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乐见其“城”》欣小丑

10、高城受伤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整齐的停着十多辆军旅车，车旁边的几个营地悄然有序，只听得见键盘敲击的声音，几声爆炸声陆续从远处传来。施乐坐在指挥车里，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值，非常出色的成绩，无论是从精度、锁定时间还是推进速度来说，都好得几乎让人不安。
　　“没剩几发了吧，手动引导能有这样的精度，啧啧啧。”营长何英鹏忍不住感叹。
　　施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不安感却随着爆炸声迟迟不再响起而愈发强烈，指挥车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施乐先何英鹏一步立刻接起电话：“指挥部。”
　　“教，教导员？”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是我，怎么了？”施乐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副营长，副营长他受伤啦！”
　　“让医疗车火速开往473区域，现在，马上，”施乐愣了半秒钟，将头探出车窗喊道，紧接着，又将话筒拿回了耳边，“伤重吗？怎么回事！”
　　“我都说了，远程引导的时候不能靠太近，不能靠太近，可副营长不听，偏说没关系，”马小帅的声音听起来像哭一样，“杀伤破片，伤在脸上，还不知道伤到眼睛没。”
　　“知道了，医疗车已经赶往那边，你现在把精确坐标发电子地图上，我好再通知他们。”施乐说完挂上了电话，“营长，高副营受伤了，杀伤破片，恐怕接下来的训练科目无法继续带队。”
　　何英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知道了，剩下的部分我接手，他那边你跟去看看，然后先送回医院再来和我汇合，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施乐将自己手头的事情都向各连指导员交代清楚后，这才要了辆车亲自开往473区域，远远地就看到停在离弹坑不远处的那辆医疗车，马小帅在车外走来走去，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车停好的瞬间，施乐已拔下钥匙跳到了车外，动作一气呵成，简直是标准的战术动作，马小帅立刻迎了上来。
　　“情况怎么样？”施乐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焦急。
　　“医生说万幸没有伤到眼睛，已经清理过伤口，现在正在缝针，可能会留疤。”马小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所以最大问题就是会留疤？他又不是姑娘家，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整整容，你那副表情是做给谁看呢。”施乐镇定下来开始安慰马小帅。
　　“不是啊教导员，副营长他，他不肯就这么回去，说做完应急处理后，还要继续带队完成这次的实弹演习，万一之后伤口又裂开怎么办，您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我想到了三国里的孙策，教导员，您快劝劝他吧！”
　　“有你这么说自己长官的吗，”施乐突然一脸严肃，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一百个俯卧撑。”
　　“啊？是！”很少见到教导员这个样子的马小帅愣了一下，随后立刻趴了下去。
　　施乐登上医疗车，军医已给高城缝合完伤口，正在收拾东西，高城躺在病床上，脚对着施乐，也没打算坐起来，“刘军医，我想和他单独谈谈成吗？”
　　“行，不过别让他说太多话，小心伤口裂开。”刘医生说完，跳下车，顺手带上了车门。
　　施乐走过去，在高城身边坐下，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高城便先嚷嚷上了：“我告诉你，别说我太拼，也别问值不值，得，我知道这事我做超过了，但是这次训练我还是得带完，别摆出那副表情，不就是给石头子咬了一口么，大不了让你骂两句消消气总成吧？”
　　施乐给他气笑了，轻咳了一声，严肃道：“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脸不疼啊？我可是教导员，教导员要是还需要靠骂人来消气的话，那干脆就别干了。我是在想，营里有几个兵怕放炮，下次我就该把他们绑了，就照你这次离目标点的距离那么一戳，来上两炮，以后保准他们不怕了。”
　　高城急了，“诶我说，你想被告上军事法庭别拉上我啊。”
　　“哦，合着你也知道是什么后果啊，现在都受伤了还不老实？训练营长会接手，乖乖回去。”
　　“这不一样，我这是自己跑过去的，得，我知道这次是我任性了，但是……”
　　施乐打断高城的话：“营长说了，接下来的训练他接手，我负责先送你去医院再同他汇合，你这不仅是任性的问题，还是违抗命令知道吗。”
　　“那就这么回去……我不甘心，真不甘心。”
　　“我姓施。”施乐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接到。
　　“我知道啊，施乐嘛。”
　　“那个施。”
　　“哪个啊？我靠，你不会是施师长的儿子吧？”
　　施乐笑了，“不然你以为是哪个施？这姓没‘高’那么常见啊。你要知道，很多事虽然不是那么回事，但在有些人眼里就是那么回事，这你就觉得不甘心了？以后还有得不甘心呢。你这次带队的成绩很好，可是太好了反而不是件好事，别最后被有心人利用，落了个自视甚高、不听指令的话柄。”
　　“你其实想说的是仗势欺人吧，所以我的事你一开始就都知道？”
　　“你档案现在都还放我抽屉里呢，从天而降一个副营长，任谁都得调查一下。”
　　“得，我知道你，从小到大，你是那所谓‘别人家的孩子’，到现在也还是比我成熟，比我想得远，这事你对，你总是对的。诶等等，不应该啊，你怎么干起教导员来了。”
　　施乐明白高城已经转过弯，只是嘴上不肯服输，也放松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这里不行，供血不足。我早你一年军校毕业，之前也当过副营长，后来去参加某个野外生存演习，中途突然晕倒，就诊断出这毛病。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按时吃药就行，只是极限训练的时候，它就成了个定时炸|弹，我又不想退役，最后就商量着转教导员了。”
　　“施乐……”
　　“不过比你还是好一些的，”施乐打断他，“钢七连现在都没了，我好歹还待在师侦营。”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刚准备安慰你两句，还要不要好好聊天了。”
　　“得了吧，谁稀罕你安慰，”施乐将头向前探去，“开车，去军区医院。”
　　“等等，问你个事儿，你老实回答我，你爸是极力推从军队改制的吧？拿钢七连试点这事儿和我在钢七连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啊，我爸和你爸不对付，不过他俩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只是这事吧……还真和你在钢七连有那么点关系，谁叫你把钢七连带得那么出色，我军传统，骨头，找硬的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