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堕落》大江南北66

32、32我成功了

　　有人为了成功会勤奋刻苦，有人为了成功会不择手段，有人为了成功会丧心病狂……人类渴望成功有没有错？没有。如果人类没有了这种渴望，社会也就不会进步。然而成功的道路有千万条，你万万不能选择走向毁灭的那一条。

　　当我面对党旗，举起手臂，念出誓词的时候，我真切地体验到了成功的喜悦。
　　那是在下一个年头春季的某一天，就是三年级下学期的开学初，我在魏老师的帮助下，加入了党，成了一名中共预备党员。
　　也许这是一种讽刺。但不管怎样，这已经成为了事实。
　　为了庆祝成功，那天晚上我请魏老师吃了一顿晚餐。一顿浪漫而温馨的晚餐。
　　然后一起回到那套小房子里，竭尽所能满足魏老师。
　　但很失败。
　　我的身体真的一点都不听使唤。
　　当魏老师因酒精的摄入而异常亢奋想欢爱时，我突然全身痉挛起来了。
　　脸上露出了一种恐慌。
　　一种魏老师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慌。
　　那次被Sam蹂躏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了。
　　“蝴蝶，你怎么了。”
　　“老师，我不知道。我的身体这段时间来一直不听使唤。”
　　“慢慢来，好吗？放松，尽量放松。”老师一边安慰我的情绪，一边宽慰我的身体。
　　他慢慢地很有节奏地宽慰着我身体紧张的部分，以中年人特有的耐心，用他那知识分子特有的蕴涵无穷智慧的话语温柔着我。我努力让自己投入，努力让自己放纵，努力不去想Sam的情景。在老师的宽慰下，我几乎忘记了这一切。特别是当老师那高贵的头从来不曾降临于我那最隐蔽的最精彩的最让人兴奋的地方的那一刻，我忘掉了这一切。
　　然而我行吗？
　　虽然身体在这种最实在也是最原始的刺激下有了一点点反应，可是我在意识上却完全不能进入这个角色。当我忘掉这一切时，一个又高又瘦有一双纯粹而深邃眼睛的人出现了。
　　生出现了。
　　刹那间，刚才用全部努力才积聚起来的那一点点的热情一下了烟消云散了。
　　我真的不行了。
　　不要说心理了，就连生理也快不行了。
　　我从老师的眼中看到了失望。作为一个女人，不能让男人在生理上满意，那也是一个失败的女人。我对自己好失望。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面对生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看来我这样的女人，这辈子还是独身好了。
　　这次与魏老师很潦草地结束了。但魏老师并没有责怪我，只是说：“蝴蝶，是不是不喜欢老师了。”
　　我忙说：“不，不，老师，怎么会呢。你不在的时候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也许我生理有问题。”
　　“那你有空去看看。”说着，他很爱惜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
　　一个父亲般的情人式抚摸。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
　　我心里很清楚我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其实那与生理无关，仅仅是那一幕，Sam带给我的那一幕，还有就是我的良心决定了我为什么再也不能享受生理的乐趣了。
　　但我能把这一切告诉他吗？
　　不能，很明显。
　　我只好撒谎。
　　算了，不谈这些让人伤心的事儿了。还是再说说体验到的另一份快乐吧。
　　就在而后不久的升本科的考试中，我又取得了好成绩。虽然成绩不错，但竞争还是异常激烈。当然这种竞争不是在考场上，而是在考场下。是没有硝烟的那种竞争。在这种竞争中，金钱、权力、色相、交情等起着决定作用。最后的结果，我是其中的一个胜利者。当然我的这种胜利，这种感觉上的快乐，完全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这种痛苦还有一份就是来自于郝敏的痛苦。对此，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我知道郝敏也参加了这次考试，她很想留在这个城市，十分渴望能够凭着自己的实力留在这个前卫而发达的城市。然而结果对她来说是残酷的。我们都知道一个只有专科水平的人要想留在这个城市是很难的，虽然这是一所著名的学府，但是在今天这个时代，研究生都可以用火车来一车皮一车皮装的时代，还在乎一个专科生吗？所以大家很看重这次考试，然而单单有文化考试的成绩是不行的。这仅仅是一种参考。要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年代了。就连最权威的全国性高考及高考录取都有人敢作弊，不要说此类小儿科的考试及录取了。对于郝敏，我只能予以同情。
　　我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成功，我的快乐。
　　当然我知道我的成功里面有一种色情与无耻在里面，我的快乐中也掺杂着一种堕落与无情。但那确确实实也算是一种成功，一种快乐。
　　你能否认这种成功，这种快乐吗？
　　很明显，不能。
　　为了得到这种成功，这种快乐，我要付出多么大的牺牲，身体与心灵的牺牲。
　　我不能否认这种成功。
　　我在含泪中快乐地笑了。
　　为这种你们也许是认为最无耻的成功。
　　我也想有个有权有势的爸爸，我也想有个富裕的家庭，我更想以我的刻苦不走任何门路来取得成功。
　　然而我有吗？然而我能这样做吗？
　　没有有权有势的爸爸，没有富裕的家庭。
　　有刻苦的学习，但我能不走关系吗？不走关系我能升本科吗？
　　郝敏不是这样做的吗？可结果呢。
　　人家可以用权势来得到所想得到的一切，可以用金钱买来所想要的一切，那我呢？
　　我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一切呢？
　　没有权势，没有金钱。
　　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和性感的身体。
　　我不用它还能用什么呢？
　　请原谅我所做的一切。那不是我的本意所为。
　　我同样想好好努力来得到我所想得到的一切。我同样渴望能用一种光明正大的方法来取得我该取得的一切。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我是不会成功的。
　　我渴望成功。我更渴望这种成功，人生的成功更快的到来，所以我用了这种不正当的甚至是下流的手段。
　　对不起了。请求上帝的饶恕吧！
　　我会在主的面前进行忏悔的。

　　当生听到我将再留两年的时候，他快乐地跳了起来了。然后不顾街上有许多人就把我抱了起来连续转了几圈。并且一个劲地说，我有希望了，我有希望了。
　　看着眼前这个快乐而单纯的男孩，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看到我的眼泪如潮水般地涌出，生一下子束手无策了。看来生的确是个小男孩，在男女交往上。
　　他惊慌地说：“蝶，你怎么了。我做错了吗？如果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不，生，你没有错。我是高兴地哭了。看到你那快乐的样子我高兴地哭了。”我只能撒谎说。
　　他又一次高高地把我抱起，说:“ 还以为我做错了。不要哭了，让我们笑吧，大声地笑吧。”
　　于是我与生一起笑了。大声地笑了，疯了一样地笑了。
　　这声声大笑中，你听到了我那锥心的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