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位之阴谋决》瑶席

10、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南浔，盛瑾云都，御书房。
　　“参见皇上。”
　　凌烮一身黑色华服，丰眉朗目，铮铮气概。
　　“不必多礼，一路上辛苦了。”孟廷珝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
　　“那就好，她是个好姑娘，朕不希望拖累她一辈子。”

　　凤栖宫。
　　“陛下，国事为重，你不用总来看臣妾，臣妾一切都好。”
　　“你肚子里的孩子要么是我南浔未来的太子，要么是嫡公主，所以现在我陪你便是国事。”孟廷珝轻抚着苏璇的肚子。
　　苏璇看着孟廷珝，温然一笑。
　　“陛下，你是皇上，可是却只有我一个后妃，臣妾有些过意不去。”
　　“那你希望，朕身边有别的女人？”孟廷珝揽住苏璇的腰问道。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会不会不是一个好皇后？”
　　“是一个好娘子就足够了，”孟廷珝在苏璇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你便是朕的整个后宫。”
　　苏璇感受着他的温度，眸中有焦虑和忧伤闪过。
　　苏璇是丞相苏蔺的妹妹，与孟廷珝是青梅竹马。她温厚善良，端庄贤淑，是难得一见的好皇后。

　　北扈，帝皇城。
　　“这么长时间，一切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也该给她一个刺杀我的机会了。”云清坐在凉亭中，一边吃苹果一边说道。
　　“我们正愁没有机会呢，没想到天赐良机。”云策笑道。
　　“二哥，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自私。一心只想着逃离这里，完全不顾给你们带来多大的麻烦。”云清将这几日一直放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小丫头，说这种陌生的话做什么，弄得像你不是云家人一样。父亲和母亲只希望你能一世安好，所以如果你嫁入皇室，才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最麻烦的事。不要多想了，趁这次机会快点离开这里吧。”
　　“哎，也真是的，我宁愿我们是平凡人家，至少全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是啊，可是我们云家世代为将，保家卫国，这将军不是说不当就能不当的。”
　　“此次若是可以逃走，我也没有机会在母亲面前行及笄礼了。”
　　“好了，快去实施计策吧，只有你安全离开这个地方，过上你喜欢的生活，母亲才会真正放心。”云策手拿折扇，随意扇动着。

　　猎苑是皇家的猎场，场地大到无法想象，中间还有一个小湖泊，湖水清澈，时不时能看到小鱼游过。同时，这里面还有可以练习骑马和射箭的场地，此地除了皇室成员之外只有一品官员及其家属可以随意出入。
　　“小姐，来猎苑的路上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飞雪道。
　　“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不可能不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云清思索着。
　　“小姐这些天一直没有出府，那刺客不会有什么机会，今日我们准备好了，她倒是没来。”映雪道。
　　“没关系，我们不是还会回去吗？今日不来，我们改日还出来。”
　　她们口中的刺客，便是前段时间云清刚回帝皇城时要杀云清的人，那时云清就想到了逃离这里的一个良策。
　　她可以故意让那个刺客刺中，然后上演苦肉计，假死。这样就会逃过所有人的眼睛，不会被发现。至于那个刺客，上回若不是云清故意留她性命她早就死了。

　　云清在射箭场练习了好一会，有些累了，打算歇一会就回去了。
　　主仆三人骑在马上，小声聊着天，向树林边走去。
　　突然，树林中窜出一匹马，上面坐着一个人，歪歪扭扭，摇摇欲坠，还不断大喊着什么。
　　飞雪看着那个怪人，提高了警惕。
　　三个人眼看着那匹马冲了过来。
　　“啊，救命啊，我好害怕！”马上的人喊道。
　　云清立刻调转马的行进方向，以致于那个人不会撞到自己。
　　“王爷，王爷。”
　　“王爷，您快停下！”
　　“王爷……”
　　树林中冲出好几个人，都骑着马，追赶着那个摇摇欲坠的人。
　　“小姐，那好像是晨逸王，赫连风轩。”映雪在云清身旁小声说道。
　　这些年，虽然云清没有回来过，不过她的两个丫鬟还是经常回来的。这是秦素吩咐的，让她们回来学习礼仪，了解帝皇城中的事情，秦素偶尔也会带着她们进宫。
　　这一切，都是为了云清做准备，秦素担心云清回来什么都不懂会有所不便，所以就培养这两个丫鬟，让她们把学到的东西教给云清，把帝皇城中的事讲给云清听。
　　映雪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赫连风轩掉下了马。
　　“我们快过去看看。”
　　“小姐，二少爷不是说，让您尽量少与那些王爷接触吗？”飞雪说道。
　　“今日是没办法避免了，我们都看见了，不过去会失礼的。”云清骑马走了过去。
　　“飞雪，不用担心，你忘了晨逸王是谁了吗？”映雪道。
　　飞雪会心一笑，两人跟了上去。

　　“王爷……”
　　“王爷您没事吧？”
　　那群随从一股脑围了过来，询问着那个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的人。
　　云清下了马，在人群不远处站着。她看不到赫连风轩的人，并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赫连风轩听着随从们的询问声，便抬起头来。
　　“你们怎么又跟过来了？”赫连风轩看着众随从不满地说着，完全忘了刚刚是谁在大喊救命。
　　“王爷，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贴身侍卫周蔚问道。
　　赫连风轩随意动了动，“本王挺好的，还要继续骑马。”
　　“王爷，我们今日就骑到这，回王府让李嬷嬷给您做点心吃。”
　　“不行，以后你们就不让我出来了，我想骑马，我不回去，”赫连风轩耍起赖来，“你是谁？”他从人缝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云清。赫连风轩从草地上爬起来，将身边的随从扒到一边去，走到云清面前。
　　“参见王爷，小女子名叫云清，是护国大将军云骥之女。”云清微微低头，口齿伶俐，不急不躁地回答。
　　“本王怎么没见过你？”
　　他好奇地看着云清，周蔚立刻过来阻拦。
　　“王爷，云小姐还待字闺中，您不可以这样看她。”
　　“哦。”赫连风轩抓了抓头，“什么是待字闺中？”
　　“王爷，我们该回去了。您今日偷跑出来，还骑马，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奴才们会没命的。”周蔚及时转移话题，如果给他解释，那就会有接二连三的问题，答到明天早上也答不完。
　　“你见过蛐蛐儿吗？”赫连风轩问云清。
　　“见过。”
　　“周蔚，她没有凶我，没说我是傻子，我想和她一块儿玩儿。”
　　云清惊讶地抬起头，正好看到赫连风轩那纯净的笑容，这才有机会一睹这晨逸王的风采。虽然他是个傻子，不过容貌还是绝对俊朗的。云清看着赫连风轩，他干净而光亮的眼睛如同上等琉璃，皮肤似冬季的白雪，不阴柔，有着独特的男子之气，两片薄唇留了些醉人的颜色，只是种种和年龄不符的表现让人一看便知，他有些问题。
　　之前云清听映雪讲过，赫连风轩原本并不是这样。曾经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年少有为，武功高强，才华出众，被皇帝喜爱，被大臣颂扬，也被其他兄弟嫉妒着。在他十四岁那年，发生了大变故，有人检举说他母亲的家族要造反，并捏造了一堆罪证。皇帝震怒，下令将他母妃族人全部杀死，然后将赫连风轩和他的母妃软禁了起来，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后来赫连风轩的母妃抑郁难抒一病不起，病故了，他被发现时已身中剧毒。此后他被御医救了过来，不过却留下了永久的伤害，他的心智只有七岁，而他现在已经十九岁了。
　　直到后来，赫连苍才查明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是为时已晚，有些错误是无法挽回的。赫连苍为了弥补赫连风轩，不仅给他早早封了王，享有太子般的礼遇，还对他关爱有加。太后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孙子，在他变傻后，倍加心疼，对他更是宠爱，纵容。
　　“王爷，这样对云小姐不好，我们快回王府吧！”周蔚苦口婆心劝道。
　　“又是回王府，天天回王府，除了你们都没人和我玩儿，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你们也不让我骑马。”赫连风轩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不时用宽大的袖袍到脸上抹两下。
　　“让云小姐见笑了。”周蔚微微俯身对云清说道。
　　“无事，既然王爷没事，云清就告辞了。”
　　“云小姐慢走。”周蔚微微俯身。
　　云清牵着马离开了，后面隐隐传来赫连风轩的哭闹声。

　　离开猎苑，三个人骑着马赶回帝皇城。
　　“小姐，那晨逸王也挺可怜的。”飞雪有些同情。
　　“没办法，命运不济，偏偏生在了帝王之家。世人大多艳羡那帝王之家的权势与富贵，可是有几人知道那背后的冷酷与无情。很显然，他是皇权争斗的牺牲品。”
　　“哎，还是麒麟山好。”飞雪感叹。
　　“飞雪，你不要只顾着聊天，这荒郊野岭的，更要提高警惕免得小姐遇险。”映雪提醒。
　　“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一路上，并没发生什么，直到她们进入帝皇城。
　　三个人牵着马，一边看热闹一边向将军府走去。

　　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正是上回被云清放走的那个女人，她依旧穿着黑衣，蒙着面。
　　云清感受到身旁隐隐的慌乱后，嘴角勾起一抹别人很难看出的淡淡笑意。
　　“小姐，小心。”飞雪拔出腰间的小弯刀，挡在云清身前。
　　周围一片混乱，飞雪和那女子交起手来，映雪虽然不会武功却用身体紧紧护着云清。映雪本想带着云清走，谁知，那女子一剑划伤了飞雪，直奔云清而来。映雪被那女子拉开，甩到一旁，女子手中的利剑向云清胸口刺去。
　　云清看着那寒气逼人的利剑，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周围似乎安静了，云清没感觉到疼痛，反而感觉像似被谁抱了起来。
　　云清缓缓睁开了眼睛，光洁的下巴，丰毅的侧脸，显然是个男子。
　　男子带着云清悬空转身，躲过了女子的利剑，将云清放到地上，把女子制服了。
　　被救的云清很不高兴，她看着那个救她的男子，无奈地咬牙切齿：大哥，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啊，好好的机会没了。当然这些只是云清在心中说说，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
　　男子吩咐手下将那个女刺客绑了起来，转身问云清。
　　“云小姐没事吧？”那声音带着王者般的气势。
　　“没事，多谢公子相救。”云清虽不高兴却依旧装出一幅很感激的样子，“你认识我？”
　　映雪走了过来伏在云清耳边说了几句后，云清恍然大悟。
　　“原来是靖成王殿下，多谢殿下相救。”云清微微行礼后，抬头打量着这个帝皇城中让人闻风丧胆的王爷。
　　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着一件金丝墨袍，浑身散发着贵气，王者风范尽显，他的眼睛如同一潭深水，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虽然面容冰冷，但是也不影响他那会令人迷醉的容貌。赫连风玦和赫连风轩是皇子中容貌最为出众的，两人不相上下，因气质不同所以各有千秋。
　　“无事就好，日后出行还需多加小心。”
　　这时，云策出现了。
　　“清儿，你没事吧？”云策仔细打量了云清一番，转而对赫连风玦道谢，“云策多谢王爷救了小妹一命。”
　　“无事，这个刺客……”
　　“王爷，这名刺客就由云清来处置吧。”云清开口道。她看着赫连风玦竟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目光，也许是他的气场过于强大。
　　“理应教给将军府处置。”
　　“那云策和云清就先告辞了。”云策微微俯身。
　　“去吧。”
　　云策和云清离去，赫连风玦看了他们一眼后也离开了。

　　将军府。
　　“啊……我简直是要疯了，那个靖成王他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啊！”云清疯了般在她的清云小谢大喊着。
　　“清儿，你小声些，二哥的耳朵都要聋了。”
　　“二哥，好好的一次机会就这么被他破坏了，我能不气吗，这样我离去的时间又遥遥无期了。”云清瘫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件事我们不可急躁，这次机会没了就等下次吧。不过，这种事切不可在靖成王面前再发生一次。”
　　“为何？”云清喝了口茶问道。
　　“清儿有所不知，这靖成王精明得很，是所有王爷中最精明的一个。虽然他表现得很好相处，也不争夺什么，不过二哥认为他才是真正的老谋深算，这么多年来我都看不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他的举动也常常出人意料。”
　　“所以，他是很危险的人物？”
　　“可以这么说，这城中很少有什么事能瞒过他的眼睛。”
　　“那以后这北扈的天下不就是他的了？”
　　“这就是我看不懂他的一个地方了，他虽然有权势，我却感觉他无心这天下。”
　　“难得有二哥弄不懂的人。二哥，如果他有心争夺皇位，那清儿很有可能会嫁给他啊？”云清突然睁大眼睛，“不行，不行，这个人太可怕了，我可得好好想想办法赶快离开了。”
　　“哈哈，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急不得的。”
　　“算了，先不想这件事了。我得去看看我的飞雪和映雪怎么样了，她们可都为我使出苦肉计了。”
　　“那个刺客你打算怎么办？”
　　“先放那吧，我一会过去看看。”

　　地牢。
　　“哎呀，你说你，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提升一下自己的武力呢？”云清缓步走进牢房。
　　“我输了。”女子盘腿坐在干草上，没有抬头，眼睛紧盯着地面。
　　“是啊，我福大命大。”
　　“我会信守承诺，把杀你的原因告诉你，反正我也会被你杀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好啊，说来听听。”云清盘腿坐到女子对面的干草上，飞雪和映雪站在云清身后。
　　“我叫唐疏瑜，是中狄前吏部侍郎唐阙的女儿。”
　　“唐阙？你是唐阙的女儿？”云清若有所思，“他是一个令人敬重的好官。”
　　她在麒麟山时就听说过有关于唐阙的事。他是一个真心为百姓办事，忠正耿直的臣子，云清对他甚为敬重。可惜不知因为什么事，他被东越新帝杀了。
　　“我活命不过就是为了找机会杀了那个狗皇帝！”唐疏瑜握紧拳头，恨恨地说着。
　　“你是说周祁孝？”
　　“是，我父亲向来都是忠正耿直的朝臣，可是却因为我父亲没有站在他的阵营，还为他的谋权篡位感到不齿，于是他便在继位后找借口杀了我们全家。我也是侥幸逃脱，才能像现在这般苟延残喘。”
　　“大小姐，我有些不懂，你找他报仇和杀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杀不了他，我的武功太低，又混不进皇宫。”
　　“所以？”云清渐渐收起笑意。
　　“所以，我要借别人的手杀了他。我逃出来后，试图几次潜入皇宫杀他，都没成功。我怕继续留在中狄会有麻烦，没报仇就被人发现我没死。所以我潜到北扈来，想先想想办法，提高一下自己的武功。这时，我在北扈听到了一个消息。说云将军的小女儿要回帝皇城了，这里面还参杂着很多政治因素。所以我只要杀了你，云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凶手是个中狄人，云家人会想尽办法为你报仇，那么很快，中狄和北扈就会兵戎见，而凭中狄的国力，久战必会亡国。”唐疏瑜语音平静得有些可怕。
　　云清听后极为震惊，她站起身来。
　　“你有如此想法，竟还敢说你是唐阙的女儿？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做个忠于朝廷的贤臣吗？是因为他心中装着中狄的百姓，他希望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唐疏瑜低着头，云清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不配做你父亲的女儿，为了自己的私欲，陷所有中狄百姓于水火之中，这就是你报仇的方法？如若你父亲地下有知，一定会为你感到羞耻。”
　　“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唐疏瑜似乎知道了自己所作所为有所不妥，小声说道。
　　“我不能再留你性命了。”
　　唐疏瑜微微抬了一下头，眸光微闪。
　　“不过，我还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吧。”
　　“刚刚你杀我的时候犹豫了，对吧？”
　　唐疏瑜抬起头来，轻笑了一下，“没想到被你发现了，这说明你根本就不是帝皇城中谣言所说的那样，反而很敏锐，细心。上次你放了我，就是有什么阴谋吧？你并不是真正想知道我杀你的原因，而是想利用我做你想做的事，对吧？”
　　“那么你为什么犹豫了？”云清没反驳她的话，转而问道。
　　“因为我突然感觉我有些忘恩负义。我从中狄逃出来时受了伤，加上一路奔波，到虎口关时已经只剩下半条命，奄奄一息。是你哥哥救了我。”
　　“原来如此。”云清向唐疏瑜走进了两步，“如果我再次放了你，你还会去报仇吗？”
　　“当然会，我是为了报仇而活的。”唐疏瑜说着，语气似乎没那么坚定了，“我就是想自私一回，到时父亲责骂我也好，我就是要为他们报仇。”
　　“你亲眼见到过战争吗？”
　　“没有。”唐疏瑜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她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
　　“我见过，大概在我十岁那年，是中狄和东越的战争。那年我们师徒六人下山云游，正好遇到了。烽火连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到处都是老人孩子的哭喊声。那种场面，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云清看着唐疏瑜身后墙上的一处，回忆着。“周祁孝还算个好皇帝，虽然他夺位的手段有些阴狠，不过他对百姓还说得过去。如果有一日你杀了他，他没有兄弟也没有孩子，无人继承皇位。有心之人定会借机争权夺利，那么中狄国将会陷入一片混乱，最终受害的还是那些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
　　“真没想到，你心中大有乾坤。”唐疏瑜紧盯着云清，似要透过她的外貌看到她心中的东西。唐疏瑜感觉，她轻易地被云清动摇了，可是她不能这样，她没有办法。
　　“要怎么样，你自己选择吧。我认为你心中还有些善念，也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再放你一次，毕竟杀人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怕我继续来杀你？”
　　“你杀不了我的！”云清自信一笑，“而且，这是我最后一次放你。”
　　“我很欣赏你，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一定要与你结拜成姐妹。”唐疏瑜眼中坦然真诚。
　　“如果你哪天突然想放弃报仇了，就来找我吧。”云清大方说道。
　　“无论我放不放弃报仇，都要了来找你不是吗？”
　　云清笑了一下，“如果是拿着厉剑的唐疏瑜来找我，我会备上匕首相迎；相反，我定会备上好茶与友人共饮。”
　　“好。”

　　凉亭中。
　　“小姐，您就这样把她放了，会很危险的。”飞雪有些焦急。
　　“不是还有你来保护我吗，不过今日让我的小飞雪受伤了，我心中当真有些过意不去。”
　　“只要小姐不受伤，就没什么。”
　　云清捏了一下飞雪的脸，“一会儿，我们去醉仙居吃饭，给你好好补一补。”
　　“小姐，你在转移话题。”
　　“没有啊。”
　　“小姐……”飞雪撒着娇，晃了晃云清的胳膊。
　　“小姐，映雪也认为您这么做有所不妥。”映雪思虑良久开口道。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认为一代贤臣的女儿不会做让我失望的事。”
　　“小姐，家风再好的人也会让仇恨蒙住双眼的。”映雪道。
　　“若是第三次她真的再来杀我，我不会让她离开的。”
　　“这才对嘛。”飞雪点了点头。
　　吴嬷嬷的到来，打断了三个人的谈话。
　　“小姐，夫人让您去正堂。”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