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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悚然心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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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马人快速地驰骋在五彩斑斓的夜色中,美丽的霓虹在眼前不停的后退遮去了夜原本该有的宁静!
繁华的喧嚣让车厢内的气氛显得更加紧张而冷寂。
“说话!”温濯冉轻瞄了她一眼,语气生硬而僵冷。
“你想听什么?如果是解释,那就没有必要了!”慕左凝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淡淡地回应。
“解释?他嘲讽的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能解释的清楚吗?请你在做出行动之前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这样只会让人更加厌恶!”
她回头挑眉冷笑着重复了一句:“厌恶?不要自欺自人了,以五十步笑百步,我们俩彼此彼此!”
他瞪了她一眼,猛踩刹车,怒吼了一句,“他是我大哥!”
她重心不稳,前倾后仰中慌忙紧抓扶手,随后紧了紧安全带气愤的回问:“那又怎样?”
“嘎吱-----”轮胎磨擦地面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他将车子停在道路的一侧,转身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以及微喘得呼吸。
“下车!”他不容抗拒的直接命令道。
她瞪着他,直觉得头皮发麻,他的眼神冷厉吓人,声音颤抖的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愤怒。
垂头敛眉,识趣地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在沉默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用力的甩上车门,任车子从身边呼啸而过!
转身正欲招手拦车时,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手提袋落在车上了!
“噢,见鬼!该死!”她低咒了一声,然后蹬着她那双尖细的高跟鞋穿梭在来往的人潮中!
一想到曾主任交待的任务只完成了不到五分之一,她便加紧了脚步,直到脚后跟传来木木的疼痛时,她才在路边的休息椅上坐下,然后脱掉鞋子。
脚后跟磨破了,血迹粘着丝袜紧贴在一起,她懊恼地聚拢秀雅的眉峰有些吃痛的一点点脱下丝袜,揉了揉僵痛的裸脚,凉风吹过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一辆黑色保时捷稳稳的停靠在路边,沈南宫脱下风衣的外套一瞬将她罩住。
她红着眼抬头,丝发凌乱诧异的望着他不悦的神情,还未开口,沈南宫已回答她将要提出的疑问。
“刚好路过,看见一只可怜的流浪猫,心为所动,决定带回家养着!”他盯着他裸脚处磨损的血皮微微皱眉,“爪子都破了,还不赶紧!”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只可怜的流浪猫说的就是她。
沈南宫绅士的伸手,她眼波流转,“爪子都破了,还怎么起呢?!”
“那就爬上来吧!”说着他已背对着她踮脚半蹲下。
宽阔的背,短短的平头,干净的面孔,沈南宫不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绝对是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也就是这种危险气息让女人有种望而却步的错觉,即便是错觉,可依然有很多女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她爬在他的背上微微叹息,一切都是错觉而已。
车子呼啸而过,温濯冉盯着路边的座椅久久未回神,原本他怒气未消,只是想小小惩戒她一下,可撇见她遗落的手提袋时低咒了一声后又调转车头。
老远就从车窗外撇见了那抹让人心动又心软的身影,她赤脚贴在石砖上,原本绾好的发髻有几缕卷发散乱的垂落,双手提着高跟鞋捏□□弄,一定是鞋不舒服,那么尖的跟能舒服才怪,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笨蛋!”
他的心又一次彻底的被打败了!柔化了!无可奈何的被征服了,可还未伸手触及她已笑着那么亲密的贴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那么一瞬间他觉的自己错看了人,也许她真如流言中那样曾被某个男人包养着,也许天真只是她的伪装而虚荣则是她本来的面目,她有着怎么样的过往他不想追究,可当文风的那个吻落在她唇边时,他的心已不能再沉寂,当大哥紧握着她的手出现在电梯口时,他才惊觉原来如此在乎,当她笑着那么亲密的爬在另一个男人的背上时,他才醒悟原来喜欢是一种按压不住的情愫。
看着车内准备好的三层保温便当盒,他忍不住的自嘲,随手将他扔进了路边最近的垃圾桶,她不需要,他又何苦多情呢?
沈南宫为她磨破的脚后跟上药,丝丝疼痛让她忍不住的缩脚,可每缩一下他手上的力度就加重一分,终于她忍无可忍的抗议,“还是我自己来吧!”
可她的话对于沈南宫来说就是一阵虚无的风,吹过即散,她只能安静的任他摆布。
空荡的别墅里只有他们的呼吸,静的有些暧昧。
“姓曾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她小心翼翼的询问打破这种暧昧的静寂。
“明天你就知道了!”他语气平淡可字字冰冷,“这仅仅只是开始!”
他在她裸脚处贴上了创可贴,然后起身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柳恒失踪三天了,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最近我会安排人在暗处跟着你,保证你的安全!”
“柳恒?”她疑惑的问。
“那个MODEL!”他皱拢的浓眉又轻轻的打开,“秀后就失踪了!”
慕左凝怔了怔,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温羽默的一句警告一瞬闪过脑海。
“温夫人已经派人开始调查,你好自为之!”
为了她的一已私愿,难道真的要牺牲无辜吗,柳恒那句吃味的询问还回荡在耳边。
“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了?”
忽然觉的自己成了殿堂里的罪人,她本能抬头去抚额头,却被沈南宫一手握在掌心来回揉搓在他青色的胡渣间。
“别这样!”她不安的抽回手,他看似平静的脸,可弯弯的眉梢眼角,是一个忧郁的弧度。
“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忽然笑了,眼底闪过致命的危险气息。
蹭的一下,她利落的起身,“我很累,先去休息!”
她上楼进了一间客房,然后随手将门反锁,什么时候开始她需要这样提防着他,曾经他们那样亲密无间的以兄妹相称,可如今的波澜,只会让她悚然心惊,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她只知道抓住每一个她需要的人,她不去思忖结局,她只能猜测开始。
梦境里她辗转反侧,那个女人的脸如此高贵却配着一双阴森恐怖的黑眼仁,她冷冷的笑着,波澜不惊的吐气,“不要脸的女人,我会让你对得起不要脸这三个字!”
女人渐渐离去的背影隐没在一片浓雾中,浓雾散去,突然三个身形彪悍的男人露出猥亵的嘴脸,就像饥饿已久的野狼伸出血红的舌头,森白的狼牙舔啃、撕咬着她无法动弹的身体,她拼命的挣扎,可四肢僵硬,她竭力嘶吼,却哑而无音。
梦境里的她瘦小苍白的脸上两行血红的泪,无止无尽的流,她的母亲挪动着赤裸淤青的身体一点点向她靠近,有气但无力的怒喊“左左,跑,快跑!”
火红的天,浓烈的烟,熊熊的燃烧着,一切都化为灰烬。
慕左凝气喘吁吁的起身,冷汗涔涔,几分钟她依然未回神,眼前依然是浓浓的烟雾,团团窜动着的火苗。
她大口的喘息,双手紧扣着雪白的床单,那么真实的梦魇,多年的纠缠,她怎么忘得掉,又岂能放的下。
窗外朦亮,她疲惫的起身,轻轻的带上大门,在雾色中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