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乐见其“城”》欣小丑

11、难得空闲

　　由于伤在脸上，虽然看起来伤得重，但实际上连院都不用住，只要定期复查就好，难得的假期让过了好几年军旅生活的高城有些不习惯。没事回了趟家，被老爸好一通训斥，老妈更是每天不给好脸色看，高城便又躲回了部队，实弹演习还没有结束，营里只有几个留守的士兵，冷清的可以。
　　在无聊到做完一整套体能训练后，高城心血来潮地查起了施乐的档案——军事、心理双学士学位优秀毕业生，两年排长，三年连长，半年副营长然后突然调任教导员。
　　军网上能查到关于施乐所获过的荣誉不少，所属部队的集体荣誉也挺多，然而大部分却都是军事技能相关，特别是个人军事能力出众，这在军官中十分少见。这样的兵最后却因为身体原因做起了教导员，让高城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也生出一丝怜悯来——以后该对他好点。

　　高城一向怎么想就怎么做，看到演习归来的部队安置妥当后，立刻便敲开了施乐的办公室。
　　“刚回来都不休息休息就开始工作了？”看到办公桌前正在整理档案的施乐，高城不禁问道。
　　“没办法，师里马上又要来新兵了，这次我们营主要负责，要出几个班排长，还没想好派谁去合适，兵员增加后还有老兵的去留，有的忙，”施乐自顾自收拾着手上的文件，抬头看了高城一眼，他脸上已经拆线了，不过伤口还有些泛红，使得快十厘米长的伤疤异常醒目，“你不也伤都没好全就又回来到处晃悠了？要么帮忙要么走人，我忙得要死，别在我这儿招人烦。”
　　几个月的相处，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高城倒也不介意他这么说话，自己拉了个板凳在施乐对面坐下：“行啊，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教导员只管吩咐，带新兵我还挺拿手的，不就激出他们的干劲，让他们尽快适应军队的氛围么。”
　　“师侦营的新兵和装甲团的不一样，这次来的一百来号人，学员兵和高中毕业的老百姓各一半，营里只留二十个，剩下的要还给师里，军事技能和身体素质只是考核的一部分，最重要的还是对现代化电子技术的学习能力。不说这个了，”施乐抽出一摞纸递给高城，“你要真想帮忙，替我把这个写了。”
　　“这什么玩意儿啊，我当年当连长的时候，这东西从来都是指导员写的。”高城一脸嫌弃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高副营长，你这思想很危险啊，就拿这条来说吧，‘全队军官的共同目标’，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别人来替你写呢。”
　　“这东西每个季度都要写的吧？我来了也快大半年了，怎么先前就没写过。”
　　“对啊，先前的我都替你们写了，这次是年度报告，你也该发表一些意见了。”施乐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虽然他现在的工作更接近文职，但是相较于写报告，还是折腾一群新兵蛋子更让人兴奋。
　　“当兵的目标当然是保家卫国了，你让我写我可就这么写了。”
　　“拉倒吧，我还建设祖国国防呢，说点近的，你再这样我要召集大家开思想座谈会了。”施乐半威胁地道。
　　“我真不会写这种东西，”高城皱着眉头，低头翻着手中的报告模板，“真要说的话，大概是想和你一起把师侦营带成全军乃至全世界最出色的营吧。”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高城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施乐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落寞，高城不由得一愣：“怎么了？”
　　施乐突然笑了，脸上一片祥和，刚才那副表情似乎只是高城的错觉，“志向挺伟大嘛，行啊，既然你敢定这样的目标，那我奉陪到底。对了，这次来新兵，你也给我推荐几个可以的班长排长啥的，毛遂自荐就算了，就一新兵连，不缺副营长，连长就抽调三连长，想必也没什么问题。”
　　“我能推荐谁啊，这营你比我熟，甘小宁和马小帅你要是看得上就拿过去用，非让我推荐人的话，那个叫关强的，还不错，应该能代理个排长？军事技能方面，二连那个最开始想给我下马威叫吕刚的家伙，其实也还成。”
　　“怎么，他那样的态度对你，就没想过找他麻烦？”
　　“多大点事儿，没必要，而且也不单单是他的问题，他们的想法我能理解。”
　　“你也不是小气的人嘛，那个叫成才的事怎么就一直放不下？”
　　高城皱起眉头撇开脸：“别和我提他，你怎么就这么在意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关系呢，这就不是一码事。”
　　施乐还想再说点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传令兵推门走了进来：“报告教导员，副营长好，陈参谋长来了。”
　　“在忙呢？”师参谋长陈梁随后走了进来，施乐和高城连忙起立，整齐地敬了个军礼，传令兵鞠了个躬，转身走出去并带上门，“不用这么紧张，我没带什么命令给你们，就是顺路过来转转，你们营不是刚实弹演习结束嘛，忙什么要这么马不停蹄的？”
　　“这不年度总结还等着写，马上又要来新兵了么，陈叔今天怎么有空？”施乐放松下来，显然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军衔。
　　“我是过来找你们营长谈点事情的，顺路来看看你，听我女儿说你最近特别忙，她几乎完全找不到你人，有点好奇什么事能让你都忙成这样。年度总结还好说，这次选拔新兵你们营负责，条件和以往不同，确实比较麻烦，不过再忙也要学会劳逸结合，你总不可能忙过我吧？”
　　施乐的笑容带着一点尴尬：“那当然，我明白陈叔的意思。”
　　“那就好，算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们接着忙吧。”陈梁说完，也同高城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高城和陈梁接触得不多，对方高出自己好几级，此刻才终于放松下来，推了推施乐问道：“你们很熟啊？”
　　“一个军区大院看我长大的，能不熟吗？”施乐坐会办公桌前，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文件，似乎有什么心事。
　　高城不以为意地瘪了瘪嘴：“指望你以后像他那样？”
　　施乐没有接话，高城也终于看出他有些不对劲，联想到陈参谋刚才的话坏笑道：“诶，我听说陈参谋的女儿是我们部队的军医吧？好像还是个大美女？一个军区大院……青梅竹马？”
　　施乐翻文件的手顿了一下，勾起嘴角：“你很感兴趣啊，高副营长，你这周休息日有空的吧？”
　　“你想干嘛？先说好，我可不想当电灯泡，自讨没趣。”
　　“放心，不会自讨没趣的，哥我不是说过么，会带你出去见识见识的，休息日空出来，等我确认好再和你说。”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是真是假到时候你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