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大名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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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带着弟弟的尸体回族内安葬。
“斑哥，你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
泉奈斟酌着语句，
“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
自家大哥自从去了趟大名府之后就有些不对劲，总是觉得他心不在焉，即使是在族内会议上也会频频走神，幸好有他在一旁帮衬，倒也没让其他族人发现异样。
“无妨，只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斑闭了闭眼，然后看向弟弟，他意味不明的说，
“泉奈，我想让你生活在没有战争的世界里，你将一生平安喜乐……”
泉奈愣了愣，然后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尼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笑弯了双眼，与他大哥额头相抵，四目相对，
“我们都将一生平安喜乐。”
泉奈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许下这个美好的愿望。
斑揉了揉弟弟一头黑发，他知道泉奈并没把这话当真，但他也并不辩驳。他微微闭上双眼，那日大名长子织田信玄的话仍然回荡在他耳边，让他心驰澎湃热血沸腾……
【我要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宇智波族长是否有魄力与在下——共谋天下。】
而当时，他回答【好】
* *
“火之国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盛辽阔的国家，但若从整片大陆来看，火之国也不过方寸之地。”
“从整个世界上来看，就更是不值一提。”
年幼的孩子随意的坐在宇智波族长的身边，他的姿态随意松散，但他的表情确是凝重万分。
宇智波斑侧头用余光看身旁的小孩，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引出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人心难测，自古如是。”
“就连父子兄弟尚不能敞开心扉，遑论国家与国家之间。”
“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使是强盛如火之国也是没办法在波及整片大陆、涉及众多国家的战争中独善其身。”
“引起战争的东西很多，任何人们所能想到的无聊东西都能成为战争的根源。”
“换句话说，战争是不会停止的。”
织田信玄声音沉稳有力，没有丝毫的动摇。
宇智波斑微微颔首，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话。
不管是这孩子此前面对他的气场时临危不惧的表现，还是他此时这番丝毫不像是小孩子能说出的话，都让宇智波斑没办法再用对待小鬼的态度对待他。
“然而，我翻遍各国史书、查遍名家著论，去糟粕取精华，再三斟酌损益，终于找到了杜绝战争，创造出一个真正幸福和平的世界的方法——统一。”
“如果不存在国家与国家的界限，如果不存在意识形态的争端，如果不存在资源分配的不同……如果这些差异都不存在，战争就没有存在的理由。”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需要被统治，必须有人引导和管理混乱的羊群。”
织田信玄停顿了下，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
“我要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说的很慢，缓慢而悠长，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宇智波斑的脸色，仿佛在根据他的表情判断自己接下来的话。
随着织田信玄缓慢但极富感染力的话语，宇智波斑感到热血涌上大脑，让他忍不住一阵颤栗，兴奋与热血交织，豪情壮志涌上心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何等豪迈壮阔，激动人心……
“宇智波族长可有魄力与孤——共谋天下。”
他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询问今天天气如何。
宇智波斑却仿佛觉得惊雷在耳边炸响……
共谋——天下吗……
宇智波斑发现自己有些说不出话，他一向自视甚高，但也不敢说要谋取天下、把天下收入囊中。他本就是自视甚高桀骜不逊之人，尚没有过这种想法，这个年仅十岁的小童凭什么狂妄至此。
织田信玄见宇智波斑没有立刻回答，他继续说道，
“诚然，若以这个世界为背景，我们也只不过是历史的滚滚车轮上的蝼蚁，或许即使拼尽全力也什么都无法改变。”
“然而，或许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一场游戏，人类怀着谦卑的态度看待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错误。”
“一味的谦卑的话什么都无法做到，即使是原本能做到的事情也一样。”
信玄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
“我已经决定不再怀着谦卑的态度去看待这个世界。”
“我已经决定不再逆来顺受，谦卑的接受一切不公正的结果。”
“既然你我都不满这个充斥着战火，源源不断的夺走我们的亲友的糟糕世界，何不推翻旧的废墟，创造新的乐土。”
不再逆来顺受，不再接受一切不公吗……
宇智波斑闭了闭眼，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原本因为织田信玄的豪言壮语而震荡澎湃的眼神已经彻底沉淀冷静下来，他的视线冷静的可怕，一切动荡澎湃、躁动不安的情绪全部沉淀了下来。
他无比冷静地说，
“好。”
* *
“我和织田信玄殿下结盟了。”
宇智波斑对弟弟说。
“哈？”
泉奈有些愣然。
“你说的是大名公子？”
泉奈觉得他大哥是不是说错了，把大名的名字记错了之类的。
而且……什么叫和大名结盟了？
宇智波家和大名府只有过一种关系——雇佣关系。
“他是能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的人，晋一说的或许没错，他说不定真的是天选之子。”
宇智波斑对大名公子赞誉颇高，
“他拥有其他人所没有的眼界和勇气，如果真的有人有改变世界的魄力和能力，那一定会是他。”
斑对信玄不仅是欣赏的程度，他对对方不可思议的想法感到无比震撼和向往，他向往对方口中未来那个终将建立的美好世界，同时，他也为对方逐鹿天下的豪情壮志所感染。
他年少时和千手柱间结识，引为知己，他们想要建立一个和平的村落，然而，这个梦想也被现实打碎，成为了他心目中遥不可及的美好愿望。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幼稚的少年，他知道现实往往不尽人意，什么和平的村落，什么忍者的乐土，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然而，织田信玄的话却让他沉寂已久甚至早已放弃的想法再次破土而出。
【既然你我都不满这个充斥着战火，源源不断的夺走我们的亲友的糟糕世界，何不推翻旧的废墟，创造新的乐土。】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建立一个和平的村落的愿望尚且遥不可及，遑论创造出一个幸福和平的世界。
然而，
【人类怀着谦卑的态度看待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错误。】
【一味的谦卑的话什么都无法做到，即使是原本能做到的事情也一样。】
宇智波斑被他说服了，与其怀着谦卑的姿态去看待这个世界，在这个糟糕的世界中看着至亲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只能苟延残喘，倒不如把这个世界视为一场游戏，以俯视的态度看待这个世界，把这个世界向更加美好的方向改变。
快意而生也好，快意而死也罢。即使失败身死，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不会留有遗憾。若是侥幸成功，在这片废墟中建立新的帝国，那该是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畅快淋漓的事啊。
“大哥？”
“据我所知，大名长子也才十岁左右的年纪……你说的跟我想的真的是一个人？”
要不是知道自己大哥实力强悍且精通幻术，根本没人能在幻术方面让他栽跟头，他简直怀疑自己大哥是中了幻术。
“没错，我把一切都赌在他的身上。”
在这场涉及了整个世界、涉及了所有的国家所有的忍者的游戏中，他像是个赌红了眼的赌徒一样把他的筹码全部压在织田信玄身上。
宇智波斑疼爱的揉了揉泉奈的脑袋，他拉着泉奈坐下向他说起这次他去大名府所发生的事。
泉奈，我仅剩的弟弟，我最珍贵的存在……
我想让你生活在那个幸福和平，没有战乱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大名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