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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是呀,我明明是穿越到唐朝,怎么会穿越到宋朝去了。那些人说什么御猫展昭、锦毛鼠白玉堂,他们应该是书上的人物,怎么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我一定是在做梦……

      黄梨悠悠醒转,睁开双眼后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感觉四周都模模糊糊的,只觉眼前有大片火光在突突地跳动着。随着意识逐渐清醒,她这才看清自己脚下放着一个大大的炭盆,炭盆里火焰撩人。

      这是哪儿?

      她动了一动竟发觉四肢麻木,这才发觉自己像耶稣受难一般被绑在一个木桩之上,左右尽是明晃晃的刀具和各种粗细不一的棍棒和皮鞭。除此之外,角落里还搁有一张木床,但床上放的不是铺盖被褥,而是钢锥铁刺以及脚镣手铐。这里阴暗、腐臭,到处都充斥着暴力、残忍与血腥,倒像是那些电脑游戏里的刑房。

      难道我下了地狱了!那些该死的古人杀了我!

      想到自己可能已经死了,她的嘴唇哆嗦着,拼命想说话,却连一个字也蹦不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什么声音吗!”

      突然,一道极其阴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跟着一张惨白的脸倏的出现在她眼前。

      白无常!

      我的妈呀!她眼泪、鼻涕一起流,拼命摇头。

      那张惨白的脸却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如幽灵般退到炭盆之前,从炭盆里夹出一块烧得通红的木炭。

      “我最喜欢听‘嗞嗞嗞’的声音!”

      那张惨白的脸纵是在炙烈的炭火前也白得似灰、冷得似冰,但那双眼却透着一股令人战栗的癫狂。黄梨只看了那张脸一眼就吓得紧闭双眼,不敢再看,尖叫道:“什么‘嗞嗞嗞’的声音啊!”

      “就是我用这个烧红的炭,插进你的肠子里,从炭碰着你皮肤开始就发的‘嗞嗞嗞’的声音,特别好听,你要不要听听。”

      “你变态啊!你怎么这么变态!我不玩了,我要回去,啊!”黄梨听他这般说,彻底崩溃了,拼命地大喊大叫。她的号啕大哭却令这惨白脸始料不及,送进这里的家伙往往已吓得半死,哪里还能哭出声。

      “不想受皮肉之哭就快招。”

      “招什么?我招!我全招!”

      黄梨一直觉得自己性格倔强,是个打死都不招的主儿,可没曾想还没动上刑她就招架不住宣告投降了。

      “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快快招来!”

      阎王老爷难道没我的资料?阎罗殿的资料不是最全的吗!那还要我招神马?难道……难道阎王老爷命这白无常来核实我的资料,一经核实我就死定了!我不能把我资料给他们!对!我不能把我资料给他们!

      她越想越怕,越怕又越想。张了张嘴,想编一个假资料,突然想起如果欺骗阎王老爷,会不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快说!”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惨白脸却等得不耐烦了,手腕一抬,鞭子一下击在地面之上。那声音就像一条毒蛇撕咬在她身上一样,她浑身一激,突然想起假户籍上介绍她姓王,一紧张叫什么却忘了,嘶哑着嗓子回道:“我……我姓王……叫……叫王昭君,家住城外。求求你别勾我魂魄,我家上有八十岁高堂,下面还有六、七个弟妹要我养,我真的不能死!”

      这套戏文里的说词她说得声泪俱下,但却无法感动白无常。只见他眉头一竖,一脸的不耐烦:“我不管你家里有什么人,王昭君我问你,刀和剑哪儿来的?”

      刀剑!?

      白无常也要那把刀、那把剑?不会吧!难道……难道我还没死!

      想到此,黄梨又是惊喜又是害怕,鼓起全身的勇气,勉力睁开一只眼朝“白无常”身上快速一过,见地面上晃动着一个张牙舞爪的黑影。

      有影子就不是鬼!

      自己显然没死,但没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眼前这个“白无常”可是比那恶鬼还要恶得三分。

      “快说!”

      “捡的!捡的!”黄梨大叫着回道,她倒霉就倒霉在那把刀和那把剑身上。下次再捡宝贝一定不要刀和剑了,背着又沉,又不易脱手,还惹一身麻烦!

      “在哪儿捡的?”

      “外面、空地、破房子……我不知道那是哪儿!”心想自己答不上来,这死变态一定又会变着花样折磨自己,黄梨又是一阵大哭。

      “什么样的破房子?”

      惨白脸被这女子的“天魔音”刺得耳穴生痛,大吼起来:“别哭了!再哭再哭把你衣服全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专门对付女人的玩意,把你衣服全扒了,先用滚烫的开水一遍遍烫,把你的皮肤烫熟。然后再从喉下……”

      说着,他用手指着女子咽喉,继续往下移:“一直到肚脐开条口子,然后在两乳间再开条口子,你看见那些勾子没有,”他阴测测的指着旁边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你胸口就有一个十字,再用四个勾子各勾住突出来的肉,一点一点把你胸前的皮肤揭下来!”

      黄梨脑中不自禁出现他口中所描述的场景,她真想晕过去,但就是怎么地也晕不过去,而且脑中越来越清醒,清醒得就像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就像活生生的在眼前似的,她从不知道自己的承受力这么好,那些小说里的女主不是经人一吓“啊”的一叫就昏死过去了吗,为什么她不是这样的女主角,她郁闷啊!

      刑房之外,问讯房里,此时聚集了七、八个捕役,他们听着隔壁房里的逼供,听到此处全都笑了起来。这时走进三人,一个儒生、两个武官,众捕役连忙端正站姿。那儒生是开封府的幕僚,三十七、八年龄,中等身材,颌下蓄了一把漂亮的山羊胡子,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策字,他见这些捕役个个面带古怪笑容就问:“发生何事?”

      其中一捕役连忙上前一步,朝他躬身行礼:“公孙先生,何大人正在逼供,他把那个小姑娘都快吓死了。”

      原来刑房里的男人姓何名天龙,乃开封府的判官,专司刑讯。刑房里的十八般武艺譬如鞭、绞、夹、挖、灌、烹、黥等无不精通,对待犯人心狠手黑,冷漠无情,又因他面白,久而久之外间就传出“白面煞星”之名。这何天龙曾夸口没有他橇不开的嘴,再顽固的石头他也有办法令其开口。开封府现任知府包拯却认为重刑之下必有冤狱,也逐渐取消了一些残酷刑法。这何天龙颇有急智,知道现在这个主事人不喜酷刑,便常常装样子吓唬犯人。他恶名早流传在外,又擅长攻心之计,犯了事的人光听他名号就有被吓破胆的,纵是那些胆大的,被他连欺带诈,哪有不招供之理。

      “这个‘白面煞星’真是没叫错,好好的一姑娘家也用这般手段。”

      说话的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武官,他生得矮小,长得漆黑,胡髭浓密,和那何天龙皆是一般的穿着。只是这人胸前绣有熊的图案,那何天龙胸前绣的却是彪。这武官复姓欧阳,单名一个蝶,是开封府众判官之首。他说话声音瓮声瓮气,嘴上就像罩着一块破了的铁锅。

      另一个武官三十三、四年龄,身着校尉服饰,腰间玉带上束一墨玉,正是捉拿小乞丐的校尉胡仲农。他听得欧阳蝶说着玩笑话,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又竖耳倾听。

      何天龙却不知隔壁房中又来了其他旁听者,见已摸清眉目,不由得双眼发光:“快说!什么样的破房子!”

      “就是……就是……”

      黄梨早已泣不成声,回想昨晚又是另一把心酸泪:在她的那个世界此时还是夏天,当时她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薄衫子,没想到穿越过来才发现自己在一片冰天雪地里,除了树和一座破房子就只有两个“死人”。幸好她还带了一点厚衣物,不然非得活活冻死。

      “就是……就是很破烂、没人住、有好多蜘蛛网,还有……还有好多石像!”她老老实实如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全讲了出来,她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蟑螂和变态!

      “还有两个死人!我就是在那边捡的!”

      当她说出有两个死人时,隔壁房的两个武官立时脸如死灰,均想难道“南侠”与那“锦毛鼠”最后竟相互残杀致死,所以这女子才能得了他们的刀剑!

      那何天龙也是吓了一跳,从凳上拿起一根鞭子,“啪啪”地抽在地上,大喝道:“什么死人!别胡说!”

      这鞭子就像抽在黄梨身上一样,她浑身一阵战栗,立即改口:“是!是!是!没死人,没死人!”

      何天龙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快说,那两个人究竟是死还是活!”

      黄梨从他双眼中看到他几近癫狂的本性,原来这人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变态更是一个疯狂、嗜血的变态狂!内心最后的防线也在这双凶狠眼睛的紧迫逼视下彻底崩溃了,她再度大喊大叫起来:“不知道死没死,我又不是医生!应该没死,我走的时候他们还没死!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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