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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死亡婚礼》4真假新娘 ...

  •   被一心烧掉的画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画中的女人到底是谁?
      关心这件事的人,不仅仅是花木瑜一人,小泉三天两天夜里偷袭一心,仍旧无果。
      揽独月嘴巴很紧,成天在地面上挖挖蚯蚓,小泉不敢靠近,花木瑜成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有事的时候会赏脸看看流萤七在他那坐会,所以不死心的小泉夜里又去偷袭一心了。今天必须成功,小泉在心里说道。
      一心的房里的灯是黑着的,小泉慢慢挪到门口,用事先准备的小刀插进门缝里,刀是进去了,此时门却自己开了。
      眼前是一双雪白的鞋子,尺寸有点大,像个男人的大脚。
      小泉弓着身子颤颤巍巍往上移,遇到花木瑜一张寒冰似的脸。
      “花公子…”
      小泉做贼心虚,先开口语气就弱了,只见面黑眼冷花木瑜将头上一张网状扔在一旁,从衣服兜里倒出十几个飞镖,两脚慢腾腾踏出房门,一脚一个黄黄的脚印,整个人走的巨慢无比,就好像双脚给地面粘住了一样。
      小泉往黑黑屋子里叫了几声一心,一心没答应,小泉伸了只脚进门,再伸出来的时候脚上的鞋子没了,果然是粘胶,怪不得花木瑜从里面走出来的姿势怪异的很,不过为什么花木瑜为什么会在一心的房里呢?
      “一心呢?”小泉顾不上鞋子,飞快跑到前头,花木瑜还在往掏东西,一心设了多少机关,一看就知道,亏得花木瑜武功不错,才没伤到,小泉这不问还好,着一问彻底把花木瑜给问毛了。
      “你问我她在哪?她拐走了我的妹妹,你问我在她哪?”花木瑜咬牙切齿,指尖泛白,“要是让我找到她,我定要叫她好看。”花木瑜徒手将手中的暗器捏碎,吓得小泉一退,再不敢拦着花木瑜去路。
      在一个黑漆漆的晚上,一心堂的一心又翘家,还拐走了宰相的千金,重伤的流萤七同时消失不见了,这一事件惊动了做客的揽独月,气煞了宰相公子花木瑜。
      殷大夫披着衣服在灯下看一心的留的书信,哑妈依依呀呀比划,花木瑜冷得跟雕塑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
      “去京城。”
      殷大夫说道,小泉一把抢过殷大夫手中的纸张,两眼瞪大,很不得看出两个洞来。
      “少东家说,如果她回不来了,一心堂就是揽谷主的。”
      殷大夫淡淡说道,小泉将信揉成团,狠狠摔下。
      “这个女人,竟敢…竟敢…走得这么轻而易举,一点都不犹豫…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一定要把她抓回来,一定!”眼泪顺着小泉的下巴留了下来,小泉用袖子胡乱擦干,狠狠瞪了一眼揽独月:“就算一心死了,一心堂也不是你的,你休想得逞。”
      揽独月莫名其妙摸摸鼻头,他什么时候逼走一心了,花木瑜坐着不语,殷大夫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玉瓶来,一脸凝重交给花木瑜。
      小泉眼尖,立马跳过来叫道:“殷大夫这不是一心的药吗,你给他作甚,你明知道这药…”小泉作势要抢,花木瑜先一步握在手里,殷大夫解释道:“公子服上一粒,明天就可以上路,保证伤口一点问题也没有。”
      殷大夫一早就看出花木瑜想要追出去,奈何身上的伤没有痊愈,才郁闷坐在大厅,殷大夫此刻拿出药丸有没有他那个效果,花木瑜不去想,吞下一粒之后他脸色立马变了。
      “这是什么药丸?”
      花木瑜丹田翻滚,浑身上下快要燃烧起来似的,殷大夫扶着花木瑜坐下,从背后推功,竹花木瑜化解药力,不一会花木瑜惊讶摸摸自己的伤口,已经长好了。
      “快去吧,或许还能赶得上。”
      殷大夫说道,将药瓶再次放到花木瑜的掌中,“二十年前她为你父亲挨了一掌,到现在都还没有好,从此这药她再也离不了。”花木瑜手一抖,小小的药瓶差点从手中掉出去,殷大夫握了一下花木瑜的手,道:“几年过去了,少东家还是放不下,从她将你带回来那一刻老朽就知道,她还是会去管,只要是他的事,她还是放不下。”
      “殷大夫…您说的那个人是我父亲,可是他们明明…”花木瑜颤声道,“二十年前,一心她根本就没出生…”
      清水镇的一心堂,起死回生,没有救不了的人,江湖传说一心堂的堂主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长得很普通,灰色的长衫,一只通体碧绿的发簪,身边时常窝着一只懒散的黑猫。
      “喂,你流了很多血,想不想我救你?”
      两双发亮的眼睛,一双黑白分明,一双幽幽泛着绿色的光,在他预留之际就这么闯进视线,模模糊糊之中,那声音道:“小黑的意思要救喽,对对对,我们一心堂是神医,当然要救咯。”
      一心堂,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终于找到了。
      “救我…我要…活…”
      手在虚空中抓握,握住一把冰凉。
      “一心…”
      花敬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合衣在躺椅上睡着了,梦中人如幻影一般消散,东方渐露白,燃了整夜的油灯灯芯栽歪一下灭了,一缕青烟缓缓消散。
      自己老了么,竟然会在想问题的时候睡着了,而且还梦到了三十年前那个早上,那个他救了他的人,如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还在年复一年在雪地里等着那个人回来找她。
      一心,我竟没有想到我终究是做不到,忘了你,我实在是做不到。
      “老爷,迎亲的队伍到了,姑爷到大厅了。”
      门外是跟随了二十多年的管家,踌躇中带着担心,花敬将门打开,缓缓走出来,揉着眉心道:“有瑜儿的消息吗?”
      “少爷最后出现在濮阳,派出去的人去查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又是濮阳?”花敬笼了笼眉头,“李元芳人呢?”
      “李铺头已经进京,属下安排他在同济客栈,大人什么时候传他?”
      “不了,”花敬摆手,濮阳除了那么大的篓子,就他一个人活着,这事也太蹊跷了吧,“先让他等两天,这两天这儿不行,等几天再说,走去看看小姐,别让姑爷等太急了。”
      当朝宰相嫁女儿,那可是轰动整个京城的事情,何况嫁的还是当朝太师的儿子,太师之子房怀卿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笑意盈盈接受百姓的祝福,身后是大红花轿,是花敬花宰相的千金花木槿。
      十里红妆,火红的红绸从宰相府一直铺到太师府。
      父亲真让‘她’嫁了,而且嫁的风风光光,花木槿混在人群里,迎亲的队伍从她眼前而过,风卷起花轿的帘子,一团锦簇昂首端坐在花轿的女子,花木槿无比的熟悉,是一直相伴亲如姐妹的婢女月緈。
      “一心,轿子里面的人是我的贴身丫鬟,怎么办?”
      花木槿一脸苍白,她知道父亲是躲不过这一场联姻的,房太师借着此事逼父亲就范,父亲实在没办法,才来央求她答应这场婚事,毕竟父亲说过房家父子虽心狠手辣,却不会动自己的儿媳和妻儿。花木槿也是太过年轻,一时赌气和流萤七私奔,以至于父亲不得不李代桃僵。
      “放心,只要还没有进门,我们就有机会,一会木槿和流萤七听我的安排按计划行事,只要前头停下来,流萤七就将人给偷出来,然后木槿你找机会换上衣服去太师府门前等着,等到新郎要踢轿时你再出来,一定要记住一定要等新郎发现人轿子了没有人的时候再出现,可明白。”一心难得严肃一会,花木槿和流萤七两人点头称是。
      “好,你们先藏好。”
      一心挤出人群,流萤七和花木槿互看一眼,流萤七握住花木槿的手。
      “木槿,我知道我很混,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太好听,你跟着会吃很多苦,你怕不怕?”流萤七说道,花木槿双眼含泪,她轻轻说道:“我不怕,什么都不怕,我只知道我跟着十年前从我家房顶掉下来的那个傻小子,一直都想,每年只见一次,这种相思苦我再也不要了。”
      “好,木槿,等救出你爹,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流萤七抱了抱花木槿,在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等我木槿。”
      流萤七转身挤入人群,顷刻间消失不见,花木槿立在人群之中,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迎亲的队伍突然停了,有人大叫一声,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一只黑影如闪电般的窜入马蹄之下,骏马受到惊吓,房怀卿拉紧缰绳稳住坐骑,一边示意他人不要惊慌,一边四处寻找肇事者。
      “小黑…”
      一声女子的娇喝从前边传来,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小步跑飞快跑上前来,穿过人群,很快到了房怀卿的马下,那女子纤细雪白,像躲云一样飘过来,房怀卿眯了眯眼,脚下一蹬离地而起。
      白衣女子白衣飞扬,面纱下的脸时隐时现,房怀卿以手成抓,迎面而上,就在房怀卿要够着女子的面纱之时,女子突然侧身而过,一双眼睛惊鸿一瞥,笑意盈盈望着房怀卿。
      “小黑…”
      猫呜——
      女子弯腰从马腹下抱起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小家伙受惊不小,缩进女子的怀里瑟瑟发抖。
      原来是只黑猫。
      房怀卿讪笑一声,立在背后道:“姑娘,今天在在下的大喜日志,如若不嫌弃,可否赏脸前往府上喝杯喜酒。”
      白衣女子抱着黑猫,盈盈转身,笑而不语,一双眼睛脉脉含情。
      “姑娘难道不是来喝喜酒的?”房怀卿见人不答话,说道,白女子摇摇头,房怀卿有些歉然,“惊吓到姑娘的爱猫,还望见谅,既然姑娘不肯喝在下的喜酒,那么就此别过。”
      白衣女子依旧是笑,点了点头,抱着黑猫挤出了人群。
      房怀卿等那白衣女子消失在人群之后,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花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在迎上白衣女子的那一瞬间,他的腕间麻了一下,冰凉的指尖点住他腕间的穴道,虽没有用上内力,却是准确无比。
      神医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房怀卿翻身上马,迎亲队伍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继续踏上的路程。
      再说一心抱着黑猫溜进一条无人的小巷之后,流萤七扶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新娘也闪了进来,一心摸上女子的腕间问道:“怎么回事?”
      “她不愿意走,我打昏了她。”
      流萤七气喘吁吁道,显然花木槿的婢女的不合作给流萤七添了不少麻烦,一心一摸女子脉搏,掏出一个药丸给女子喂下,将人扶至角落,“快换衣服,我担心对方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晚了来不及,花木槿呢?”一心作势要脱自己的衣服,才发现少了一人,流萤七慌忙奔出巷子,“我去找。”
      “不用了…”
      一心没来得及叫住流萤七,流萤七一跃便消失了,怀中的女子气息平稳,一心将她放置在墙角,刚要解开女子的衣结,巷口立马摸进几个人,朝一心所处的位置移动。
      四个黑衣人,举起手中夺得刀,两人防御,两人进攻,刀剑在落下的最后一刻停住了。
      “是月緈姑娘,别动手!”其中一个落下黑面罩,另一个收剑扶起人:“她不是在花轿里面吗,怎么会在这里?” 月緈姑娘身上的新娘服不见踪影,人也昏迷不醒,“去报告管家,大小姐可能回来了。”
      “是。”
      另外两个黑衣人领命,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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