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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是旱魃?还不如是个屁 ...

  •   我回过神,只觉得荒谬。

      我从未引起天灾人祸,这么多年,甚至事端都未曾引起过。不知不觉死去,悄无声息逃亡,漫无目的流浪便是我自此的轨迹。

      但我还是被关在锁魂囊里了。

      我能模糊听见外边义正言辞的道士说着大道理,无非就是要将我超度了。反倒是引我入局的程冉儿哭哭啼啼的说着放了我。

      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估摸着这道士不怎么熟悉这锁魂囊,他挂在身上走来走去,我就在这里翻来滚去的,原就让我忍无可忍,还有一人在哭个不听,委实闹得我头疼。

      恍恍惚惚间,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沉重。

      再次睁开眼睛,时光已不知过了多久,呜呜的哭声总在耳边萦绕不止。我实在厌烦的很,可能丫头还是不停。捧着就把葫芦颠来倒去的摇,还一边啜泣:“怎么开呀?这东西到底怎么开呀?”

      但她不在哭泣的时候,我对着上头的光亮调侃:“你这个哭声真比庙前的若思还难听。”

      “你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我就算是没看到,也能想象他,撇着嘴懊恼的样子。

      若思是一个女鬼。

      若干年前我栖息的老庙,还是个人烟沸然的地方,供奉香火不断,门口的姻缘树承载了方圆百里数多少女的怀春之情。

      若干年后老庙变成了破庙,成了大多孤魂野鬼的栖息地,在某一个晚上,来了一个二八年华,面容姣好的姑娘。除了厉鬼,大多数鬼的模样都是生前尸身的样子。这姑娘披头散发,目光有些呆滞,一身青袍,上面无甚花纹,却着了一双细致精美的绣鞋。

      取出前两夜,他只是坐在姻缘树的树干上,不言不语,仰头望月,摆着两只脚。我和程冉儿做别后回庙,和她打招呼,她只是低头望我一眼,又继续望月。

      1.[温柔像是一个词,这个词却刻进了她的骨头里。]
      陆铮掐着点回的家,前脚刚踏进内院,管家就急急忙忙上前来,说小姐发烧了。
      陆铮心里一沉,问:“通知夫人了吗?”
      管家说“夫人午睡还未起,婵儿进去通报了,夫人只说让大夫来看看,大夫看了也开了药,但服了要到现在还是未退烧。”末了又补一句,“但二姨太已经赶过去了。”
      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许丹玥轻声哄孩子的声音,陆铮推门进去,床上的孩子头上还放着豆腐块的帕子,小脸红红的。
      许丹玥连忙站起身,说:“小姐这烧是来的急了些,怪我昨日没来的急给她添衣。”
      陆铮抬眼,她仍是别着雕花木簪,桃红衣裳,眼里确确实实是愧疚。
      “嗯。”
      又俯身为孩子掖了掖被子,转身便去了小苑。
      他赶去的时候,鹭羽端坐在屋内沏茶,动作优雅,落落大方。看到匆匆敢来的陆铮,她又轻轻放下茶杯,上前一步迎接他。
      这个动作她每日都在做,已经很是顺手。
      陆铮看着她,问:“灿灿病了,怎么不去看看?”
      鹭羽神色未变,笑着解释:“那会子我在睡觉,先让人去叫大夫了,后面二姨太不是过去了吗?我便不过去凑乱了。”
      “可你是她母亲,你去了,她能高兴些。”
      “是我没考虑到,明日我会去瞧瞧的。”鹭羽轻声说,见他眼里仍写着不悦,她又笑着补一句,“毕竟是头回当娘,还是有些不适应,爷您有经验,要是得空,也可以多教教我 。”
      陆铮面色一僵,撇开不再谈。
      她仍是笑着,笑的温柔,让人挑不出错处。但是低垂着的温顺的模样,又好像有藏不了的嘲讽。
      夜里陆铮要的有些狠,鹭羽也没有咬着牙忍耐,像是白日一样,仍然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可越是这样,结束的后半夜,陆铮越是觉得茫然,越感觉会失去,他把鹭羽往怀里抱,她也会顺从的转过来,但绝不会有多余的一丝动作。
      第二日他要起的很早,几乎踩着日出的阳光起床洗漱,离开前又返回来吻一吻她,转身离开前再次从镜子中瞥到她用袖子使劲擦嘴。
      然后就是下人抬着热汤往内屋里走。
      好像他是脏到极致的垃圾。
      陆铮一边往外走,一边想。
      这就是现在鹭羽了,多温柔,又多怕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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