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下蛊之人》2出走的神医 ...
-
话说一心十年没有出过远门,这一出门呢,就不得了了,可苦坏了落日庄少庄主。
马车离开清水镇之后是朝着濮阳方向出发的,中途转站去了一趟吴郡,因为一心说那里的酒比较好喝,千里迢迢到了地,一心一下车就跟一个少年公子呛上了,原因无他,就因为一心看上少年公子的玉佩,说什么买下人家的玉佩,那玉佩乃是少年公子家传之物,自然是不愿,两人就因为一个玉佩而大打出手。结果呢,打架的是他千乾,赔钱道歉也是他千乾,本来对一心神医的称号抱有怀疑的态度,一路上一心也没少给他添麻烦,结果她一心倒好,趁店家不注意搬空了人家的酒窖。
她真的是传闻中能起死回生的一心堂的堂主一心吗?
对车外醉得东倒西歪和马车天南地北调凯的一心,千乾大感上当的感觉,好还路途虽有些耽搁,十日之后,他们终于到了濮阳。
濮阳,传说中卧虎藏龙的地方,这里,有他们要找的人:流萤七,江湖有名的偷儿,据说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一心他们找他的原因无他,因为流萤七曾经偷过千乾龙凤鱼,就在千乾去江州的那个时间,之后落语心中毒,长睡不醒。
流萤七见过那个下蛊之人也不一定,就因为这一条线索,一心他们来到了濮阳。
“少庄主,房间已经订好了。”
马车停在濮阳第一楼门前,千乾抱着落语心下了马车,还没从宿醉中清醒过来的一心拉松着脑袋,整个人晃悠悠的,车夫好心去拉她,“一心姑娘,醒醒,咱们到啦。”手还没到,一心身子一歪,朝着一名从濮阳第一楼的白衣食客身上倒去。
“你作什么?”
白衣男子拧着剑躲开了,嫌恶退开几步,车夫啊的一声急忙跑过来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这位爷,有没有伤到您哪里,我们赔我们赔。”说罢掏出一定大元宝。“有银子了不起啊。”白衣男子拿袖子挡开。一心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土,眯着小眼睛笑嘻嘻道:“有钱很了不起,至少可以赔你的这件衣裳。”
“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俊脸一脸不解。
“就是这个意思。”
一心两只脏乎乎的小爪,在白衣男子的注目下,拍上白衣男子不染纤尘的白衣,白衣男子的大眼立刻瞪得跟铜铃似的。
“你——岂有此理!”
白衣男子一把拦住一心的去路,一心接过车夫手中的元宝扔给白衣男子,道:“零头不用找了啊。”
一心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成色不错,一心举过头顶,在阳光的照射下,玉佩上刻画的丁香花散发着柔软的光芒,光芒之中,有一个小小的字,一心看着那字,弯起嘴角,果然还是回到了她的手里。
一心手中的玉佩白衣男子自然也看见了,一心那么大张旗鼓的掏出来,只要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得见,白衣男子看见一心手中的玉佩之后,拔了佩剑,架上一心的脖子。
一心手中的玉佩花木槿十分熟悉,因为那是本来他的玉佩。
“是你!”难怪觉得熟悉,原来是吴郡想要抢他玉佩的疯女人,“在吴郡没有得手,想不到,你们竟然一路跟着我,竟然也到了濮阳。”
一心凑近来一瞧,挺面善的,“哦?你是那时候的帅小公子啊!失敬失敬。”
“谁跟你熟了。”
花木槿夺回一心手里的玉佩,擦拭几遍,放到怀中,“疯女人!”
玉佩被夺,一心也不怒,而是一脸笑嘻嘻问道:“帅小公子,你姓什名谁,家中有谁,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
花木槿懒得理会一心,拨开人群臭着一张脸走开,要不是他有要事,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三番五次打他玉佩注意的疯女人。
花木槿没走几步千乾出来了,将落语心安置好久不见一心他们进来他便出来看望。一心灰头土脸的造型没少让千乾吃惊,才一会,又怎么了。最后一问才知道又和别人起了争执,千乾颇为无奈,这无厘头的神医还真不让他省心啊。
“一心姑娘,上房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我等在此歇息可好?” 千乾是个温润的君子,无奈归无奈,只要能救自己的妻子,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一心美美的洗了个澡,下楼来的时候千乾已经为她备好的酒菜,正襟危坐等候,显得很疲惫。
“一心姑娘,舟车劳顿,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一心不好意思笑了笑,一路上给千乾惹了不少麻烦,多少还有点自觉,“有劳少庄主了。”
千乾脸有忧色,举起筷子又复放下。
“一心姑娘,濮阳是到了,不知道接下来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据我所知,流萤七的确曾经在此处出现,不过听说那已经五天前的消息。”
五天前一心在吴郡和花木槿抢玉佩耽误了行程,五天后,流萤七可能早已离开此地了。
“他还没走。”一心笃定道,“而且,就在附近。”
“一心姑娘何出此言?”连千乾手下都查不到的人,一心会知道。
一心喝下手中的美酒,摇头晃脑道:“我猜的。”
千乾一听顿时泄了气,就知道这个所谓的什么不靠谱。
“掌柜的,一间上房。”
千乾正气馁,去而复返的花木槿走进来,丢给掌柜的一定金元宝,一心的眼睛立马粘了过去。“帅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啊!”一心笑嘻嘻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是不是想好了要把玉佩送给我啦。”
进门的花木瑜刚踏进濮阳第一楼,就见一个一个嬉皮笑脸的姑娘冲自己挥手,心想莫不是那个爱女扮男装的妹妹认识的人吧,这么想着也就懒得理会,径直上了楼。
一心见花木瑜没有理会自己,丢下杯子就去拦花木瑜,“好歹也是熟人,用过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点,我请客。”
“姑娘请自重,你我并不相熟。” 花木瑜皱着好看的眉毛,一脸不悦,千乾也认出了花木瑜,以为花木瑜就是在吴郡过招的花木槿,自知那时失礼在先,“兄台,上次实在是对不住,你要是不嫌弃,可否过来饮被酒水,也好让我们好好道歉,冰释前嫌。”
花木瑜很不愉快,性子冷清又孤傲的他,甚少喜欢和人结交,而且还是曾经跟‘他’有过过节的。
“我说过,你我并不相熟,就算有过几面之缘,也没有相熟到坐下来喝酒的程度,你的歉意在下并不需要,冰释前谦,我看就不必了。”
花木瑜冷冷道,脚尖一点,飞身上了楼,徒留一心站在楼梯中央。
“这个有个性,我喜欢。”
一心摸着下巴道,千乾则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貌似刚才他被人嫌弃了。
语心的脸红润有光泽,心跳沉稳有力,胸膛一起一伏,千乾握住落语心温热手指,印上他轻轻的一吻。
一心的药很有效,尽管她的人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服下红色药丸的第一天,苍白如死灰的人有了生气,十天的用量,落语心恢复了常人的气色,却依旧昏迷不醒。
下蛊之人还没找到,意味着语心最多只能活一年,千乾想到这不禁流下泪来。
到底是谁想要害语心呢?
夜凉如水,一心早早的爬上了床,正卷而立辈子呼呼大睡,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她的床前。
睡梦中的一心梦见白雪飞舞的尽头,有一个男子远远站着,对着她摇头。
“不要在等我了,一心。”
“为什么?”一心追过去,男子的身影如烟一样消失在风雪里。
风雪掩盖了一心的视线,周身突然冷下来,睡梦中一心看见床前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睡梦中她,那种感觉似乎是想将她千刀万剐,一心猛一惊,睁开眼便看见一柄剑朝她刺来。
一心抱着被子往里一滚,刺刺穿了床板,铮铮直响。
来真的?
一心大骇,张口呼救:“救命啊,杀人啦!”
黑衣人一击不中,抽了剑身便朝一心砍来,一心丢开被子,摸滚打爬,爬下床,谁知被一只枕头给绊了个狗抢屎。
“哼,想跑?”
黑衣人连刺几剑不中已没了耐心,扔了一支飞镖出去,眼看要射中一心之时,突然一位白衣公子破门而入,挡住那支飞镖。
“一心姑娘。”
千乾拧着剑前来,正好看见黑衣人拿飞镖射杀一心,他想接住那枚飞镖却被花木瑜抢先一步,他拧了剑就和黑衣人交上手。
千乾和黑衣人交了几回手,黑衣人明显不敌,花木瑜也加入了其中之后,黑衣人不想恋战,拍了一颗烟雾弹抽身离去。
“一心姑娘,您没受伤吧?”千乾收了剑,一心抱着胳膊龇牙咧嘴,“没事,就是胳膊好像脱臼了。”没被黑衣人一剑刺死,倒是自己把胳膊给摔脱臼了,这会火辣辣的疼。
“对了少庄主,尊夫人呢?”一心忍着疼,问道。
千乾很是感动,温和说道:“语心在我房里,没事?”
“你确定?”一心问道,千乾心里咯噔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一心沉着脸说道:“调虎离山。”
话说千乾正在房中照顾妻子落语心,不想听见一心大声呼救的声音,于是他匆匆给落语心盖上被褥离去,也没想到这层,一心的话让他惊恐万分,他夺门而出,方寸大乱。
“喂,帅小公子,你怎么也走了?”一心叫住正要玩外走的花木瑜,花木瑜不带丝毫感情道:“姑娘,何事?”
“那个,谢谢刚才的救命之恩,还不知道帅小公子如何称呼?”
“救命之恩不敢当,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花木瑜拒人千里,“至于名字,我想姑娘没有必要知道。”
“切,不就是觊觎了你的玉佩吗,至于这么小气,臭屁。”一心对着花木瑜背影撇嘴,自己捏着自己的肩膀,咔嚓一声将脱臼的胳膊给摆正了。
“语心!”
走廊上早没了花木瑜的人影,一心抱着隐隐作痛的胳膊,就听见千乾的痛哭声,心想果然着了别人的道。
一心她踏进房门,车夫倒在门口的血泊里,一心顾不了那么多,焦急问道:“怎么样了?人呢?”
床前的千乾拿着带血的衣角泪流满面,“语心被人劫走了。”
果然,黑衣人的目标是落语心。
但是谁会想劫走昏迷不醒的落语心呢?
难道是下蛊的人!
黑衣人在千乾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他的目标就不再是一心了,这点一心比谁都看的清楚,花木瑜的加入不过是加快了黑衣人逃走的速度而已,但又似乎是在拖延时间,所以一心才有想到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