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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欲加之罪 ...

  •   终于迎来了天炎公主的寿诞,天空中放着许许多多的瑰丽烟花,皇宫内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好一副繁华奢侈的景象。
      天炎公主寿诞,孟滇翔在宫中大宴群臣三天三夜,并讣告大赦天下,这三天不许见红,凡是处斩的犯人皆可延迟行刑三天,以示公主的仁德。
      元辰靖幽幽转醒,绿影和紫月担心坏了,王公扶起脸色还是十分苍白的元辰靖,在他背后放了一个靠垫,元辰靖环顾一周,问道。
      “卢霆呢?”
      “卢公子喝酒去了,不知耍了什么酒疯,莫问和杜辩拉都拉不住。”
      绿影气鼓鼓的说道,元辰靖也没有看见孟琉璃的身影,“溪儿呢?”
      紫月说道:“刚才有一个小太监将棠姑娘叫走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元辰靖挣扎着起来了,被王公给按回去了。
      “公子还是先休息一下,卢公子和棠姑娘都在宫中,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不行...咳...咳...”元辰靖煞白着脸,艰难的喘息着,“一定要去找他们...快去...”
      王公只好对莫问和杜辩示意,两人分头去找。
      孟琉璃跟随着小太监来到御花园的湖边,此时天已经黑了,四处空无一人,小太监将她领到此处便不知所踪,孟琉璃正纳闷是谁这么无聊,约了她却不见踪影。
      身后传来细微脚步声,孟琉璃心中一惊,难道有诈?
      孟琉璃右手聚气,等到脚步声停在她身后不远处,她豁然转身,右掌堪堪停住。
      身后,孟庭朔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琉璃花灯站着,他对孟琉璃微微一笑,俊美的脸,破冰而出的笑容,搅动孟琉璃这平静的心湖。
      “是你?”
      孟琉璃收住右掌中的真气。
      “殿下何故邀民女来此地,此地人迹罕至,殿下就不怕人误会吗?”
      孟庭朔并不答话,而是将点燃的琉璃花灯轻轻放在湖中。
      这时上游飘来许许多多的琉璃花灯,将湖面照的透亮,五光十色的花灯在湖水中飘荡。
      “今天虽然是天炎的生辰,但是同时也是我一位故人的生辰,因为她身在大雨的晚上,总是被人忽略,连生辰都没有人替她记得,这些是我亲手为她做的花灯,我希望她看见了会喜欢。”
      他说道,便目光灼灼盯着孟琉璃。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孟琉璃故作坚硬的心在一点一点的软化,揉成一团乱麻。
      原来他一直记得,记得今天是她的生辰,所以才特意为她这了这些琉璃花灯,为她庆祝生辰。
      “棠姑娘,陪我走走如何?”
      可是他们不应该再见面了,孟琉璃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因为她害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那样只会害了他。
      孟庭朔盛情的邀请,孟琉璃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太子殿下若无其他事,民女这就回....”
      但,孟庭朔不容她回绝他。
      孟庭朔抓过孟琉璃的手,不由分说拉着她就上了小船上,小船上挂着四只灯,再无一物。
      孟琉璃想回去,跨步上岸,孟庭朔对着湖水一掌,小船被掌力推至湖中,阻挡住了她的去路。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孟琉璃悦。
      孟庭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答话。
      孟琉璃觉得跟着一块冰废话简直是浪费表情,她在小船上找到船桨,打算将船划回去,孟庭朔对着孟琉璃手中的船桨又是一掌,船桨扑通掉入湖中,渐渐飘远了。
      孟琉璃怒火中烧。
      孟庭朔是吃定了她不敢动手,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的困住她。
      “太子殿下,您这是拐带民女!”
      孟琉璃怒极反笑。
      孟庭朔幽幽的望着她,星辰般的眸子在这琉璃花灯的映衬之下,绽放着奕奕光彩,孟琉璃却是一眼都不敢看,怕是一眼,自己就会沦陷进去。
      孟琉璃真是百爪饶心,孟庭朔存心要将她困在这里,不让她走,他到底想做什么?
      孟琉璃索性心一横,顾不得许多,脚下一绊,打算跳湖。
      大不了她游回去。
      孟琉璃明显还是低估了孟庭朔的毅力,孟庭朔对孟琉璃的举动了然一心,就在她打算往前扑的时候,孟庭朔脚在船沿上用力一踩,船因受力不均翘了起来,将孟琉璃猛然甩向孟庭朔,孟庭朔飞身上来,擒住孟琉璃的手腕。
      孟琉璃也是被逼的气急的,她对着孟庭朔的胸口就是一掌,因为不舍得伤人,掌力也就用了四成。
      孟庭朔早有防备,他身子一侧躲过孟琉璃迎面而来的疾风,手顺着孟琉璃的肩膀划过,脚下一拱,屈膝压住孟琉璃,同时人滑至孟琉璃的身后,拿住了孟琉璃的脖子。
      “想不到棠姑娘身手如此不凡,看来是本太子以前看走眼了。”
      孟庭朔挨着孟琉璃的耳朵呵气如兰,温热的气息,逐渐浓郁的冷凝香,让孟琉璃心慌意乱了。
      庭朔哥哥,你这又是何苦?
      孟庭朔明知她就是她,却还用这种方式逼她承认,孟琉璃心中顿时悲喜交加。
      可是她难以妥协。
      “殿下,到底想要怎么样?”
      孟琉璃说道,只要她拒不承认,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我说了,你和他并不合适。”
      孟庭朔松开了孟琉璃的脖子,顺着臂膀揽住孟琉璃的肩头,他贴着孟琉璃的脸庞,孟琉璃整个人都绷紧了,她心中警铃大作,奈何孟庭朔将全身的重量压向她,她挣脱不得。
      “况且,他现在已经有了天炎。”
      孟庭朔说的他指的是元辰靖,那场比赛的最后,元辰靖正如她所愿取胜了,成了孟天炎的驸马,可是被孟庭朔这么一说,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快一闪而过,快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皱了眉。
      “就算民女和元辰靖不合适,那么民女与殿下更不合适,民女对殿下没有濡慕之情,还请殿下之中,莫要再纠缠民女了。”
      孟琉璃说道,真的希望一切快点结束,她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即便是孟琉璃说话那样决绝的话,孟庭朔也丝毫没有松开孟琉璃的意思。
      “你撒谎,你对我明明...那天在落日崖的山洞中,我们...琉璃,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琉璃,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孟琉璃身子一僵,倒吸一口凉气,孟庭朔还是将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诶捅破了。
      孟琉璃心中一痛,她就像趴在岸边渴死的鱼一样,惊慌、恐惧,还有无地自容的愧疚。
      “你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了...庭朔哥哥...不要再说了...你让我觉得自己难堪...觉得自己十分的肮脏...”
      孟琉璃哆哆嗦嗦的说道,她全身都在发抖,她是那样的恐慌,就像自己立在冰刃之上,下一刻就会万箭穿心。
      那样的爱,扭曲而肮脏,是那么的不堪。
      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孟琉璃再也顾不上许多,她奋力一挣,撞开孟庭朔,脚踏水面,光一般的略过湖面,到了岸边。
      看着孟琉璃惊慌失措逃走的背影,矗立在众多琉璃花灯之中的孟庭朔笼上莫名的悲伤,他独自一人立在湖中心的小船上,任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肮脏吗?”
      孟庭朔自言自语。
      “琉璃,你知不知道,如果连你都觉得自己肮脏,而我早已经腐烂发臭在地狱的最深处,那样的的我岂不是更肮脏。”
      琉璃,我并不是你的亲哥哥啊!
      早在十几年前孟庭朔他就知道自己并非孟滇翔亲生,是母后和他人所生,得知真相的他一度觉得他的人生黑暗的暗无天日。
      琉璃,你总以为是我将你拉出黑暗,可是你不知道,真正救赎的那个人才是我,你才是我的那道光芒。
      “琉璃,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我们不可能完全了解一个人,人总有一些地方是孤独的,因为有些秘密永远只有自己知道,我也有不能和别人提及的阴暗。”
      远远的元辰靖看见孟琉璃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他大喜过望。
      “溪儿,你一直去了那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
      元辰靖抓住孟琉璃的肩膀,喘着粗气急切的说道。
      “你听我说,我是不会娶天炎公主的,我会向我父王炳明一切,然后推掉这门亲事。”
      孟琉璃频频往后看,生怕孟庭朔再追来,她从孟庭朔的手中挣脱开来,口吻中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那都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元辰靖以为孟琉璃生气了,他极力解释道:“溪儿,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一丝不快爬上孟琉璃眉头,孟琉璃猛然推开身前的元辰靖。
      “元辰靖,我告诉你,你不必跟我说抱歉,因为我想我根本就不爱你,因为不爱,所以你和谁成亲我根本不在在乎,因为不在乎,我心里压根就不会生气难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孟琉璃快步越过元辰靖,元辰靖心口的位置针扎一般,他感觉心口的虫子醒了,它在动,在咬他的心,他痛的都快无法呼吸了,然而他紧紧的攥紧了拳头,任由额头青筋爆凸,也硬是不吭一声。
      三步之遥,孟琉璃背对着元辰靖。
      “其实天炎公主也不错,高贵典雅的天之骄女,刚好配晋王的天资卓绝,孟琉璃不过是一个被人人唾弃的暗地污泥,晋王何必对我如此,天大地大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流浪,要真让我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我会不习惯的,所以要和你回青鸾的话,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不会真的当真了吧?”
      “随口说的?”
      元辰靖摇摇晃晃,脸色惨白的可怕,她竟然将他们的约定否定的一干二净。
      “溪儿....咳...”
      元辰靖想要去拉住孟琉璃的手,奈何身子软绵无力,他捂着胸口咳嗽,脸憋得通红,他颤颤巍巍朝孟琉璃的背影伸出手,哪怕是再近一点点,他就能触摸到她了。
      “元辰靖,就这样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孟琉璃看都没有看他一样,逃一样的快速走了,元辰靖久久伸长的手,垂下了。
      我不爱你。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那两句话,就像两把尖刀刺进元辰靖的心窝,元辰靖痛得快无法呼吸了,就在刚才,遇到孟琉璃之前,就在此地。
      “元辰靖,你我到底是不是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你明明知道我对天炎公主倾慕已久,但是你却从我手中抢走她,你到底有没有顾忌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是我卢霆错看了,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再是兄弟。”
      一块玉佩应声而碎,碎成三块,那是他赠与他的弱冠之礼,卢霆一直贴身带着,象征他们二十几年牢不可破的友谊的信物,就这么碎了。
      要是你喜欢的女神就是天下第一美你又如何?
      要不然本王就替你收了她做本王的正妃好了。
      他当初为什么要开那样的玩笑,以至于现在应验的如此之快。
      就在前一刻,元辰靖在这廊下拥抱了他此生第一次喜欢的女子,她的一声好,他感觉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而此时此刻,兄弟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离自己而去,徒留他一人,心伤。
      元辰靖弯腰下去,捡起碎玉的碎片,一块,两块,手还没有够到最后一块,一双华丽的羽鞋停在碎玉的跟前,元辰靖只觉眼前一黑,体力不支的他,倒在一个略带潮湿的怀抱里。
      “元辰靖,你就这么不想娶我吗....”
      孟琉璃漫无目的走了许久,久到认为孟庭朔再也不会追上来,她才停下来。
      她无法面对知道真相知道她对他感情的孟庭朔,她觉得自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裸露在他的面前,他一眼就能看见自己可悲又可笑的感情,她爱他早已经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爱,而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
      孟庭朔会怎样想她呢?
      亦或是挣扎过后的接受,接受这一段畸形的感情,可是世人会怎么看待他?他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美好,他天生就该站在光芒里面,她不是他,从小就站在阴暗里,背负着血海深仇,注定要成为弑父的罪人,一个肮脏,卑微而又可怜的老鼠,被人人唾弃和咒骂的倾国妖孽。
      她不要他也过那种暗无天日生活,那种地狱般的生活,她怎么忍心将他也拖进去。
      孟琉璃想着自己的心思,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身处何处,鼻翼下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孟琉璃这才从思绪中拔出来。
      孟琉璃来到了一个十分幽静典雅的院落,这个院落里没有一丝的欢乐喜庆的样子,甚至连一块红丝绸都没有挂上,白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摆,夜色中竹影幢幢,血腥味扑面而来。
      “谁,谁在那?”
      亭子里有一人端坐在轮椅之上,那人腿部盖着毯子,风一吹,那毯子从那人身上滚落下来,孟琉璃发下轮椅下面光秃秃的,那人竟然没有腿。
      一股毛骨悚然袭上心头。
      孟琉璃壮着几分胆子慢慢靠近,借着微弱的火光,孟琉璃看在一张部满沟壑的脸。
      白发白须,像一个枯木一样拉耸着脑袋,仿佛一碰就要掉下来的脑袋,歪在一侧。
      “苏言大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被孟琉璃打伤的苏言大师,前云潜国师。
      孟庭朔为了以防孟琉璃再找到他,将他接入宫中,竟然藏在了这里。
      苏言大师不知何故被人砍去了双腿,孟琉璃在上次打伤苏言大师就已经发觉,而此时没有腿的苏言大师,曾经叱咤风云的国师,沦落如此田地,拉耸着脑袋坐在轮椅里,已经没有气息。
      曾经一言断了孟琉璃一生命运的苏言大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个偏僻的院子里,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滴答滴答...
      孟琉璃的脚下滑腻非常,孟琉璃脚下打滑,差点一头栽进血泊中,她顺着滴答的血迹往上看,苏言大师的胸口处正插着一只匕首,血就是从哪里涌出来的。
      到底是谁杀了苏言大师?
      孟琉璃将苏言大师胸口的匕首拔出来,想要看看能不能从上面找出点蛛丝马迹。
      而就在孟琉璃将匕首举起,正要端详的时候,昏暗的院落里突然亮起了几十只火把。
      “你们看,有人杀了苏言大师,快,抓住她!”
      几十只火把围了上来,孟琉璃才发觉情况不妙。
      “你们听我说,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我并没有杀苏言大师,请你们相信我。”
      那些侍卫那里肯听孟琉璃的解释,他们其中三人,一人上前将孟琉璃手中的匕首夺下,另外两人一人一边拿住孟琉璃,扭了她的胳膊去大殿。
      大殿内歌舞升平,孟滇翔和群臣和叶城权贵们正在宴饮,侍卫将孟琉璃羁押上殿,抬着苏言大师的尸体紧跟其后。
      “启禀王上,苏言大师刚才被人杀害了,我等将杀人凶手人赃俱获,还请王上定夺。”
      孟琉璃被大力推搡着推入大殿之中,她膝盖一痛,已经被人大力按在地上,然后一把带血的匕首也被人在地上。
      “王上,民女冤枉,民女没有杀苏言大师。”
      孟琉璃奋力抬起头来,却被按回去,满室寂静,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血污脏乱的孟琉璃,以及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尸体。
      “怎么是她呀?”
      “她是谁?”
      “我听说她是晋王的相好,被晋王金屋藏娇...”
      “她怎么把苏言大师给杀了,看着瘦瘦小小的,想不到心肠这么歹毒...”
      “晋王现在可是驸马,他怎么会看上这种相貌平平却恶毒的女人....”
      殿内窃窃私语,孟琉璃求助般的在人群中搜索,直到她看见一脸痛心的孟庭朔,她才猛然一惊,这个陷阱设得这么明显,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民女没有杀人,请王上明察,民女是被冤枉的。”
      孟滇翔从首位上下来,一步一步走进孟琉璃,他沉着一张盛怒的脸,眼睛里的阴冷就要冲了出来。
      “今日乃天炎公主的寿诞,朕已经讣告大赦天下,三日内不许见红,而你小小一介庶人,今日却在皇宫内杀人,血染大殿,实在是罪无可赦!”孟滇翔盛怒之下大开杀戒,“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狡辩的,来人啊,将此女打入天牢,待三日寿诞过后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孟滇翔根本不容许孟琉璃辩解的机会,命人将孟琉璃拖出去。
      “父王,儿臣有话要说。”
      孟庭朔离席,他急忙走上前来。
      “既然人赃俱获,何不听听此女有什么话要说,如果她当真有冤情父王就此杀了她,岂不是错杀一人,让让凶手逍遥法外。正值天炎的寿诞之际,父王尚且能大赦天下来给天炎集福求德,何不给这个女子自己辩解的机会,如若她能证明自己并没有杀苏言大师,还请父王从轻发落。”
      孟庭朔说得在情在理,孟滇翔反而不能反驳,加上群臣的你一言我一语,孟滇翔只好命人请来了仵作。
      验尸。
      仵作掀开盖在苏言大师的白布检验了一番,他将地上匕首和苏言大师的伤口对比了一下,有了结果。
      “回王上,苏言大师致命的伤在胸口,属下仔细核对了一下证实就是此匕首造成的。”
      这时抓获孟琉璃的侍卫中为首的一个说道:“当时我们看见此女拿着匕首捅进苏言大师的胸口,用了正是这把匕首。”
      孟琉璃辩解道:“你们撒谎,我到了时候苏言大师明明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说苏言大师是我杀的?”
      “可是这匕首当时就在你的手上。”
      那侍卫不依不饶,一口咬定孟琉璃就是凶手。
      “那是因为我想看看这把匕首之上有没有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孟琉璃百口莫辩。
      “既然如此,仵作查一下苏言大师的被害时间,只要证明那段时间内你没有行凶的时间,才能证明你是不是有罪。”
      孟庭朔说道,他是在提醒孟琉璃,她刚才一直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根本没有时间去那么远的地方杀苏言大师。
      孟琉璃豁然抬眼看孟庭朔,古井般深沉的眼睛里是一抹隐忍,他愿意相信她她很感激,但是这也意味着将他牵扯进来。
      仵作再次查验后答复:“王上,照苏言大师尸体的僵硬程度和血液凝结的程度,苏言大师是在半个时辰前遇害的。”
      孟滇翔问道:“半个时辰前,你在哪?有谁可以替你作证,你当时并不在苏言大师的院子里?”
      半个时辰前,她和孟庭朔在一起。
      而她,不能说。
      孟庭朔一直在给孟琉璃暗示,只要她说出真相他便可以为她作证。
      孟琉璃眼一闭,再复睁,说道:“民女当时是一人在御花园迷路了,身边并无他人。”
      “也就是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了?”
      孟滇翔步步紧逼,那侍卫继续跳出来指正孟琉璃。
      “那你还有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看你分明是在撒谎,藐视王上,苏言大师就是你杀的!”
      孟琉璃确实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既然你不能为自己开罪,证明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么朕如何能信你不是杀害苏言大师的真凶,来人啊,将此女打入天牢!”
      孟琉璃的沉默让孟庭朔十分的心焦,眼看着孟琉璃就要被带走了,素来冷静的孟庭朔,此时却慌了。
      “慢着!”
      孟庭朔再一次喝止道,孟滇翔对他反复的行为十分不悦了。
      “朔儿,你不必再为此女求情了,她既然不能证明自己无辜,说明她自己本身就有问题。”
      孟庭朔屈膝跪下,说道:“父王,儿臣不是要替她求情,儿臣撕要替她作证,因为半个时辰前,她一直和儿臣在一起,我们在御花园的湖边游湖赏灯。”
      孟庭朔话一出,大殿里比刚才还有沉寂,然后是铺面而来的闲言碎语。
      “这个女子莫不是有什么妖法吧,竟然让太子殿下为她作伪证....”
      “谁说不是呢,琴艺比赛的时候还迎来了大批的鸟雀,说不定也是用了妖法...”
      “此等妖女竟敢玷污我们殿下,该杀!”
      “殿下一定是被她迷惑了,要不然她相貌平平,殿下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朔儿,你太让父王失望了。”
      孟滇翔叹息一声,接着对孟琉璃厉色道:“太子说的可都是真的?”
      孟琉璃垂着头闭紧嘴巴,她无力申辩,也无从申辩,她最害怕的就是将她卷入其中。
      “本王可以证明她不是杀害苏言大师的凶手,一炷香前,她和本王在一起,天炎公主可以作证。”
      脸上毫无血色的元辰靖踏入大殿之中,他边走边咳嗽,他的身边已经除去面纱的孟天炎搀扶着他,一道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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