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6、第二十五章、开怀大笑入洞房 ...

  •   年初三,楚武英就坐飞机去了国外,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威逼利诱我绝不能打他那箱石头的主意。我也礼尚往来,把李宜的电话号码打到他手机里,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照应她。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什么阴谋呢?”楚武英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道。
      我立马道:“没有,能有啥阴谋,我只是觉得出门在外就该相互照应才是。唉,我这个人就是太舍己而为人着想。“
      “貌似舍己的人会是我吧?”
      “得了,你跟我还计较啥,”然而话音未落,我的手被人重重地握了一下,我这才想到庄小弟正站在我身边呢,只好又说,“我的意思是,这必须得计较一下的,因为,如果你舍己了,我保证,你那箱石头等你凯旋归来的时候还会是完好无缺的。”相反地,如果不去跟李宜联络一下感情,嘿嘿。早知道就不要一时冲动答应给李宜做媒了,如今这叫什么事嘛。
      果不其然,楚武英那个脸色难看的。
      “你要是不愿意,大可把你那箱子东西一并带走的。”庄子阍突然开口说。我抬头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然而楚武英听了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也是,带一箱子石头过海关,估计没几个人能过得了吧。
      似乎经过了一番挣扎,楚武英最后以壮士扼腕的神情悲愤不满地说道:“行,我无条件愿意舍己!”
      又过了三两天,我跟庄子阍坐上向北的飞机,抵达到一个雪花纷飞的城市。我敲开了一家的门,开门的中年女人瞧见我,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阿呆?”
      我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她喜出望外,又见到庄子阍,又是惊讶又是赞赏地多看了几眼,才想起拉着我们进门去。
      大婶说:“先暖和暖和身子,我先去做午饭,你大伯出去串门了,啊,我给你们准备了些刨冰,从树下翻出的雪,清甜得很,再淋上一些咱自家做的殷桃酱,肯定很合你们的口味。”
      我大伯母,惯称大婶,十分了不得,在他们那个年代,一个女孩子能够读到高中毕业极其不易,能上大学就更难了。正好大婶赶上了77年的高考,不知啥原因,耽搁了一年,78年改革开放才上的大学。她大学毕业后,直接留在学校里任职。后来大伯从唐人街回来,他们两个人就结了婚,定居在冬天飘扬大雪的沿海,大婶改教高中,大伯继续卖药。
      我对大婶说:“我们带了些笋干给你们,老字号福记干货,老家最好的。”
      大婶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好得很好得很。”说着她又转头跟庄子阍招呼两声,就进厨房做饭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伯回来了,见到我跟庄子阍,微笑着点了下头:“来了。”
      庄子阍陪着大伯论三国,我就窜进厨房给大婶打下手,偶然抬头往厨房窗户外边看了一眼,只见院里那颗樱桃树周围的雪都被扫开了,枝丫萧索,向院子外生出的枝条很显然被砍掉了,剩下几根似弱不禁风,被未融的积雪压着,好像随时都要折断。
      我问大婶:“树是枯死了吗?”
      大婶道:“哪会,这树每年还能结不少樱桃呢,就是枝条压着电线杆了,只能砍掉。”
      我说:“是了,还裹着布条,这是要保暖了?”
      大婶说是。我又记起来时见着隔壁的房子似乎拆掉重建了,入住的是不认识的人家。我问:“婶,碧莲姐她妈妈搬到别处了吗?”
      大婶虚叹一声:“你碧莲姐的妈嗜赌,年纪大了也不注意,通宵打麻将,心脏受不住就去了。”
      “啊。”
      大婶继续说着,神情还带着点愤懑:“还有那黑心肝的后爹,趁着你碧莲姐料理她母亲后事,把房子地契拿去抵押,带着钱款跑路了。不过老天有眼呐,我听说他在别的地方跟别人赌酒,活生生把自己喝没了。”
      我唏嘘不已,只听大婶最后总结:“所以说,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嘛,沾上点恶习,这辈子都划不过来了。”
      “唉,只可怜了你碧莲姐。”
      我默默点头。
      终于烧出一桌好菜,色香味俱全,大婶的厨艺我是看着过来的。堂哥一家人前两天才回的城里,这一桌饭菜倒是便宜了我跟庄子阍。
      大伯不爱说话,但家庭里一向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所以饭桌上大婶乐此不疲地跟我说些趣事时我也乐得搭话。
      庄子阍陪着大伯喝了两杯满满的白酒,我闻着都醉,没想庄子阍面不改色地喝完,眼神依旧清明,大伯都打着酒嗝赞赏地对他点点头。
      只是等我们拜别两老时,庄子阍牵着我慢慢走在积雪覆盖的路上,我听着靴子踩在雪上的咯吱声,想起大婶得知我们不会留下来过夜时那不乐意又哀怨的表情,我说:“大伯跟大婶都很好呢。”
      庄子阍轻轻地“嗯”了一下。
      我小心肝哆嗦了一下,因为那厮的一声“嗯”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实在惑人。
      我抬头看他,只见他脸上神情正常,只是隐在发梢的耳尖稍稍起红。
      我问庄子阍道:“那啥,你是不是喝酒的后劲上来了?”
      只见庄子阍浓密的眼睫毛扑扇两下,似乎在消化我说的话,尔后他才扬起一抹笑:“啊,白酒很好喝呢。”
      我这才想起大伯是个能喝酒的,两杯白酒下肚也喝的面色潮红。更何况庄子阍这个烟酒不沾的乖孩子。着实费解呐,一顿饭都过去老半天了,他的酒劲这才上来。
      正当我郁闷中,他见我没反应,突然伸手按住我的头,俯下身来,故意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停顿许久,后来估计是见我严重缺氧两眼翻白了,这才松开了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淡红的薄唇,自言自语地评论:“嗯,阿呆比白酒更好。”
      犹在大口顺气的我听到这话就呛到了,不知道跟酒比我是该高兴还是无奈。我对庄子阍说:“我们去药店买点解酒药来吃吧?”
      “吃什么?吃阿呆吗?好啊。”
      我忙道:“不是,吃药,解酒的。”
      “解酒?哦,还有这种酒啊,也行,先喝两杯解酒,再来吃阿呆。”
      庄小弟你就非得抠倒数的字眼听吗?
      我说:“我们去开房。”
      “好。”
      于是二十分钟后,我跟庄子阍搭车进城,顺利地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我看了眼一进房倒头就睡的庄子阍,又盯着账单好一会儿,心一抽一抽的疼,大过年什么东西都死命的贵。
      临近傍晚,我摊在床上看了会电视,因为天气太冷,我放弃了另一张床,跟庄子阍挤同一张单人床,紧挨着他取暖。
      庄小弟对我带来的凉意没多大反应,浓密的眼睫毛只是轻轻颤动了下,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睡姿端正,乖巧得不像话。
      柔和的床头灯光下,细碎的刘海在他光洁的额上印上魅惑的图纹,闭着的眼平日里清亮如水,含笑动人,拿支最好的画笔来恐怕都描不出其中的神采。挺拔精致的鼻,浅淡惑人的薄唇,这些组合起来,便是一张清俊秀气的脸庞。用句通俗的话讲,简直就像天仙下凡一样。
      我贪婪地看着庄子阍秀美绝伦的脸庞,不知不觉中,我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庄子阍的怀中,头还枕在他的手上,额头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我抬头,便迎上了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眼睛的主人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好想硬上弓。
      一觉到天亮,庄子阍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宿醉的反应都看不出来。我却睡懵了,睡得时间太多,腰酸背痛,吃完早饭,找到要去的地方,坐上公车的时候,我整个人还不在状态中,只能由着庄子阍牵着我。
      “孩子,公车上能拍得到好景吗?”我循声望去,只见坐在我前边的老人问着她身边靠窗而坐的少年。少年穿着肥大的校服,十六七的模样,手里举着一台数码相机,镜头对着窗外,似乎正在拍摄,听有人问他话,他便转过头来,稚气的脸立马洋溢出笑,笑的时候嘴角还露出了一颗可爱的虎牙:“当然可以,很多地方都能拍到很多好看的照片呢,不过反应一定要快,不然就赶不上了。”
      “现在学校都要你们学拍照呢?”
      少年说:“不是的,是我喜欢拍照,也有人喜欢我拍的照片,所以我一有机会,就会有拍照的冲动,您看,路边的梅花开得挺好的是吧。”
      我看向窗外,一排冬梅开得正好。
      我以为我会紧张,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时,我确实感到急促不安,甚至还是不知所措的茫然。
      庄子阍握住我的手,对我安慰一笑,然后轻轻敲开了那家的门。
      开门的中年男子见着我们两个,出乎意料地没有询问,反而笑着说:“快进来坐。”
      客厅里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神情恬静,见到我们时却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轻轻问道:“来啦?”
      我点头:“嗯,来看你,碧莲姐。”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女子拉着我说了好多话,佯嗔着埋怨我过了许久才来看她。
      我说对不起,她却摇了摇头,伸出手搭在我的头上,揉了两下。
      我一下子红了眼。这动作我记得,以前我拆散了她辛苦织的花环时,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却总不会见到她生气。相反地,她会揉揉我的头,我便知道了她的宽容。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像是拜访故友一样,讲说不完的话,然后她兴致冲冲地拿了些照片给我们看。照片上是一家三口。
      实在是巧。我跟庄子阍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公车上那拍照的少年竟是她的儿子。
      “我出门不方便,小志就拍了很多他上学路上的照片给我看呢。”女子脸上净是开心的笑,她的丈夫坐在她身边深情地看着她。
      多年前不过是一场误会,没有人背叛谁,至终都是一对人,然后这一对人,组建了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主人留了我们吃午饭,又要留我们过夜。我忙说不用,到最后,直到下午三四点,我们才起身告辞。
      她拉住我的手,笑笑说:“以后常来啊。”
      说完,她又看向我身后的庄子阍,微微点头笑道:“谢谢你,裙子很美。”
      我不明所以地转头,只见庄子阍嘴角噙着笑,也低头看我。
      出门后,我回头望了眼目送我们的夫妇,我小声问庄子阍:“碧莲姐参加决赛时的那件裙子,是你送的?”
      庄子阍笑了笑,轻轻点头:“我托人帮忙设计的。”
      “住在国外的人?”
      见庄子阍一脸惊讶,我解释道:“前阵子我打过电话给你,接不通,语音显示你那时在国外呢。”
      “后来,我还看见了你跟郭柔美在一起呢。”我低下头,始终不敢看庄子阍的眼,我似乎很怕自己会从他的眼里看到最不愿见到的歉意。“她真的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人呢。”
      当最初的热情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却不得不让人冷静下来。
      “所以,这些天来,你都在给我时间反悔吗?”他淡然的声音在我头顶悠然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沉默了一会儿,权当是默认。
      下雪的沿海城市始终不让人好过,从西北肆无忌惮吹来的风,与海面沉沉压来的湿度相融合,不断膨胀,不断笼罩一切,使阴沉的天,落叶的树,人们身上肥厚的衣,都笼上了彻骨的湿冷。
      我冷得哆嗦了一下,终于听见面前的人轻轻地叹气。庄子阍伸手过来,拢紧了我脖上的围巾,带着一丝遗憾的语气说:“我本想带你看看呢,我的家乡。”
      我诧异地抬头看着庄子阍:“什么?”
      他却道:“没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回家吧。”
      一路上几乎是沉默过来的,我发现庄子阍嘴角一贯的微笑弧度消然无踪,秀美的眉眼半遮住泼墨般的眼眸,似乎在出神,然而他牵着我的手的拇指时不时摸过我手背,每一次闲散的轻抚都让我的小心肝一颤一颤地痒,我欲抽回手,庄小弟就抬起眼淡淡看了我一眼,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动成鸵鸟状了,心中不禁佩服他竟能温和美男子跟霸道公子哥的气质切换得这么好。
      不对,他这是真生气了吧?
      直至深夜,我们才回到庄子阍的家里,以前我收拾干净带走的行李原封不动地被庄小弟拖了回来。
      看着庄子阍帮我收拾行李,我也没啥好插手的,只身捡了两件衣服就去洗澡。经过一番长途旅程,我困得快要崩溃,匆忙洗了个热水澡后,就往床上一趴,我舒心地长叹一声,很快进入梦乡。
      然而没多久,我就靠过来的另一个人的体温惊醒。
      我转头迷糊地看了眼庄子阍,他正将我抱在怀里,我便问:“干啥子?”
      他笑了笑,一脸人畜无害,轻柔地说:“能干什么,做有趣的事情呀。”
      我身子一下子僵硬了。
      睡意全无,我睁大眼呈惊恐样,忙要起身,庄子阍却把我抱得更紧,淡粉的薄唇贴上了我的嘴。亲吻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吸不会碎的果冻那样。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才结束,我大口喘气,抬眼间仿佛看见他如墨般的眼眸更暗沉了,声音更是染上了沙哑:“夫君说过的,我们回府之时,就是洞房花烛之日。”
      欲哭无泪。我配着笑脸:“可夫君我,还没准备好咧……”
      庄子阍看了我一眼,轻声一叹,只拥着我不放,再无其他动作。
      我本以为今晚就这么过了,又开始昏昏沉沉做个美梦,就听见头顶轻声传来庄子阍的声音,如小溪流水,缓缓而动人,一字一句都落入心田。
      他说:“我一个人,实在孤单怕了。”
      “我父母一心只想打拼自己的事业,来不及照顾我,就把我寄送到别人家里去,亲戚家,托养所,还有孤儿院,我记不清自己借住过多少家了。”
      “后来我父亲,发生意外,我母亲匆忙带着我去见他最后一面,纵使母亲要强,父亲去世的时候还是崩溃得整日以泪洗面。父亲老家无人,我的表亲全都住在隔着大洋的旧金山,无亲人所依,幸而有个姓蒋的叔叔与我母亲是旧识,在那个时候一直陪着我母亲,再后来,他们结婚了,我跟蒋风成了兄弟。”
      “那个时候我不爱说话,喜欢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我母亲拿我没办法,就在我房里放了台影碟机,很多动画片,给我解闷。我看《蜡笔小新》,看到阿呆出场时,我总是觉得,里边的阿呆看起来真的挺呆的,挖石头时没有你那样灵活,在河里钻来钻去的,我看着都觉得害怕,有一次还以为你溺在河里,赶紧下河,才发现你没事,我自己却一个不小心摔在水里,灌了不少水,后来想想都哆嗦,到了大学才攒足勇气学游泳。 ”
      我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幸亏当时老妈来抓我回家恰好看见庄小弟溺水了,急忙把人家救了上来,要不等我发现,我肯定以为他该是守得不耐烦回去了。因为这事老妈气得差点把我送人,实是印象深刻。
      我收回神,又听着庄子阍慢慢诉来。
      “我时常想起你,想你挖石头时的样子,心情就会很好,一直觉得你笑的样子很好看,脸上肉嘟嘟的,很想捏捏看,亲上一口。”
      我抬头看了一眼庄小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一直想回去看看你,上中学在学校寄宿了,我才等到这个机会,买了张票,坐火车到你的家乡,心里想着你见到我时该有多么诧异,然后,我就看见你跟楚武英在一起嬉笑玩闹,背着书包走在一起,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怔愣住。听着庄子阍的声音悄悄染上了一丝挫败,又仿佛品到一点醋意,心中徒然生起一点异样。
      “狼狈地回去,着实消沉了一阵子。在学校里我结识很多人,但还是会想到你,想你的模样,你的笑,心想陪在你身边的是我那也不错,起码能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奇怪的是,有很多女生老来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闪进脑海里的,总是你。阿呆,不知不觉中,我竟对你有了这么深的执念。以至于我想去知道关乎你的一些事情,知道你上的哪所大学,你参加了哪个社团,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还有,知道了你说出口却无法轻易找到的秘密。”
      他停顿了一下,低下头,轻张开嘴,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了我的耳垂,呼出的气息拂在耳旁,逗弄得我直哆嗦,忙抬头正要求饶,却被制止住,只听那人语带笑意。
      “《我的奶娘是我妈》,是部广播剧呢。”
      我滞住,呆滞地看向他,却是迎上了伊人的启唇一笑,如樱桃花刹那开时清美动人。
      “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
      心中的异样突地转为一股激荡的狂跳,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了庄子阍的怀抱,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跨坐在他的身上,还扯开了他的上衣纽扣!
      我低头呆呆地看着庄子阍裸露的上半身,圆滑光泽的肩,白皙结实的胸膛,腹部平坦,手摸上去,细腻丝滑,戳了戳,惊讶地发现很是结实。宽肩细腰,每一寸肌肤都隐隐充斥着男子的力量,我摸了又摸,佩服庄小弟看起来挺瘦,但是这身板的肌肉含量真不是盖的,用两字来形容,绝对性感。
      “我学过跆拳道。”庄小弟声带沙哑地补充说明。
      我看了身下的庄小弟一眼,却是看到他轻笑望我,眼中却生出几分暗沉。
      不明所以,正当我手中无措之际,他却叹了一声,把我拉下,一个天翻地覆,我被他压到身下。
      庄小弟牵住我的手,轻声笑语:“奴家这是第一次,夫君可要对我好些。”
      “哈?”
      这画风明显不对啊!
      当初温柔美好羞涩可爱的庄小弟哪去了?!
      春天来了,草原上又到了捕食的时节。一只雄狮,按住一只小羊,耐住腹中极度的饥饿,鲜红的舌头在猎物身上舔了个遍,细细品尝,仍觉不足,轻口细咬,不断挣扎的猎物,更是激起了狮子藏在内心深处嗜血的欲望,双眼逐渐发红,呼吸越发急促,终于按捺不住,一口咬下,伴着猎物绝望的哀嚎,雄狮极慢地,不留余地,将小羊连毛带发,连皮带骨,统统吞入腹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开怀大笑入洞房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