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昏迷 ...

  •   西翎见溟渊不说话,便开了口:“不是说有话要说吗。”

      溟渊低眸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今日去狐族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西翎看着他,“也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坐视不管,不然对不起他们对我这一千多年来的尊重。”

      “尊重?刚刚他们对你的态度还没看到吗。”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西翎脸上没有表情。

      “你恐怕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明明是句嘲讽的话,西翎却没有从他的语气中听到讽刺。

      西翎不说话,往日里若是她不说话,溟渊也不会总讲下去,但今天明显不一样,西翎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前她是在外面闯了祸的孩子,回家挨骂,可今日,溟渊却格外重视,说了一次又一次。

      “你就不能少管管狐族的事情吗?”溟渊的口气甚至带着一丝恳求,西翎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不。”她不妥协。

      溟渊闭上眼,狠狠地说:“我现在倒是宁愿你什么事都不要管。”

      “你以前不是挺希望我管闲事的吗?现在怎么了,现在我管了你也要说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溟渊!”

      “听我的,我叫你不要管你就不要管!”

      “我偏要管,我没法看着他们自相残杀!”西翎的脾气倔了起来,把溟渊气得不行。

      溟渊突然一掌拍到桌上,把桌子拍得都快要碎了,桌子上的茶杯颤动着碰撞起来发出“叮叮”的声音。

      西翎一点也没被吓到,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狐族的事情我管定了。”

      看着溟渊十分生气的样子,西翎站起来,看着他:“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妫修是怎么死的吗?她死得那么蹊跷,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提,都不过问?”

      “够了!”他低吼道,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看得出来是在极度地忍耐自己的脾气。

      西翎很奇怪,以前只要是妫修的事情溟渊都很感兴趣,但今日他的表现实在有点超乎西翎的想象了。

      “溟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问道,虽然只是无头脑的猜测,但她还是想问。

      溟渊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抓紧握成拳,“你真的管定了狐族的事情吗?”

      西翎不说话。

      “我以为,你是不会管的,看了我还是想错了。”他的手慢慢松开,突然抬头看着她,“既然这样,那你也不要怪我……”

      她正等待着他说下去,没等到他说下去,他的另一只手突然对着她的眉间一点,毫无防备的她突然就被他施了法术,他上前及时地扶住了昏倒的她。

      “西翎,希望你什么都不要知道的好……”

      正在院子里绣手帕的知秋看到溟渊进来十分地惊讶,最近溟渊好像来得特别勤,而看到溟渊怀里昏过去的西翎时,她惊得手帕都掉了。

      “龙王,老祖宗这是怎么了?”她急急地上前,关切的看着他怀里的西翎。

      溟渊神色淡淡地回道:“她今日在外面受了些刺激,跑到我那说是想要睡一觉,龙宫太凉容易受寒我便想着把她送回来。”

      溟渊说什么知秋就会相信,在她的记忆里,溟渊是不会撒谎的。

      将溟渊领到西翎的房间,溟渊轻轻地把西翎放在床上,知秋上前为她盖好被子。

      “那我先走了。”

      “龙王慢走。”

      溟渊走后,知秋暗自心想,老祖宗这是怎么了,才睡了十年,怎么如今又想睡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何时会醒。

      阳西山。

      肆寒照常去山上砍柴,山路崎岖,他不知道在这座山上摔了多少跤,但不管受了什么伤,他都好像没有知觉一样。

      山上的生灵众多,常常能听见鸟叫,其实与其让他与同门师兄弟往来,他倒宁愿上山砍柴听鸟叫,他不知道要和别人说什么话,也不知道他们每天在谈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在排挤他,而在林子里,鸟叫声使得山林里格外幽静,他的心中也宁静一些。

      忽然,右边的一丛灌木里传来“沙沙”的声响。

      “是谁!”他大声地询问道。

      没有人回应,他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镰刀别在腰间,正准备扒开这丛草准备一探究竟,一团白色的东西突然冲了出来,将他扑倒在地上,他闷哼一声,立马睁开眼看向趴在他身上的东西,竟是一只白狐。

      那只白狐在他身上嗅着,嗅了一会儿仿佛确定了什么,飞快地低头叼走了他腰间的镰刀,向一边跑去。

      肆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夺走了镰刀,来不及骂自己愚笨,那只白狐往后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等他起来,他便急急地起身追过去。

      白狐的动作十分灵敏,一直与肆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肆寒觉得它好像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跑了非常远,好像是这片树林的尽头。雀南以前说过,树林的尽头是狐族的老祖宗妫修常来的地方。

      这是一处很高的悬崖,往下看是一片云海,在太阳的照射下,云海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漫无边际,如波涛汹涌。

      还没看完这壮观的云海,白狐将口中的镰刀扔到一旁,走近来拽着肆寒的衣角,用力地拖着他,肆寒觉得它应该听得懂他说的话,便对它说:“你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若是的话,你先走,我跟着你。”

      白狐果然听懂了,放开了他的衣角,向前走去,肆寒在它的后面跟着。

      到了一处山前,白狐在地上寻着一处地方,敲了敲,只听见一声巨响,山前居然有门“轰隆隆”地打开,里面灯火通明。

      白狐示意肆寒进去,肆寒犹豫了一会儿便跟着它进去了。

      山洞的尽头是一处房间,肆寒莫名的觉得这里他十分熟悉,幼年的记忆一闪而过,他来不及抓住什么就悄然消失。

      他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一片模糊,多的是离家后各种受人欺辱。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家的,自己的家在哪,自己的父母是谁,他只记得自己母亲模糊的样子,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他好像是没有父亲的。

      突然,白狐跳到一个靠墙的高台上,墙上挂着一幅卷起来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白狐示意肆寒打开,肆寒上前,碰到卷幅的手顿了顿,看向白狐,白狐端坐着对他眨了一下眼。

      他慢慢地打开,是一幅画,画上是一对男女,红衣似火。

      肆寒看向那名女子,突然心里有一根弦好像被拨弄了一下,他身体轻颤,那人……是他的母亲!

      虽然心中只有母亲模糊的影子,但他不可能认不出母亲的样子!

      他的手颤抖着上移,触摸到柔软的画卷,他轻轻地抚摸着画上母亲的脸,声音带着哽咽,颤抖着说:“娘亲……”

      回忆涌入脑海,他三四岁时的事情已经太久远,但他依然记得母亲对他的疼爱与照顾,母亲平日有些忙,平时他都是由和蔼的白婆婆照顾,而这个山洞,分明就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

      因为年纪太小,他甚至不知道母亲的名字,也不知道母亲是做什么的。而小时候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父亲,小时候除了白婆婆和娘亲,他从没见过别人,他甚至不知道还有父亲这种东西,还是长大以后混在人群里,他才知道人是有父亲的。

      画卷上的这个男人是谁,难道是他的父亲?

      他看向那个男人,男人长得十分英俊,一身红衣穿在他身上竟一点也不过火,反而是相得益彰。

      一旁的白狐跳下高台,在柜子里找到一个盒子,用鼻子蹭到肆寒的脚边,肆寒看着这个盒子,弯腰将盒子捡起,缓缓打开,一道金光闪出,照在了他的眉间,他眉心一痛,仿佛有一股热流穿过他的七经八脉,在丹田处汇集好像要冲破什么东西。

      迟迟冲不破,肆寒难受得青筋暴起,一旁的白狐将爪子贴在他的膝盖处,肆寒感觉有另一条热流从膝盖处源源不断地也汇向他的丹田!

      仿佛一瞬间多了许多力量,金光冲破了障碍,肆寒大吼一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难受的感觉逐渐褪去,他竟然觉得全身舒畅。

      一旁的白狐走到那个盒子前,从盒子里扒出一个手镯,往里面注入法力,金光一闪,肆寒眼睛一闭,再一睁眼,白狐变成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妇。

      她转身过来时,肆寒眼睛瞪得很大,愣愣地盯着她,“白婆婆?”

      白婆婆蹲下身,摸了摸肆寒的头,温柔地说:“阿寒,我的乖孩子……”

      肆寒扑进白婆婆的怀里,放声地哭了出来,白婆婆不住地拍着他的背,语气也带着哽咽:“苦了阿寒……”

      两个人抱头大哭。

      白婆婆轻拍着肆寒的背,肆寒的情绪缓了缓,问道:“白婆婆,我娘亲呢?”

      白婆婆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你母亲她……去世了。”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