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庶子逆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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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步行到留书楼，照例由小厮引到三楼雅间，张以酩环视，发现凌正楠和十皇子封缺还有经常出现封域身边那名暗卫早已到了。
封域坐下，张以酩发现只有封域旁边那个位置是空着的，自然而然的坐了上去。封缺年纪还小，险些遮不住眼中的惊讶，张以酩瞥了一眼，随后拿袖子掩住嘴角，封域却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伸手在张以酩脸上掐了一下。
封缺的表情立即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而那名显然在封域身边地位不低的暗卫因为早就得到了手下的消息，深知这位不过舞勺之年的张以酩的本事大着呢，所以脸上完全没有惊讶之情。
凌正楠恨不得张以酩站到封域这一边，看到两人的相处，开心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细细斟酌两人之间的气氛。
“以酩一月后会跟随本宫回京城，不过以酩也只是夺了乡试魁首，若是直接安排进朝廷，怕是会引起世家不满，不过若是本宫放出西北旱灾是以酩的主意，那么以酩入驻朝廷便能轻而易举。凌大人，还请多....”
还未等封域说完，凌正楠立即会意，拱手道：“殿下放心，臣知晓。”
凌正楠道：“不知张小友可否将旱灾解决之法细细道来。如此本官才好将事务交代给工部，再由殿下出面，如此便不必再通过三部审核，即可派人去西北，主持相关事宜。”
张以酩点点头，道：“西北每年都会爆发旱灾，只因西北地势偏高，降水较少，西北百姓多种抗旱植物，而且西北多高山，虽有冰山雪水，可是乱石栈道，人丁稀少，空有雪水却无法利用，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朝廷派车马取别处河水、粮食解决此时的情况，再派匠人开凿高山乱石之地，利用地势引雪水融化下落，形成水流，还要挖渠道引多处高山雪水到一处，再引水分流，灌溉农田。”
凌正楠显然正思考着，张以酩继续道：“大人可是再担心朝廷人手不够，牢狱中应当有许多囚徒，经过层层筛选，将罪不至死之人放出，以功补过，待完成开凿之后，便分发一些银两，或留在西北开荒，或自寻出路。”
凌正楠恍然大悟，拍手称好，大笑夸赞着张以酩年纪小小却如此聪慧。
“此法正是引水分流，引水至一处，再分流利用地势进行灌溉，便不需要人力提水，对于西北再好不过。”
封域哈哈大笑，封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仿佛这个身量纤纤你的少年是个怪物一般。
几人在留书楼一番畅谈，封域便亲自送张以酩回去，张以酩在竹林里道别了封域：“殿下，以酩快到了，便不劳烦殿下了，天色不早，殿下还是快回去吧，殿下万金之躯，若是如何了，退之可担待不起。”
封域低头亲吻张以酩的额头轻声道：“退之可要好好休息，一月后便要舟车劳碌随本宫上京了。”
张以酩四下看了看，在封域抬头时趁他不注意，在嘴角给了他一个轻吻，笑道：“殿下慢走，退之不送了。”
封域一愣，呆愣愣的注视着张以酩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里，低声笑了，不久便哼着小调走了。
第二日，天才刚泛起鱼肚白，张以酩便被敲门声闹醒了，心知封域绝对不会舍得这么早叫醒他，心下一转，便知道门口的无礼之人是谁了。
张以酩不管门口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慢条斯理的穿戴好了衣物，推开了家门，果然门口正是特意装点过一番的孟荷。
张以酩装作惊讶：“荷....孟姑娘到此，是有什么事么？”
孟荷挤出眼泪，扑进张以酩的怀里，大哭：“以酩，我该怎么办，我当初就劝爹爹不能这么对你，我心里只有你啊，除了你我谁都不愿意嫁。”
张以酩冷笑，毫不留情的推开孟荷：“孟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你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孟荷收了眼泪，大怒：“怎么可能，如果没有，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论容貌，你只是中等之姿，论才学，更是和其他大家闺秀无法相比，论家世，你只是最末等的商贾，我凭什么对你芳心暗许。”孟荷已经被眼前这个与平常完全不同，不复儒雅温柔，满眼嘲讽不屑的张以酩惊呆了，一向善于伪装的孟荷只能呆愣着讲不出话来。
“你在我给诬陷童生作弊时就生出了舍弃我的心思，还要装出被父亲威胁的样子，转而投向我的嫡兄，张庆的怀抱，你根本对我毫无爱恋之心，只是因为我能得个小官，到时候官商勾结，好给你荣华富贵罢了，看我失去了利用价值，就投奔我的兄长？可是你不知道，我那个兄长，只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我略使些手段，他就只能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求我放过他们。哈哈哈，你也真是蠢啊，孟荷。”张以酩淡淡得说出这些恶毒至极的话，心中无不爽快，好似替真正的张以酩报了仇一般。
“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一月之后，就要随凌大人去京城，到时候这张家生死，还不是我弹指之间的事情。”张以酩伏在孟荷耳边，神色温柔，若是普通人看过来，定是以为郎情妾意，缱绻情意。
张以酩又道：“孟姑娘，你一个女儿家，出现在小生这里，实在是不和礼数，你与我兄长还有婚约，我定不能逾矩，还请回吧。”说着将竹门口一关，阻了这孟荷的意图。
日头缓缓升起，与昨日一般的华丽马车到来，这次不用苏夫人提醒，张以酩笑着牵住马车之中伸出来的手，借力上了这马车，自然有车夫驾着马缓缓离去。
张以酩没有提今早孟荷的事情，相信在周围保护张以酩的暗卫早就将此事告知了封域，张以酩见他眉间一丝愠怒之色，笑了笑拿起一颗果子，没想到封域自发凑上来夺了过去，末了还舔了舔张以酩的手指。
“殿下在生气？”
“难道退之不知道我为何生气？”
张以酩道：“殿下不必插手，让以酩自己收拾他们，可好？”
封域突然凑上去吻住张以酩，张以酩嘴唇微张，迎合着封域的占有。
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张以酩拍了拍封域的肩膀，封域就放开了他，“退之，这次只有我与你。”
张以酩装作听不懂封域的话，也不应声：“不知殿下今日可否给以酩准备文房四宝。”
封域点头，挥手告知马车夫，自然会有暗卫得知消息。
还是三楼的那座雅间，不过封域倒是颇有怨气了。自两人来到这里，张以酩就磨开了墨，执起狼毫笔默写佛经，封域几次凑上去亲吻张以酩的脸，都被他无情的推了回来，不过封域知道张以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计划。
封域正这么想着，突然楼下传来了女人的喧闹声，还夹杂着怒骂声。张以酩轻声一笑，抬眼一扫，暗道：来了。
留书楼一直都是安静的赏景写诗之地，万不能有这样市井泼妇般的人，几个壮实的武夫立即就要拉着吵闹的几个女人，结果一个身着华贵的妇人大力甩开武夫，连头上的发簪都甩掉了，头发散乱，满脸泪痕，衣衫凌乱，看得人纷纷心中不喜，只听那妇人倒在地上哭诉：“该死啊！！老天不公啊！想我张家世代教书育人，结果家中出了个张以酩，大逆不道气倒父亲，还在此地风流快活，大周孝道没落啊！”
乡试之后，张以酩的名号自然是在读书人之中耳熟能详的，听到这状似疯人的女人念到张以酩的名字，虽然表面不露一丝痕迹，耳朵已经纷纷竖起，想听听这风光人背后的密辛。
“想我张家养育张以酩这么久，他却如此狠心，真真是狼心狗肺啊！”
妇人捶胸顿足，以抒其愤，此时一蓝衣少女提着裙子扶起倒地的妇人，拿着手帕轻拭脸上的泪水：“胡夫人，以酩也不是有意的，他定不知道张先生卧病在床，否则以酩身为人子，定当要服侍。”
妇人听闻脸上的泪水更多，大骂道：“张以酩就是个白眼狼，荷儿你不必再说，我今日就是要讨回一个公道。”
这妇人就是张庆的生母胡妙玲，也怪不得这几年即使蠢钝如猪也能在张若道耳边吹个枕头风，长得确实不错，可是把那个没几两重的脑子遗传给了张庆，怪不得没使几下手段便整的张庆哭爹喊娘，如丧考妣。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庶子逆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