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般性格北往南梦

43、镜子影子之想起

　　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和李南莫开了一家小公司。
　　我之前当写手攒了一些积蓄，又找爸妈和干爹拿了不少，和李南莫一起经营的生意，我们俩都出钱，他经营，四六开，还给他工资，李南莫在做生意上很有头脑，不久就拉来了大股东，借着公司的名声。又在别处开了分部，我俩的那点小钱，根本不算什么，为了保住我在公司的地位，不能再去甩手。我开始参与公司经营，大老板为了看我的能力，把我分到了另一公司。
　　两年，足够发生很多事，却也无力去改变很多事。
　　这两年，外脑婆去世，妈妈开始和朋友去吃饭、旅游，爸爸这群老朋友也是又聚了起来，有趣的事也从来不少 ，比如我父亲原来和江术的爸爸认识，而且江术的叔叔就是江伟光，这个人年轻时和我父亲更是非常要好。缘分真是好笑又有趣，父一辈、子一辈，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轮回中，而但愿不是重复。

　　那天是月底，在我处理完大大小小的单据、看了几组数据后，本来想享受拆快递的乐趣时，发现有一个国际快件是一瓶咖啡和一张纸条，一通国际电话，将我带回了我的城市。
　　我真的很高兴，我看见宋木和萧灵可以在一起，似乎这样才能告诉我，年少的那些情感并不是不存在的，那些纠缠我们的情感，是可能有好结局的。
　　我们一起聚在了，在钟赫开的饭店里，当然升级为老板娘的周阮也在，其实并没有去很多人，二十几的年龄，我们都还没有安定下来，似乎成家立业距离我们还很远，只是再也没有了逍遥自在的日子。
　　那天，他们几个男生喝的很多，女生更是有着聊不完的话。直到早上我们才散了，我不喝酒，却也是带了一身酒气。
　　冬天的早上天还是黑的，于岳说送我回去，我说好啊，我记得十九岁高中毕业时，我和高三班的同学也是玩了整个通宵，那时和我还在一班的只有于岳，我也是在那天早上，见证了于岳的爱情。本来我很想和于岳一起回去，因为印象里我们好像住的挺近的，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江术那晚全程和宋木喝酒，根本没有理会过我。大早上起来居然打扰我和“gay蜜”聊天。
　　“于岳啊”江术搂着于岳，给于岳眼神，于岳秒懂。
　　“行行行，我俩找时间再聊吧。”于岳和我挥手告别。
　　我撅起嘴插着腰，看着江术，“有没有先来后到。”
　　“你俩昨晚上都聊了那么久了，就不能和我聊聊？”
　　“和你聊……”我还没说完，就看见有一辆价值不菲的车接走了于岳。
　　“分明是你打扰你‘gay蜜’秀恩爱啊。”
　　“你喝了酒大概不能开车吧。”
　　“那你来开吧。”江术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
　　“不，我对开车阴影大了去了， ”我不理江术往前走，“最近你对我有点太殷勤了吧。”我突然停住看江术。
　　“我最近有事情，要经常去青岛，记得招待我！”江术明显在避重就轻。
　　“这个倒是没问题。”我继续往前走。
　　“还有个事儿，我之前在相亲时，碰上个姑娘，特别像你，正在交往。”
　　“你是有病吗？”江术相亲谈恋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嫉妒、不担心，可是他说那个女生和我很像，我心里这个别扭啊。
　　江术没理我，自己走在了前面，我们一路向东走，看着天空蒙蒙亮了。

　　过年前，干爹来我家，说一起吃顿团圆饭。我爸前两年生病了，本来家里人都送酒的，这回改送茶叶了。两人就喝起了茶，我爸是个粗人，那懂什么品茶，就想用大茶缸子泡点喝就好了，想想我在家放的茶具都快落灰了，索性拿出来，给他俩泡茶，他俩聊天，我就一边“伺候”这二位爷，一边帮我妈处理年货。顺便听听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给我自己收集点素材。
　　快到晚饭点了，各种菜都上了桌，吃着饭，有一句没一句得聊天。
　　“嫂子，你说我拿了这么好的红酒，你就不能让我哥喝点啊。”
　　“喝，喝坏的你照顾啊。”我妈嘴上不饶人，已经拿出了两个杯子、
　　“哎呀，红酒能软化血管的，”接过我妈手中的杯子“嫂子也喝一杯吧。”
　　“你快别拿我糟改了，我这辈子也没怎么喝过酒啊。”我妈说着坐下。
　　“你怎么也算知识分子把吧，酒就没有好处！”我敲了敲酒瓶。
　　我干爹没理我，把酒倒上：“哥，这酒怎么样。”
　　我爸抿了一口：“不错啊，你从哪淘的。”
　　“上半年，江伟光的侄子来求我办事送的。”干爹顺嘴一说。
　　我笑着看干爹，我心里寻思着：您不是不待见江伟光吗？
　　“呦，你还收礼啊，小心晚节不保啊。”我加了块肉放进嘴里。
　　“这家没人管得住你啦，怎么不盼我点好啊”干爹说笑道，“哎呀都是熟人嘛。”
　　“江伟光？侄子？是江术吗？”吃饭嘛，一家人有的没的聊天呗。
　　“对呀，你猜他求我什么事？”
　　“我哪知道啊”
　　“是王译辰的案子。”干爹也是顺嘴搭音。
　　我倒是没怎么好奇，我想江术无非是让干爹多留意一些王译辰的案子，谁知道我妈和我爸倒是好奇得很。干爹就和他俩说，我就在旁边听着。
　　其实凶手已经找到了，是王译辰家的药厂出了事，有一种药，某种元素含量超标，有一例致死，家属愤怒至极，所以实行了报复，涉案人员是自首的。
　　“那江术还找你干嘛？”我倒是很好奇。
　　“不知道啊，就是想看看卷宗，也没让他带走，他们不是哥们嘛，看看就看看呗。”
　　“怎么判的？”“开车的和捅刀的是一个人，车里的还有两个，主犯无期，毕竟是自首，从犯一个十二年，一个十年。”
　　“判的算重吗？”
　　“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