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必朽坏的与不朽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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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必朽坏的与不朽坏的Corruptible and Incorruptible》
走进复仇者会议室的Gyrich顿住脚步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停在欲言又止的表情上，他动了动嘴角，夸赞他们上一战做得不错。“我们可以开始了？”他的语气比上一次还轻松，显然Osborn留下的“摊子”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处。
Clint态度可不怎么好，看着Gyrich说道：“之前我们谈过，好像没让你可以随时动手抓人吧？”
如果Gyrich不在复仇者本来已经将Hulk引向无人区的情况下，又带来一群维和陆兵，又怎么会让Hulk差点陷入疯狂彻底爆发、进一步恶化的局面。
幸而Thor和Peter最后稳妥控制了Hulk。
然而，谈判并不愉快，Steve几乎全程都在沉默，反而是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Matt在据理力争。
他们当中的确没有多少人跟政府打过交道，成为超级英雄前绝对没有需要训练政治谈判这种课程，况且，一般这时候都是Tony Stark会提早帮他们解决两边的冲突。他一向擅长处理这档子事，挡住接下那些令人头大的麻烦。
所以那时有很多复仇者在心中实际是对他缺少那么一点信任的。钢铁侠看起来左右逢源，对他们也隐瞒了太多的秘密，行事也令人捉摸不透，谁能保证他的忠诚？
如今被这些里里外外的媒体和政府交接人搞得每一个人都心力交瘁。似乎群众永远对他们缺乏信任。
“我费了这么多的口舌，可别让这次会议不欢而散。”Gyrich拉开椅子，十分钟后终于坐了下来，他点开自己的全息投影环表，示意众人看看关于这一场暴力袭击和神秘人士治愈疾病的相关报道，进一步解释自己是真诚地想和复仇者合作。
报纸中大部分的内容都在侧重于复仇者的重建工作与顽强抵抗，也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了媒体对Hulk的报道，避免引发更多的敌意和不满。
“你们的力量无人制约。就像钢铁侠，他的那些盔甲一夜之间尽数报废，造成的恶劣影响比Hulk的大破坏更甚。在这件事情上，公众绝对不可能原谅他。”Gyrich看着每一个超级英雄说道，无论他们是来自外星球、经过变异、还是科学改造，他们的能力都是强大而不可忽视的危险，“前车之鉴，群众的确是不敢再相信他们的英雄，曾经在白宫下信誓旦旦的演讲如今像是个笑话，你们的海报在酒馆里被人群踩踏燃烧，复仇者公寓和基地前都有游行的群众在示威抗议。
“我是能理解你们，只是群众们害怕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打击了。人们到现在仍旧没有恢复过来，世界甚至都没有准备好走入下一个‘重建’的阶段，我们真的经不起第二次‘Hulk危机’或者‘装甲暴走’之类的恐怖事件了。”
他还没有说完，被蜘蛛侠打断：“如果世上少一些哗众取宠故意煽动恐慌的媒体，也许这件事也没那么难以‘操控’。”
Peter读过神盾搜集来的真正的资料，说是毁灭性打击的装甲灾难完全是有人的幕后操控，Tony的盔甲在那一刻失灵而全体陷入了瘫痪，当场也没有对任何平民进行袭击。
这次在与Hulk战斗前，他们就已经安排了各个路线的逃生渠道，留在现场的那一部分没来得及逃跑的人也在Thor的拼命保护下只受了轻伤。
他们尽最大的努力减少伤亡，而现在听起来却像是他们被政府给予了原谅一般，这让他会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只能说，面临这种情况，他们的拥有主动权和地位确实不可同日而语了。
“Norman Osborn的绝境军团你们要如何处理？现在没有自爆的剩下多少，被控制住病情的又剩多少，继续征用而到世界各地镇压暴乱的又有多少，我想我们在这场灾难后更应该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才对。”Natasha单刀直入地问。
“那位‘再世之神’治愈了大部分人身上的病症，也就是从根本上的修复了他们的身体。”Gyrich简要答道，“我们正在从这些康复的人身上抽取研究需要的血清，‘绝境’当然不可能成为下一个不可控的危机。”
“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早上的时候先进概念研究所还在向外运输疫苗呢？”
“这已经是经过安全检验的一批疫苗。”Gyrich不太喜欢这种提问方式，“Romanoff探员，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这种问题已经违反了我们的合约吧？不过当然我也愿意为你们解答这样的困惑。毕竟Osborn没有死在你们的手里，对于你们来说，也算是一件遗憾事。”
海王Namor一瞬间握紧了拳，眼神杀气沸腾地直直逼向Gyrich。男人怪异的语调仿佛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我想关于战后收编的问题可不仅仅涉及到了你们一方。”Matt Murdock了解到，曾经天锤局找来的那些科学家现在都归于政府。而那里面的人不仔细调查一番，就会出现和纳粹黑魔法师Arnim Zola一样的情况。
除非他们本就知晓有这种危险，却还是坚持要利用这群人做点别的事情。
他挑起了眉毛，手中的盲公竹似乎下一秒就能戳中对方的头颅，“每一场恐怖袭击的背后，都是因为有人懈怠、侥幸地处理潜在的威胁。明明可以杜绝此事，而他们却自以为掌控了实际并不了解的危险力量。‘无法保证能力的安全性’——这样的话，似乎同样也可以送还给你们，Gyrich先生。”
“我当然不想和你们针锋相对，因为站在这里未经法律许可就行动的人可不是我。”Gyrich毫不犹豫的回答，“没人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任何人都不行。如果人人都在法律下行事，我认为很多悲剧完全可以避免。这最浅显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们吗？”
“不必大费周折讲那么多了，我认为你现在就在威胁我们。”Namor的声音冷冷响起，如果没有Janet紧紧拦住他，现在Gyrich应该已经被掀倒房顶上去了。
他最厌恶的就是“屠杀”这个词。受到伤害的不止是陆地上的人类，亚特兰蒂斯同样遭受了一场浩劫而死伤无数，但原因可不是谁的力量放肆了。
此刻，他真的想揍这个家伙一顿来泄气。
Clint和Natasha同时瞥向Steve，只见队长用手指拄着下巴，嘴角微微下撇，眼神从桌上的文件移到Namor的身上，然后又看向了Gyrich，他在此时还能保持沉默真的不可思议。
但很快，Gyrich提出要求复仇者告知Hulk的位置，他将利用之前的伽玛射线抑制器维护接下来的安全。
没人愿意相信他的说法，他们不能交出Hulk，Bruce Banner当然也不行。
“Hulk已经能控制他的怒火，”蜘蛛侠直接站起来，“这个大家伙可不喜欢你。他是我们的队友，将和我们一起抗击地狱军，你应该好好看看，Gyrich部长，现在谁才是你的敌人。”
“如果一下子就把情况说得毫无退路可言，那我们也没有在这里谈判的必要了，对吗？”Gyrich随便地扫了扫手，看向对方，“Peter Parker？对吧，我印象中你是这个名字。”
众人齐齐把目光转向蜘蛛侠，有那么几秒的空白的寂静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包括Peter自己。
这是他的秘密身份。
Steve放下手，双臂平放在桌前：“Gyrich部长，你知道Osborn的秘密是怎么在朝夕之间就被全部搬上台面的吗？”
Gyrich轻笑一声连连摇头：“就其本质而言，我和他绝对不一样。我衷心地建议你们，去看看《号角日报》上关于‘蜘蛛侠’、‘Peter Parker’的专访，连续两个星期占了零版的版面。而且我和他们的主编谈论过，关于复仇者中的其他人的故事，好像也十分有趣。”
“那我敢说你在走出这扇门的前一刻就会被我打断双腿无法前行。”蒙着双眼的夜魔侠似乎早已掌握了他的一举一动。
“暴力--暴徒。”Gyrich认为这词形容他们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一旦感到生存被威胁，你们不会区分敌我，也不听我的建议，只想随自己的性子办事。队长，在外界施加给你们压力之前，你最好也搞清楚，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否则这里有一些奇装异服的人，他们奇怪的可不只是外表而已，是真切地不适合我们的这套规则。”
Namor终于忍无可忍，踢开椅子的下一瞬便蹬飞了Gyrich，有力的臂膀拉起对方，“上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他已经被亚特兰蒂斯的大军碾成了碎末。”
如果Namor在这里就杀了Gyrich，他们才是真正的骑虎难下，不得不收拾另一番烂局面。Steve当下喝止。
而那喝止的声音反而更加激怒了Namor，T’challa的振金刀刃甩到墙上，距离Namor的手和Gyrich的脸只差分毫，Thor与蜘蛛侠也冲上去阻拦，场面顿时乱了起来，乱得让Gyrich露出一个假意的笑。
但很快，在Steve举起盾牌丢出去前，有两个人发出了声音——和这个嘈杂现场完全不符的声音。
坐在座位上一直看戏状态的Clint发出一声尖叫：“喔--我操。”差点把水也喷出去。
“咳咳，你们当中有谁能给我来一杯水吗？”
所有人几乎是一瞬间停住了地愣在原地看向第二个发出声音的人——出现在门口的、扶着门框吁吁喘气的Tony Stark。
Steve的眼睛忽然就定在了那里，和他的身体一样静止在空气中，如同被定格了一般。
他们之间明明只隔着这小一段距离，但他望着Tony，却像两人相隔很远一般。
Tony Stark努力咽了一口口水，指着桌上那一套玻璃水具问道：“我可以……？”
他的胸膛冒着淡蓝色的光，忽闪忽闪地，像一台小夜灯一样，异常地亮却又不刺目，包裹着一层朦胧的柔纱，和他的呼吸一起慢慢地、颤悠悠地上下起伏着，呼吸着空气中清新的气息，像被从海水中捞出来的蓝色水晶一般清澈明亮。
他的脸依旧白皙，整个人都瘦了两圈，显得比平时单薄许多，嘴边的胡子倒是被修剪了一下，不知是谁帮他弄的，只是形状修得稍微有点奇怪，那肯定不是他本人的手法。
大家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一般紧紧盯着他。
或许出现在这里的人根本不是Tony Stark，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眼睛里闪烁着微有笑意却十分温暖的光。
不过那是他们的错觉，Tony还是那个Tony，只是因为他此刻太虚弱了，浑身的锋芒都被收敛到了他柔和的外表下，安静得头发丝的颤抖都能被他们注意到一般。
他连扶着门框都有些费劲，嘴唇干巴巴的，应该是急切需要水。
“拜托……”Tony几乎是用力地翻了个白眼，“我们能跳过深情注视这一步先给我这个残疾人来点水吗？”
蜘蛛侠非常迅猛地跳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Tony看到Peter后并无其他特别的反应，好像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一般顺利地接过水杯，在Peter的搀扶下站稳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滴水。老天，他真的好渴。
他轻轻拍了一下蜘蛛的肩膀：“好久不见了，身子骨变硬了嘛。”那语气竟然有几分怀念和不舍。
Steve还站在原地--不知什么时候他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望着Tony，还是保持着那副表情，眼睛里的东西却是别人都无法读懂的。他们的再一次相见竟还是这种奇怪的方式。
Peter想把他拉过来坐下，但刚伸出手让开步，就听有一个人突然抽了一口气地开口了:“Tony Stark……”
Gyrich的语气和目光都让Peter感到不舒服，那简直就像饿了许久的猎人终于发现猎物一般兴奋和惊讶，他们忘记了这个人的意图，而Tony此时出现在这里简直是正中他的下怀。
“呃，不好意思，我们之前认识？”Tony的手臂还扶着门框，毫不在意对方那奇怪的语气，转了转手指像是在思考一般，“这屋子里的人好像都不喜欢你，你是哪一边派来的混球？”
Tony Stark不穿西装的时候会下意识讨厌在他面前穿西装的人。
Gyrich还未等开口。
Thor的一声高呼打断了他：“噢！阔别已久，我的朋友Stark！见到你的心情我无法言语，今天真该好好庆祝一番。这是我目前为止得到的最好的福音。但你该现在坐下来，顾忌你身体上的伤口--”
Gyrich瞟了Thor一眼，欲言又止地退后两步，眼神却依然停留在Tony Stark的身上。
Janet终于也在这时候反应过来，她飞到Tony的面前，仔细绕着他的头观察了两圈，确保没什么问题之后松下口气。“Reed和Hank就让你这么出来了？难道不应该先通知一下我们……”说着她就自顾自地朝实验室飞去。
然而她埋怨地冲入实验室后却被眼前惊愕住。
Janet看着实验室里的每一处，像是被龙卷风袭击了一般。他们几乎都没有时间把拿过来的东西再放回原处，可以想象那时的忙手忙脚，毫不夸张地说，这里就是一个小型垃圾场。
她捂着嘴然后揩掉了即将涌出的眼泪，把两人的椅子调平以便他们能好好睡上一觉，环顾一周后找来了两张毯子给他们盖上。毯子上面竟然还有两片……像是眼角膜一样的透明物质，Janet呃地一声甩掉了黏黏糊糊的薄膜。
Hank和Reed此时正蜷在椅子上瘫了一般呼呼大睡，看起来是Tony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拽掉了管子。这两个人几乎是经历了十余天的抢救，不眠不休地时刻绷紧了神经才将Tony救活。她感受到了他们在彻夜高度紧张后的劫后余生一般的释然，如今便全然放松地忘记了一切、陷入了深度睡眠中，而且估计其他人是暂时叫不醒他们了。她看着现场狼藉的实验室，抑制不住的感动。
“你辛苦了。”Janet轻轻在Hank的额头上留下一吻。对方睡得像个孩子。
Tony醒过来了。
如果让复仇者现场投票，他们当中有一大部分的人认为会永远失去Tony。这并非是不相信Hank和Reed的能力，而是无论谁亲眼看到还在抢救中的Tony Stark那时的状态，理智都会占上风--他活不过来了。
即使他们想出了很多办法来替换那些已死的器官和断裂的骨骼，但他们能把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调换吗？这比制造个克隆人还要麻烦困难。
他们都很高兴见到Stark重新站在众人面前。
只是Tony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一种，好的倾向的变化，是复仇者们直面感受。
不管他以前多么毕露锋芒，如今却是自然而然地散发着友好的、温暖柔和的气息，说实在，那的确不像是钢铁侠的风格。他们当作是Tony久病在床，没多少力气恢复到原来的顶峰状态。
Tony的眼睛转了一圈，他仍然是大家的视线焦点，虽然他不会感到局促尴尬，但那样一道道强烈的目光也足够让他急于去寻找下一个话题——比如他们正在争吵的。
Steve和Tony隔了一张长桌那么远，可能需要十五步才能走到对方的面前。
Tony从门的一端走过来，所有人都看到他脚步的虚浮，即使是被蜘蛛侠架着，他们也能毫不费力地观察出Tony的脚完全使不上劲儿。
然后Steve就快步走了过来，拉着一张椅子，直接放在Tony下一步的脚前，他们瞬间便只距离不到一步远。
Tony感受到Steve的气息了。温暖到炽热，还有点金属和火药的气味，有点刺鼻，Tony敏感地察觉到，他是去炸了什么锅炉房？但其实Tony闻着这股味道，不是刺鼻的、也不是难闻的，就像是被放在烤箱里正在被熏干的面包，有着令人诱惑的香气。
“好吧，其实我还很饿。”他抬头，带着一脸世事无常的表情朝Steve说道。
Steve一下定住了，现场好像没人能在这时候提供伙食，为什么Tony看见自己会蹦出来这么一句话，他俩就没有一次的久别重逢能稍微让他沉浸在感动中超过二十秒。
Steve恍然地眨了眨眼睛，Tony的下一句就是朝他说的，平铺直叙：“烤鸡和白兰地。谢谢。”
“怎么，你醒过来后口味都变了。”Steve眼含一丝笑意地说。
Gyrich颇有兴趣地看着Steve的反应。
Steve几乎是用半个臂弯环抱住了Tony，想让他缓慢地坐到椅子上，动作轻柔至极，而思想却在游走太空。
反而在一旁Thor认为不妥：“这时候吃鸡肉或者喝酒绝非明智之举，而我也认为鸡肉的味道实为下等，中庭的伙食和烹饪条件不如仙宫，等你康复后，我会亲自举办盛筵招待中庭之友。”
醒来后的Tony没有将视线移到其他人的身上，他的眼神变得缓慢悠长，点了点Steve的手臂，轻微的触碰让对方抬头看向他。
他合了一下眼皮，也很缓慢，好像是在示意Steve自己并不想坐下。
现场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有点微妙，很多人不再说话了，只是选择沉默地等待。
“Stark先生，幸会。”Gyrich走上前伸出手。
他心里预料到Tony Stark不会给他面子握手，但他仍然要如此示意自己的友好态度。却没想到Tony竟然越过别人，真的回握了他的手。
那手可不是一般的冷，Gyrich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就想收回去。
“那是什么，”Tony抬头说，Gyrich不解地随着他目光看了一圈，莫名地问了回去，Tony再一次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能改日再谈吗？现在我们需要讨论一下复仇者内部的事情。”
Gyrich并不打算听他的。在上一个话题得出必要的讨论结果前，他当然不会让步。
Tony：“当然我认为如果复仇者内部拥有控制伽玛射线以及Hulk的能力，这个问题就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了。我们的敌人并非Hulk，而是控制Osborn和Hulk的人，当然Justin Hammer我不会把他算进去的--”
“Stark先生，”Gyrich再一次打断Tony，站起来拿着他的投影遥控器示意，“你是说用一个比Hulk还危险的、曾经脱离你控制的盔甲，让它为我们提供--”
这一次Gyrich没有说完他的观点，Steve用盾牌直接击晕了他。
大家只听到“哐当”的一声，Gyrich就倒地不醒了。
好像这么做理所应当似的，Steve把盾牌放回去，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Tony:“这个人太吵了。”
他们猜Steve想这么做很久了。
捣乱的人终于不再插话，Tony低头轻轻笑了一下：“我的建议是，以攻为守。占领他们的大堡垒，从内部彻底粉碎他们的计划。”
终于讲到这里了，Clint在心里叹气，他们都要绕开Peter Palter讨论时是真心觉得Gyrich碍事。
上一次会议时Steve便给了他们暗示--陷害Osborn的不是别人，他死于内斗。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他们关于这个死而复生、浑身贴着亮片的对手确实一点不了解。不，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Clint兴致来了赶快拿出一本书，从那上面找出一段话：“其实他早就露馅了。”
“数字‘666①’--‘Palter’改写为希伯来文后的数值加在一起，恰好就是代表‘魔王’的‘666’‘，还记得上一个被推测出来的人是谁吗？”Clint有点兴奋。
“我不认为你牵强附会的推测对我们的决战方案有什么作用，”T\'challa直言不讳，“如果他确实想欺骗我们，没必要留下这么一条线索。还记得你们曾经说他是先知，如今看来他的举止行事更像被天使一类的生物附身了。”
Clint向后一靠：“傲慢的大天使Lucifer？浑身上下像是从歌舞剧里走出来的，我知道天使可能都很奇怪……但拜托，看那皮裤皮靴，耶稣阿，真的让我头皮发麻，没人告诉他那样太gay了？”
“Death曾说过不是Lucifer，他的身份是‘报血仇者’。”Steve简单复述当日的情景和对话。
Tony的眼睛忽明忽暗，脸上的表情似平淡的一潭清水，“他非常了解复仇者，甚至比我们本身还了解我们自己的弱点和性格，如果他很早就开始筹谋这次行动……”
Steve看了Tony一眼，选择避开提起Howard之死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的确是在等待或者需要什么东西来彻底完成他的计划。”
“我们能想个其他的办法吗？比如说叫醒他，唤醒他的记忆……让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蜘蛛侠终于开口发表了对这件事的看法。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Peter Palter原来是幕后元凶的事实，尤其是当他知道这个Peter是从未来回来——其实就是自己的时候，这就像是自己做了坏事，心里五味杂陈。
“队长试过了。”Clint摊手说，“你真应该去看看那副样子，自恋的样子和某个家伙如出一辙。”
“Tony？”蜘蛛侠看向深思中的Tony Stark，想问问他关于这件事的看法，没想到讨论到一半，Tony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倒下了。
Steve猛地冲过去，环抱住了他。
严格来说，手术后他需要卧床休息至少一周，而他刚醒来的时候就把自己身上的抗生素静脉管拔掉，冲进了会议室里。
他知道Gyrich的来意，那种场面听两句对话就能猜到了。为了转移Gyrich的视线，他硬挺着身体扯开一个看似安慰的笑容。
“快让他先去休息吧。”Nat说道。
而有一处细节是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对此Steve和T’challa也进行了讨论，那就是Tony出现在门外的那一瞬间两人才察觉到他的声息。黑豹没有听到Tony的脚步，无论Tony的脚步再怎么虚浮也不应该能瞒过他的耳朵的，Steve亦然。
Reed Richards应该可以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Tony是一瞬间移到门外的。那个存放在他胸口的Mobius光环已经被移植成功，在他刺激心率时便会引发“空间移动”的魔法。
那块蓝色水晶正是空间宝石，宝石与Tony响应，得到了最大限度的能量发挥。
Steve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这一切都是必然，但他能确定的是，只要Tony能回来比什么都好。
Tony在黑暗中睁开眼，他慢悠悠地醒过来，手正被Steve牢牢地抓着。
“告诉我你们打败了那家伙。”这是意识清晰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没有，明天一早就走。”Steve的声音尤为深沉。
Tony选择回避了之前的事情，Steve也没主动提起，他们十分有默契地拒绝谈起那场几乎破裂了两人关系的吵架。
他们彼此之间发生了太多误会，当时的争执或许放在现在看来也不算是多么严重的事。
“……”再三斟酌后，他又收回了话题，Steve想让Tony安心养伤，如果这场战斗结束，那么他们就还有很多的时间来修复关系，至少不是现在这样故意岔开话题或者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知道Tony的大脑很清晰，但身体却很虚弱，“你需要更多的休息，Hank说你的情况稳定了许多。”
Tony用目光静静地观察着Steve的面容，他也没有询问过Steve是如何找回荣光的，但他单凭对方眼睛的变化就能发现--Steve疏于修剪他的胡子，这样显得有种落魄颓废的美感。
Tony反握住Steve的手，轻轻地拿到脸边蹭来蹭去，像一只邀宠的猫，用自己脸上的胡茬刮着Steve的手背。他的手背有一点冰凉，那让Tony感到很舒服。
他们谁也没去开灯，月光透着窗户涌进室内，Tony知道他回到了复仇者公寓。
Steve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抬起手指缓慢地抚摸Tony的眉毛，那一条又黑又直的眉毛，眉尾被火焰烧得秃掉了一小块。
长久的沉默对视下，有一方忍不住地先坐起来了。
“帮我把身上这些管子摘下来吧？可能我的心跳就是因为它们所以才快得不可思议。”Tony从来不肯乖乖地待在病床上。为了避免他感冒，连窗户都关得死死的，屋子里压抑的气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真的很想喝橙汁。
“Tony，”Steve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好休息吧，一切等到明天再说。”Steve知道Tony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不在乎，他说得越多，就越不利于Tony当下休息。他只希望自己至少能保护现在的Tony不受任何人打扰。
他转身欲要站起，被Tony拉住。
“你们要怎么做？”
Steve感受他手心的冰凉，望回Tony的目光，这一次他出神了片刻，顿了几秒后，把所想如实告知。
“Stephen醒来后告诉我们，他找到了封印的方法——在上帝留下的卷轴中，在每一段的结尾留下的以诺语就是封印他们的咒语。但我们要同时将这七宗罪杀死，否则不能将他们一起封印。”Steve欲言又止，眉间踌躇难以跨越，他的声音在黑夜里留下一道摇颤的痕迹，俯视着Tony而又心有顾虑。
“你想问我……第七道封印，是吗？”Tony的眼睛澄澈得像镜子一般完全反射出Steve的面容。
他还是如此了解我，点了点头，Steve把声音又放柔了几分：“谁是第七道封印？”他担心语气再强硬点就会让对方产生不适感，引起他的糟糕回忆。
Tony沉默了。
Steve注视着他的法顶，慢慢说道：“昨日我们找寻到了‘妒忌’出没的踪影，我们会分几个小队分别引出那些魔神，但现在依然无法确定谁是‘贪食’谁是‘懒惰’……如果可以，我需要你来帮我们回忆看看，Tony。”Steve的手指很硬，骨节分明，但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让Tony稍微安下心来，自己冰凉的手正好借此机会温暖一下。
“我只能猜测，‘贪食’已经死了。”Tony没有直接说懒惰是谁，“剩下的……我知道的还没有你多。”他看到Steve的眼睛依然那么明亮，他怎么忍心将事情的真相告诉Steve，那会彻底毁灭他们的希望。
而且他想，这样的计划太完美了。
“这足够了。”Steve轻轻吻了他的额头，手指在他柔软的发丝间蹭着，芬芳涌入鼻内，呼吸出的气体带动了Tony睫毛的颤抖。
Tony低垂着眼，反复地想了又想，于是他拉住Steve，越来越近，他摒住了呼吸，两人双唇触碰上时，他的“心脏”也用力一颤，浑身穿过电流一般，反抱住对方用力吻着。Tony像一个疲乏干渴的旅客，他脑海里那片荒芜的沙漠正在吹着狂风，沙砾簌簌作响，他很想要抓紧Steve，抵在Steve的胸前，这样就能闻到生命的气息。他不忍放手，触间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他知道那些时刻都有可能散去，他只是不忍心放手。
这感觉是如此真实，如此令人安心。
Steve紧紧抱着他，眼眶发烫，他想用力却又不敢使劲地用身体环抱着Tony，把头埋在对方的肩窝里，他能听到Tony的呼吸声，全身心都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他收紧双臂，试图更多地感受到Tony的全部，他知道自己深陷其中。无关正义邪恶，无关信仰，无关回忆，仅仅隔了许久的拥抱就令他如此难以维持冷静，如果有人能把他活生生溺死，那一定是Tony Stark。
Steve突然想哭。
他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Tony对他说：“没事了。”
“都会过去的。”
Steve有那么一片刻的失神。听见Tony试图愉悦却留下了交杂遗憾的尾音，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又马上结束，他假装没有发现Tony在安慰自己，然而他的手臂和呼吸出卖了他。
Steve声音颤抖，“我会保护你。我发誓。”
Reed被吵醒了。其实他一直坐在一边，用手拄着实验台观察心动图，后面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吻让他有点崩溃。
Hank敲敲门走了进来，看见Steve抱着Tony已经压到了床上，轻轻咳了一声。
两人继续抱在一起，Reed尴尬地瞥了一眼Hank，示意他快点过来或者出去什么都行，只是别像根电杆在那里看着。
恰好Hank手上的确有要紧事，他坚决要打断这段亲吻，立即加重了力气连咳五声像得了哮喘一般，终于，他们分开了。
“真行。”感叹于Hank的脑回路之直，Reed基本上已经不想再转身了。
除了Hank之外，还有一个人走进病诊室想要看望Tony而被这一幕吓得愣在了原地——是一直脱离于状况之外的Rhodey。
他傻了一般问Hank和Reed指着两人问：“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事儿的吗？”
他的确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Rhodey终于明白队长给他的盔甲原来是两人的定情信物，而那套盔甲现在正躺在后仓库室里，他顿时充满了愧疚感。
天还没全亮，复仇者全员出动。
留在这里的只有Hank和Reed，Tony躺在床上，看着那群战机启动，朝着远方驶去。
在他们走后，Tony点着自己胸口的反应炉，手指按着频率地敲动，他叫来了Reed：“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计划吗？现在可以准备开始了。”
黎明到来的第二天，复仇者与魔神展开的战争在世界各地爆发。
乌云黑压压地袭来，天空缺下一角。
魔鬼派出的第一勇士、最有力量的先锋者，他的怒嚎一传千里，震得地动山摇。
石头人Ben与海王Namor从海陆两方夹击、用全力抗衡摩洛的雷霆怒火，影子遮盖了半座大陆，他们试图用海洋或山峦吞没那黑暗的业火，却不能直接将他制伏。
无论是哪一个复仇者，都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暗无天日的战斗，因为战斗减少一分的延迟，就会多救回一条人命。
他们的人数有限，而这一次对付的敌人太多，Steve只能按照最初定的方案分配战场，他希望到时候可以来得及随机应变。
全世界不只有美国被瘟疫腐化吞没，在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里仍有血腥的惨案发生，还有许多无人管制的荒野郊区遍布着横行的丧尸。
T’challa带领的瓦坎达大军只能在搜集分辨各地的消息后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振金的装备或许不能抵抗瘟疫病毒。黑豹早已有所准备，为他们注射了苦参碱抗生素，融入瓦坎达勇者的体质正能抗衡这种病毒，而他们的首要任务便是找出引发这场瘟疫真正的源头。每一个人的振金长枪上都配有信号弹，当遇见恶魔或者变异人类时，这些坚毅勇猛的战士便会亲手将它们驱逐出人体、或治愈变异了的病毒。
他们的国王一声令下，山呼海啸般的喊声掀起无比嘹亮的号角，明亮的金属照耀大地。战矛金光闪闪，坚韧的头盔聚齐在一起如连绵不尽的高峰壮阔，瓦坎达的士兵这一次踏入他国的领地，跟着他们的统帅唱响新的战歌。
接踵而来的火焰砸向大陆，Steve抬头看向遥远的那道光芒，自天角坠入海中，雷鸣轰隆隆地传来。
他低头对着话筒说道：“Stephen，Thor已经进入世界树的通道里。”
只有Thor可以没有限制地在九界之间行动，这一举动旨在为他们提早备好第二个选择的方案。
如果杀不死魔神，众人便决定将他们封印在世界树的根部，那座永不见天日的封闭大牢中。
而他们不知道，Peter Palter的计划便是释放那牢中真正可怕的东西。
在Thor为法师所说寻找人间与其他八个国度的那一条相连的树脉、而穿梭于宇宙洪流之间的同时，死侍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自己十分不想接受队长安排的这个任务--与Natasha和Sue一起牵制住Aholibah的盔甲军团。
“我恨这些刺不动的精钢铁罩。”他很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被分到“□□”这一组，反正就先这样称呼这些变异了的军团，“他们的弱点和钢铁侠一样--挠不到后背的痒--我可以帮他们抓一抓。”Wade冲着不知哪里的圆镜说，走神之际，一发激光炮直冲他的脑门而来，被Sue的屏蔽力场迅速挡下。
“集中注意力！他们的首领还未出现！”
随后Clint和Matt出现了。
好歹这里的人手多了一点，说明Steve还是很重视这片毒辣火热的战地的？这让Wade的心情稍微平衡了一点，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在大开杀戒之前，准备好即将挪动的步伐，他需要好好对待这场战斗。猛然扑面而来的寒光在他的闪电般的身影下被撕碎，“第一台。”
死侍弹了弹武士刀，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
但那些盔甲同样来势凶猛，火力充足，他们就像地面上的箭垛，被疯狂地轰炸着。
“嘿！你抢了我的目标！”Clint戴着一副护目镜，他向来是例无虚发的。而且他和夜魔侠有个赌约，看他的盲箭水平不容小觑还是夜魔侠盲公竹击倒的烂铁多。
“战场上可没先来后到。”Matt长棍一甩飞刀似猛蛇杀出一条路。
鹰眼一脚踩住一台盔甲：“‘鹰隼’病毒，来袭--”那一发箭头直击盔甲反应堆，几乎是一瞬间使电子设备失灵，的确这场战斗他早有准备。“Natasha，今天结束这场迷人的战斗有兴趣去天台烧烤吗？”
“如果你没有弄坏这副新眼镜。”黑寡妇手腕间红宝石激光器发出带有的“液体金属脆化剂”的腐蚀光线，强烈的闪光使盔甲金属融化变脆，失去执行力报废，就在先行而来的盔甲被围困时，他们等待的也是最终要对付的人终于来了。
乌云密布的天空，一台银白色的盔甲陡直坠落，其速度快不可见，那传播器发出的强烈声波令Matt敏感的耳朵感觉到刺骨尖锐的痛苦，而后她带来的盔甲犹如密密麻麻的黑鸦群，遮盖了半边天日，寒风呼啸而过。
陆地上的几人知道，他们必须先击败Aholibah，破除这遮天罗网中最中央的枢纽心脏。
纽约三一教堂。
“Cap，我可以换个工作吗？这群人好像不怎么喜欢我的烈焰和炫酷的发型……”霹雳火跌跌撞撞从一堆鼎沸的人群中冲出来。
他们追踪绝境病毒的强化军队圆环团而一直冲进了平民区里，蜘蛛侠在发射蛛网掌握敌方行动时，Johnny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在教堂前被一群普通人围攻了，推搡拉扯的那种再普通不过的方式，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火焰，该死的他只想让这些人赶快离开现场，结果没一个人不肯听他的。他怀疑是毁灭博士在这些人脑袋里植入了精神控制器，以往招牌迷人的笑容倒妨碍了他们的祷告。
那教堂前的雕塑显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对，Peter Palter。
大玫瑰窗下，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认真，仿佛做出暴动举止的不是同一群人。
“父啊，我们心甘情愿将灵魂交由你的手中！”“让我们的灵魂得到救赎，兑现承诺！庆祝我们的复活救世主！”
Johnny快把他的眼睛瞪出来了。“小蜘蛛，我们能换--”
“霹雳火！马上让平民们撤离--快--我快要拖不住这群变异人了--他们会爆炸！”
Johnny Storm一飞冲天，火焰像雨一般坠向教堂外围，他立刻高声呼喊:“火来了～”
教堂里的人顿时四散而去，轰乱地奔向大门，霹雳火引导着火焰将他们每一个人都送离后，回头望了一眼教堂，他的双眼漂浮着一层燃意：“如果你真是基督，那也应该能原谅我这么做。”
熊熊火焰升腾而起，转眼间吞没了整个大教堂，玻璃破碎与木墙倒塌的声音似一场绝望的哀歌，那火焰中依稀可见的雕塑流下血红的泪水，随后摔落，四分五裂。
Peter险些被猛扑来的变异人掏出心脏，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攻击平民，每一招都冲着Peter的命门狠毒地袭来，就像一群无人牵制的野生猛兽，攻势令人心惊肉跳，不敢小觑。
或许真的是Gyrich下的命令，而他想要蜘蛛侠死，在这一片混乱中某个英雄疏于防范结果死于意外也不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Peter Parker灵活的身影在大楼间穿行，巧妙地与敌人周旋着。
“看前方！！”他一声命令，身形乍然消失，后追来的绝境武士猛地刹住脚步但就在这时脚下的木板一起碎裂，他们坠入了一张大蛛网中。
他朝着怒气冲天的变异人，铺天盖地的蛛网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体上，黏住了他们的口鼻。忽然他的蜘蛛感应响起，周围的热度迅速升高，他能感受到，随后传来一阵炸响，霹雳火冲进大厦拽走了蜘蛛侠，原地的绝境变异人冒出火焰，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整栋大楼轰然炸裂倒塌。
“哇哦”蜘蛛侠两手高高挂起，那是一群人型移动炸弹。
这一场战役至始至终都不能轻松大意，疏忽一瞬间便有可能粉身碎骨。
Steve与Peter的会面意料之中的如天翻地覆般造成了一片毁灭性的破坏。
“你知道人类和猩猩的区别是什么？队长。”他有恃无恐地飞在高处，一如所有人曾见到的那样光彩熠熠、不可直视，他当然更想把Steve拉到自己这一边，成为他的工具。“猩猩的人脑的确与人类相似，体格和适应力更强，但他们永远无法进化为人，不管如何去模仿还是接受训导，都只能供人观赏玩乐而始终是表演马戏的宠物。它们取代不了人类。”
他听着身后传来的怒吼，反身一侧将Hulk弹进大楼里：“但如果‘猩猩’足够聪明，就应该能分得清敌我，知道谁会让他活下去。”
他一拳握住再次冲上来的伽玛巨人，用力一推，翅膀摇曳的气波如飓风急雨将对方再一次毫不费力地掀开，“以那些猩猩的浅薄目光，还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为人类……”
Steve呼喊Hulk，他将能拖延的时间缩到最短，而Hulk愈来愈愤怒的躯体迸发出无限的力量，挡在两人的中间，疯了一般砸向PeterPalter。
Peter长长地向空中感叹一声，终究他还是要拯救而不是毁灭他们。
可惜Steve绝不会承认他的美梦。
“你想的什么我心里完全清楚，”他看着Steve冷峻阴沉的表情，像是代表了永恒的天道那般傲睨万物，“这计划，我承认，妙趣横生。”
妒忌之神从未以真实形态出现过，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与他正式交过手。
Namor曾被其蛊惑，印象中却不记得当日与他对话过的人都有谁，似乎这一个魔神只是人们心中构想的魔鬼，邪恶的催化剂，他是战争与矛盾的构造者，而只要他不主动出现，复仇者就绝不会有找到他的一天。
他的行踪非常诡秘，四面八方而来的消息中关于他的音讯全无，他隐匿了很久，把自己保护在人群中不被认出。
传言中，妒忌之神的原型是一条蛇，便是那条能说会道，用花言巧语欺骗了Eve令她吃下禁果的、被撒旦附身的歹毒花蛇。
而妒忌之神的妒忌之号角传入每一个现场的人耳中，不论是英雄还是警卫队，或者是如山似海的人群，都听到了来自内心深处恶魔的驱使。
这一场灾难在所难免地脱离掌控爆发了，超乎Steve的想象，他立即命Stephen前去支援鹰眼、隐形女、黑寡妇、夜魔侠和死侍。
远处陷在废墟之中的Hulk再一次冲破禁锢朝对手发出猛击。怒吼震得大桥都在颤抖。
Hulk已经杀红了眼，但每一次接近PeterPalter的时候便被不费吹灰之力地扫向一边，Steve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多么强大。
他曾经相信没有什么事物是不能被打败的，但此刻，相较他们的力量如此悬殊，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Peter还会在此消耗时间而不直接动手只是用言语戏谑他们，甚至不曾改变前进的速度，稳稳地，视若无睹地朝着下一座城市飞去。
“下一座教堂--”蜘蛛侠低头看向方向盘，“Marshall圣十字教堂。”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印象中纽约市的郊区可没有这个什么圣十字教堂……下意识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他一时间又猛地想不起来。
霹雳火在天空巡视，有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来回在教堂前踱步，他猛地俯冲下去，谁知道那几个便是绝境变异人，他高呼一声立即躲开向天空飞去。
蜘蛛侠紧随其后赶到，当他推开那扇尘封的大门，一股发干的气味扑进鼻中。
终究他还是来到了这里。
蜘蛛侠突然觉得这里有一股莫名的熟悉的气息，他接连送走了教堂里的修女和神父后按照惯例检查房屋，随后走进教堂的小阁楼里，低矮的屋脊让他不得不稍微侧头弯着腰，地面上满是灰尘，至少也有一厘米厚了。
他呛了口气，想办法推开了那扇生锈了的铁窗，风霎时间涌了进来，穿堂而过。
“唔啊，我需要安个吸尘器放在我的肺里。”蜘蛛侠扫了扫空气中的灰尘，视线无意间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身体，有些奇异地看向那个黑色木台。
这形状十分眼熟—
应该说曾像他用过的一个储存箱，在他小时候本叔送给他的手工木制梯形长柜，他还记得第二层的抽屉被自己用小刀镌刻了一行扭扭歪歪的字。
他抽了抽嘴角，弯下身子抹掉第二层的抽屉上的灰。
他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没有那行字。也许只是巧合。
“这工艺还不错，如果有机会我再来带你离开这儿。”他拍了拍木箱说，虽然和本叔的工艺差得很多，但也有点模仿那个手法的意思。
想到这儿，他观察了一圈室内，狭窄低矮的阁楼暗层。
屋内布置的结构也很自己的房间有点像，这感觉有点惊悚，他头皮发麻地动了动耳朵，同时右手摸着，朝木台的下面的地板摸去--
他的眼睛睁大，这回绝不是巧合了，他没在做梦，因为那里真的有个暗门。
Peter Parker小时候对木匠的工具爱不释手，有一次不小心砸开了地板，便把木箱子放到那里挡住他的小秘密，有的时候他会利用那块已经破掉的空层找点事儿做，那里让他做成了一块小小的暗门。不过他没往里面塞进过什么变态的东西，他发誓，小时候他就是个善良友好的美国公民。
他推开木台，一拳击碎了盖在上面的两层木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好吧，盒子。接下来看看它是不是什么阿拉丁神灯。”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而且他直觉地认为，这里的布置与Peter Palter有关。
房间相似的布局，相似的思路，甚至是怀旧和留恋的心情，他都能感同身受到。
但这盒子，他的手覆在上面，试着用蜘蛛感应检验打开它是否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在他的蜘蛛感应响起之前，一个电子音首先从黑盒里传出：“指纹识别验证通过。请说出规定语音指令--”
“呃……”蜘蛛侠脑袋里立刻冒出了两条信息：一，这东西果然是Peter Palter的。二、他如果说错语音指令……这盒子会不会突然爆炸……
“我到底应该说什么？这东西有没有次数限制？”他抬起来反复看了两圈，如果有自毁爆炸功能，他的蜘蛛感应会提醒他的。
他对准了盒子，犹豫了半天，轻声开口说道：“好吧，或许……”
“语音特征核实，模式识别，通过。”
“……okay.”
盒子嘣地一下打开了，在他平托的双手上自动露出一个微型光传感图像设备，那很小，几乎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tbc
作者有话说第74章 必朽坏的与不朽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