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他用手指摸索你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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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他用手指摸索你的灵魂He Fumbles at Your Soul》
当驱魔人首先要心理素质过关，除了要面对上天入地的各种鬼怪、时刻把驱魔圣水戴在身上、及时把咬向你喉咙的吸血鬼的头砍下之外，还要面对一种情况就是：前一秒还在跟你“blah-blah”滔滔不绝的同伴，下一秒就突然死去。
蜘蛛侠看着Steve已经在Tony身上施展了各种的急救措施，不免地，他开始怀疑刚刚那一段都是幻觉，或者是Tony自己的回光返照。死亡变成了一个比华尔街股票还跌宕起伏的不稳定事件。
“他就在我们面前！猝不及防！”
“孩子，做任务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遇到的。”Steve转头告诉他。蜘蛛侠知道队长说得也不是那么真心实意，否则就不会现在把Tony的人中都按肿了。
“Cap，Cap！”他得在Steve按爆Tony的胸腔之前拦住这种执着的动作。
Steve一把挥开Peter的手臂，他看着Tony面无波澜的脸，呼吸越来越沉重，蜘蛛侠的确不敢向前了，他的蜘蛛感应可告诉他现在上去就会成为队长怒气的发泄沙包。
但是Tony到底怎么样了，那看起来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断电”。
他看着那堆破铜烂铁，捡起其中Tony的一片破碎甲片，无奈地呼出了一口气。
白雾。
蜘蛛侠先是惊了一下，马上呼唤Steve，“队长……”他又站了起来，前后左右看了一遍。
Steve转头，无意地扫到一层黑色的雾气飘荡在蜘蛛侠的背后，“注意！”他一个盾牌削了上去，蜘蛛侠迅速侧身，“！”
“那是什么！”
Steve快速扫视，想在这只鬼魂出现的第二次就把他驱散，“集中注意力，蜘蛛侠。”
蜘蛛侠听后立即认真起来，他的速度不亚于Steve，捡起那块含铁的片甲，看准了鬼魂出现的位置迅速掷去，那一团鬼魂被击中，“咻”地一下消失了。
皮甲落在电网上，立刻被吸入进去，这使两人都没有料到，“这不是普通的电网……”蜘蛛侠抬头从上至下望道。
他又捡起一块片甲，撕掉电线，扔到了另一面墙上，不过这一次盔甲激起一波电流后就落回了地上。
两人对视，继而又试了其他几个方向，最后发现只有第一块装甲击中的那一尺多宽度的墙壁上会被吸纳。
Steve走进那面墙，他拿起盾牌，稳稳当当地移了过去，接触进入电网后他睁大了双目，转头看了一眼蜘蛛侠后将盾牌伸得更深入了。
当他确定这层电网背后是别有一番天地，而不是吸入了触碰它的东西后，Steve拽起Tony，侧身挤了进去。
蜘蛛侠看着Steve强壮厚实的身板挤到了一个一尺左右的夹缝里，“队长……你……”真的不会卡住出不来吗，他没敢说出后半句，也没多想就跟上钻进了里面。
两个人没多想，困在那种地方不如进一步出发去探索那个神秘的夹缝，是特地给他们留下的一条通路，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的话，他们一定会就这样出去，再说，哪有这么巧合的巧合。
Steve走在前头，用左手搂着Tony缓慢移动，前方的风吹得他脸颊发涩，而且有一阵阴凉的气息一直环绕在他的身边，夹缝中他没有办法多做动作，有些警惕和焦躁的心情被这股寒气笼罩着，渐渐化成了平静。
Steve在想，这只鬼魂现在一定在他的身边跟着他。
当他自己冷静下来后就能感受到这只鬼魂的气息，并没有恶意，如清晨的溪河畔吹来的凉风，假如不是在这样阴森诡秘的洞穴里，他会坐下来闲适地休息片刻。
Tony的头左右摇摆，最后歪倒在了他的脖颈处，Steve接触到了那一片冰冷的皮肤，停止脚步，稍微将他搂紧在怀里，自己更侧一些。黑暗中的躯体是冰冷的，然而可能或许有那么一两秒，那人的心脏还在搏动，他的生命悬在钢线上，一丝一缕的跳动都让Steve感受到了真切的低落。
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待在那种狭窄的地方吗？Steve默默地在心中问道，没人回答。
Steve使劲提了提Tony不断下滑的身子，蜘蛛侠在身后爬得更快一些，从两人的上方穿过，夹缝很长，他们走到最后已经累得不行。
Steve努力变换姿势，让自己的双脚不会发麻，胸腔和肩膀也硌得发痛，他放下盾牌，使劲一扔，听到前方过了能有二十秒才传回声音，“呼……”他疲惫地呼出一口气，让蜘蛛侠不用等他们，再快一些爬出去，在终点等他们。
几次昏昏欲睡，Steve深感缺氧，头上的汗滴进了制服里，他才意识到这里的空气越来越少。
蜘蛛侠已经远远爬走了，不知道是否已经到了尽头。也许尽头只是一堵墙？或者更糟，是一群武器对着他们。
粗糙的石头划破了Steve的制服和皮肤，前方的墙壁突然变得凸凹不平、十分尖刻。
他的手更紧了，使劲把Tony拉入怀中，用大半个身子摩擦着墙壁上的石头，快速地前进。
他把速度开到最快，每快速迈出一步身上都会多出几道崭新的伤口，血液与汗水混杂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回荡在狭小的通道里，并没被注意到的尖锐的石头划过他的额头。
“呃……”Steve的左眼被一片血红盖住，他伸出右手蹭了下眼睛，这时才发现原来右手也伤痕累累，隔着Tony的身子所以现在鲜血淋漓。
他低头望了Tony一眼，那眼神有点呆呆的，定格片刻之后，Steve绷紧下颚，继续开始大力地跑了起来。他把一切力气都放在了两腿上和保护Tony的身体不受伤害。
黑暗是如此地盲目，Steve游走在抓狂的边缘，这条路似永远都没有尽头，狭窄、闷热、干燥、危险，他的脚步逐渐虚浮，像踩在了棉花上，开始迈不动了。缺少氧气之后眼睛已经昏花了好久。
“Steve……”
Steve大力呼吸着，他呼吸着，好像把自己的脉搏也渡到了Tony的身上，两人在一起挣扎，一起向前拖动无力的身体。
如果他现在回头，就会闻到弥漫不散的血腥味，他已经拖了一地的血迹，此时满脸血污，极其狼狈，嘴唇虚脱地发抖。
恍惚中，Steve以为自己会眼前黑暗继而晕倒，他手上的Tony越来越沉，四周全是锋利的、坑洼的石墙，而且通道越来越窄，窄到快让他不敢迈出下一步。
“Steve。”似乎真的有人在叫他。
Steve抬起头，才发现他早就半卧倒在石壁间，Tony倒在前方，他不知怎的，竟然真的昏了过去。
还是一片黑沉沉的尽头。他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右腿，半挤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突然看到周围那股寒气再一次出现，围绕着他和Tony，似乎让这燥热的黑暗洞穴稍微凉快了一些。
“……”Steve没有说话，他能静静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在扶着他，让他站稳，一团虚无缥缈的气体竟然能有这样的力量，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前方的石壁没有多少尖锐的石头再凸现出来，他抱着Tony顺利地向前走着，这一次没有刚才那般绝望。
当他踩到地上碎掉的石子时，再一次震惊了，只不过他没有多说，暗自将满腹的心思忍下。
是那个鬼魂在帮他，使了那么大的劲把前方的坎坷全都扫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团气息包裹着他，像一团棉絮，及时地接纳下锋利的攻击。
如一团云的清冷柔软，Steve的神经逐渐清醒，他带着Tony，和这团一直萦绕着他的鬼魂走了好久，终于踩到了自己刚才掷出去的那块盾牌。
“原来还没有到……”Steve低身使劲够到盾牌，将它放在后背作为保护的外壳。
又过了好久，前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Cap--”
Steve抬头，他看到蜘蛛侠就在朝这边爬来，“你走到尽头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虚弱。
“噢是……”蜘蛛侠也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也累得十分疲惫，“前面是一个古老的藏室……看到墙上的壁画……我觉得可能跟现在……算了，让我们先出去。”
他帮忙拽起Tony，就在这时那团轻盈的气体也瞬间抽身，不见踪影。
Steve重新振作，他和蜘蛛侠两人一起把扶着Tony，走过漫长的一条黑魆魆的狭道。
弯曲的路程在此伸展，一直抵达到终点，走出窄道的时刻，两人几乎是一起解脱般地倒在了地上。
睁开眼看去，此时顶空都是木刻的雕花，一层盖过一层，互相勾连，华丽精巧，若真有人在这里施工，那也一定是巧夺天工的本领。
Steve支撑着手臂爬起，他看到对面的墙壁上雕刻的花纹时愣住了--
那面墙背后就像有着发暖发亮的炉火，呈现着一种柔和的橙色的光，又像午后夕阳照在褪了色的墙壁上，散发着古老而陈旧的气息。
墙上跃然而起的壁画映在Steve的眼中，他的眼神如烛火般闪烁，紧紧看着那面墙壁。
站在身旁的蜘蛛侠也隐约地感到了什么，心里涌上难过的感觉。
墙上画着一个看起来是上个世纪、或许更早、更早的钢铁装甲，没有喷射器，代替的只是滚轮似的战靴；没有斥力炮，代替的是火药炸弹；没有昂贵的稀有金属，代替的只是纯手工锻造的铁器；没有金红色的高调配色，只是旧的发暗的、看起来被灰尘吹削而老得不堪的泥土的颜色。
莫名地，Steve的眼睛里变得湿润，他好像接收到了某种预感，十分强烈。
他开始急于寻找四面的墙壁，想找到任何一个其他的复仇者，想要寻找一个证明--
关于未来的梦境里。恰好，英灵殿下只没有Tony Stark的雕像。而“那些虽没有露出的雕像，下面的确刻着那些英雄的名字，Steve看得清楚，都是他的战友们。”
“你捏造的虚假欺骗了我，外面的雕像怎么回事？上面的年份--是我们的死期，不是吗，我们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着--”
Tony笑着回答他：“的确都死了。或许一千年之前、一千五百年之前？我真的记不清了。”
Steve惊恐地看着墙上的壁画。
这太像是有关预言的石壁画了。
“Steve……你们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在看到这一幅壁画时，他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压顶的悲哀。
Tony似乎等了自己很久，已然离去，在某一天被他们偶然发现，这古老的陈旧的遗迹。
孤独，错愕，分别。等待。
这是未来。
也是结局。
“这就是你的预言吗。Tony，始终顽强拒绝告诉我的真相。”Steve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流下了眼泪，他的脑中也许混乱不清，也许毫无概念，灵魂与之共鸣，看着墙上的壁画发出阵阵叹息。
“……”Peter Parker转头间看到了另一面墙上的壁画，他的目光陷入到了那上面，悲哀且迷茫。
上面是缭乱复杂的花纹，只能看清中间立着一座墓碑，墓碑上生着杂草和苔藓，名字被凿掉，只是一座无名碑。
他怔地如同Steve说不出话，眼睛里盘旋着可怕到了极点的恐惧。画上没有过多的东西，反而却给人漫无边际的寂静和阴惨，短促的震惊之后，他猛然回神，遭了一击金属性的鼓响般捂住耳朵，皱眉看向Steve。
然后他看到在Steve背后、不远处的另一面墙壁上，画着的是一棵树。
蜘蛛侠缓慢走到那面墙的前方，低声说道：“队长，快看，是世界之树--Yggdrasil！”
世界之树连接着九大国度，通过各条枝干成为它们的互通之路，如今上面多了几道深深的裂痕，似是切断了原有的通道，其中有一条便是亡灵世界与中庭世界的路被截断，而上面的原本位置也在发生位移。最明显的就是炼狱和地狱的位置……
Steve茫然地回头，他的心情仍旧十分沉重，在看到Peter指着的世界之树时才缓过神来。
“……”他后退了几步，开始仔细地勾勒这一张图上的每条路线，眼神专注，将刚刚的悲鸣抛之脑后。
“队长……Gabriel叫我们找的就是它，瓦坎达是世界之树的根部之一，可是……”蜘蛛侠迟疑地问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壁画？看起来可有年头了。”
“世界之树是宇宙的根，九界之中只有两种人会关心它的情况，一种是守护它的人，另一种自然就是蓄意想要破坏它的人。”
Steve认真地回答，“那鬼魂将我们引导这里来，是想让我们看到它。”
蜘蛛侠上下左右地看看，才发现那只鬼魂早就不跟着他们了，它消失了。
“Tony所说的：瓦坎达的祭祀Inyanga就是海乌里，他一定也料到我们会来这里--”
“等等，我不明白，”蜘蛛侠急忙问，“瓦坎达是守护世界之树的地方……而海乌里想要破坏世界之树的原有秩序，他引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用？没有那只鬼魂的帮助，我们恐怕也很难找到这地方。”
Steve没有回答，他歪着头看向墙壁，用眼神细细勾勒上面凸起的每一个线条，不远处Tony仍在沉睡，他缓慢闭上眼睛，面容平静，就像也睡着了一般。
“难道……？！”蜘蛛侠的脑中突然闪现一个他认为极其惊奇的念头，“那个鬼魂……就是Tony！”他们忽略了这个，如果真的是Tony的灵魂，那么刚刚的攻击可给Tony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蜘蛛侠迫切望着Steve，想知道结果。
“Tony离开了他的身体，现在是他的灵魂在和我们对话……”蜘蛛侠喃喃道。
没有回应蜘蛛侠的话，Steve选择闭上眼睛用耳朵去倾听，洞穴中的风向--呜咽、清浅、锋利、混沌……每一种气息都有属于自己的声音，从一开始那团凉薄的气体就围绕着两人，微风轻轻地吹拂，好似带着露水的潮气，扑在了他的脸上，特有的凉爽气息渐渐明晰。
Tony没有走远，他确实从没有离开过他们，Steve在濒临脱氧而快死亡的时候，Tony的那声低唤他听懂了，然后没有一点犹豫，他选择拖起近乎因失血而瘫麻的双腿，不像奔跑似的狼狈前进，一拐一扭，左歪右倒地擦撞着冲出了生死之路。
“他救了我。”Steve听见自己的灵魂这样说。
难以置信，蜘蛛侠看队长没有反对，而是默认了他刚刚的猜想，“天。”他立刻蹿到高墙上，俯瞰内室，黯哑的风声在他的耳朵里变成了Tony的声音，他有点紧张，生怕再一次看到Tony的时候会被对方的脸给吓到。
人总会在最安静的时候找到灵魂的栖息处，反而越是急迫，就越不得生存。
“Tony……如果你在这里，我等着你出现……我想看见你。”Steve睁开眼睛，眼角湿润，他的灵魂与另一个世界、另一处空间的某一个灵魂产生了共鸣，那人就是Tony。
绚烂夺目不为平庸，却又笼罩了广阔的黑暗，摸进他的灵魂深处时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Peter看到浅蓝色的光点慢慢出现在Steve的身边，聚少成多，它们融合在一起，最后成为了一个光球，“……天啊。”
那光芒又变为深海一般的颜色，渐渐地明亮，固定着自己的光色，看起来摇摇欲坠。
Steve伸出手，触摸到那团光芒，他的眼神柔软如春日轻絮，深深地凝视着它，然后用手掌覆盖了它。
“是你。”
半晌过后，“Tony，谢谢。”
Steve跟随着那团光芒来到了壁画前，蓝色的水晶球绕在墙壁上，“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传达什么。”
他知道Tony已经用了最大力气才以这样的形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愤怒的鬼魂是黑灰的、可以摧毁物体或附身占据他人的意识。
而在刚才Tony的出手已经让自己元气大伤，再有不慎，他便又会消失，等一次能出现的机会实然困难万分。
“你遇到了死神。但是没有跟他离开。”
“他在画线条。”Peter试着去理解Tony的想法，看他的飞行路线，从神界飞向地狱，又从地狱飞向中庭，最后定格在了亡灵世界。
Steve微微皱眉，他忽略了蜘蛛侠的声音，全神贯注地放在了Tony绘制的图案上，似乎是一条线的指引，能将那些奇怪的现象全都勾串在一起。
“亡灵世界出了麻烦，他在说，地狱里的恶魔进攻了那里。”Peter睁大眼睛，听Steve旁若无人地、完全陷入对方的思维中。
“Tony的反复死亡，也是受到了牵连。”那蓝点快速地晃了晃，Tony在表扬Steve，他从没有一次是如此地欣喜队长有多了解他，单凭一个奇怪的球形飞来飞去，普通人又怎会像他一样完整地转述自己的意思。
“你太棒了，Steve。”Steve自己说了出来，还是面无表情的，把他身边的蜘蛛侠搞得有些尴尬，“然后呢？”
“黑豹不想让我们去瓦坎达大陵园，因为那里就是世界之树根部的封印处，他（Tony）可以确定这点。”
Steve再次闭上眼睛，没人知道他能不能真的听见Tony的声音，世上只有一个Steve Rogers，他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有着最正确的直觉和最坚定的选择。
“Inyanga陷害他盗走了振金，实际上振金是被其他人运输到了其他的地方。”
“是Osborn干的？”
“早就有调查，Osborn公司的市场汇率的确很奇怪。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直接证明他的公司进行了非法的振金交易。”
“按照画面上的顺序，本应该单方面指向地狱和天堂的亡灵世界被重置空间，成为地狱恶魔攻陷的领地；原本瓦坎达世界之树可以连接的第九维度，我们能从那里通往到众神之宴。”
Steve突然顿下，他感觉到Tony也陷入了沉寂，也许Tony在思考：这棵树的本源规律。
Steve转头看向蜘蛛侠，“Inyanga引我们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让我们走入这个洞穴，Tony追捕他的时候他一定方寸大乱，以为之前的计划都被发现了，Tony没有真的死亡……”Steve同时也在给另一空间的Tony提供消息。
“Inyanga现在一定不知道Tony又离开了这里，而是以魂魄的形态来帮助我们。”
蜘蛛侠想了想又说道：“Inyanga一定想拿走我们的请柬，他在想尽办法搞它到手。他在Tony身上下手失败了，假设在与Peter Palter交手后发现那边也没有，现在他就该……”
猛地抬头，指着Steve又指了指自己：“对我们下手了？！”
蜘蛛侠下意识觉得不妙了，他的直觉向来是数一数二的准，“所以Osborn与瓦坎达的内奸Inyanga勾连，他们在一点点蚕食振金，然后想办法在拿到请柬之后……”
Steve点头：“众神之宴。”
“Osborn恐怕也是想要拿到饥荒戒指。”Peter摇摇头，“他还有更大的野心，倘若被他用振金高价购得其他神灵所用的武器……”
“人类本就不该去那种地方的。”
Steve想到Gabriel交给他们几个人请柬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敌人把计划布置得如此周密，太可怕了。
他开始怀疑，复仇者内部有内奸。
但只是一眨眼的念头，Steve立即否认了自己，严格将推理与胡思乱想划开界限，他需要相信他的同伴。
“Tony！”Steve知道他会在听他们的对话，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你能附身吗，用我的身体。”
蜘蛛侠在旁边睁大了眼睛，队长居然提出了这种要求，灵魂附身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情。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Steve身上笼罩了一层蓝光，慢慢地将Steve的手抬起。
Tony没有附身，而是以一种极其巧异的方式直接让Steve感受到了他的意念进行动作。
这样的行为极其危险，不论是施者还是受者都处于灵魂即炸的状态，只要两者稍微出现隔阂，或不自主而生出敌意，结果就是--受者灵魂爆炸，施者也会受到反弹攻击。
全身冒着蓝光的Steve缓慢蹲下，半跪在地上，他用手指在地上开始勾画。
蜘蛛侠凑过来脑袋，看见那几个字一点点被写出来：“开--门。”开门？
“鬼魂。”
“恶魔。”恶魔……
“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是这里。”Steve抬头，幽蓝色的目光望进Peter的眼中，“Osborn，恶魔，海乌里，Inyanga，天启戒指，这都是他们计算好的。不论是由我们自己动手，还是他们抢了请柬自己动手，世界之树一旦开启封印，那扇大门背后的东西就会倾巢而出。”
蜘蛛侠不知道现在说话的到底是Steve还是Tony，他听到话中的假设却十分无奈，“如果亡灵世界的门被迫打开，控制那里的恶魔就会得逞，一举入侵世界！”
所以T’challa才会说，预言里早已将复仇者列为第一危险名单人物，他们到来的时候，世界之树的封印就会被破坏，最直接承担后果的就是瓦坎达。
“恶魔已经对这里虎视眈眈，我们就算再着急去神宴，也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权衡了利弊后蜘蛛侠又说道：“世界之树的根部被破坏，如果不仅被Osborn夺了武器，又让恶魔和怨灵重现，复仇者要面对的事情会更加棘手。”
Steve看着他默然无声，此时Peter一愣，才意识到那眼神是Tony，“所以……如果不开门……Tony你也再回不来了，是吗。”他的眼神一点点地暗淡下去。
“不，Peter，我会回来。”
“Tony”说，眼神十分坚定，“不过恶魔必须滚回地狱--”
却不料两人维系的平衡没有持续到最后，Tony的话突然截断，受到了来自外界的气波影响，无形间的磁场破坏了他们之间的联系，震荡导致Steve猛地睁大眼睛，口中吐出鲜血而向一旁弹去，蓝光在他身上迅猛撤离。
蜘蛛侠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声爆炸，然后便传来了山崩地裂般的隆隆巨响。
“Tony！！”蜘蛛侠想要拦住他，伸出手时就发现他已经消失在空气中Steve坐在地上，脸上和身上的伤口破裂出血，指向躺在一边的Tony，喘息着对Peter说道：“快，把他背起来。”
整个室内的石壁都在摇晃，墙体上很多处地方都在崩塌陷落，“瓦坎达在用加农炮对付我们吗！”蜘蛛侠一把捞起Tony，左臂夹着他，右手去扶Steve，看样子队长受了很重的伤，整张脸都呈现黑紫色，刚刚的灵魂排斥现象让他从里到外都受到了波及。
轰然间，一快巨石落在那道狭窄的路的前方，蜘蛛侠一个趔趄，“不，反正从这里走也来不及了，我们必须找到其他的路！”如果这一个封闭的地方真的有其他的路的话。
他越是急迫就越是想不出办法。
坍塌声越来越大，直到脚底下的地皮都开始破裂，他们也没有想出离开的办法，“这里就要多出来三个瓦坎达密室木乃伊，有没有其他的出口能让我们逃出去？”
Steve拿起盾牌，感受到盾牌此时强烈的共鸣，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白，“是振金。这里是振金山区。”
“……什么地方、为什么开采区里会有这样的石室？”突然整个内室向后一倒，三人朝一方砸去，从声音来判断，即将涌来的振金会真的把他们淹没砸死。
Natasha在非洲东海岸港口Osborn的实验室里发现了和瓦坎达通讯的雷达信号，一路潜行破解密码后找到了最为隐秘的地下生物实验室，当她破解密码门打开备用仓库时，发出了一声愤慨的咒骂：“Shit--”
她的面前有几十个玻璃舱，里面泡着生化实验人，这些“人”身上插着管子，如同复制的一般，全都一个样子：浑身尖刺、背部膨胀、长臂至膝。
“队长看到会崩溃的，”Natasha不可置信环顾四周，“他们把海乌里这个怪物已经成批量地生产了出来，这就是个隐蔽的活体实验室。”
“谁说这怪物只有一只独苗的。”Natasha迅速转身关闭门卡撤离地下室。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他用手指摸索你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