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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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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老五真遭了这女子的毒手!那老四呢?老四又在何处?难道……难道也遭了她的毒手?
他想得比较简单,老四武功不及老五,既然老五都被人撩了,那老四又如何能幸免。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他见那女子只是站在不动,也不说话,大有强悍高手的气派;但又思及她刚才跪地求饶,万分可怜,又哪有什么绝世高手的气节。一时之间,韩彰思绪起伏,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两个人,高的那个一看就知是个流氓,矮的那个也越看越猥琐,怎么办?如果他们要□□我,我该怎么办?拼死反抗以保贞操?还是弃贞操以保全性命?
黄梨越想越紧张,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身不动,视线却上下左右转了一圈,当她看到雪地上疑似刀的影子在她背后比来比去的时候,她那两条哆里哆嗦的腿险些站不稳。
要不,我先下手为强,反正来到这个世界死人衣服我也扒过了,怕什么!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以不使对方察觉的幅度,身子往树荫里侧了侧,右手趁机去掏插在背包旁边的东西。她心跳如雷,生怕这两只古人狼突然察觉她的意图,变成他们先下手,让她来这尝遭殃的恶果。
当那个冰冷的触感从她的指尖移到掌心时,她心中大定,犹如吃了一个定心丸。她深吸一口气,以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转回身去。
在微弱的火光下,她首先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她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么长、这么大、这么锋利的一把刀,似乎只要寒光一闪,她那颗可爱的小脑袋就立马和她的身体说拜拜。刚鼓气的勇气一下就泄了,她浑身酸软,差点跪下求饶。
这两个男人高的太高,矮的太矮,站在一起就很令人惊奇。高的那个大约有两米高,二十来岁,相貌平平中带着一股狠戾之气,再加上他膀大腰圆,身穿一件灰不灰、黑不黑的长衫,提了一把比她大腿还长的刀,令人感到很强的压迫感。
矮的那个和她差不多高,就是一米六的样子,三十出头,五官倒不差,但颇有风霜之色。黄梨瞬间给二人组了一个组合,连组合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最萌身高差之奇葩组合。
微弱的火光几乎同时照在了这娘们的脸上,兄弟二人都没料到她竟这般年轻,充其量就是十七、八岁,但她穿着古怪,披头散发,像个未习礼仪的野娘们儿,好在她五官匀称,长相还算清秀,不然就没法看了。
这般年纪就已打败江湖两大高手,这娘们还是人吗!兄弟二人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之间,三人都不动了,他们各怀心思,心口都怦怦乱跳,月色下犹如三尊木头雕像。
天地间,一下清静下来,只有狂暴的风雪嚣张的打在三人身上。黄梨穿得本就单薄,这时被雪风一吹,一股温热的液体不自禁地从她的鼻腔中流了下来,再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高大个儿姓徐名庆,性子最是急躁,早就忍耐不住,只是因实在拿不准对方武功高低,才憋着不敢动。这时平静突然被打破,他的暴戾立时在心中开花,就想不管是谁,砍了再说,刚举起大刀,正欲手起刀落。
突然,那女子一脸惊讶地盯着他的身后。
他只顾护着胸前,背心暴露在外,心中一突,难道……
难道这女子竟有同谋!
韩彰一见她的表情,心中懊悔万分:我早该想到,仅凭一个小小女子怎么可能同时除去两大高手!
生怕来人凶残,右手赶忙护住心房,蓦地转身,以为会遭遇一场恶战,哪知身后除了那些树木摇曳着身姿,竟是什么也没有。
岂有此理,竟敢戏耍于我!
韩彰恼怒非常,猛地回头,一阵水雾却铺天盖地喷在他脸上,双眼和脸上的皮肤立时火辣辣的痛,跟着鼻涕、眼泪大把大把的喷涌而出,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毒雾又从皮肤渗了进去……
“啊——”
高大个儿比之兄长离那女子又远了一步,他眼见月光下水雾满天,竟是无孔不入,也不知是何歹毒的暗器。他大骇,施展轻功,连退数步这才避过。见韩彰伏在地上痛苦哀嚎,跟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心中一阵悲痛:二哥活不成啦!
趁此良机,黄梨拔腿就跑。她刚才就瞅准在一个坡上有一片密林,一个箭步就跨上了足有一米高的坡,心中不无感叹,她早知自己运动神经发达,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发达,人类的潜能果真只有在绝境中才能被无限激发啊。
跟着她几个箭步就已窜到一棵树后,立即放下背包,从里摸出警棍与一根荧光棒。听着身后风声有异,迅速敲亮荧光棒,又将头发倒披过来,算准时机,突然从树后跳出。
高大个儿眼见兄长遭了暗算,恼羞成怒,本打算抓住那小娘子,使些毒辣手段逼她将解药交出来。不想刚追到树前,一张泛着绿光的鬼脸猛然从树后探出,就差那么一粒米的距离他就撞上去了。他早就说过这世上有鬼,但他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偏偏不信,这回真叫他撞上了!再也承受不住,高大个儿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晕啦!这么大的个儿这么不禁吓!
黄梨放下举高的警棍,伸脚踢了踢晕死过去的男人,见他一动不动,嘴一扁,挤出四个字:“却!胆小鬼!”
骂完回身就走,哪知没走出几步,脚下一空,刚叫了一声“哎呀”就连人带包摔进了坑里。
“三弟!三弟!”
韩彰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凶险的境况。他眼睛根本睁不开,所有被毒雾沾到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痛,也不知中了何毒,而老三此时竟没了半分声响,难道那娘们在一招之内就将老三撂了!这是何等高手!就算老五也不可能做到!
难怪老五和猫儿都载在了她的手中。
……
“你马上要放暑假了吧,有没有想去什么特别的地方旅行?”
街角阴暗处站着一个男人,一见少女走来,便出声相询。那少女吓了一跳,心中一突,看都不敢朝那人身上看便加快脚步。
“黄梨,你不认识我了吗!”
少女一听这话,立即停下脚步,谨慎地盯着他。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张俊秀的脸略显沧桑,他应该三十到三十五之间,只是花白的头发却又与实际年龄不符。
这人竟与堂哥有几分相似!难道是某家亲戚?
她家亲戚众多,多年没走动的怕是站她面前她都叫不出亲戚的名字,她尴尬的问:“你是?”
那人不答,却摊开右手,他手上有一条黑漆漆的——仔细一看竟是一只小蛇式样的手镯,这手镯非常奇怪,竟长满了蛇鳞。
“这是时光之匙,谁拥有它谁便能自由地在时空之中穿越。”
少女正欲嘲笑那人幼稚,他手心上的小蛇却猛然复活,扭曲着身子朝她脸上射了过来,照着她的脸露出森森蛇牙……
东京城外,一条蜿蜒的河流由东至西,河面上一古仆的小桥,桥旁一只小舢板船栓在树蔸上。
河的旁边有一条宽阔的大路,一溜骡队远远的从东南方向东京城走来、五匹骡子负重累累,前面的马夫把领头的牲畜赶向拐弯处的桥上,后面的驮夫用马鞭把驮队驱赶向前,路的另一旁是一斜坡,被茂密的灌木与荆棘的混合物所覆盖,而此时全被厚厚的白雪盖住。
灌木中一阵细碎的声音,就见上面的雪花纷纷往下掉,那驮夫吓了一跳,这季节野外食物少,野猪找不到吃的,常常钻出山野,来到人烟稠密之地啃食庄稼,骚扰禽畜。如果真是野猪,骡子可就惨了,立即挑动鞭子,“嘚嘚”的催赶骡子上桥,前面的马夫不明所以,回头问:“怎么了?”
后面那人反手指着引起骚乱的地方:“可能有野猪,快点!”
他话音刚落,就见灌木上的雪花掉得更密了,二人正欲找家伙打野猪,不想一个披头散发的叫花子从里面钻了出来。这二人神情同时一松,再仔细看,这叫花子好像还是一个小娘子。
这小娘子也不知是谁家的,穿得当真奇怪:花白花白的衣裤,外面又套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狐裘褙子,背后又背了个大篓子?里面插了一把刀和一把剑,这些都还可以接受,最奇怪的是这姑娘脖子上缠着一条极其鲜艳的护脖!?
黄梨好不狼狈,上好的貂皮也被灌木中的荆棘条挂得破破烂烂。她一见这两个赶毛驴的大叔,当即泪流满面,哆哆嗦嗦地跑到二人面前:“两位大叔,有没有厚点的衣服给我穿,快冷死我了。”
当先一人惊叫起来:“姑娘,你怎么一人从荒野下来啊!”
黄梨发抖的说:“我迷路了,又遇着流氓,好不容易才活着出来。”
二人见她脸色发紫,一人立时脱下自己的棉袄,黄梨接过便直接套在身上,也不管这棉袄有没有一股子汗臭味。另一人则取来挂在骡子上的皮囊子,里面装有热的羊奶,递给她便说:“姑娘,快喝点羊奶,暖暖身子。”
黄梨接过皮囊,闻到一股极重的羊膻味,她一上午只吃了一些不能生热的零食,此时手脚冰凉,也顾不得这许多,仰头就饮,直到羊奶下肚,她脸颊上这才回复了一丝生气。递给她羊奶的那人又问:“姑娘,你在什么地方遇上的匪徒,得去官府报案啊!天子脚下竟有此等不法暴徒,这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