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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立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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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壁书书阁回来后,我一直心神不宁。宫女们怎么把我抱上床,怎么把我的衣服鞋子脱掉盖上被子,就连她们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我不能回去就算了,可我还有一个哥哥?大皇子?我从来不知道,也没有听任何人提到过。就连教我宫中礼教的太女傅都没有提到过。
南叶如果有皇子,又为什么会培育‘我’做南叶的接班人?他是谁生的?如果不是王后生的,为什么轩辕家会来通知王后接大皇子回来?……’
无数个问题缠绕着我使我辗转难眠。
天际破晓时分,一夜未睡的我猛然坐起--‘是啊,立秋是南叶王后的贴身宫女,她一定知道。’
“立秋,立秋…”我高声喊着立秋的名字。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天才刚亮。太女傅说您昨天受了惊吓,让您好好歇几天,不用修课了!”值夜宫女连忙跑进来曲身行礼道。
“好,我知道了。立秋呢?”我看着面前的宫女眼神暗了暗问道。
“立秋姑娘刚刚被壁书阁的宫女叫走了,也没交待什么时候回来。”宫女连忙跪下回道。
她可能是怕我处罚她吧。唉,算了,谁让我以前是个刁蛮公主呢?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再睡会儿!”
“是”接着宫女就侍候我再次躺下躺下,就退着走下去了。
我翻了翻身。不禁想到‘南叶巫婆找立秋干嘛,是想在我这儿出什么坏点子,还是想让我跟大皇子腾地方?’
我想着想着实在抵不过周公招唤,就跟周公子约会去了!
‘管它呢?等会儿就去问南叶王好了……’
宫里的位份是这样的:王上,王后,贵妃,妃,嫔,婕妤,才人,宫女……
而太女傅却是个例外!她是专门教授未进宫的皇后的。一般的公主、妃嫔都是不教的。
因为我是南叶皇宫唯一的公主。所以,她被专门调过来教授我国礼。
太女傅之所以加一个‘太’字,是因为她是南叶王祖母的宫女。经她已经教授了两位皇后和我这个公主。她总是对我说一句话:‘有你,南叶不会寂寞……’
‘妃’以上的被称呼为‘娘娘。’‘嫔’以下的是姓氏和号在一块称呼。如:云嫔,尚婕妤等…。一等宫女称:姑娘。二等宫女可以升成一等宫女。
因为战乱的缘故,皇宫的宫女是签契的。只有一等宫女和二等宫女是卖身契,是不能出宫的。签契宫女从五六岁起被签,直到二十五岁才被放出去,中间是不可以省亲的。为得是保护皇家的秘密!
我一觉醒来已经正午。我起床洗漱完毕,宫女已经摆好了饭菜。已经没有了我昨天见到的甜食。
饭后,立秋还没有回来!
我带着一位宫女走向壁书阁。我在路上走的很慢。我对宫女说出来走走,全当消食了!
我走到壁书阁门口就看到立秋在院中央跪着……
我走到门口顿了顿,然后就淡默地从她身边走过,走到堂中的时候就看到南叶王后从殿内慢慢地朝我走过来……
“龙儿,你不午睡,怎么来了?”南叶王后边说边坐到堂中的梨花木软椅上。
“喔,没事儿,就是今天还没给母后请安,所以来看看母后。”
“母后,立秋是犯了什么错了吗?为什么罚她跪在院子里?”
我一边说一边坐到宫女给我搬的小软椅上。
南叶王后闻言,又看到我的动作,不由的多看了我一眼。
南叶王后张了张嘴,顿了顿说道:“没什么,就是我问她,你从昨天回来以后怎么样了?她竟说一切都好。我看她不上心,就让她跪到院中思过!”
我心不禁嘀咕着:‘不是我好不好吧?而是想从她嘴里打听看看,父王给没给我许下什么承诺吧?老巫婆……’
我不禁又在心里问候了她一遍。
我看着南叶王后说:“既然如此,就把她打发出宫算了,省的看见心烦!”
“傻孩子,你还小,还不懂,她是一等宫女,这辈子只能呆在宫中。”
南叶王后端起茶,一边说着一边用茶碗盖拨着茶水道。
“那她们一辈子也不能成亲吗?”
我底下头看着我的脚来回的踢着,一边嘟着嘴问着。
“龙飞。”听到南叶王后把茶碗往旁边宫女端着的托盘上重重的一放。
我把头缓缓的转过去,看到热的茶水撒到了端托盘宫女的身上。我轻轻的皱了邹眉头。
南叶王后看到我的目光,把头转过去,邹着眉不耐烦得摆了摆手说:“下去吧!”
宫女曲身行礼退了下去。南叶王后把头转过来说:“看来太女傅真的老了,怎么能教你这种不该说的话?我要跟你父王说说给你换一个太傅!”她声音显得有些尖利。
‘哼,我以前小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的我有着二十七加七岁的灵魂,和起来比你都大,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你野心?你明知道,我是被当成南叶国继承人来培养的,又怎么只会教这些不重要的?’
太女傅已经年过八旬,在她最后重要的日子里,教授的当然首先都是:孝贤礼仪和国家之礼。
我把头转向外面看着立秋。眼睛努力眨出泪水,让此刻的我看起来要有多无知,就有多无知。
“立秋好可怜,不如母后就把立秋赐给我吧?”我把头转过去想到立秋的处境,泪流的更凶了。
南叶王后一直看着她,邹着眉头不禁嘀咕道:‘今天她是怎么了?净说些拐弯儿的话。可她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啊。’
她用金丝绒扇遮住嘀咕的嘴,眼神灼灼的看着我。
“不是我不给你,我让她照顾你一天,还是如此不当心,以后又怎能照顾得好你?”南叶王后看着我极不耐烦地道。
“就是因为她今日不当心您罚了她,她以后就会把我照顾好的。要不然您也不会不把她降成粗使宫女而还留着她?是吧,母后?”
“呵呵,刚才说完你傻,你又会拐着弯给母后说话了。”
南叶王后拿袖子掩着嘴,眼睛看着我说道。后又看向旁边的宫女道:“你去把立秋叫进来!”
宫女曲身行礼回道:“是”。
立秋进来的时候两腿打着摆子,喊她的宫女搀扶着她。我紧紧咬着牙。
‘现在是九月中旬,马上就是霜降。她从寅时一刻跪到现在,你倒是多狠的心?’
我的拳握了握就松开了。我扭头看了看立秋,又扭头笑着看了看南叶王后。
她也嘴角挂笑的看了看我就转过去对立秋说:“立秋,从今天开始你就去龙延宫侍候吧!记住,‘要’好好侍候公主!回头,我和王上是要问得!……”
南叶王后此刻脸色及其认真的吩咐着立秋,特别是‘要’字,咬得特别重。
我笑着看了看她就低下了头。
“是”立秋跪在地上垂着头道。
“好了,起吧”南叶王后抬了抬手对立秋说完,扭过头对着我说:“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午睡了,你们回吧!”
“是,母后,孩儿告退。”
我站身向外慢慢走去。立秋被搀扶她的宫女再次搀起,慢慢的跟在我的后面……
走到龙延宫的时候,一进殿内,立秋就跪到了地上。
“你这是作什么?快点起来!膝盖不疼吗?”我连忙转过去去搀扶她。
她摁着我的手摇头哭道:“不,我不起,就让奴婢给您行个礼。奴婢虽然愚钝,可也是知道您是救了奴婢的!奴婢无以为报,只求您能让奴婢终身侍候在您的身边!”
说完立秋就快速的磕了三个头。
我赶紧把她扶起:“你以后就听我的,把我照顾好,看好我,提点着我,别让我出错就行!”我扬着头笑着对她说。
“奴婢不敢,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吩咐公主!”
说着她又要下跪,我赶紧又扶起她。
“立秋,好了。你以后就是我龙延宫的大宫女,你以后就只能忠于我,知道吗?别动不动就跪,这样会不好吩咐他们做事的!”
“你们都听着,从此立秋就是龙延宫的大宫女,所有的事都要听她的,知道吗?”我站在立秋的前面高声吩咐道。
“是”龙延宫的宫女齐齐跪到地上回道:“仅尊公主吩咐,一切听从立秋姑娘调遣!”
我点了点头,拉着立秋走入内殿,又把所有的宫女谴下去。坐到软榻上对着立秋说:“把昨天晚上我们听到的,你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