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多米诺骨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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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多米诺骨牌Demino》
有一处普通人从未到过的地方，居住着非自然力量一直向往着的“神灵”。传说死后的灵魂可以来到这里。
但事实，记录者的书中有记载，这是恶魔统治的地狱之一层，与天堂的样子相似，一切都仿造天堂所造，光明之神也是假象。
但对于这个人的身份，记录者们都缄口不言。
神圣的光线照在温室中，斑驳的花影落在地面上。
那个曾经出现在小酒馆里的小孩并没有死，他被其他两个恶魔称为“小Tony”。
地狱里的人都这么叫他。
说是“他”送给这个小家伙的名字，没人敢问为什么。
小Tony走到圆顶的教堂前，玫瑰花窗透着缤纷绚丽的色彩，纯净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看着窗下的雕塑，染上一片陆离繁杂的光晕。
大教堂的高顶有一层白雾在飘荡，他走了几步，望着那片雾气放松了警戒，坐在教堂前的木椅上。那里只放了一排木椅，是给他坐的。
这时，他眼中的热切显露了出来，轻轻开口问道：“天父，你今天叫我来，是要继续把故事讲完吗？”
那座雕像，洁白无瑕，一双神圣的翅膀笼罩了他的身体，他低着头和蔼地微笑，将双手放在胸前。
他浑身都沐浴在阳光中，却依然紧闭着眼。
「Tony，还是如我们的约定，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问题。」
“天父，你的心情似乎很好。今天的故事是很有趣吧。”
「上次讲到哪里了？」
“他”发出手指敲打思考的声音，「哦。我记起了，」他的声音轻松而愉悦，笼罩着一层暖光的身躯却不是声音的来源。
「复仇者不自量力。想要改变世界树的轨迹。他们没有发现裂痕已经在各处扩散--而亚特兰蒂斯的海王也发现了结界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要恢复那神树的轨道了，你能想象到人类的愚蠢。--自我牺牲，感人。」
如同他所预言的，此刻的海洋之上，正在发生着这件事。
Namor上方几十层的海水都结成了冰层，他向高声呼唤Stephen，迟迟没有回应。
这个法师在实行结界前可没这么跟他说过，他的海洋会受到如此毁灭般的打击。
Namor立即停止控制海水的力量，连续游了一段距离后看到前方的鱼虾都在逃命似的往自己的反方向游，还不等他叫住它们询问，亚特兰蒂斯的精兵便叫住了他。
「那可爱的虾子跟海王说，海水的温度在急剧上升，海水的底层是高温的，而海面下层是冰冻的。海王愤怒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从西海逃过来的鲛人告诉他，是东非的瓦坎达把树门的热量都传送到了海水中，那一片海底的火山都爆发了，现在陆地上临岸的城市被海啸淹没，小岛上都是火山灰，还有最可怕的地震。」
Namor气得握紧他的三叉戟，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撞碎层层寒冰，一瞬间便跃到了海洋之上。
果不其然，满眼的白色山体，尖锐矗立，刺着他的眼睛。
Stephen朝他大吼，让他马上将这海洋恢复原样，而Namor怒地反笑，“我确实想恢复原样，你们为什么不问问T’challa他做了什么？！”
他心中气愤，但无法解释海面上的寒冰是如何出现的，高温的海水和火山爆发有关，但T’challa又搞了什么能让两个大洋的海水都变成这样。
「海王从小就听过一个传说，是他的叔父讲给他听的：亚特兰蒂斯必将毁灭于火山爆发与海啸的袭击中，一夜之间就可以毁灭海洋之国。海王的心底立刻就浮现了这句话，他决定亲自飞去瓦坎达看看究竟。」
不顾Stephen的劝阻，Namor一路飞向西方，他看到了许多沉没的岛屿，还有海域被污染后浮起的死亡的鱼虾，海底隆隆的声响在他耳中重重敲打。他或许有几分冲动，刚刚不知怎地就想也没想冲了过来，恐怕封印会因此受到影响。
Namor纠结地皱紧了眉毛，“该死的。”
但如果仪式进行下去，他的国家将覆没，他为了这个封印会牺牲掉他的族人，这应该吗？
「他的神智恢复了，伪装在鱼群中的‘嫉妒’一句话只蛊惑他了片刻，他的力量是那么强大，那么纯粹。但他不是无敌的，他对瓦坎达的敌意让‘嫉妒’马上又看清了他心底的另一个顾虑。于是，‘嫉妒’再一次行动，这一次他扮作了美国队长，用这样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对Namor说。」
“Namor？你到底在干什么？马上回去帮助Stephen完成法印！你做事不考虑后果吗？！”
Steve的诘问让Namor原有的愧疚心荡然无存，而Steve不顾他的沉默，继续叱责他说：“如果世界之树不能恢复原样，我们所有人都要担负罪责！我以为你能明白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
Namor强忍怒气，“当然，队长，我会回去帮他们完成接下来的步骤，但你必须阻止T’challa罔顾他人，只保护自己国家的行动！我是看在复仇者的面子上，至今还没有找他算账，他把整个海洋帝国都视而不见，我不能亲眼看着我的族民在这次人为的灾难中牺牲！”
「‘嫉妒’心中哈哈地笑，声音里仍用着那美国队长严肃刻板的语调反驳怒火中烧的海王。狡诈地讽刺着海王的自尊心和虚荣心，拿擎天的雷神做比较，又指责他不敢牺牲，一点都不为他们的角度考虑，暗示他是队伍中的累赘。一生宝冠在身的海王登时就反问道。」
“队长，难道你忘了当初我们结为同盟的条件？”Namor心中失望，但更多的是怒火。他曾说：“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必须答应我，不能让鲜血污染亚特兰蒂斯。否则我不会站在你们一边。以我的王冠发誓，只要威胁到了亚特兰蒂斯，无论是什么，都会倒在我的利戟下。”Steve曾答应了他，如今又怎能反悔？在这之前Namor绝对没有想过Steve会是这样的人。
「‘嫉妒’灵巧地也重复了美国队长的誓言：‘我可以给你的承诺是：我们不会与恶魔为伍，所有人的目的都在于阻止他们天启的计划。除此之外，亚特兰蒂斯是你的领域，它的安全自然交由你负责。’他的话一字不差，但此刻却拥有了另一番含义。海王便在此与美国队长决裂，再也没有顾虑地朝瓦坎达冲去，意欲找国王黑豹算账。」
「‘嫉妒’，他的话语有着一针见血的魔力，从没有人能在他的蛊惑下保持内心的坚定。他让钢铁侠的坏名声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如今，他再一次大笑，笑声响遍海洋上的每一个角落。他没有形体，便从海蛇又变成了海鸟的样子，赶在海王前来到瓦坎达，给国王黑豹的头上再填一件解决不掉的麻烦事。」
「可怜呐，失去了海王支撑的奇异法师和雷神，他们再不敢打开第三道门，因为会没有人来控制底层的亡灵之国的通道。他们摇摇欲坠，危如累卵。」
「瓦坎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惜你没有亲眼去看看那刻的场景，来者是最强大的外援，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位外援，他们来自遥远的第九维度，是为众神华宴的恶意竞拍而来。是超越了神界与魔界的裁决者。叫作‘赏金猎人’。他昂首阔步，跃上山巅，将那里变成火海。他拥有四只眼睛，可以看穿所有想要逃脱法律的人。」
T’challa召齐军队，战舰上的粒子束光炮齐刷刷地冲那个高高在上的黑影击去，黑影顿时变得比山峰还要雄伟，巨臂接下所有的炸弹。
T’challa未等他前进一步，驾着悬浮战舰一路引着对方冲进了树林。
「赏金猎人跟上国王黑豹的陷阱，他绝对压倒性的实力在诡计多端的对手面前受到了打击。他决心抓住黑豹，接着黑豹又用两块巨大的振金插入了他的四只眼睛，他流出了金色的血液。」
“你究竟是谁？在我割下你的头颅之前最好告诉我！”T’challa准备好一只部队，等待他的命令后便射下赏金猎人的性命。
“无知人类！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的眼睛马上就会恢复，等我的耐心消失，要你们整个国家都死在我手下，变为尘土。”
赏金猎人手拿着一柄长锥，就在此时猛地插入大地，引得地裂开一道狂猛的塌陷，所有的地上的军队都掉进了那裂谷中。
「假如没有海王的推波助澜，赏金猎人恐怕就会出师不利，血溅当场。我冒险让‘嫉妒’此时出现，他高声地煽风点火，海王再也不等其他，手上的三叉戟燃起虹光，带着隆隆作响的千丈海浪席卷而来。水淹瓦坎达，冰雹四处震荡，海上的强兵践踏着死去的村民的尸体，洪水猛兽扼杀了千万人。黑豹顾不得赏金猎人，他分散了兵力，号角声一起，双方展开激烈的战斗。」
「你不要露出赞叹的神色，这既不是我的功劳也不是‘嫉妒’的功劳。是你，小Tony，是你让他们做到了自相残杀的地步。往日的故事大多大同小异，听起来也是那么无趣。看吧，像我们总爱英雄的内斗，他们仁慈，他们残忍地割开彼此的喉咙；他们正义，他们不听恳求地屠杀对方的臣民；他们一个在反抗，一个在进攻，天空的海妖来来回回唱得嘹亮，似乎不需要‘战争’的帮助，这里就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帝国之战。」
「我将战果献给你，Tony，你的名字将永远刻在这片国度上。赏金猎人趁机逃走。这才是我们的好戏，他只是我们的一条走狗，却看着杀得红眼的人类有多愚蠢，而他不多做停留，因为此行真正的目的并非于此。」
「猎人不着急，仔仔细细地观察大地和海洋，纵然这里与他无关，他也觉得战争与自然的怒火会摧毁了整个星球。他的任务简单，只有一个目的，法庭需要审判的那个人类--」
那个曾在众神之宴上出手，又趁大乱将所有宝物纳入囊中的人。他违背了宇宙间的基本规则。
“Tony Stark，我感应到了他拿走的全部拍卖物品，他是个凡人，胃口不小。”赏金猎人的语气不轻不重，转眼就化成了一片黑色乌云，越山渡洋，朝着大洋彼岸的陆地飞去。
「来看看我们的复仇者都还有谁在岗位上不离职守。蜘蛛侠，囚犯。雷神，岌岌可危的擎天者。奇异法师，稍有不慎便会粉碎的灵魂。海王和黑豹，不至亡人。鹰眼，徘徊在外的流亡者。蚁人和黄蜂，‘□□’口中的食物。黑寡妇，就等她变成第二只伽玛射线的怪兽。美国队长，一样即将被剃干的商品。记录者，一枚定时炸弹。那个被众人信任的人工智能，叛徒。就连他们的友军，神奇四侠也被放逐到了荒芜之地。但我想不止这些，我们的算法里还缺少一个最完美的、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这个人的复活。」
「我们在胜利的途中。」
疫情感染区。
Steve打开舱门快速跳了下去，他看到了一群戴着防毒面罩的神盾局特工正围着一群丧尸扫射，整条街都弥漫着烟熏味。
他想从这些丧尸身上得到一点消息，比如瘟疫是具体何时爆发，和什么原因有关，他下意识觉得这次的病毒没有那么凶残了，或者说传染力度不那么强。
但是神盾局特工拦住了他，他们可没见过那种可以“说话”的丧尸，Steve的行为既危险又违反了神盾安全条约，他们的任务是消灭一切病发的丧尸，隔离感染人群。
“好的，士兵们，现在美国队长命令你们停止射击，去第二大街的地下站搜索活着的人员，我看到那里没人看管，或许还有生存者。”但是他被拒绝了，那些特工得到是欧米伽级的命令，除了神盾局局长，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指挥安排。
Steve皱眉，他退后了两步，看向他们的制服标志--不是Maria Hill带领的行动小组，这次任务是Nick Fury直传，她并没有来瘟疫爆发区。
身后突然冲上来两只丧尸，Steve转身挥盾，刚要俯下身子就听耳边的枪声连连响起，他惊愕地快速闪向一边，连跑带跃地躲过后面神盾特工的射击。
上帝，刚刚要是他一个不慎就会成为蜂窝，“你们在做什么！”Steve有点被惹恼了。
这些家伙只是回答奉命行事，不能让丧尸有机会传播病毒。
按照他们这种消灭原则，等不到疫苗来，所有人都会被埋到土里。
他想，神盾局的行事风格有很大改变，对自己的态度莫名恶劣，于是他立刻联系在华盛顿特区的Natasha，她一直在调查Osborne而进出神盾总部，现在叫她去打听一下蜘蛛侠的情况最为安全。
Natasha收到队长的命令后立刻前往华盛顿神盾总部的三曲翼大厦。“另外，队长。我觉得Osborne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在我调查他的时候，总感觉有一方更强大的势力在保护着他。”
日光被云雾洗刷褪去，华盛顿上空笼罩着阴云，钟表上的时间似乎停止在了那一刻，NBC、CBS、FOX、CNN各个电视台都在插播来自各地的紧急消息，瘟疫事件就被压到一旁，匆忙流窜的街道上有流言说天启要来了。
Tony追踪Nick Fury的身影去了神盾的中东总部沙盒、印度总部弹弓和中国总部枢纽，他们隐瞒了Fury的行踪，不知用什么方法也屏蔽了自己卫星的监控。他绕着大半个地球以9马赫的速度快速前行，是世界上最快的武器，耳边的时报速滴滴响起。
很好，Nick Fury果真如他们说的那样，只有他想找别人时才会出现，别人永远寻找不到他的身影。
Steve又传来了两次通讯，Tony都给关闭了，他的业务很忙。他不耐烦地想着，感到头脑皮层上有个东西一直在跳，跳蚤一样折腾个不停，为了保持冷静，他必须随时都将自己处在高度忙碌的状态，如果不够的话他想给自己加点燃油。
“Jarvis，Steve联系其他人没有。”想了想，Tony还是多问了一句。
Jarvis明快地回答：“是的，sir，Rogers队长找了其他人帮忙，封印还在稳定进行。不过，神盾局带走了蜘蛛侠前去瘟疫现场，Rogers队长还未和他会面，是否需要为您连线蜘蛛侠？”
Tony吃惊，“Jarvis，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这件事？”他的行动在神盾眼中似乎已经暴露，蜘蛛侠八成已经被神盾软禁起来了。
气流强烈地颠簸，他的这股怒火没有熄灭反而更甚。
在坐标上闪现蜘蛛侠的信号显现，Peter Parker被关押到了三曲翼总部中。
还好没有被带去“冷库”,Tony庆幸地想。
瞄准地图上的定点，一个俯冲朝着小岛飞去，郁葱的树林挡不住那巨大的三叉戟标志建筑。他的头脑里只用了0.05秒的时间来考虑是硬闯还是听那些神盾特工念一遍安全协议后再拿枪偷袭他，“为什么不呢。”
Tony不想废话，身上的装甲层层叠叠收缩到一起去，他轻快地落在地面上，将所有的甲片收回到皮肤下层，然后他果断露出一只□□，只一瞬间便放倒了门口的所有特工。
同时他的电磁脉冲中子炮断了神盾总部两秒钟的电源，黑暗一落，两秒钟之后，他的神经系统就连接上了整栋大楼的网络。
Tony延展出两只双炮筒，在他视线范围内第一时间出现的人都会被他击下，同时他的视频信号很差，走廊里和各个监控室的图像闪闪烁烁，但他还是发现了蜘蛛侠、Bruce和Natasha。
“Bruce？Natasha？”Tony眉毛一挑。
看来Natasha也是暗访神盾局，自己的监控不到第二眼就被她切断了，她的警觉性是优秀，但他还是看出她是来寻找地下监狱的蜘蛛侠。自己大张旗鼓为她吸引了火力，瞧吧，这就是配合默契，我们之前都没商量过。
总部在路上的基地不算大，盘踞小岛一方，真正无限的是那水底的地下研发区，虽然他一次都没来过，这是他第一次来神盾的三曲翼总部。
一排排的神盾局将大厅的几层团团围住，端着枪支喝令他立刻接受安全检查。
“你们的反应总是这么慢？啊？”Tony话音没落，人已经消失在大厅中，他隐身闯进了电梯里，在警报触发之前就破译了他们的安全代码。
他发现Bruce的行程更加隐秘，一路上没人拦着Bruce，而且Bruce的加密代码竟然是B级。
Tony仔细回忆，Bruce在神盾局待过一阵，是队长引荐了他和Clint，加入那什么复仇者计划。
什么时候Bruce的安全等级可以比Natasha和Clint还要高了？
图像里Bruce一直熟练地寻路来到了地下的科学机研所，Tony确定他肯定没和队长报备。
“你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啊。”Tony叫Jarvis调出了进三个月来的大厦记录，Bruce每一周都会准时地挑个时间来这里，他们以为他是回堪萨斯州的记录者地堡去了。
科学机研所的门口有一道坚硬金属门，Tony站在门外片刻，他耳朵里连接的每一个监控里都会听见整个神盾的人在寻找他的身影。
Tony Stark一直坚信，顶着什么“科学”“机密”“研究”字眼的地方都会做一些见不得光甚至令人发指的事情。
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是他的手很稳，并不像那个即将要开启魔盒的潘多拉，他不喜欢宙斯的警告。
“安全等级为零，Tony Stark未获得安全授权，警--”
“视网膜扫描成功，身份确认，Nicholas Joseph Fury。已获得审批进入。”
Tony眼球中的数据转动，浅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把头抬起，此时门正悄然地在他面前打开。
他走了进去，门又合上了。
实验室占据了一方宽广的地盘，他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以神盾对安全领域的控制权，除了武器库，有这样一个地方简直不出所料。他处变不惊地飞了进去，一路上看见各种实验器皿紧封着，还有“绝境”研发工程的试验药剂库，很好，他握着拳头笑。
“Bruce，最好别让我看见你参与了这些实验。”
他打开雷达追踪Bruce的信号，走廊里没有任何防御设施，直到他靠近了一个屋子，Jarvis突然传来警报。
“收集检验，此隔离门后的伽玛辐射信号已超标，危险等级：S，质量：100吨。”
「伽玛射线，这个词对他来说可不是似曾相识那么简单。蜘蛛侠的父母死于一场伽玛射线的爆炸中，说起来他们生前也在这里工作过。实验室走火，那些科学家超级热衷搞些疯狂的东西。你猜他会在这里遇见谁？--我们的Arnim Zola巫师，他可是我送到钢铁侠面前的上等肥肉。」
“净化完毕，进入射线区。”
“你在做什么，Banner，别告诉我他在给你做阳光浴按摩。”
Tony的突然出现吓得Bruce直起上身，从实验舱里跳了出来，他裸着上半身，神色慌张，见到Tony像见到鬼了一样。“Tony、Tony你怎么在这里？”
顺着Bruce的背后看去，他看到了那正在缓慢打开的金属舱门，里面散发着绿幽幽的光，更准确的说是一种射线，被保护罩隔离了。
Bruce旁边是一个瘦小的男人，个子比普通人都矮了一圈，眼镜下的目光让他一看就不是好人。
“别这么说，Bruce，做坏事的人是你，你可以选择在这里给我一个交代，或者我把你带回队长面前，让他听你解释。”
“不、不，不行。”Bruce急忙摇头，看起来病怏怏的，Tony抱臂看着他。
“Tony……你先回去，我把这里的工作结束，回去再跟队长和你承认错误，求你。”Bruce恳求他，脸色惨白。
Tony注意到Bruce身后的男人一直在低头暗笑，尽可能的把身子躲在Bruce的后面，自己看不到他的动作。
“所以你们是在这里搞什么超人计划？把自己也变成那样的绿怪物？”
Tony推开他，一把拽起这个瘦弱的小矮子，“你是什么人，神盾的工程师？发明家？还是九头蛇的间谍。”
Tony读过所有神盾的档案，可知道当年有个“回形针计划”，神盾招募了不少二战时期的科学家，确认他们还有价值后便留了下来，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养虎为患。
“你是Arnim Zola？那个瑞典的科学家？”
Zola咧开嘴一笑，被Tony毫无准备地扔在了地上，他磕到了下巴，狼狈地揉来揉去。
Tony俯视着他，看也不看Bruce地说道:“你就和这样一个家伙合作？”
“不用我说太多吧？Bruce，你应该知道跟你合作的有可能就是一个潜伏在神盾多年的九头蛇内奸，神盾这些年搞的东西害了多少人，蜘蛛侠的父母就丧命于这种事故中。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和伽玛射线扯上关系。”
“Tony，你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你知道在做什么？好，就算你真的克制不住对伽玛射线研究的好奇心，Reed、Hank、T\'challa他们都可以来帮你，你为什么跟这样的家伙一起工作，太畸形了！。”
Zola被嘲笑了，他暗中悄悄用口型念出咒语，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Bruce Banner马上又重回催眠状态。Bruce的语气不再低声下气，立刻威胁Tony离开这里。
“你和神盾合作多久了？瞒着我们所有人，怀揣自己的小秘密。说真的，你这么做值得吗？神盾给了你小红花嘉奖你？”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神盾充满了敌意。”
“因为他们全是不可告人的隐私，而这些隐私实际就是危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研究什么未知的武器，这里每一项研究都足以毁灭半个纽约市。”
“真的？Stark，你在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你自己？”Bruce一句反问，Tony皱眉，他可不希望话题转到自己身上。
“你可真是自我感觉良好，Stark，日日夜夜我都在想，羡慕你这种人--做错了事可以晚上睡得那么香甜。而且你盲目到看不见自己的缺点，那么多人都不信任你，包括我们的队友，但你还是能一意孤行，我真的很佩服。”
Bruce的表情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嘲讽。和他在对Peter做的那些小动作一样，此刻对Tony说的话他也完全没有意识地脱口而出。
Tony面无表情地挑了一下眉毛，“你这种精神状态多久了？”他不再开玩笑，抬手便要打晕Bruce把他带回复仇者大厦。
Bruce当时冲着他一吼，那眼底浮现的绿色让Tony猛地住手，他忘了这个时候不能随意挑衅，毕竟从这身后伽玛辐射如此强烈的场景推断，Bruce的身体里压抑着另一个魂魄，Hulk。
“OK，Bruce，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清楚了。”Tony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出现了一丝紧张。
却没想到Bruce猛地跪坐在地，他的肚子开始抽搐，目光颤抖，所有的话被吞了回去。他痛苦地抓着椅子说：“快，快，Zola博士。”他的眼前出现了满面的绿色，胸膛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发出隆隆作响的声音。
Tony立刻扶起Bruce要带他离开这里，强烈的辐射让他隔着盔甲都受不了。
Bruce却死死抓住Tony，“不能离开这，快让Zola博士先帮我注射稳定剂……”
「Zola了解钢铁侠的作风，他在九头蛇的档案里看了那么多的分析。他担心被识破，脑袋里立刻生出了一个邪恶的诡计。Bruce无法再支撑下去，我预测他将马上变为一颗炸弹，让人类的安全总部立刻变成满是怪物的废墟。钢铁侠马上就抓住了邪恶的Zola，他逼问Zola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控制住Bruce的。看，他心中早就确定Zola是九头蛇的间谍，只是他还没有证据。」
“钢铁侠，哈？Stark家的宝贝儿子。”Zola被他揪了起来，费力地喘着气说，“我只是神盾里的一个普通职员，你要杀我没关系，反正你能闯进来说明外面也死了不少人，你根本不会在乎，也不会良心不安。我对Bruce做了什么？如果你在多看看我的档案，就会知道是Nick Fury授权让我给他做定期的精神恢复治疗，你以为只有一个Peter Palter需要精神治疗？不过让一个本来精神不稳定的人去给另一个不稳定的人治病……哈哈哈……”
“你怎么知道Peter Palter的情况？他的失忆和九头蛇有什么关系？Howard Stark又是谁杀的！”
Zola被捏得骨节都要断裂了，他装作服软地样子答道：“都是Bruce Banner告诉我的。他觉得Peter Palter太邪门了，根本不是什么先知或者心灵感应人，他更像是被恶魔血喂养的言灵者！”
“言灵者？你知道的还不少，我问的是他到底怎么失忆的，还有Howard的死因，九头蛇除了安□□之外还有谁潜伏在神盾里。当然你现在不说也可以等我试试给你的膝盖吃两发炮弹。”
「Zola想祸水东引的假话骗不了那人，但他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他成功了，怀疑的种子早埋在钢铁侠的心里。他是控制Bruce的人，真实则是九头蛇手下的修黎社①黑魔法巫师，我把一块癞蛤蟆的腐肉扔到他面前，他吃了，立刻治愈了绝症，掌握了世人皆憎的魔法。」
“Howard？喔，我记得，我想起来了，他和他妻子死于车祸--”Zola看了一眼Tony，抱歉说，“没有冒犯的意思，但他们死得真的很惨……”
“闭嘴！”Tony一拳击向他的下巴。Zola的下颚砰地碎裂，掀翻在地上。
Tony踩住他的腿，不让他站起来，“九头蛇的暗杀名单上有Howard的名字，执行这项任务的是谁？就算你现在归于神盾，红骷髅的心腹，别人来审问你，你可以装作被洗脑了，但我只需要连接你的大脑，马上就会查清事情真相。”
虽是这么说，但Tony还没有行动，他不确定对人脑使用这种方法后那个人会不会直接大脑爆炸，而且时间也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必须逼问Zola坦白。
「我教会Zola怎么样控制那头怪兽，Bruce只能依靠他稳定自己体内的怪物。我恨不得钢铁侠快点杀了他，究竟还在等什么呢。」
Zola咳嗽地笑出声：“Tony Stark啊，你早知道杀你父母的人是谁，和那名单上指派的人一样，和那档案上的指纹一样，和你们心里浮现出来的都是那一个人。你还在欺骗自己！Peter Palter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父母不是死于车祸，是他亲手用尖刀刺穿他们的身体，让他们血流满地，他这个罪魁祸首却逃跑了！”
Tony僵住了。
「Zola又告诉他，美国队长早已拜托Bruce调查这件事，如果现在他再回去做实验，所有的困难迎刃而解，他们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一招是我告诉Zola，他在临死之前终于提到了这个名字--Steve Rogers，他必死无疑。他一死，Bruce脑袋里最后的一根弦就断掉了，因为我自会撤回在他身上施下的咒语，天地间还谁能有那样的能力去控制住Hulk呢。」
“住手！Tony Stark！”
Tony放下手臂，头也不回地说：“你终于来了，Fury局长。找你找了好久，居然发现这样的惊喜。我很好奇，你们神盾局里还有多少个Zola博士？”
他扔开Zola，似乎一开始也没打算杀这个家伙。
“Zola，你先去稳定住Bruce的情况。”Nick这样对Zola说，然后看着Tony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冷声道，“你刚刚差点发射一枚原子弹。这还不够你疯的？”
“我看到了变形怪生物研究的实验室，所以之前被抓走的Leszy一直被关在这里？难怪他好好地活着，黑寡妇知道这件事吗？”Tony盯着Zola那个匆忙慌乱的背影，依然没有放过他。
“她不知道。”
“当初Peter Palter能逃出神盾局也是你们故意放走的？”
“神盾局虽然有秘密，但不会做危害人命的事情。”Nick身在半个暗处，Tony不用看清他身后还有什么，他用指甲都能想到正有一支小队虎视眈眈。
“你们做的那种事还少？我猜世界安全理事会没有许可你们做这些实验吧，你们还真自由。”
“Stark，伽玛射线的研究是从战略科学军团（S.S.R）时就有的一项实验，你的父亲也获准并且参与了这个研究。Peter Parker父母的死是意外，当时为了镇压Hulk特工有一百多个都牺牲了，如果不是Zola拥有催眠术，那场灾难会把你的父亲也杀死。开发伽玛射线，全世界的饥荒问题会得到解决，这项提案是联合国也批准了。如果利用好伽玛射线，我们还可以治愈癌症，我们只有掌握这些技术才能控制怪物，你猎魔这么多年，还不晓得杀掉的怪物远不比他们繁衍的速度快，但我们和Osborn的生物实验有区别。”
Tony好笑地哈哈乐了两声，“区别？把实验室伪装成科学研究用的仓库，瞒着公众和国会研发非法的技术。难怪神盾会接受Zola，他是九头蛇的人你当然完全不介意。当年的实验意外恐怕就是九头蛇促发的。神盾的官僚主义令我惊叹，你们在制造怪物，还言之凿凿跟我说是为了世界和平。”
“Stark，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有失偏颇？”
Nick眯着眼，“你的‘阿尔戈计划’又有几个人知道。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美国队长，他会把你刚才说的话依样还给你自己。”
Tony突然冲上前，声音低了几分，“谁告诉你‘阿尔戈计划’的。”
“我们从‘绝境’里找到了新的证据，它会使注射的人类产生心理上的副作用，你变得偏执而且易怒，不仅缺少安全感，还会出现深层社交障碍、强迫性怀疑倾向病症。看起来你的精神状态跟他们一样不稳定。不过你对我们充满敌意虽跟疫苗的副作用有关，但更多的是你自己的问题。
“Stark，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官僚主义的父亲，他拼死也要留下的遗嘱——‘永远不让Tony Stark接近神盾局’就是我们对你实行全方位监视的原因。你连你最亲密的队友都不相信，对美国队长的欺瞒、还有对其他人的信任危机让我不能告诉你我获取这些信息的渠道。你会毁了一切。”
“我在问你，你如何得知‘阿尔戈计划’的？”Tony的声音里蕴育着一场即将倾斜而出的怒火。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Nick Fury轻声说。他把一叠纸扔到了Tony的胸前，那上面全是各家报纸在几个月以来对复仇者联盟以及他们的领导人Tony Stark的评论。
“国防部长在昨日公布了新提案，如果没有你的好友James Rhodes强烈抗议和劝阻，今天你的Stark工业已经被全面封锁调查了。我在这里是告诉你，你的上头不只有神盾局，还有其他的势力在监控你，做事少出一点风头，学学Natasha。”
Tony沉默，Natasha营救蜘蛛侠的行动怕是也被他知道了，他还没有公开和复仇者反目，自己难道要感谢他没落井下石？“我不会跟你在这浪费时间，我要带走Bruce和Zola。谁是凶手谁是被冤枉的，你应该分得清楚。”
Tony怎么会听不出这其中的威胁，Nick在暗示，神盾有了他的这个把柄，随时都可以在重要时刻充当一块垫脚石。
「我们的Zola早知暴露了，这个邪恶混沌催生的身体，他在给Bruce的射线排气孔减少了气压，又改动了伽玛射线的能量辐射谱，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便马上选择了我提供的第二条生路--撤掉了所有防护装置--增强伽玛炸弹的威力至最高。我答应他，在地狱的生活不会那么艰难，至少让他可以保证每天一个荷包蛋。彼列，记得这个人，等他来到地狱的时候，好好准备一桌‘大餐’招待他。」
「现在终于，他们同时听到了那即将破笼而出的怒吼。两人哪还有什么时间辩论，Nick迅速让神盾关闭所有的舱门，让那些人上了战斗机，钢铁侠建立了防护力场，他们哪想过怕死的Zola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钢铁侠抓住Zola，用各种威胁逼迫他马上稳定Bruce，而Zola不觉这是一个坏计划，我给他提的条件很优厚，他是个贪婪的人。」
Tony把Zola按在实验台上，“控制Hulk的咒语是什么！快说！！”
“Stark！！告诉你，我早就是个死人--拜二十年前的事故所赐！是Howard Stark的突击小队让我险些死于九头蛇的实验室里！我被那些射线腐蚀，癌症细胞在我体内疯狂生长！我变成这样，算他的功劳！二十年后我要让他的儿子也尝尝这种滋味，看着你葬送在我亲手培养的怪物手中！！”
「Tony，这就是我埋在人间的第二颗炸弹，我嵌入了钉子从内部拔起，皮肉如果有感，会说很疼。」
「说起钉子，彼列，你收买的参议员终于派上了用场，我们要让那个联盟知道，三分之二的理事会成员已通过了赞同票，他们最不喜欢不安全的秘密。可惜Nick拿到的情报有点问题，我们当然不是要先打击钢铁侠，他排在神盾之后为第二个目标。神盾的伽玛射线的生物实验研究不算最乌黑的证据。九头蛇多年来渗透神盾，他的局长会被撤免职权，与海外恐怖分子勾结，造成了华盛顿特区的毁灭性爆炸，林肯纪念堂、国会、纪念碑一起炸掉怎么样？让美国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那怪物怎会被铜墙铁壁挡住，他被封印了十几年，此刻的怒火足以开天破地，砸碎阻拦他的所有人。民众会恐惧，会质疑神盾、国会、复仇者，他们将会知道释放Hulk的是钢铁侠，神盾养育了一个他们无法掌控的怪物。噢，瞧我的记性，顺便告诉Norman Osborn，他该带领他筹备许久的天锤局出手了。」
“天父，我无法理解……”小Tony抬头，他的疑惑压在了心头上，“你为何要这样处置他们，任何一处的战火都可以毁灭人类。又何必再救他们。还有复仇者，你能用更狠烈的方式消灭他们不留后患……”
「错了，Tony，想要有同伴，让他们为你效忠，你的交易必须平等。这一直是我强调的，别西卜已经死了，他和你一起打开那道封印的时候不曾告诉过你，‘按照计划进行’，一丝一毫都不能出现差错，没有规章，局面就会脱离掌控。你又如何保证七个灯台尽数点亮？我要破除最后的封印，只剩两盏。」
「等着吧，会有密密麻麻的人结队前来，他们会巴结你，求你带他们上船。让他们呼吸今天最后的气息。太阳全蚀之日--等着我们的圣子结束他过早凋谢的生命。他的受难与牺牲，将会开辟我们所有人的新世界。我盼望着，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一片爆炸声中，Tony被Hulk重重击到墙壁里，他想起蜘蛛侠和黑寡妇还没有逃出神盾局，这里的射线会吞噬活着的生物，缔造无数的伽玛怪物……
“阿尔戈--现在！”
千钧一发之间，无数的盔甲尽数出动。
「他行动了。只可惜我还没有真正苏醒，这样的故事不能持续太久，在我休息前，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问题，我会无所不答。」
小Tony的表情又变得迷茫，他每次都会因为这一个提问的机会而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就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他有无尽的时间，也有等待下去的耐心。
过了好久，小孩子终于决定问出他的问题，好像是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
“天父，为什么要给我赐名为‘Tony’？我可能……”小Tony没有说完下半句，因为他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同样也不能猜测。
“他”听闻发出一声轻笑，「他叫Tony Stark，你叫Tony，你们的名字不一样。」
小Tony吓得一愣，不敢接话，眼睛咕噜地转着。
「Tony，你要记得这个名字。无时无刻，你都叫Tony。不论忘记什么，都不能忘记这个第一要旨。直到死，你明白了吗？」“他”的语气还是温暖柔和的，如漂浮在云端的一抹白羽，是那么风淡云轻。
“是的，天父。”小Tony低下头。
「Tony、Tony，你会亲眼看到这世界在你的眼前塌陷，你不属于这里，一切在你身边的人我都要一点点地抽离，剥夺你所有的希望。」小Tony知道“他”没有在跟自己说话，“他”喜欢自言自语更多点。
“他”悠悠叹了一口气，看着浩瀚的宇宙星辰说道:「人们总说我多话，我只是沉睡了太久，未曾睁眼看这世界而已。」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多米诺骨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