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第九章 ...
-
与宋子衿比耐心殷晴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拼淡定谁会是宋大总裁的对手啊!于是她果断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满脸笑容的与如歌道别然后,大长腿迈开快速又不失气质地走出病房。
沙发上的宋子衿优雅地起身,向病房里的两人礼貌的道别后,同样是大长腿大步子,风度翩翩地消失在门口。
当殷晴在电梯里庆幸腿长的优势时,自动打开的电梯门让她觉得乐极生悲这一成语是如此之完美地诠释了她现今的感觉。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腿也是很长的。于是她开始进入状态,殷晴习惯将自己调到两个状态,一个是面对宋子衿时的状态,一个是平时的状态。
这俩状态就好像是中央台与芒果台,明明私下里恨得要命,可面上却和谐如常。还时不时来个合作什么的。殷晴觉得对宋子衿这样的主,你只能比他还会演,所以对着宋子衿时她从来都是拿着冲奥的决心的,也正因如此,她的演技在短时间里有了质的飞跃,用陈导的话说就是炉火纯青,以假乱真。
殷晴觉着逢场作戏,只有自己入戏别人才会相信,其实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一道理。所以狭小的空间里,殷晴尽可能的让自己嘴角的笑恰到好处,这种笑可是她对着镜子练了1个多月才有了如今的效果。
宋子衿看着殷晴又露出那样的笑容只觉胸口闷疼不已,他情愿她对他面无表情也总好过那美丽得体的笑,那笑会让他觉得自己离她好远。见过下属对上司的笑吗?就是现在殷晴脸上的那种笑容。“过些日子陪我回老宅吧!”
回宋家?!以什么身份?情妇亦或者是前妻?!殷晴觉得不是自己幻听了就是宋子衿疯了。
她悲哀地发现自以为的淡定到了宋子衿这儿,只一句话便险些让她原形毕露。“宋总这是……”
“只是参加一个家宴”声音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她好像从没见过他失态的时候,在她心里,宋子衿从来都是优雅与沉着的代名词,就连把她送进孤岛都是一脸风轻云淡,他的失态也许只有那个女人看过吧!殷晴突然挺想念那个女人。
“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干净修长的右手附上她的头顶,大掌揉乱她的头发,动作自然甚至带着点宠溺的味道,殷晴一个侧头,原本附在她头顶的手掌落空,尴尬地悬在半空,殷晴抬手,将那半悬的右掌收在手中,她的手白皙纤长,而她手中的右手也不逊色分毫,细细把玩着他的右手,突然抬头眼波流转,声音夹着淡淡的媚,似刹那间桃花漫天,灼灼其华。
“宋总的手还真是漂亮啊!……可是,却能把人推入地狱呢!。”
尽管贪恋她掌心的温度,可他还是咬牙将自己的右手从她掌中抽出。
对她,他从来都是没有免疫的。宋子衿有种无力感,他可以感到她的恨,那么重,他开始害怕自己的自信还能不能自以为的那般坚不可摧。
殷晴与宋子衿离开后病房霎时间安静下来,季如歌躺下将身子滑入薄被中,陆天华坐在床边抚上她的脸,他的指尖带着外边的凉气,季如歌咝了声,将脸朝被子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陆天华看着她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眼角爬上笑意,俊美的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季如歌看了他一眼,然后闷闷地问了声:“这些天慕歌是谁在带?”
“文茜。”
“呃,挺好的。”
言简意赅地发表完评论就转身留个背影给他,陆天华静静凝视她的后背,久到季如歌已经快睡着了,他才淡淡道“明天带她来看你。”
背对着他的季如歌唇角微微上扬,眼睛缓缓闭上,任由自己陷入睡梦中。
病房里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床边的陆天华身上,季如歌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目光落在她安静乖巧的睡颜上,眼中的深情似一江春水,汹涌澎湃,然后慢慢俯身在她光滑白皙的侧脸上落下一吻,那画面美好而安宁,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那日陆天华在病房里告诉她会常带慕歌来看她,所以第二日一早她便早早在病房侯着,护士长途中进来给她换了吊瓶,即使再小心翼翼,可连着半个多月挂吊瓶,她的一双手已经惨不忍睹,白皙的手背上布满针孔,密密麻麻的针孔衬着白皙的肤色很是瘆人,有些地方因为过于频繁的扎针已经泛起了乌青,看上去似凌虐的伤痕。
季如歌记起那次因护士疏忽忘记及时更换输完的吊瓶以至于输进了许多空气,当时她扎针的右手肿得似馒头,一碰就钻心的痛。
护士长诚惶诚恐地给她拔针因过于紧张导致血液倒流,她倒是无所谓,毕竟这种痛与毒品发作的痛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可这一幕偏偏被从部队赶来的陆天华撞见,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陆天华,像是要把人撕裂似的凶狠,平日里他虽对人冷淡却也礼貌周到,可那日他分明是咬牙切齿的训斥护士长,与其说训斥不如说是低吼“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夫人的吗?难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专业素养?!”
声音不大却藏了十分的冷。吓得四十多岁平日温和从容的护士长身体抖得像筛糠。拿棉签的手更是抖得险些将棉签掉在地上。
看着有些失态的陆天华,季如歌只能轻声安抚被吓坏的护士长“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护士长已经面色苍白,听到她的话,犹如大赦般慌忙逃出病房,陆天华望了一眼护士长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一道暗光闪过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可病床上的季如歌却看的清楚,她轻声道“你帮我按着点棉签,我左手没劲儿。”
闻言,陆天华快速走到床边,大掌一伸将她肿得似馒头的右手收在掌中,拇指微微用力,按在她右手背上那点浸了药水的棉签,他的目光专注,薄唇微抿,季如歌听老人说过,薄唇的男人多凉薄,她当时不以为然,现今看来可谓是箴言。
“如歌……”突如其来的声音唤回了她游离的心思,季如歌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只见陆天华一身军装怀抱着粉雕玉琢的慕歌笑望着她。
“快,让我抱抱。”
季如歌急不可耐朝陆天华伸手,陆天华走到床边俯身将怀中的慕歌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抱着女儿娇小绵软的身子季如歌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
怀中那一团柔嫩带着淡淡的奶香,没扎针的左手附上女儿粉嫩精致的小脸,许是感觉到母亲的悲伤,好动的慕歌奇迹般地安静呆在母亲怀里,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充满好奇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她吃奶了吗?”
如歌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陆天华。
“文茜刚给她喂过了。”
“你没再请一个育儿师吗?”
“没顾的上这些日子太忙了,放心,文茜有育儿资格证书。”
育儿资格证书?!她还真是个全才呢!季如歌嘲讽地想。望向陆天华的视线也重新收回,季如歌想她到底还是嫉妒的,嫉妒文茜可以如此理所当然的照顾自己的女儿,让她生出一种她才是慕歌母亲的错觉。
“陆天华,我怎么觉得文茜更像慕歌的母亲。”
“乱讲,慕歌的亲生母亲是你怎么可能是别人。”
陆天华用一种哭笑不得的眼光看她,让季如歌觉得自己的话是如此的白痴。
可是很久以后季如歌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说出那句看似白痴的话。“莫莫……莫莫”怀中的慕歌终于压抑不了本性 ,开始闹腾。
慕歌那句莫莫让季如歌终于发现一个事实,于是有点不确定的问坐在床沿逗着慕歌的陆天华“那个、那个……小孩子一般是几岁开始说话的啊!”
“1岁左右。怎么了?”
1岁左右?!季如歌有点惊悚了,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她家慕歌现在也不过8个月大吧!难不成她家闺女是天才?!
“陆天华,那个……慕歌好像才8个月大吧!”
陆天华终于知道如歌在纠结什么了,凉凉地抛了一句“我6个月大时就会说话了。”
季如歌顿时无语了,果然是不正常,像她多好,一步一步按正常人的节奏来。
陆天华的话让季如歌有种被鄙视的感觉,但也不得不佩服基因的神奇强大。
陆天华那逆天的智商遗传给慕歌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道日后哪家男孩会遭殃。
季如歌肯定慕歌这小模样长大后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不是她偏心自家女儿,只是她看慕歌那笑太过纯净美好,让人忍不住想拿所有博卿一笑。
看着怀中折腾的孩子,这好动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身子到底是不如以前,慕歌一闹腾如歌便觉得累的慌,额角沁出一层薄汗陆天华眼尖地发现如歌的异样,便将季如歌怀中闹腾的女儿抱起,笑谑道“这小妮子怕是饿了。”
慕歌喂过奶后才抱过来不过十几分钟又怎么会这么快就饿了,季如歌自然明白这理,她知道是陆天华看出了自己的疲态才这么说的,便也淡笑着接话“小孩子长的快,自然饿的也快。”
陆天华朝她笑笑便将慕歌交给随行的警卫员让他将慕歌抱出去哄着。
季如歌巴巴地瞅着警卫员离去的背影。
陆天华好笑地说“又不是生离死别,怎么这样一副表情。”
季如歌撇嘴将身子缩回薄被中只露一双杏眸无辜地瞅着陆天华那眼神像只被人抢了胡萝卜的小兔子,可怜得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疼爱。
陆天华抚额轻叹清浅的眼眸中溢满了无可奈何,不由得轻叹一声连人带被拥在怀里,倨傲的下巴枕在怀中人的头顶。大掌一遍遍地抚着怀中那柔软如丝绸的黑发。“如歌别这样,你身子还没好利索。”
“我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怀中的人不满地反驳,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她声音中的那丝湿意让陆天华的心脏一阵抽痛,心间大雨弥漫,他何尝不知道她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只不过,只不过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罢了。
飞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惨,你对一个人有多好当你收回这一切时,他就有多痛。
他语气中的无奈她何尝听不出来,可她到底还是高兴的,这次出事她失去了生育能力,他不会不知道,他应该是愧疚的吧!只是不知这份愧疚能撑到什么时候,能撑到慕歌安然长大吗?
季如歌不知道,她有些害怕,陆天华是否会给予慕歌独一无二的爱,像他这样的人是不能离婚的,但像他们这些人在外面养的又岂止是一个,妻子不能生,有的是女人能给他生,那些莺莺燕燕她是真的不在乎了,只是慕歌呢?她该怎么办?
季如歌现在很是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父母之间逢场作戏的家庭她见的多了,她自小便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她知道那种苦,所以她真的不想慕歌在那种环境中长大,可是她和陆天华之间也只剩下逢场作戏了。毕竟能做戏到底还是好的。有的家庭连逢场作戏都显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