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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下蛊之人》5揽月谷揽独月 ...

  •   洗脱了嫌疑第二日花木瑜毫不犹豫收拾包袱走人,一心厚着脸皮粘了半天,得到是花木瑜的几个白眼和劈坏的桌椅三只。
      千乾抱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落语心上了马车,张舒吩咐李元芳一定要将流萤七本人活捉回来,让他们处置,自己也广发英雄帖,让各路英雄四处打听流萤七的下落。
      花木瑜已经离开一盏茶的光景,一心还矗门口张望,千乾新顾一个车夫好心提醒一心:“姑娘,车要开了,您还是赶紧上马车吧,那位公子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
      客栈里的人将这几日一心和花木瑜的相处看在眼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皆为一心惋惜,喜欢谁不好,偏偏是对女人物半点兴趣的花木瑜。
      而传说中冷情冷性的花木瑜是不是真的不喜女人呢,恐怕只有他的双胞胎妹妹花木槿才知道,花木瑜并不是讨厌女人,简直是憎恶女人,这其中原因恐怕要从当朝宰相花御风的发妻郁郁而终而说起,据说花御风在还不是宰相的时候喜欢一位女子,一爱就是一生,至此发妻悲痛一生,生下一对麟儿之后没几年郁郁而终。花御风也是个痴情种,至此没有在娶妻,却不是为亡妻,而是那个他收藏了三十年由于的画中女子。
      “看来是不会来了。”一心晃了晃手中的丁香玉佩,收进怀里嘴角扬起坏坏的微笑,“我等他他不来,那只能麻烦他自己追过来了。”
      一心上了千乾的马车,张舒说什么也要同行,四人踏上去往揽月谷的路上,这厢花木瑜发现玉佩不见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有一段路了。
      “画呢?”
      花木瑜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伸手,忍住想要掐死自己双胞胎妹妹花木槿的冲动,被一心偷了玉佩,花木瑜气得快要炸肺了。
      “哥,我要和你一起去。”花木槿不情愿将以一个画轴拿出来,这个是他哥哥请神偷流萤七千辛万苦从父亲房里偷来的画轴,还没来得极看一眼,就被自家妹子给拿走了。
      “不许去!”花木瑜冷声喝道,“流萤七呢?我知道是你将他救走的,叫他离远点,知不知道现在很多人在找他,落日山庄的日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萤七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哥放心好了,他们绝对找不到他。”花木槿喜滋滋道,然后小脸一拉,“哥也不关心一下萤七的伤势,张舒那一掌几乎要了他的命,什么武林盟主,简直就是欺世盗名的伪君子,说不定下毒的就是他。”
      花木瑜拿过画轴将要展开,闻言冷嘲热讽道:“别以为他为我办了一件事就妄想我会接受他,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他是身份,就算我同意接受又如何,父亲那边不消说你想的不要想,而且别忘了身在这样的家里,不是想和谁好就能在一起了,为了巩固自己的江山,皇帝必定会将你嫁给他儿子中的其中一位,我劝你在还没有陷太深的时候赶紧抽身,不然以后有你苦头吃的。”
      花木瑜的话字字如针,扎在花木槿的心尖儿上,要和流萤七浪迹江湖的小女儿心态被花木瑜说的如此不堪,花木槿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喜欢流萤七有没有错,凭什么自己要听从别人的安排,走一条自己并不喜欢的道路,花木槿眼泪不止,捂着脸就跑出去了。
      “不帮我就算了,还说的这么难听,怪不得没有女子喜欢哥哥,哥哥是大笨蛋!”
      花木槿跑远了,花木瑜叹了口气,展开画卷,他倒想知道是如何的角色女子能让父亲如沉迷,让母亲冷冷清清一生,郁郁寡欢带着郁结而终,找到她,他一定要杀了她亲手为母亲报仇。
      然后花木瑜展开画卷那一刻,立马愣住了,眼睛不可置信瞪大,他反复将画卷翻看几遍,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画卷上的女子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可以说普通得再不普通,一袭灰衣,闲适坐在藤椅上,四周花丛密布,彩蝶翩跹其中,女子膝盖之上窝着一只黑猫,皮毛光亮,眯眼在打盹,余光锐利望向这边,而画中女子抬眼望空,望向不知名的地方,悠远而哀愁的神情随垂柳的树枝摆动,飘忽不定。
      只是一个侧脸,花木瑜竟然对这个不起眼的女子产生了不知名的情绪,震撼之中带着莫名的伤感和寂寞,画卷的的末尾处有一句题诗:
      望月春光不待人,一日一月又一年;
      盼雪归至身解凉,复待来年等风闲。
      署名:一心堂花御风
      怎么会?
      一心一意,喜欢花吗?
      喜欢,我还喜欢风,坐在花丛之间在树荫下乘凉,我要抱着一只黑猫就这么等着,等着风儿带我去旅行。
      揽月谷里有数不清的奇珍异草,是千乾和张舒不敢碰触的,因为剧毒无比,而且无药可医。
      一心摘了许多的花,编成花环,戴在脑袋上,张舒暗自心惊,却不想一心将另一个花环戴在昏迷不醒的落语心头上,张舒要出声已经晚了,千乾使手要去摘下,手立马肿成包子。
      “一心姑娘,我的手?”
      千乾那个郁闷,他当然知道揽月谷里的东西碰不得,但是一心将有毒花环戴在语心的头上,护妻心切的他想都不想就要去拿,他想一心碰了没事,那自己也应该没有问题。
      “你看,第一美人配上第一美花环,真是美上加美。”
      一心手轻轻在千乾肿起的地方一摸,臃肿部位快速消下去,只留清清凉凉的感触,手完好如初。
      “我的手好了?”千乾对一心那个是崇拜,虽说一心归为一心堂的神医,却是不折不扣十年没写过药方的伪大夫,头一次展露神医一般的气质,虎得落日庄少庄主是一愣一愣的。
      张舒见怪不怪,作为武林盟主什么奇人异事没有见过,揽独月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区区小丫头片子,又有几分能耐能,虽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对一心尊敬非常,随叫人家是能救自己弟妹性命的神医呢,还是自己贤弟亲自从发清水镇请来的呢,不堪僧面看佛面。
      “这里便是揽月谷了,揽独月就在此处。”
      一望无际的花海,四面环山,前面是一条清澈的小河,马车是过不去了,河面不宽,张舒将一块木板丢入河中正要施展轻功越过去,被一心及时拉住了。
      “不要过去,水里有东西。”
      清澈见底的河流,深不过过大腿处,里面游弋着稀有的鱼类和虾类,张舒解道:“不过是一些鱼虾而已,一心姑娘大可下河渡河,此水并不深。”
      张舒不喜欢水,他也不想打湿了自己的鞋,顾不想淌过去。
      一心脱下自己的鞋子,将自己的脚浸泡在河水中,成群的鱼虾聚集过来,一心鞠了一把河水喝了一口:“嗯,好甜。”一心回头对千乾说道:“少庄主也来喝几口吧。”千乾正想拒绝,一心加了一句:“谷类到处都是毒物,唯独这条河的河水是解药,如果不想尊夫人还没见到下蛊之人就香消玉殒的话,最好也喂她几口。”
      “原来如此,大哥,你也喝几口吧。”
      千乾自己喝了几口,用竹片盛了一些,喂给落语心,张舒不再推迟掬了一把勉强喝下几口,但是说什么也不肯下水,依旧用轻功渡河而去。
      一心一边走一边河里的鱼虾玩耍,等到千乾抱着落语心渡过河,一心摸着一尾大鱼欢腾爬上岸:“哈哈哈,抓到一只非常肥美的。”捡起一块河边碎石就要杀鱼。
      张舒心头大惊,却不动作,揽独月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来了,着揽月谷的一花一草都署上他的性命,善动者,只有一个字:死!
      刚才的河水自己是碰了,却是一口也没有喝,他知道揽独月的个性,所以他也知道揽独月也必定就在附近,不拦着一心去弄那些花草,只因为在揽月谷除非揽独月自己现身否则别人休想见到他本人,破坏揽月谷的花草是逼揽独月现身的下下策,但是很有效。
      果不其然,一心的石头没有敲下去,一股劲风将她掀翻在地,手中的鱼从一心手中滑出,跃进河水里。
      “找我何事?”
      花海从中立着以为风一般的男子,红衣打底,白袍加身,风吹起他飘逸的头发,狭长的眼眸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
      揽独月肩背一只竹篓,手里拿着一个小锄头,瞬息万变,只一瞬,就移近了一心的身,拧起一心的半只肩膀,居高临下仔细打量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女子:“你可知,这谷内的一草一花皆是我之物?”
      一心挣扎爬起来,两手泥就这么握住揽独月如雪一样的手腕,两眼放光,“你长得真好看。”
      揽独月咦了一声,将一心扔回地面:“是个不怕死的,既然如此你留在谷里面吧。”
      “找我何事?” 揽独月面向张舒很是不悦,“门口有牌子,擅入者死,不识字?”
      “这是我的贤弟,落日庄的少庄主,这位昏迷不醒的美人是他的妻子,她中了一种蛊毒,世上无人能解,前来请谷主赐药。”张舒说道,然后指着已经爬起来一身狼狈的一心道:“这位是一心堂的堂主一心姑娘,和我们是一起的。”
      “哦?神医一心堂?”
      揽独月重新审视一心,手腕上的新泥是一心印上去的,揽独月使手帕擦了擦,随后丢给一心。
      一心看见一股黄色的烟雾朝自己的袭来,想也不想接住了揽独月丢过来的手帕,将脸上上异物一除,在帕子深吸几口气,颇为陶醉:“好香啊,和你身上的香味一样香。”
      揽独月勾了唇角,刚才的黄烟千乾和张舒并看不见,但是作为神医的一心不可能看不见,能旁若无人的接受他揽独月的独门千日醉已经不易,何况轻而易举轻轻松松就将毒给结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揽独月心情不错,张舒的心才微微放了下来,揽独月在前头领路,他们穿过花海,走过密林,最后在崖壁边一所竹屋停了下来。
      “你把人放下,跟我进来。”
      揽独月搭上落语心的脉搏,翻看落语心的眼皮,用针灸在落语心身上扎了有几处,忙活的很全乎。
      揽独月仔细观察落语心的面容,换了好几味药,人不见起色,千乾有些急了,“揽谷主,语心她到底怎么样了?”
      揽独月一心扑在落语心的病上,眉头越皱越深,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尊夫人中毒多久了?” 揽独月问道。
      “两个月,怎么,还是晚了吗?”千乾说道,脸如死灰,张舒疑惑问道:“连揽谷主也解不了的毒,那么…”
      揽独月瞥了一眼正在大吃大喝的一心。
      “一心堂的神医不也没有办法吗?”说罢从一个铁盒子里掏出一只丑陋无比的虫子,一心见状立马跑过来,用手戳了戳虫子凹凸不平的表皮,嘟囔道:“真是丑极了。”
      “这是蛊王,不小心碰到的话要手烂脚烂穿肠肚烂的。”揽独月亲描淡写道,一心嘿嘿一笑,“谢谢关心,死不了。”
      揽独月将蛊王放置在落语心的额心处,落语心起初面容平静,面皮底下微微有东西挪动,不一会儿爬出一只细条的虫子,肉色的红虫子在落语心脸上爬行,缓缓挪动着,蛊王飞扑上去,一大口把肉虫给吞了下去。
      蛊王嘎吱嘎吱大口咀嚼,汁液渐在落语心的脸部之上,一滩一滩毫不恶心,千乾拿起手帕为落语心细细擦拭,人是松了一口气。
      “揽谷主,语心还有多久会醒?”千乾问道,一旁张舒道:“是啊,蛊毒解了话,弟妹的性命应该无大碍了吧。”
      “谁跟你们说结了蛊就无大碍了,那蛊虫不过前两天才破壳,毒性还没有倾入体内,根本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揽独月将蛊王小心放回铁盒子里,将擦完手的帕子一丢,有种被人侮辱的感觉:“根本就没有中蛊毒,而是自己不愿意醒,性命之忧之类的纯属胡扯。”
      “什么,没有中蛊毒?”千乾不太相信,激动之余抓住揽独月的手臂,揽独月挑眉:“你在怀疑本谷主的能力,还是你们根本就是在戏弄与我,弄一个没病没毒人来此作甚?”
      揽独月很生气,张舒倒是松了一口气,千乾还在云里雾里当中,“不可能,语心没有中毒,为什么还不愿醒来,神医,一心姑娘,你不是说语心只有三个月的寿命,要下蛊之人血才能做出解药,才能救语心吗?”
      “一心姑娘,可有此事?”张舒沉下脸,心思百转,“那揽谷主说的都没有中毒,可是真的?”
      揽独月颇有意思看着一心,十七八岁的年纪,普普通通的样貌毫无特色,唯有一双眼睛十分明亮,里面透着狡黠的色彩。
      “是啊,她并没有中蛊毒,而且这蛊也是才不久被下在身上的,我说的对不对,揽谷主。”一心笑嘻嘻说道,揽独月无所谓耸耸肩,“的确如此。”
      “也就是说下蛊之人还是存在的,不过不是在来那个月前,而是在几天前被下在落语心身上,所以我说要找到神偷流萤七,然后再找到下蛊之人吗。”
      “这也对。” 揽独月说道。
      “蛊并不是落语心昏迷不醒原因,那么落语心为何不醒呢?”
      一心说道,抬起一只落语心的手臂。
      “不要碰她,你这个骗子!”千乾冲过来,一把打开了一心的手,一心很是无奈摊摊手,揽独月抱臂冷笑道:“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可惜,竟然是对着一个死人,可惜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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