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程序员》柳花名

2、第二章 富豪亲戚

　　来到公司，林瑞的屁股还没坐热，经理突就把他叫到办公室。
　　“你怎么回事？”经理开门见山就问，把林瑞问的一头雾水，
　　“什么？”
　　“那客户没有把资料电邮过来！”经理狠拍了桌子一下，那样子像是要把林瑞吃了。
　　什么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林瑞感到莫名其妙，但当然不敢直说，“说不定只是忘了，打个电话看看？”
　　“要是电话能打通，我还用得着找你？”
　　被经理没来由地骂了一通，林瑞血气方刚，怎能这样罢休：“那管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搞砸的。”
　　“那么多人里，江启就要求你把视频放大，肯定是你哪里惹他不信任了。”
　　换做上学时期的林瑞，这暴脾气非发作不可，别的不说，先喷一句“傻逼”，但现在不行，生活会抹去一个人的尖牙，林瑞只能硬着头皮挨骂。随你骂，随你骂只要不开除我，啥都成。
　　这时，技术组长进了办公室说：“经理，江老板来了。”
　　林瑞大松一口气，救星诶你可算是来了。
　　经理连忙起身迎接江启，“江老板怎么亲自来了。资料你直接电邮过来就行了嘛。”
　　江启把资料交到经理手上，“没事，我刚好路过这里。哦对了，我能不能向你们借个员工。就是坐四号电脑的那个。”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转到林瑞身上，江启也看到了林瑞，很自然地上前搭住林瑞的肩膀：“就是他。”
　　经理有些为难：“江老板想要他干什么？”
　　“放心吧，不干什么，只是吃个饭而已。”江启很自然地说。
　　尽管感到莫名其妙，但与公与私，林瑞好像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忐忑不安地跟着江启下了办公楼，一辆非常显眼的红色保时捷跑车正停在门口。
　　“坐。”江启亲自为林瑞开了副车门，让他坐进去。林瑞更觉得受宠若惊了，坐在副车位尽管位置有点挤，但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喜欢吃什么。”江启一边开车一边问。
　　“呃呃呃，随便。”林瑞紧张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那就去附近的海鲜城吧。喜欢吃海鲜吗？”
　　林瑞吞了一口唾沫：“喜欢是喜欢。可是那里挺贵的。”话刚一说完，林瑞就后悔了。在江启这种大老板面前说价格，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哈哈。放心，不会让你出钱的。”
　　林瑞心里七上八下的，平时这种高档餐厅别说来了，连想都没有想过。林瑞环顾四周，心想高档餐厅就是高档餐厅，环境就是比路边饭店好十万倍。
　　江启点了几盘菜，又咨询了林瑞的意见，可林瑞哪敢班门弄斧，忙说你点就好。
　　上了菜，在江启面前林瑞不敢乱动，很不自然。
　　“知道我请你来的目的吗？”江启终于说出了林瑞憋了许久的疑问，他摇头。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会关乎到你的隐私。不管说的对还是不对，都希望你事先原谅我。”
　　林瑞没听明白，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你叫林瑞，爸爸叫林开邦，妈妈叫陈蕊，你今年23岁。我说的对不对？”江启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重磅炸弹一样，直敲林瑞内心。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
　　“太好了，真的是你。起先我只凭借外表，还真不太敢确定。”江启格外高兴，“你的爷爷姓江，奶奶姓林。生下来的长子姓江，次子姓林。也就是我和你爸爸。我和你爸爸是亲兄弟，也就是你的大伯。”
　　林瑞忍不住喝了一口水镇定一下，似笑非笑：“江老板，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吧。”
　　“你觉得我一个集团的董事长，闲着没事到外面乱认亲戚，对我有好处吗？”
　　林瑞也觉得不太可能，但这事来的太突然，他没法一下子接受。
　　“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一下你外婆。”江启似乎对林瑞的家庭非常了解。
　　林瑞是被外婆外公抚养长大的，从小就听外婆说，爸妈死于一场车祸，却从没提过爸爸还有个哥哥什么的。
　　“你外婆高傲的很，不肯接受我的援助，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找遍了整个A市都没能找到。”
　　外婆的高傲，还真是确有其事。
　　“你真的……是我的伯伯？”林瑞还没从这巨大的反差中反应过来。难道自己今后就要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江启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极为高兴，忙打听林瑞的现况：“小瑞，那你最近怎么样？那家公司给你开多少的工资？”
　　“肯定不会入你法眼的啦。我才刚毕业呢。”
　　“刚毕业就参加这么深的项目，看来你的潜力不错啊。”江启为林瑞感到高兴。
　　哦天，猪脑子，怎么忘记了，刚刚还接手了一个大项目，这么说自己，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那是我们组的技术员厉害。我就一跟班，在里面学习学习的。”林瑞说，“他们个个都是高级程序员。”
　　“哦，既然这样。那你不如就辞职吧。来我公司里。”江启说，“也别做什么程序员了。稍微学习一下，做分公司的老总，专管公司程序的运作这一块。”
　　这馅饼有点大，林瑞觉得自己接不住：“可我技术不高，怎么能管的起来这么大一个公司的程序运作。”
　　“做一个老总，不需要你会做，只需要你知道这能不能做。”江启招了招服务员准备结账：“现在程序分公司都是我亲自在管。我不太懂这些，员工跟我说这个项目完不成，那个项目做不出来，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正愁找一个可以信得过，又懂这一行的人来接这个位置。”
　　这馅饼不仅大，还专挑自己的位置掉，这要再不接着，真的是天地不容了。退一万步讲，至少不用在看经理那张臭脸了。
　　“不用考虑了。你现在就去申请辞职吧。”江启急切道。
　　林瑞在原来的公司本来就无足轻重，恰好新的项目也才刚开始，少个没用的林瑞，向总部再要个比林瑞强的技术员那是一抓一大把。所以辞呈递上去，几乎是秒批。
　　“批下来了？公司的办事效率还是快。”坐在车上的江启还以为自己要再等个几小时，或者还要再载林瑞来一趟的。
　　林瑞不由得苦笑，随即转移话题：“接下来去哪？去公司吗？”
　　“不，先不去公司。”江启说，“先回家。”
　　“回家，回谁的家？”
　　“当然是我家。我打电话，让你伯母和岚岚早点回来。岚岚是我女儿，你稍微大了她几个月。”
　　不是有人说，凡是有钱人，都是精明无比的吗。为什么林瑞看江启，精明是没看出来，厚实倒是表现得淋漓精致。
　　坐着江启的车，他们来到一处豪宅。
　　“爸！”刚一下车，便有一个女孩蹭上前来，亲密地挽住江启的胳膊：“你回来啦。”
　　“嗯。你妈呢？”
　　“听说有客人要来，妈跟王婶买菜去了。说是要亲手下厨呢。”
　　“哦？那可真是有口福了。我求你妈做菜都求不来。”江启大为高兴，不由得食指大动，“差点忘了。这是你表哥，林瑞。”
　　江岚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瑞，然后甜甜地叫了一声：“表哥好。”
　　平时林瑞哪能碰的上这样的富家千金说话的机会，更何况是叫他表哥：“你，你好。”
　　林瑞在屋中坐了一会儿，便有两个女人提着菜篮子回来。
　　领头的那个淡妆素雅，尽管年过四十，但依然风雅犹存，显然就是江启的夫人关艳霞
　　林瑞本以为自己突然闯进来，会有什么不妥之处，但见江岚和关艳霞都没有表露出不满，如释重负。
　　谁说有钱人家都会刁难人？这家人就和蔼可亲的很。
　　“小瑞，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江启吃饭的时候一直关照着林瑞，还不断在他碗里夹菜。关艳霞笑道：“你也别把他当小孩子，人家都二十三岁了，再让你给夹菜，多没面子。”
　　“艳霞，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想让小瑞到我们公司去，先跟老李学一段时间，再让他当我们分公司的老总。”
　　关艳霞一边吃菜一边说：“可以啊。我觉得这个可行。”似乎江启说的理所当然，“也不必跟老李学了，就跟着我吧。不过我可是公私分明的，可不能半生不熟的就上手。分公司虽小，也不能说浪费就浪费，这更会打击小瑞的信心。”
　　“这是当然。你这个大忙人肯腾出手去教小瑞那是最好的了。”
　　林瑞心里不知道有多感动，才第一次见面，这一家子人已经对自己关怀备至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跟同学玩的好，身边没什么亲戚，听见什么血浓于水的话都不屑一顾，如今才明白，这词不是古人随意捏造的话。
　　吃过饭，江启又要强留林瑞在这里过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又把林瑞弄丢了似的。
　　盛情难却，林瑞只好在家里住下了，这一个卧室，比他一整个出租屋还要大，林瑞躺在床上兴奋地睡不着觉，不时地掐着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
　　门外传来敲门声，林瑞起身去应门，江岚穿着睡衣，靠在门槛上，“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