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童尘

3、第 3 章

　　深夜乔东宇的公寓。我握着他冲给我的暖暖的牛奶。缩在沙发里看着他忙碌。那是个美丽的男人，有冷峻的外表和深沉的气质。可以给我最大的纵容和关怀。还记得四年前随他离开的那一刻，还记得一直以来只有他始终紧紧抓着我的手。只有他。我常想，如果他再年轻点，或者他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有或者最初我遇到的就只是他。那可能我们的故事就会有关爱情。而如今。只有交易。
　　小涂。。我努力了可还是想起下午的那一幕。四年了，一切已经无关爱恨了吧。为什么心还疼。好吧。如果疼，就让我以个人担着，请给她幸福。这许多年我这样祈求这样努力。
　　“安，想什么呢？”乔东宇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让我靠在他身上。
　　“计划做好了？”
　　“嗯”他的指尖船过我的脖颈，扬起了我的脸“下午的事听舟说了，会难过么？”
　　我摇头“给你丢人了？”
　　他笑着吻我额头。“如果很尴尬就别做了。公司的模特这么多”
　　“我想做，想帮你，也想帮她”我平静诚实的回答他。是的，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是个诚实的孩子。
　　他在我身上摩挲的手突然停了，我看懂了他眼里的那一汪失望。“那么，谁的分量多一些？”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他比较过无数次，问过无数次，不答。是因为无法回答。
　　“你知道你们是不一样的”我放下杯子去捧他的脸“我是你的，那天以后就只是你的”
　　“我害怕”
　　“你答应过的，给她成功”
　　“我。我是爱你的。如果这不是交易，你会否爱我？”
　　还是无法回答。如果。人生但凡有一个假设改变，要有多少需要重续。我用自己换涂显文的幸福。那幸福里有成功没有我。到如今东宇付出的多出了当年的承诺，他的筹码加上了爱，而我的还是当年的许下的青春和身体。
　　我还是抬头吻了他的唇，“不要怕，我是你的，一直是。”
　　他抱我抱的更紧了，狠狠地揉搓着我的唇，然后退去我身上他的睡衣，一点点让我沉沦。
　　清晨的阳光打在窗帘上，不知何时我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在我身旁安静的熟睡着，35岁的男人还像个孩子一样。我抚摸着他的眼睑，我是否沉溺在他给的快乐里，就算没有那场意外，没有这桩交易，我和小涂能否如约定走到永远。我突然不安的抽搐起来，为自己的想法。

　　“sukky,上次讲座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幽兰这个学生专业还是很优秀的，还有那个”系主任再次见到还不忘为上次的道歉。
　　“没关系，比赛看的是作品。”我没太多心思和她计较。我自己的事情已经一团糟了。
　　那天以后也有一周多了，我一直和东宇一起，他知道我不喜欢热闹，很少带我出席各种应酬，事实上我的身份并不合适。
　　“回来也好几天了，你得回家去看看，你妈妈和孩子肯定很想你，还有她。。”清晨里朦胧的我在做一件世界上最令人不耻的事。
　　“没事。”
　　“别这样，你妈妈还看着呢。真的不主动回去就都成了我的错。他们已经很纵容了”
　　他爬起来从后面抱着我，我在精心的给他挑选衬衣。“要是和你结婚该多好。”我笑不回答。他总是这样感慨我总是不答。

　　“sukky”舟拎着我的工具箱一路小跑，然后气喘吁吁的“我没迟到吧？”
　　我嗤嗤的笑“你竟比我这名模还大牌啊？”
　　“你有东少爷的专车我又没有~”合作很久我们其实早是知己。
　　“该你去接我的，舟小姐，还埋怨上东少了。”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主任，行程给舟吧，商量看合适么。”我径自走进了上次的礼堂，同学们已经坐满了，主讲的李姓教师也到了。他。憎恶的男人，一切噩梦都是他。
　　“呦，这是sukky啊~ 这么久没见更漂亮了。”他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我，清减的小衫，短裤，高跟鞋。人可以有多龌龊，这样冠冕堂皇的禽兽。
　　“李老师。”我伪善的点点头。
　　“东少还好么？代我向他问好阿~”恶心，想是东宇给了他多少好处，才让他如今般不言语。
　　我在讲台的角落找个位子坐下，然后清晰地看到幽兰笑颜如花的挽着小涂坐下，手上还有买给她的食物。心开始在颤抖，她们。
　　李老师开始讲课，时而拿出我曾经的比赛资料，时而找出我代言的服饰，图片，幻灯，影像资料，层层叠叠的放者，我旁若无人的发呆。
　　几个小时过去，系主任终于走上了讲台，宣布我们的行程。“为了磨合大家，建立默契和了解。学校安排我们本届设计系毕业生和sukky一起进行为期两周的训练营。包括户外，登山，海边，宴会。。。。。明天早上7点钟集合，大家各自回去进行准备”他的声音终于停止，我僵硬的起立，微笑。
　　“想什么呢，一直走神。”舟碰了碰我
　　“走吧，东宇今天不来接我。我的车在车场呢。”
　　“哎呀，就这么失神哪，不来不来吧。我去把车开过来”舟是个精明利落的女人，不由分说已经拔腿就走了。我想说别留我一个，已经晚了
　　“sukky给我签个名吧。”“sukky 你好漂亮啊，你代言的服装太有品了”嘈杂的人群一下把我团团围住了。我一直笑，有些眩晕。
　　// “安安，你为什么总是对着别人笑”小涂气恼的坐在床上，使劲瞪着我。我不说话，还是安静的看着她。每一次环抱着她的手臂任由她带着我走。她一脸漠然，却很温暖的看着我笑。我微笑着看每个路人，熟悉的陌生的，却只沉静的望着她的冷淡和温暖，就静静的看着她。那是我的全部，可以疯狂的理由。“安安！”她气急的摇晃我的手臂。“因为他们是路人。”路人。陈以安是个要对路人微笑的人。//
　　而今，她对我也是一脸漠然，疼惜的微笑不在。
　　殊不知被挤在人群里不得动弹的她又何尝不是疼痛，陈以安对着她微笑。路人。太着眼的词。
　　红色的切诺基驶过，停下.那是东宇送我的礼物。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舟走下车，熟练的拨开人群拉我出来。“大家有的是时间和sukky交流，现在先回去准备吧”她很迅速的跳上驾驶座位，启动远离。留下四下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