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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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听得此言，面色微变，不过转瞬便恢复平静，说道：“你有选择相信我与不相信我的自由。你可以随意揣度我的来意，但是你是我的儿子，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愿意现在随我回去冥界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你是我的父亲，你也丝毫不值得我尊敬！你抛弃我母亲害她致死，你抹杀我家人对我的记忆，你企图称霸整个人类世界，你还杀害了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你都给他人带来无法抹去的伤痕。你太自私！太绝情！你以为仅凭血缘的纽带就可以把我与你系在一起吗？你别做梦了！”
史昂一边决绝的拒绝哈迪斯的邀请，一边努力的挣脱禁锢。
哈迪斯的眼睛黯淡了一下，转过身背对着史昂。
“我的孩子，我的确是对不起你们母子，你尽可以恨我。但在大是大非上，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你是我冥王之子，理应君临冥界。如果你选择继续作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恐怕最后难逃被她杀死的命运。你别忘了，她也是神，她比我还要自私绝情。她选择你做她的黄金圣斗士，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是冥王，难道有了冥界你还嫌不够？你为什么要觊觎大地的统治权，挑起这场无谓的战争，害我们为之白白送命？”
“我之所以挑起这场战争，全都是因为她出言不逊。你以为我很喜欢战争吗？备战的这十年，我简直生不如死。战争就要打响，我很快就可以解脱。我是不怕死的，因为我是冥王。即使死，我也会带上她一起。她是战争女神，有她在，世界永远不会和平。”
冥王的最后这句话，让史昂动摇了。
将神的力量从大地上赶出去，这正是他的理想。
至于神是死是活，他不关心。
只要由我来掌握就好了。
听见史昂半晌没有回音，哈迪斯以为他被自己打动，回过头来说：“孩子，你现在想通了，愿意和我回去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现在不想杀你了，你可不可以把这个咒语解开？我全身都要麻木了。”
“好。”冥王话音一落，史昂已经恢复了自由。他站起身来活动下筋骨，之后马上循着气息来到外间，一眼便看见了维金尼奇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失控般冲过去，把他紧紧抱在怀中，再也不理会身后的哈迪斯。
见此情景，哈迪斯的心也柔软了些许。他走上前，怜爱的拍着史昂的肩头，说：“别太难过，我会叫死神达纳特斯带你朋友的灵魂去伊利西亚的，那是我造就的极乐世界，只有神和被神选中的纯洁灵魂才能到达，他可以永远幸福的生活在那里，你也可以随时去见他。你们不会分离太久的。”
“你说的是真的？我还可以再见到他？”
“是的，哈迪斯从来不说假话。等你回到冥界，我会带你去见他。你有四分之三冥王血统，本身就有神性，我给你下的封印，早就因为雅典娜加诸你的黄金圣斗士小宇宙而崩坏了，她给你下的那些禁制，我可以为你解开，那样你就和神没有区别，能自由出入伊利西亚了。”
哈迪斯说到做到，马上开始为史昂解开雅典娜加在他身上的封印。史昂仍旧抱着维金尼奇，跪坐在地，任凭冥王的神力施加在他的身上。
一股禁锢已久的力在体内伺机爆发，每一个细胞都像获得新生般加速与临近细胞的交流，释放出一股股能量，汇聚成能量流，整个身体就像能量流汇成的海洋。不再有凡人的喜怒哀乐，代之以神的平静祥和；不再有凡人的触视听嗅味觉，代之以神的阿赖耶识。这一次是真正的脱胎换骨，黄金圣斗士的小宇宙被神力支配，退踞于体内一个小小的角落，小宇宙的能量则完全被神力同化。
冥王满意的收回手，看着他完美的作品，微笑着点点头：“这样，才像是我的儿子，很好。现在就随我回去吧。”
“不，我的父王。”史昂面无表情。
“为什么？”哈迪斯有些惊讶。
“请让我再好好想一想，是继续留在大地上，还是替你去做冥界的掌权人。”
“还需要考虑什么？这个大地上没有你的位置，只有冥界，才是你的归宿。”
“你说过，我有选择的自由。”
“那，好吧。我先回去。等你想好了，冥界随时欢迎你归来。”
哈迪斯失落的离去，如约带走了维金尼奇的亡魂，留下史昂，独自抱着一具再也不会说话的尸体，沉思。
双子宫中，圣域前教皇已经识破了莫林的幻影，他带领最后三名复活战士闯到了双子座黄金圣斗士面前。莫林正严阵以待。
“你就是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教皇打量着年轻的莫林。
“没错，是我。你是什么人？”莫林平静的回问。
“我曾是这个圣域的教皇。”
“教皇？难道，您就是那个曾经为弗希里安村作布施的那位大人？”
“是的，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时过境迁，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人。”
莫林突然跪伏在地，认真的说道：“我不管您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我只知道，我的命是您救回来的。虽然我现在是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但只要您一句话，我可以送您通过双子宫。”
“我救过你的命？”教皇也疑惑起来。
“没错，我不会忘记的。那一年我刚刚五岁，生了一场大病，眼看就要不治，我父母只能等着埋葬我的尸体了，那时候，您布施到了我们的村子，正好来到我们家，看到命在旦夕的我，您伸出了您的援手，用您的力量将我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我永远都忘不了您温暖的手，和您这张冰冷的面具。您还记得我醒过来时问您的第一句话吗？”
“我……想起来了，你问我：‘能把那张面具拿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是啊！可是您没有满足我这个愿望，就这样离去了。这个遗憾始终留在我心里。在那之后不久，雅典娜与海皇的战争就开始了。据说所有的圣斗士都战死了，您也……可我一直相信，您是不会死的，我一直在等待着，能有机会再次见到您，这个机会终于被我等到了……”
教皇想起往事，也唏嘘不已。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当年无心救下的这个孩子现如今会成为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呢？
“我是已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能回来都是蒙哈迪斯大王信任，他赐给我和我的圣斗士们第二次生命，让我们做他的先锋。我们是为荡平圣域而来的。我现在是你们的敌人，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放我过去吗？”
“是的。这是我欠您的，我理应还给您。”莫林仍然是那样坚决。
“你现在还想看我的真面目吗？”
“我，可以吗？”莫林脸上满是期待。
教皇在莫林面前缓缓摘下了面具。
莫林目不转睛的看着教皇那张已不再年轻的面庞，泪流了下来。
他默默的站到一边，让出了双子宫的出口。
教皇向他点头算是致谢，带头走出了双子宫。
跟在教皇身后的那三名战士见状也亦步亦趋，打算跟过去，却被莫林拦下了。
“我说了可以送他通过，可没说让你们也通过！”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要送你们回地狱，看我的银河星爆！”
足以摧毁星辰的冲击力，让那三个倒霉的家伙立时化为灰烬。莫林拍拍手上沾的灰尘，转身望向教皇远去的背影。
您要多保重了，我的教皇大人，前面的巨蟹宫，可不是一般人能通过的地方。
双子宫一役，复活圣斗士军团只剩教皇一人，其余46人悉数阵亡。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我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