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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出行外疆 ...

  •   “求王爷亲笔休书一封。”当夕说出这句话时所有人都诧异不已,吓得不轻,认为夕不会是疯了吧?
      “赵夕,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易天骏不敢相信夕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为什么?
      “你既然说对梁灏凡已经没有感情,又说对易王府忠心不二,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毁了你自己的?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吗?你果真对我无半点情谊?!”易天骏说这话时,语气里充满了失望与落寞,但依旧面无表情。
      “真的没有吗?要是没有我就不会这么做了。”夕在做抉择的最后一刻发现自己真的已经爱上了易天骏,而且是不可附加的深爱。一切早已无法回头。
      “姐姐,你又在自言自语了。”潇潇看见夕坐在酒楼后院的门栏上发呆,便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从王府住到酒楼后,发呆走神和时不时冒出不知所云的话来成了夕的常态,潇潇以为不会是被休了对夕打击太大,导致神志不清了吧?
      “有吗?”潇潇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夕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姐姐,你要是伤心就跟我说,不要一个人受着,会憋出病来,不然你大声哭出来好了。”
      “我并不伤心,潇潇,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有你在真好。”
      其实夕真的很感念有潇潇的陪伴,要不是有潇潇一路以来的无私陪伴,估计好多事夕不会那么胆大妄为做一些在人们眼中很出格的事情,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当夕说要离开王府的时候潇潇毫不犹豫的说要追随,什么也不问,其实夕之前是打算把她留在王府的,毕竟那里有武风,跟着自己的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可是潇潇说当初决定陪嫁过来时已经发过誓今生绝不离不弃,在武风和自己之间她选择了自己。
      其实到现在夕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让这一幕发生了,他竟然也真的给了夕一封休书,夕当天拿着那封休书在西院的长摇椅上发了一下午的呆,入夜时她和潇潇一起离开了易王府,属于易王府王妃的东西她们一概都没有拿,包括那块令牌,说起来算是净身出户了。以前夕不管再怎么忙和累,不管多么晚都会回到易王府,绝对不会在外面留宿,以免落人口实惹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睡觉的地方换成酒楼,竟一下子不习惯,夕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有认床的毛病。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些没?”
      “已经没有大碍了,放心吧!我的身体还没有那么娇弱。”
      夕从怀里掏出一枚圆玉佩端详着,那是梁灏凡送给赵夕的,这也是夕唯一从易王府里拿出来的东西,不过它也并不属于易王府。
      “姐姐,你在想什么?这玉佩……”
      “只是在想它应该有主了吧?!”
      “你是说郁芷?”
      “嗯!”现在夕已经不是什么王妃,身份是一介平民,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到国舅府去找郁芷的,不过夕感觉她应该快来找自己了吧!
      “小夕,有人找。”刘伯从身后的大厅过来说。
      不会吧?说来就来了!
      “是郁芷吗?快请她进来!”夕有些兴奋的望出进后院门口的方向,“落少安?!”
      “落公子……”潇潇和刘伯慢慢退下。
      “你来干什么?”
      “我都知道了,在书院灏凡都跟我说了。”
      那天梁灏凡并没有直接回书院,而是回了酒楼,所以当夕和潇潇回到酒楼时梁灏凡就在酒楼里。明白他想了解情况,夕也并不打算瞒着他,因为这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和意义,徒增烦恼罢了,况且,如果真的有什么人能让夕毫无顾忌的说说心里话的,恐怕也只有梁灏凡了,在夕的认知中,不管赵夕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伤害赵夕。
      梁灏凡并不知道夕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以他对夕的了解知道她应该不是一时的冲动,夕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他现在清楚自己对夕并不是男女之间彼此爱慕之情,而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情谊,不管怎么说,他都会站在夕的一边,尊重并支持她的决定。
      可是回到书院后也不免担心起夕,在书院与落少安遇见之时便把夕和易天骏的事情说了,梁灏凡不是多嘴的人,但以夕与落少安的交情,他迟早会知道,早些知道或许如果有需要帮忙和分担的他可能会帮得上忙。
      “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
      “落井下石?”
      “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你不会是想来找我算账吧?书院的东西我不都给你重新弄好了吗?还花了我那么大的一笔钱,你还想怎么样?”
      “赵夕,这都什么时候啦还开还笑?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你的情形比较严重还是我的比较严重?”
      “半斤八两!”
      落少安无奈的叹气摇摇头。
      “你说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狗啃了,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这情形你不应该去看看你的好兄弟,这么跑我这来了,你是明着关心实地里是想弄死我吧?!”
      “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你有多失魂落魄悲痛欲绝?你不会早就计划好要……”
      “你以为我像你呀那么幼稚。”说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夕现在相比之前倒是多了一份轻松和自由,不必整日算计,琢磨这琢磨那的,哪里多一寸少一尺的,现在她是能够做真真正正的自己,不用为谁而活,梦里的她也不会时时出现,夕可以一心一意地好好爱他。
      是与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既然不想再聊也罢。
      “我要去外蒲了。”
      “终于开窍了!什么时候去?”
      “三天后午时出发。你说的对,该面对了。”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国舅爷的?他肯让你去外疆?”
      “他当然十万个不愿意,可是我跟他说这事没得商量,要么外蒲,要么和尚庙只能选择其一。”
      “你真行!我服了你了!”夕笑得话都说不准了,大拍落少安的肩。她其实还挺佩服落少安这种认定的事就说一不二的性情,至少除了柯羽这件事情外他没什么可执着烦忧的。
      “我其实是还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这倒不必在意,若是你真的要有所表示那就等你办完事后把买花盆的钱还我就好。”
      “赵夕你……真是的……”
      “谁叫你什么都是买最贵的,这么大笔钱不跟你要回来我心里极度不平衡,朋友都没得做!”
      “呵呵……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有时候你跟柯羽挺像的。”
      “你是说她的外在有我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是说她内在与我一样单纯可爱善良友好?”
      “都有!不过你还能再自恋些吗?我都不敢说我认识你。”
      “虽然从你这得到信息可能性不大,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以我现在的身份见不到郁芷,她怎么样了?”
      “郁芷她聪慧过人心思细腻,你别看她一直都是娇弱安静别惹是非的样子,其实有时候我这个做哥哥的都自愧不如,很多事情我想她慢慢会懂得的并且能自己处理好,我觉得你不必为她过于担忧。倒是你自己,自顾不暇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我没事干啊!一身轻。”
      “行了,今天我是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现在人也见了,话也说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一路顺风。”

      自从离开王府后,夕一下子空闲了一大堆时间,酒楼的运营步入轨道后,模式如常,也没什么夕可以插手的事,夕也不像以前一样一天到晚的想往外跑去胡逛,所以这一天到晚做得最多的就是发呆走神。
      “姐姐,外面凉快进屋歇着吧!”
      “你先下去睡,我再待一会。”
      “你是又在想王爷?”潇潇从屋里拿出件外衣披在夕的肩上,其实潇潇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不挽留姐姐,不发怒于姐姐,现在也不来酒楼看看,难道王爷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不可能啊?!
      “潇潇……等等,什么叫又,我经常这样而且还表现得很明显吗?”
      潇潇非常肯定的点头,夕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王爷。”
      “潇潇,有很多事情不是可以说得清楚,但是一路过来,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一句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至少现在的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忠于自己,哪怕就以现在这个样子活下去也挺好,只要我还是我。”
      “姐姐……”
      “如果有一天你想武风了,想回到他身边,你就去吧!人生在世,白驹过隙。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做出令自己后悔遗憾的事情。”
      晚风徐徐,明月高照,寂静得可以听清自己的心跳声,今夜有多少人各怀心事怅然若失难以入眠?
      易天骏半躺在西院的长摇椅,手里还握着酒杯,他不爱饮酒,今晚却想来个宿醉,来个一醉解千愁,可惜越喝越清醒,他回想思索了很久,就是想不明白夕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就仅仅因为她不爱他,可能是恨?!往昔的一切难道只是逢场作戏?

      午时城门外,有两人各骑坐一匹马,马背上附着包袱,两人都是轻简的男装,一个段染锦稠气度不凡,一个简单朴素纤尘不染,像是一主一仆,他们正在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什么,听到马蹄声后便回望城门方向。
      出来的人看清两人后立即勒马,动作潇洒帅气,连人看起来也是神采奕奕的,一阵马啸声后,出城的人先开口说了话。
      “你们来给我送行了?!”
      “是也不是!”
      “……”来人一脸不得其解的看着他们,一人侧身低头望向马背上的包袱,来人望去,“你这是要……”
      “没错!我也要去,给你开旗壮行。”
      “你快什么玩笑?”
      “没有啊?!我很认真的,而且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不是一时兴起。”好吧!该承认有些一时兴起,这是今天一早掀开被子人还没有坐起来就跟潇潇说收拾东西。
      “可是……”
      “别可是啦,我这是在帮你,不会给你添乱的。”
      “可是夕你可真的想好了……”来人低头思索了一下,说:“好吧!”于是三人一起策马扬鞭奔向与城门相反的方向。
      入夜时分,毫不起眼的一人一马带着一封信进了城门后直达易王府。
      易天骏看完信,心中五味杂陈,武风看见王爷表情不对便开口问道:“王爷,是不是落公子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是,他们很好。”
      “他们?”今天来跟王爷告别的落公子明明是孤身一人的,没有带任何随从,这也是为了不引人耳目,怎么变成他们了?
      “是夕和潇潇,她们跟着一起去了。”
      “王妃怎么会想去外疆呢?”这个问题易天骏也给不了答案。
      赵夕做这个决定虽然仓促,但是确实是深思熟虑过了,如今她无事一身轻,酒楼在平常的情况下刘伯他们能照顾得好,夕叮嘱刘伯一些事情后又说如果确实遇到棘手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国舅府找落郁芷,郁芷在灏凡准备考书院的时候经常来酒楼,所以刘伯他们是认得的,起先夕想让他们去找娅梅,她身处醉仙阁这种地方,对于处理来来往往的事情最拿手,可是想起娅梅、醉仙阁和易天骏的关系,这样一来可能会牵连到易王府,不妥!于是想起落郁芷,郁芷虽然不涉外事,但是郁芷绝对不只是个表面上看起来娇滴滴的弱女子,她的能力才干不输大多数男子,就是少了些试炼,有刘伯他们在,夕相信以郁芷的才能可以将一切打点处理得很好。
      这二来夕想出去走走,老呆着也不是个事,总不会一辈子窝在城里,于是就想起落少安和柯羽,已经迫切的想知道柯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物,便和潇潇拎起了行囊,就当来一个长途旅行吧!幸好在易王府的时候学会了骑马,不然现在想走都走不了。
      而落少安则是这样想的,有夕她们做个伴也挺好,或许她们真的可以帮上些忙;再者就是如果夕真的想离开,自己不让她们跟着,她们可能会去其他地方,到那时候天涯海角易天骏可说不定就真的找不到了,他们之间可能就真的玩完了。于是落少安便一路写信告知易天骏情况让他认真仔细的想想,他与夕之间该何去何从,也好早些做打算。

      经过快一个月的快马加鞭,落少安、夕和潇潇三人终于到达了库補,柯羽以前经常行医的地方,或许现在也是,还有不到半天的路程就到达柯羽的家,落少安说赶了这么久的路修整一两天在去找她,夕想也是,风尘仆仆的这么久的路这落少安总不能那么沧桑的模样去见人家,于是就在库補的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落少安带着夕和潇潇把库補这个小镇给玩了个透,落少安说这库補跟三年前一样都没怎么变,因为夕和潇潇都是第一次见到胡人和异域风情,着实感了兴趣,也就不理会那么多的瞎玩,外疆果然是个好地方,好景风光,生活在这里整个人都开阔不少,真是难以想象千百年后这里会变成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的死亡沙漠,什么痕迹也不留。
      可是一连都好一阵子,该休息也休息够了,该逛的也逛了,怎么不见落少安提柯羽一个字呢?他不会自己独自去见过柯羽了吧?往常柯羽是会经常来库補的医馆行医的,不会是我们在玩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只是夕和潇潇没有见过柯羽不认得罢了。不对啊?!要是见过了这落少安怎么还面无声色呢?既不开心也不伤心,奇怪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怕了吧?
      一天一早起床,夕随便说了个借口支开了落少安,问了客栈老板去外補的路,于是和潇潇一起骑马去了外補,等落少安回来时不见人问客栈老板后自然会想到她们是去见柯羽的。
      “柯羽”那女子闻声转过头来,说明夕找对人了,潇潇先前还担忧找不到人呢;外補就这么些人家,夕以寻医问药之名找人,很容易就找到了柯羽,在一顶帐篷前看到一女子正在捣弄整理药材,夕可以清楚闻到客气里洋溢着药材的药香味;柯羽果然是个精致美人,整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简单干净清爽,有种天然去雕饰的韵味,怪不得能把落少安迷得三魂五倒的,夕觉得自己即便是女人也迷她。
      “你是……?”
      “请问你是柯羽姑娘吧?”
      “对,我是。”
      “我叫赵易,我与家兄远行至此,不料家兄突然重病复发,我是来替他来寻医问药的。”
      “既是如何就先进来坐,喝点水,跟我说说他的情况。”夕忍不住跟潇潇对视了一眼,这第一步算是踏成功了。
      柯羽把夕和潇潇带到旁边的帐篷里,帐篷里的桌子毛毯烛台等摆设一应俱全,夕想之所以没进刚才最近的那个帐篷是因为那里就是落少安所说放满药材和医术的地方,那里传出来的药材为很重。
      夕喝了口柯羽斟递过来的水后说到:“其实他这个病的病根已经存在三年有余,病情时缓时重,就是断不了。”
      “看来很严重,是什么病,你为什么不把他带来,让我把把脉,也好对症下药?”
      “我想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烦请你等一下便可。”
      “在来的路上?”出于医者本能,柯羽低头寻思会是什么病情。
      “家兄还有一点执拗,认为他这病是好不了了,所以时时刻刻在忍受着病情的摧残而无法自拔,我们身边的亲朋好友看着实在是不忍心,却又无可奈何。”
      “如此看来病人的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他可有按时用药?”
      “药?”夕有些错鄂,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说:“他病得实在过重,这普通的药我看是不管用的。”
      “若能对症下药,怎么会不管用呢?调息身体需谨慎,是不是那一步出了差错?”
      “这……?!”
      正当夕慌忙找词造句的时候一个孩子的小脑袋从外面钻了进来,身子还留在外面,看着着实可爱,讨人喜欢,上一秒夕觉得他来得正是时候,避免露馅,下一秒听见他开口说话时,夕感觉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晴天霹雳。
      “娘亲。”孩子展开布帘,哒吧哒吧地走进来走到柯羽的身边,柯羽宠溺的把她抱起来,笑容无比灿烂,幸福满溢的感觉。
      “这么快就和外祖母放羊回来了,好不好玩?”
      “嗯!好玩。”
      “娘…亲…?”夕还不容易回神,从口里努力吐出两个字,完了完了?!柯羽果然已经嫁做他人妇,现在连孩子都有了,那……落少安怎么办???夕和潇潇都傻了。虽然之前料想到会有这一层,但是仍然抱着侥幸的心理说可能性不大,只是这孩子……现在…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潇潇出去把落少安拦住?
      “是啊!我的孩子,叫念惜。”
      “念惜……”
      “你看你这一身的籽饼沫,是不是又去偷吃祁爷爷家的籽饼了?你看你淘的!”说是这样说柯羽却亲昵的帮孩子把身上的籽饼沫轻轻拍掉。
      “听名字是个女孩?很可爱,挺招人喜欢的。”
      “嗯!念惜,娘亲这里有客人要招待,你先出去让外祖母陪着你玩。”
      “知道了。”念惜用她那滋溜滋溜的大圆眼睛看了看夕,然后跑了出去,很懂事的样子。
      “念惜她的父……”夕想问的是关于她的父亲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但又觉得现在这样唐突的问不合适,于是就说:“我是说她的服装真好看,是你亲手绣的吧?”
      “嗯!只是绣工不精,不过索性念惜喜欢。”
      “你真的是一位好母亲,教得年惜如此乖巧!”柯羽听到夕这句话时明显顿了一顿,眼神有些落寞。
      “刚刚我们说到用药,不知他用的是何种药材?”柯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绕回了刚才说话的内容。
      “毒药。”
      “毒药?怎么会是毒药呢?”
      “你是医者,最明白什么叫做是药三分毒这个意思,何况他这还有可能是不治之症。”
      “不治之症?什么意思?”柯羽越来越不明白夕在说什么了。
      “赵夕,你……”落少安骑马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看见赵夕和潇潇的马就在柯羽的帐篷外,大步走近帐篷,熟门熟路的感觉袭上心头,一把掀开遮门的布帘,心急火燎的他想要阻止夕说些什么,但是映入眼帘的人却让他一下子定住了,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少安……?!”
      “……”夕感觉空间和时间都凝滞了。
      “叔叔,你是谁呀?找我娘亲吗?”落少安感觉到有人扯着他的裤腿摇晃,是念惜,不远处是念惜的外祖母在眨巴着双眼张望着,显然她的眼神很不好,没有认出落少安。
      “娘亲?”落少安看向柯羽,难以置信和失望的表情明显的挂在脸上。
      夕终于忍不住的去抓住潇潇的手臂,自己都慌张了,努力定了定气息说:“我的意思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到了,我刚刚忘了说了,他的病名唤相思。”
      柯羽现在明白过来夕在说什么了,只是……她没有意料到……曾经她以最狭小的期盼能与他再相见,如今……物是人非,早已不是当年青葱岁月里的模样,岂敢再贪念。
      “落少安?!”柯羽的姥姥走近看清了来人,气愤的说:“你走,这里不欢迎你,你走,我们不想再见到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害了我们家柯羽,走……”她一边喊一边打骂着落少安。
      “姥姥,我……”
      “别打了,姥姥,别打了。”柯羽上前安抚住姥姥。
      “老人家,别动怒,小心伤了身体,有什么事好好说。”夕和潇潇也急忙站起身走上前去。
      “他这么欺负了柯羽,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姥姥,别说了,吓着念惜了。”念惜一脸害怕的表情,眼睛里沾满了泪水,就忍着不哭出来,样子引人不尽的怜爱。
      柯羽抱起念惜,鼓起最后的勇气和意念对落少安说:“你走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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