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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挞达部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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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落少安就说服姥姥带着柯羽来了,他们没有带念惜,一来是与挞达会面时可能发生的不定因素太多,担心到时照顾不好念惜;二来,如果一切顺利,最后念惜是一定要和柯羽跟落少安回国舅府,趁现在就让念惜多和姥姥相处相处。
他们来之前,柯羽去找过戈驽,自从三年前的事情,俩人已经没有曾经那边亲昵,戈驽曾经的威武霸气已经被落少安的一刀砍没了,如今虚弱的身体撑不起一点自信。戈驽不怪柯羽,她毕竟是他疼了那么多年的妹妹,可是他也无法原谅落少安,因为一切已经回不了头。听说落少安来了挞达,他反应有些激烈;柯羽不知道该怎么化解他心中的心结?
在约定的日子易天骏和落少安带着人和圣旨去挞达部族,柯羽是提前一些去戈驽那,按理她现在还是挞达部族的人,所以不能和易天骏他们站在一起,见面的时候,挞达首领领着人在外侯旨,落少安没有见到柯羽和戈驽,看来是柯羽还说服不了戈驽。
挞达首领虽已经年迈,但人还甚是精明,易天骏不知道他是怎么这么快知道夕的存在,不过也不能猜,营里的人大多知道王妃,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夕是为什么在最后一站冒出来的,但亲卫们都认定是王妃错不了,其他将士就对夕没有什么异议,一时兴起关于王妃的讨论还是有的,挞达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知道一点点消息才奇怪;挞达首领特地问夕的情况也在理,只是他还说想见见夕易天骏就犹豫了,这毕竟是最后一步,此时让夕卷进来好还是不好,但是要是拒绝就显得更不妥,难免挞达不会借题发挥。最后易天骏说晚宴时王妃会伴侧,不想也知道到时夕将会是焦点,他们对易天骏和落少安还是有些了解的,三年前落了下风,这次就算没想开战也想壮一壮士气,不能从他们下手,那就得看身边的人了,还有戈驽的事……
希望夕能应付得好。
快晚宴时,落少安回来接了夕,夕本想穿回汉服,但是回来想想夕挑了柯羽给她的胡服中最漂亮的一套,落少安搞不明白,易天骏也不懂,夕一句自有心意把他们俩打发掉。
晚宴时,琐碎的礼节过后,是挞达首领特地为晚宴增彩的舞蹈表演,在中间点上篝火,周围弄上一些小火堆,升腾晃动的火苗为晚宴铺设一个欢乐激情的氛围,夕陪坐在易天骏身边,尧有兴致的看着,也不管夕的出现引来一个个侧目的眼神,镇定自若。
只不过挞达身边的小伙子引起夕的注意,是乌诃达!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他不一般,原来他是挞达的小儿子,自从戈驽出事后,他成了挞达部族最受宠的人,挞达对他的期望很高,现在在位的挞达首领已是暮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乌诃达成为下一任首领可能性非常大。
挞达和易天骏寒暄完,就转向夕问到:“王妃是胡族人?”
“这倒不是!”
“那为何身着胡族服饰?”
“敢问首领小女子穿着可好看?有没有你们胡族女子的风范?”
“这……当然,王妃才姿具佳,与易王爷着实良配。”
“如今汉胡交好,百姓安居乐业,若您去到中原,会看见很多在那里的胡族人也是穿着汉服,饮汉食,不仔细瞧瞧可能您还不一定认出谁是胡谁是汉,当然何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呢?都是入乡随俗,小女子也是特此来彰显我们来此的诚心和善意。”
“王妃如此有心,挞达敬你一杯。”
“多谢!”夕陪着他举杯入饮。
“其实三年前我就好奇,能配得上易王爷的究竟将会是怎么样的女子?”
“那现在您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有没有让您失望?”
“哈哈~王妃聪明伶俐胆识过人,才貌双全当真是这个。”他向夕竖起一个大拇指。
三年前?!如果当时不出意外,那么现在坐在易天骏身边的人就是……提尔,夕下意识的看向在席的人,是谁……?夕突然明了,落少安当时的一刀不仅砍了戈驽的人生,也砍伤了挞达,在挞达心里,不满的不是各项和谈协商落了下风,痛心疾首的应该是他宠爱的女儿和儿子纷纷出了事,还有柯羽,易天骏这方却没有吃到大苦头,反而让部族内部事态出现大变动。挞达怎么会放过落少安?易天骏是如何让挞达咽下这口气的?挞达不会暗地里还留有后手吧?想到夕猛的伸手握着易天骏的臂膀,有些担心夕眼神中的忧虑让易天骏以为她可能是紧张了,问夕怎么了?夕没回他,他轻轻拍了拍夕手臂示意夕安心,然后回握她,想想也是,易天骏也不傻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摆布呢?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夕稍微勉强的向他挤出了一个笑容。可就是这样的动作别人眼中王爷与王妃可是无比亲昵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易王爷,王妃。”一位身材曼妙玲珑的少女上前。
“你是……?”易天骏端着酒杯,夕不等他出声就自己说话了。
“我叫赫敏,听闻王妃才冠绝伦,我等敬佩,机会难得,又想开看眼界,所以我斗胆想请易王妃指教指教。”
夕仔细端详着她,原来是刚才献艺表演时领舞的女子,舞跳得这么好,跟她说话的气质却一点儿都不搭,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看人家出丑,“指教不敢说,既然大家玩得开心,我也不想推脱,以免扰了大伙的兴致,那就献丑了。”赫敏看着夕答应爽快反而接不下话去,愣愣地看向一旁坐着的挞达首领和乌诃达。
软的不行来硬的,夕的身段还是不错的,要是真舞起来还是很有看头的,易天骏看着夕,他可从没有看见过夕跳舞,打架斗殴倒是不少,看着夕自信满满的样子,他相信夕,但眼神中的担忧也不假。
夕起身并没有直接走到献艺场地中间,而是走到乌诃达身旁伸出手说:“能借你腰上的绳子一用吗?”乌诃达身上的绳子在第一次见面时夕就见他系在身上,连打马球这么激烈的运动他都没有把绳子卸下,还有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也系着它,看来那绳子对他来说很重要,夕巧妙的又把焦点旋回了他们那边。
乌诃达目不转睛的看着夕,夕一脸惬意的看着他,伸出的手不仅没有收回还晃了晃,示意他把绳子拿出来,乌诃达犹豫了一下,然后从腰上解下绳子递给夕,夕满意的说道:“谢啦!”然后走向场地中间,场上的人看夕的眼神都变了,赫敏在夕拿到绳子时忍不住跺了跺脚才回位。
夕帅气的将绳子一展,抬手转身再转绳子,动作流利不含糊,线条漂亮极了。之所以选择绳子,是因为赫敏刚刚说话的时候,夕无意中瞟见乌诃达身上的绳子,想起当初在书院用绳子打落少安的情形,既然不会柔柔弱弱的搔首弄姿那就来点霸气侧漏的,既是有意控制,绳子用起来就不会像第一次那样胡乱摇摆,侧身踢腿摆姿势不慌不忙,绳子转展跟身穿胡服的夕很搭,若是穿汉服效果肯定没有那么好,夕的脸上挂着帅气笑容,这为她加分不少。夕最后用力将绳子一收后又立马朝身旁的篝火火堆劈去,火星翻起升腾,夕用这样的动作完美结束舞蹈。
场上安静无比,只剩下篝火旺材火星爆开的声音,第一个拍掌的是易天骏,然后是挞达首领,接着场上场上爆发出阵阵掌声和欢呼声,夕收好绳子再次走到乌诃达面前,把绳子递还给他,乌诃达拍着掌站起身,看向夕然后露出一个笑不露齿意味深长的笑容接过绳子,夕想着刚才还是一脸犹豫嫌弃的模样这会儿居然会笑,说明自己的表演还行。
“没想到王妃才艺卓绝真是令人赞叹!”
“你这么说证明我舞的不错,多亏了你的鞭子,很好用。”
“王妃那么会用鞭子,也是因为经常甩鞭子?”
“没有,只是玩过一两次,我还没有像你一样有自己的鞭子,刚刚用的时候还在想,要是自己也能有一条这么精巧的鞭子该多好,不仅可以用来欢快作舞而且还可以防身。”
“王妃想的是,鞭子自有它的好处,这取决于用鞭子的人。”
“对了,你一定很会弄鞭子喽,我倒是很期待我的第一条鞭子你能帮我弄,或者直接把那条送给我也行。”说完夕没等乌诃达开口说话就转身回位置上了。对面坐着的赫敏一副咬牙切齿要吃了夕的样子好像在说着夕有多得寸进尺似的。
“你什么时候会用鞭子了,以前打架可没有见你用过?”易天骏侧身小声的问着夕。
“打落少安练出来的!”
“!!!”
夕注意到了赫敏,当然也会注意到她旁边的姊妹,与赫敏依席的应该就是提尔了吧?!与她一起坐着的是一位胡族军将打扮的人,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岁了,那应该就是他的丈夫,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夕有些同情提尔,但是夕有些感激的看向他,如果不是他,那现在坐在易天骏身边的可能会是提尔了;刚才顾着周旋没有仔细看,提尔果真是个美人,可能是赫敏在旁,提尔显得并没有那么出众,也可能是几年的为人妇的生活让她少了些棱角,但是仍然保留了些风韵,不知道她现在看见自己坐在易天骏身边她又会作何感想?不过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关注力去猜想些有的没的了,毕竟她已经不是故事主角了,但愿她身边的男人能让她感觉到幸福的存在。
因为晚宴并不聊政事,所以除了观看各类篝火表演外就,就是饮酒闲谈,并没有过激的恶语相向,关于夕这个王妃的猜想和评论也在夕的从容应对下没有失了风彩。离开时夕明显感觉到有目光在盯着自己,只是不清楚是谁,好意还是善意?
回了营帐夕才向易天骏问起:“为什么落少安没有出席,还有戈驽和柯羽呢?”
“我们只是为自己利益的最大化作考虑,拔掉了自身可能存在的最锋利的刺。”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人听得懂的。”
“就是说,夕你要认识到我们与挞达部族首先是两个不同的立场,有各自的利益需要维护,在立场不对立的情况下,我们是不会拔刀相向刺伤对方的,我是奉旨出访,挞达是首领,我们背后都有各自的大义,有需要撑起的责任,这不能因为任何私情而有所改变。”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挞达在这一方面达成了默契的统一,挞达想到的是整个部族,而你则是圣意,为共同利益舍弃个人私情。”
“是这个意思!一旦链接点崩塌,那就没得谈了,这也是三年前和谈协议能最终订立的原因。”
“那你们就这么把落少安、柯羽还有戈驽给卖了?”说是这样说,夕自己也是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国家大事在肩头的负担,其实很明了这是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结果。
“???”
“我是说你的世界观还挺大的!夸你呢?!”
“对了,那落少安去哪里了?是他回来接我的,怎么不见人?”
“他去见戈驽了。”
“什么……?”夕作势就要出门,被易天骏给按下了,“你就让他一个人去?”戈驽不会把他大卸八块才怪,再怎么说那也是别人的地盘,就这么孤身作战真的没有问题吗?
“夕,有些事情,我们插不上手,硬要干涉,只会越帮越忙。”
“哦?!”
因为易天骏的提醒,夕没有去干预落少安、柯羽和戈驽的事情,说到底,从头到尾自己就不是事件中的人物,故事如何走向也不会由着自己的想法,就好好做一个旁观者或许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其实夕是想见一见戈驽,看看他长什么样子,说到底,夕能来外疆他也起了间接作用的,可是那天晚宴他没有出现,不过夕也不强求,有缘自会相见。
在营帐外溜达时,夕却遇见了乌诃达,俩人都在为晚宴没有掀开已经见过面的薄纱的默契互赞。
乌诃达奉挞达首领的命令,来跟易天骏处理后项事宜,挞达首领已经把很多事情交给乌诃达处理,这样的历练对乌诃达来说说有益并且非常必要的,因为挞达可能最不希望的就是他变成下一个戈驽,对挞达及部族来说,他们等不到下一个乌诃达,于乌诃达而言,如果注定是王者,岂会唯唯诺诺,又有有真实的例子作为前车之鉴,他看得可能比谁都清楚。想必连易天骏也没有料到乌诃达会有今天,他和落少安三年前倒是帮了他大忙。
乌诃达性情开朗豁达,而且很睿智,夕真心认为乌诃达真的很聪明,虽然俩人接触不多,但夕的直觉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而且不知道哪里来的笃定认为自己错不了。只是夕希望他的聪明是能助他走康庄大道而不是反被聪明误,这样对很多人来说或许是福不是祸;若是他继位挞达下一任首领,一心为民,对挞达部族,对胡汉交好将会是历史性的影响。
当然这些想法夕不会把它们作为与乌诃达聊天的谈资,那就说点别的。
“你为什么要随身带着鞭子?你很喜欢鞭子?”
“算是吧!习惯了。”
“能跟我说说它的故事吗?我很感兴趣!”
乌诃达视线迷离着,像是在考虑又像是在发呆,“没什么特别的。”
“?!”
“这鞭子是娘亲给我编,我从来不让别人碰,你是第一个。你认识柯羽吧?!我与戈驽最大的不同就是与柯羽最相似的地方,我娘亲和柯羽的娘亲也是认识的,其实柯羽他们被赶也是因为我闯了祸,他们维护我和娘亲,后来我娘亲就编了这条鞭子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再后来娘亲就病死了,只留下这条鞭子给我。”
“太善良的人结局都不会好,是吧?!你的意思,你留着鞭子不是为了怀念娘亲,也不是因为对柯羽母女有愧疚感,而是因为你想让它时时刻刻警醒自己。”
乌诃达没有说话,用严肃认真甚至警惕的眼神看着夕,因为夕看穿了他,看懂了他的防护,从来没有人那么清晰的告诉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独白,而夕,一个陌生人……
“我没有恶意,不要对我起杀念,我还想活久点,我不是你前行路上的绊脚石,当然也不会是你快登顶的滑坡。”
“我没有想杀你,只是……”
“只是一下子被人看清,不适应而且还有些心虚。”
“就算是朝夕相处的亲人、朋友、侍从还是敌人的,都不曾懂得我在想什么。”
“很明显,我都不是。我不属于你说的那些分类中的任何一种,我是个局外人,看得清。”
“看清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胆子是真的大。”
“你不是第一个说我胆子大的人,也无所谓了。我之所以放心说出来,一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牵绊,二是因为我觉得我和你是可以好好说说话的,你觉得呢?”
“没错。你确实跟我印象中的中原女子不一样。”
“那你印象中的中原女子是什么样子的?温婉秀气还是鼠目寸光?婀娜多姿还是畏首畏尾?看来你还是更喜欢你们胡族女子,快活直爽洒脱不羁。”
“是这样的吗?”
“那你为什么还不娶妻?那晚我没有看见你身旁坐有人,是没有喜欢的女孩还是这得你父亲作主?”
“也不是,父亲提过一次,这还得看我的自己的意思。”
“有心仪之人?!”
“没有。”
“那么肯定,就是有啰!谁啊?”夕在脑海中过了一下那天晚宴上的女子,能配得上他的好像并没有太过出色的,除了“赫敏?!”
乌诃达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傻笑着。原来如此!赫敏喜欢的是乌诃达,夕还以为赫敏会是下一个提尔,喜欢着易天骏,看来还是太替易天骏自恋了。胡族出众的人也不少,怎么会个个都钟情于中原人?!,赫敏机灵聪慧又漂亮,有草原第一美人儿之称,也有小姐家娇生惯养的任性孤傲,这么说来赫敏那天岂不恨死自己了,拿了乌诃达从不让人碰的鞭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挥舞,而且乌诃达表现得还挺乐意的。
“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在一起?是不是哪里还有什么问题?”
“有时候只想着私情结局会是致命的。”
夕想起易天骏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就好像明白乌诃达的意思了。赫敏的父亲是与挞达首领一起出生入死几十年的好兄弟,挞达待赫敏如亲生女儿般宠爱,就关系和形势来说如果挞达娶赫敏那一定是第一正室,赫敏背后势力过大就现在的挞达部族看起来已经很明显,轮到乌诃达这里如果势力再加偏重那他作为首领就很容易成了傀儡,形同虚设,再坏的结果可能是挞达内部要变天了。
很多东西一旦涉及权利利益就会变得复杂,为此拼杀的人不计其数,就算是亲兄弟也能反目成仇,这些无论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都是不变的定理。
看样子乌诃达是看准了首领的位置,否则也不会考虑这么多这么远。
“那就真拖着不娶,那要是赫敏被别人娶了去,那岂不是更惨?!”
“这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权衡的办法。”
“办法倒不是没有。”
“……”
“你们一直都在强调大义与私情有别,但是反过来想想,私情有时也是成就大义的关键。你们既然有情那就在一起吧!想那么多干嘛?单纯感情不应该含有那么复杂东西,如果你们的感情真的强大,那你该相信自己,以自己的能力就不会出现担心的事情,如果你们没有那么相爱,这些就不足以成为你权衡的阻碍,也可能会是利器。”
“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你说的也有道理。”
“哎~配得上难,配不上也难,怎么就没一段感情是容易的呢?”
“你说在说落少安和柯羽吗?”
“不是,落少安和柯羽也是够难的,不过我刚说的是在中原的朋友,你不认识,不过跟你一样麻烦。”
和乌诃达见过面两天后夕竟然遇见了赫敏,不仅聊天还和她赛了马,事情还得从见易天骏、落少安和柯羽说起。
“姐姐,王爷有请。”
“你找我?!”夕掀开帐门说,却看见除了易天骏之外,落少安和柯羽还有抱着的念惜也在。
“小念惜,我可想死你了,你呢?有没有想我啊?”
“想啊!夕阿姨,超级想!”别看念惜小,确是个十足的鬼精灵。
“小东西,怎么可以叫阿姨,要叫夕姐姐,阿姨都把我叫老了,记住啦!”
“嗯!记住啦,夕姐姐!”
这两个小顽童弄得落少安柯羽哭笑不得,“孩子还小,你可别乱教。”
“我哪里有乱教?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念惜这么机灵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小夕,这么喜欢孩子,那就自己生好了,这样就可以天天有孩子围着你转了,老了以后也能承欢膝下。”
“孩子?!”这个夕还真的没有想过孩子的存在,也不敢想,“算了。嘻嘻!你们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这还得谢谢你,不然我们也不会有现在。”
“你们好就行,不过既然你们要谢,也行!反正来之前我已经向落少安要了谢礼了。”
“谢礼?什么谢礼?!”落少安一脸疑惑。
“落少安,你少来,别想赖账啊?不然……”夕在落少安面前肆意地握了握拳。
“你们来之前说什么了?”易天骏这时才发声,他再不说话都成隐形人。
“差点忘了你还在,你叫我来是为了见他们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该回去了。”看夕没想回答,就是把他的问题撇开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还有夕与落少安经常会有些胡乱主意早就司空见惯了;于是就说起了正事。
“……”
“事情处理完了,少安和柯羽误会也已经解除,出来那么久,我和少安商议着该回去了。”
“是啊!我也想早些把柯羽和念惜带回去。刚刚我和天骏已经写好折子和书信快马加鞭的传回去告知圣上和国舅府了。”落少安在旁边补充说道。
“哦?!事情办完了,是该回去了。我出来除了玩最主要的就是帮忙你和柯羽的事,现在既然已皆大欢喜,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一早起程。”
“这是好消息!我得赶紧去告诉潇潇去……”夕慌忙地跑出了营帐。
“小夕……奇怪?”在落少安和柯羽看来夕的神情哪里像是听到了好消息,分明是坏消息,还有哪里有主子去找丫鬟的告知消息的?!
“她这是怎么啦?”落少安明显是在问易天骏,不过易天骏比他更糊涂,怎么可能了解?!
夕并没有真的去找潇潇,而是一路狂奔至离营帐之外很远的空旷之地,停下来时早已泪流满面,撕心裂肺般地长声大叫了一番。
“易天骏,你混蛋~傻瓜~我讨厌你……”夕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伤心难受,为什么会哭?易天骏那话的意思就是在提醒自己戏演完了,梦该醒了。是啊~本来就该如此,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易王府的王妃了,只不过是因为出访挞达部族的事情事关重大,还有自己毕竟是跟着落少安来的,为了帮助落少安追回柯羽,避免让柯羽心生误会,彼此逢场作戏罢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入戏,那么自作多情。
当初离开易王府的时候,虽然难过但是夕没有哭,这一次因为清楚自己的情感,夕感觉自己变得特别卑微,不敢有幻想和期望,现在发现还是不能走在一起,俩人终究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