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安寂寥

15、孰是孰非

　　雅典娜站在山顶女神殿中遥望这一切，她看到了复活的圣斗士军团，不断有人闯进双子宫，却没有人能通过；她看到了曾经是自己教皇的那名高大威武的战士，黑色长袍已经饱浸鲜血，不知道是他本人的还是别人的。她的心没来由的颤动了一下。
　　“难道你们就这样恨我吗？可以抛弃自己的圣斗士身份，可以给冥王做排头兵，可以如此不计得失的攻击我的黄道十二宫，这样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她用意念力将这句话送到教皇的脑中。
　　教皇的身边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他听到了雅典娜的问话，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个苦笑，转向女神殿方向，笑道：“是啊！你没有想到吧，我们还有机会活着回来见你。这全都是拜冥王大人所赐呢！如果在上次战斗结束后就此长眠，我们肯定不会想到要去恨你，可是现在，我们却不得不恨你，因为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你们哪有资格去评论我的所作所为？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这整个大地上的人们能够享受和平幸福的生活。与暴烈的海皇和阴沉的冥王相比，我的统治最适合不过。你们为我牺牲，我会用世界和平来告慰你们的亡灵，你们帮助冥王来攻打圣域，这简直是为虎作伥。”
　　“是吗？哈哈哈，你居然说什么世界和平？还真是恬不知耻啊！如果没有你这个战争之神，这个世界早就和平了！冥王大人那样善良，你居然逼得他出兵攻打你，想必你一定做了些罪大恶极的事情，让他无法容忍吧！我们宁愿由冥王大人来统治这个人类世界，把你从这里赶出去，即使拼上这捡来的第二条生命也在所不惜！”
　　“愚昧的人啊，难道你想让这个世界变成第二个暗无天日的冥界吗？”
　　“你少危言耸听了！冥王大人仁慈善良，他把我们从地狱中释放出来，还赐给我们第二次生命，我们除了死命效忠于他，无以为报！”
　　“可怜的人啊，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在利用你们吗？让你们人与人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想想那个死在你们手上的战士吧！他还那么年轻。”
　　“他是因你而死的。你应该为他的死感到惭愧。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不想再和你浪费唇舌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到冥界再辩吧！”
　　教皇向身后的战士一挥手，几个人紧紧跟在他后面，步入那没有出口的双子迷宫。
　　雅典娜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继续观望。
　　莫林，你要小心了。

　　庐山，五老峰，小茅屋。
　　史昂抱着维金尼奇的尸体已经坐了整整一天。
　　前夜冥王的突然造访让他的好朋友丢了性命，也让他知道了可怕的真相。
　　那一夜。
　　身体被禁锢住无法动弹，史昂狠狠的盯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
　　“就凭你这张与我如出一辙的脸。你母亲和我长得很相似，你则比你母亲更像我。”
　　哈迪斯顿了顿，接着说：“我本不想让你们卷入我的世界，我希望你能在人间快乐成长，因此我封印了你母亲的记忆，也封印了你的神性。你额头上那两个印记，就是我留下的封印。我没想到雅典娜居然打起了你的主意，她闯进你母亲的梦中，劝说她同意把你交给她，还用你戴着的那条黄金链子切断了你母亲与我的联系。当时，我还不知道为何突然失去来自你母亲的思想讯息，潜入她的梦中设法与她交流都失败了。这一切，都是在她去世来到冥界后我才知道的。你知道你母亲为何会去世吗？”
　　听到这句话，史昂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他死死盯着冥王，等着他说下去。
　　“雅典娜不知道我封住了你的神性，她害怕你出世后会危害到她的统治，因此在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就对你施下重重禁制，直到你母亲已经怀胎十二月，她才放心的让你出世。但她错误的估计了那些神的禁制穿过一个半神人的身体时对她造成的伤害。你在你母亲体内，还能对她起到些许保护作用，一旦你离开母体，你母亲的生命就像燃尽的蜡烛般熄灭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杀害你母亲的凶手，是雅典娜。”
　　“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史昂已经开始有些相信冥王的话了，他又想起母亲日记中曾写过的那些片言只语，想起雅典娜迟迟不敢面对自己的事实，越想越觉得冥王说的在理。
　　“我从来不欺骗。”哈迪斯说。之后在心里补上一句：至多隐瞒。
　　“你在使我母亲孕育了我之后为什么从没再找过她？在失去联系后为什么仍旧只是进入她的梦中，并没当面问明情况？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这个，是我对不起她。不过，我也是不得已。我的王后知道了我与你母亲的事，她嫉妒，她不允许我再去见她。我不想贝瑟芬妮伤心难过，所以我只得在暗中靠接受你母亲的思想信息来得知她的近况，靠进入她的梦中与她对话，而那条黄金链又破坏了这一切。很抱歉，我实在无能为力。”
　　“哼！你这分明是狡辩。如果你真的想来，贝瑟芬妮怎么可能拦得住你？你根本就不爱我的母亲！是你害死了她！”
　　“我的孩子，你怎么这样不分黑白？雅典娜伤害你母亲在前，我虽事实上放任了她对你母亲的伤害，但那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你母亲的死，我也很难过。你怎能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她死去后到了你的冥界，你不是已经知道这一切了吗？你又为什么没有马上来找我？没有找雅典娜讨个说法？现在你来了，却又杀害了我的朋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没有恶意？”
　　“当时我和雅典娜还没有宣战，雅典娜正忙着准备与海皇波赛东作战呢，我不想横生枝节自找麻烦。况且你在人间过的也还不赖，拉文克劳伯爵不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对你百般呵护，我都看在眼里的。既然你可以活得很快乐，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冥界去呢？”
　　“现在，情况则有所不同了。雅典娜要让你对付的敌人，是我。当雅典娜唤醒她埋藏在你心中的黄金圣斗士小宇宙后，我就想过要马上把你带回我的身边，可是我来迟了一步。等我赶到拉文克劳伯爵的庄园时，你已经去修炼地了。我并不知道雅典娜黄金圣斗士的修炼地在哪里，问拉文克劳伯爵。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令我气愤的是，他居然对我产生了非份之想。我当时差一点就要杀了他，可我转念一想，这说明他对你母亲用情至深，念在这个份上，我饶他不死，但是我抹去了他全家对你我的记忆。我不想你以后再和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有任何联系。”
　　“原来……如此，难怪我上次回家的时候，他们都不认识我了，害得我几乎伤心欲绝，原来，是你搞的鬼！”史昂又火了。
　　“冷静！听我把话说完。”哈迪斯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但是因为你一直把那条金链子当作母亲的遗物带在身上，让我始终无法得知你在哪里。还是前不久，你在巴伐利亚羊角村大败埃亚戈斯，让米诺斯嗅出了端倪，向我报告，我这才又得知了你的下落。我与雅典娜就要开战，我自己也很快要出征。冥界不可一日无主，我希望你能够替我掌管冥界秩序，一旦我在这场战争中身亡，你就继任冥王，至于是否为我报仇，我不敢有什么奢望，只希望你能把我的遗体带回伊利西亚，让我能在那个极乐净土长眠。”
　　“哼，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说服我的同时，还可以一箭双雕，干掉雅典娜最强的战士，扫清前进路上的第一个障碍。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