶一惊。
      “不行,不能让她得逞。”
      薛姨娘已经快入魔了。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陆夫人的话。
      “除非我死。”
      “你不够狠,你就该一把火烧死我们娘俩。”
      “你不够狠。”
      “你个贱妾!”
      “你说,我要是买回来几个更美貌的姑娘,给老爷做妾,老爷还会继续宠着你么?”
      忽的冷静下来,冷笑一声:“哼!好,那我就永绝后患!”
      东苑。
      “娘,你说她真能动手么?”
      “哼哼,我根她斗了这么多年,对她的脾性十分了解,我相信,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天刚刚黑,院子里就有了动静,西苑的丫鬟叫走了东苑仅剩的一个丫鬟,借口是给老爷赶制衣袍,人手不够,明日再放人回来。
      “看来她今晚就要动手了,真是个乖孩子。。”
      陆夫人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包袱,这里面装着她哥哥帮她准备的衣服,是一大一小两件男人的灰布衣服,上面打满了补丁,还有两双灰布鞋。
      娘俩换好衣服后。
      “玉娥,你帮娘看着点门口。”
      “好!”
      陆夫人从床下拖出两个麻袋,费力的搬上床,将麻袋解开,露出里面一大一小两具女尸。
      摘下头上的银簪子,插在跟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女尸头发上。
      把两个麻袋夹到腋下,将女尸脸朝里,盖好被子。
      “对不起了二位,今日走投无路,借二位尸首一用,日后一定多少些纸钱给二位。”
      还好大哥怕我害怕,已经给死体换上我事先准备好的衣服,不然我还真有些无从下手。
      将床帐放下,遮好。
      “玉娥,再等一会儿,天黑透了,咱们就走。”
      玉娥紧紧地拽着她娘的手,用力的点点头,她们终于要自由了么?
      这些年,爹对她不闻不问,娘被害的‘半死不活’,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天黑了。。
      玉娥和他娘悄悄的出了屋,越过正房,到了后墙根。
      “吱吱,吱吱。”她娘学着老鼠叫。
      不一会儿,就伸进来一张梯子。她娘将她送上梯子。
      轻手轻脚的翻过墙,墙外也有一张梯子。
      她站在外墙跟,看着他舅舅翻墙进去,不一会又背着她娘翻出墙来。
      她娘是三寸金莲,重心不稳,自己独立上不了梯子,只能让人背着。
      墙外的人将墙内的梯子收起来。四个人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陆府。
      城墙脚下,她大舅放下她娘。
      “大哥,二哥,多谢你们救了我们娘俩。”
      “唉!别以为以前不帮你逃跑是不在乎你,你该清楚,一旦逃出陆府,你就不能留在永城附近居住,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没有家族庇护,在外生活有多么不容易,若不是你已死相逼,我们依然不会出手的。”
      “是啊,小妹,不是哥哥们不心疼你,实在是女儿家嫁出去了,娘家有心无力啊,熟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唉!娘临终前让我们招抚你,如今你以命相逼,我们也只能违反礼教了。”
      “我懂得,哥,今后我不会再嫁了,我会做到从一而终的,对了梯子不会留下痕迹吧?”
      “你放心,我在梯子下面包了厚厚的棉布,不会留下梯子的痕迹。”
      “小妹这个你藏好,这包袱里有些干粮和水,几百文钱,还有四十两的小额银票,你放心,这是我跟大哥的私房钱,一人二十两,这件事我们谁也没告诉,就连你嫂子都不知道。”
      “拿着,穷家富路,你俩一路就这样装成男子,别露富,来年上抹些灰,别让人看出面容。这两张路引一定要收好,没了它你们哪也去不了。”
      “一路北上,回咱们外祖老家--大木峪,离此地三百余里,小时候咱们回去过的。你还记得路吧?”
      “记得。”
      “那就好,我已经托人回去,给你办好户籍了,依着你的意思,户籍上你叫温岚昕,玉娥叫杨桃,你丈夫死在了战场上叫杨福利,我给大舅舅写了信,让他帮忙照顾你们,大舅会给你们找房子的。”
      “谢谢!”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自家兄妹谢什么。由于这件事情不能让人知道,我们俩也不能突然离开,还得留下来给你收尾呢!如果今晚薛姨娘没下手,就只能我们自己出手了。”
      “等天亮了,开了城门,你就雇辆牛车走,你脚小走路不方便,就说有腿疾,用破布把脚缠的大些,在用长裤褪挡住,免得让人起疑。”
      丑时,陆举人家早起了大火。等陆府人‘发现’救火的时候整个东苑已经火光冲天。
      由于火势太旺,等火熄灭的时候天已放亮。不仅东苑被烧的一无所有,火蛇还波及到了临近的院子,可以说陆府后宅毁了大半。
      ‘她可真没让我失望,啊!终于自由啦!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陆门杨氏了。’激动流下滚烫的泪水。
      “小妹。”
      “娘!”
      “闺女,以后娘不再姓陆了,娘跟你外婆姓温叫温岚昕,你跟你外公姓杨,叫杨桃,桃,逃也。这一路上你管我叫爹,你是男孩,叫涛儿,知道了么?”前陆夫人,现在的温岚昕,压低嗓音嘱咐女儿。
      “知道了娘,不,爹。”
      “乖!”
      “太好了,既然那个女人出手了,她就会想方设法的掩盖此事,想必陆夫人与陆大小姐的丧事很快就会办完了,以后不用担心有人查起了,小妹你真是找个好挡箭牌。”她大哥的声音很低很兴奋。
      “大哥,那两具尸体你是从哪弄的?会不会有麻烦?”
      “你放心,我们俩亲自去老远的乱坟岗找的。没人会注意的。”
      “那就好。”
      “天亮了,我先回去准备去陆府‘演戏’,二弟你在这照应着。”
      早点铺子开门了,娘俩一桌,杨桃的二舅自己一桌,他们好像不认识。
      吃过早饭温岚昕带着杨桃雇了辆牛车,出了城向北去了。
      杨桃的舅舅目送着她们,直到看不见为止,转身去了陆府,他的妹妹可是陆府的当家主母,陆府出了事,他怎么能不去看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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