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火光蔓延谁人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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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该苦恼的人却是桐月了。”若蔷似有惋惜。
风莫染望了一眼风轻尘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不知进展怎么样了？”这下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风轻尘的身上。
风轻尘只是望了了一眼暮云道，神色犹豫，“我们还是暂且回头再议”。
“难道这个很难查清楚吗？”暮云问。
“凡二十九名刺客，十名锦国人，其余则为我风来人，画吏已经拟好画像，先在国内核查，然后会有使臣到锦国去，我已吩咐法吏检验身体，似乎这些刺客还中了一中致幻的毒，可能毒量微乎其微，所以还是没有足够证据，尚不可证明什么！”
“锦国人！致幻毒？”暮云惊道，怎么这么复杂。
“那是自然，你以为刺杀我风来国皇帝事情是小吗？”风轻尘反问，暮云摇了摇头。
“那么丞相那边查的怎么样了？”若蔷漫不经心的问，谁也不知道她听到有致幻毒的时候，差点花容失色，明明此毒的毒性会很快消散，为什么还有残留竟然被查了出来。
“丞相今日忙于对外事宜，北疆局势尚不稳定，还需几日丞相才能参与到调查中来。”风轻尘答。
不行，她一定要赶到丞相参与到调查中来之前，给这一切做个了结。
“嗯，可能还有其他蛛丝马迹，只是以我现在一人的能力尚且不能一一查实。”风轻尘道。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风莫染郑重其事的看了他一眼。
又聊了片刻，一行人才散了去。
刚回到香寒宫。
“小姐，可探听到什么消息？”秋月问。
“看来，我们不得不加快行动了！风轻尘已经查出刺客似服有微量致幻毒，只是现在他还没有充分证据，所以还不能肯定。”若蔷的美目中迸发出来凶狠的目光芒。
“秋月！”她望了望秋月。
“属下明白！”
“斩草岂能不除根，免得夜长梦多。！”她邱林若蔷自是有很多种办法，她想做的事也没有人可以阻拦。
“可丞相府那边！”秋月似有疑虑的问道。
“你难道不觉得丞相不希望这一切化为乌有吗？”若蔷美目轻轻上调似笑非笑。
“秋月，我当然明白，他会奇怪为什么这么多死士，竟然全军覆没，当然他还会怀疑，所以我们要趁其不备，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你觉得我们在他阴影下生活能有什么好结果吗？”
“诺，奴婢明白，但是太子殿下是否知道这件事？”秋月问。
“当然，他是肯定不会知道的！以他的性子如果知道这些，恐怕早就沉不住气了！”若蔷冷笑。
“奴婢会办妥的！只是那个秦暮云，怎么小姐对她那上心，属下怎么总是觉得留着她是个祸害，不如一起……”她眼神似藏了一把刀，迅速做了一个抹头的动作。
“不急，丞相留着她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如果哪天钓不到鱼，何需你我顾虑。”她自始至终保持美好笑容，“你先下去吧。”她挥一挥手，自己从几案下面的木匣子里拿出来了一把刻有名字的木签，一个个的在手中随意把玩。
会是谁干的呢？长信宫锦华斋，莫染不断地思索.来人似乎对宫中的而一切都很熟悉。
当天深夜，司刑部发生了特大火灾，一连摧毁17间房屋。凤梧城中的百姓但见火光冲天，熊熊火焰，似乎在天空中燃烧，火色涂满了整个穹庐。好像这烈火来自天上来，一时间整个皇宫乱成了一团。宫城内人仰马翻，大火持续了良久才被扑灭。
暮云从屋内看到绵延大火，惊的一阵心悸，自从经历了大泽的那场火自己良久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待到天明若蔷已同众后妃一同到皇后处问安。皇后不断地安抚大家。皇后望着若蔷惊慌失措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一切，碍于众多人在场，也不便于说些什么。
风莫染听到这个消息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早就料到，看来有是有人不愿意这件事继续追查下去，那么这个人是何用意呢？他猜测不到。第二日皇帝率领文武百官亲临火灾现场吊唁亡灵，并发布罪己诏，显示因自己的过错导致天降大火，因而减少国境内人民三成的税收，举国哀叹那场大火，有人庆幸，有人难过，
一把火把一切化为了无有，火灾原因，无从查清，刺杀案件也似乎在暂且搁置。
随即风轻尘去往长信宫。
“九弟，你终于轻松些了吧!”风莫染似真非真，似笑非笑问道。
“这件事简直太过蹊跷，我们完全毫无防备，可是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风轻尘苦笑。这盘棋实在下的太大，也实在太暗。倒是太子殿下，最近似乎很是殷勤，一天跑父皇那里很多遍，又是请安，又是求学，似乎很得父皇欢心我们倒是忙的焦头烂额。”风轻尘笑着说，可是语气中又充满嘲讽。
“好像有人比我们更为着急。”风莫染冷笑。
“着急什么，还怕太子的位置，被抢了不成吗！”风莫染似是漫不经心的一说。
风轻尘也在想，万一太子跨台了，那么谁他们两个人最终谁会获利呢。不过以风莫染的处境，好像是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同其争辉，风莫染有自知之明。
言罢两个人相视一笑，谁也不知道彼此笑的含义，如同此刻谁也不会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两个人会越走越远。
不到片刻，风莫染便被召唤到了金华殿，宫殿里没有了往日那么喧嚣，没有重兵把守，更没有其他的侍从，只有皇帝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龙案前，似乎那把火燃烧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那些其它事物，他的容颜仿佛衰老了十岁。
风莫染径直走进大殿，施礼道“孩儿拜见父皇，不知父皇唤孩儿前来，所为何事”皇帝的一双漆黑双眸仿佛如枯井般那么深邃，只一言不发的莫名望着风莫染，幽深莫测，风莫染也望向他不卑不亢。
仿佛很久，皇帝才缓缓开口，“染儿，你在北疆呆了多久？”
“哦，原来父皇问的是这个。”风莫染似乎松了一口气，轻笑，“不长不短，恰好三年，在此之前父皇可是送我去乌桓国，父皇莫不会忘记了吧。”他风莫染当然知道，皇帝此问是何用意 。
听完后皇帝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道“听闻最近北境局势很紧。”
“嗯，北方丁零一直犯我边境，下次孩儿一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滚回极北之地。”风莫染意志坚决的回答道。
“哦。攘外必先安内，最近国中之事尚且多的处理不过来，实在无力北上，皇帝道。”
哪能是什么能力不能力的问题，分明是他想推脱。
“父皇所言极是，但是我们如果无力挥师北上的话，受苦受难的可是那些边境的百姓，或许流离失所，或许家破人亡，民不聊生。无论父皇做怎样的准备，孩儿都愿意为父皇效劳！”莫染重重磕头。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就不爱民如子了吗？”皇帝听了莫染的话仿佛被热水烫了一下，一阵暴怒袭来，只是强行压制下去，好不让自己爆发。
“孩儿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父皇心怀天下，爱民如子。一直是孩儿们的楷模，孩儿刚刚难道不是说了父皇想要说出却没有说出来的话吗？”莫染毫不避讳他脸上复杂如风云变幻的神色，而是直视龙颜。
见到风莫染这般说辞，皇帝倒是不好在说什么，两个人就如同雄狮一般，两两相望，再彼此猜忌对方的心思，过了一会皇帝方道，“孤命你奉密旨暗中调查此事，不得声张，定期向我汇报。”
他不是一直在怀疑我吗？怎么此时命我办理这件事，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稍加思忖，风莫染道，“孩儿谨遵父皇圣谕。”
皇帝这才点点头，示意风莫染下去。
“高仕，高仕，你看到了吧！”风莫染刚走皇帝就对着帷幕大喊。
“陛下……”高仕笑吟吟的从帷幕后面走过来。
这么多年的伴君如伴虎，这位帝王的心实在难以揣测。
“孤这么做可好”皇帝问。
“陛下英明。”高仕拍马屁。“但是……”高仕望着皇帝，欲言又止。
“什么！”皇帝皱起了眉头。
“正如刚刚七殿下所说，还有之前张统领说的，这北疆混乱，却是需要七殿下去镇守边疆啊。”高仕边说边望了望皇帝的神色。
蓦然间愤怒盈满了整个眼眶，皇帝暴跳如雷，“难道诺大一个风来国，朕子民泱泱，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去镇守得了边疆吗！”他风宁不信，难道守卫一个国家，权谋还比不上武人的一番蛮干！
“是是是，”高仕跪地不停地颤抖。
“还不快滚，皇帝怒吼，”高仕这才捏把汗脚底抹油跑开了去。
风莫染的心掠过惊涛骇浪，一阵高过一阵，又忽然风平浪静般平息下来。
一场大火，此时给他密旨来查这桩案子，无疑是试探或是考验，愤愤不平的回到了长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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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火光蔓延谁人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