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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降龙英雄传 ...


  •   降龙英雄传
      第六回
      聪慧二女侠巧用鱼身将信息向外传
      二十九
      再说金草虫由于寻找不到爱孙儿金羽婵茶饭难进,寑食不安。派出人手寻找,始终未获金羽婵信息。他知慕容易狡诈阴险,如不能满足慕容易险恶的要求,小婵女必遭不测。一方是多年挚友,一方是爱孙女,如叫他背信弃义弒杀挚友飞虹子去换回爱孙女金羽婵决难成行,但叫他屏弃亲情对爱孙儿金羽婵坐视不管更决然不可。此事关系重大,真叫他进退两难。慕容易限定半月日期已过一半,思来想去,还得加紧寻找小婵女和慕容易的居处要紧。
      这日金草虫正在静庆宫紧锁眉头来回踱步苦思冥想时,仆人进来禀报道:“金帮主,项公子求见?”金草虫一招手吩咐道:“好,叫他进来吧。”不一会儿项印鸣使走进庭堂向金草虫恭身一礼,说道:“晚生参见金前辈!”金草虫一摆手,关心地道:“项公子你的身体感觉怎样了?”项印鸣回答道:“回前辈的话,晚辈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晚辈多谢前辈为晚生运功疗伤,要不是二位前辈搭救晚生性命,恐怕晚生的命早已不复存活世上了!此等大恩,晚生没齿难忘!”项印鸣这些话实出肺腑,他虽对金羽婵还心存芥蒂,但想到金草虫老前辈对自己的恩惠,现已将金羽婵对自己的不良居心冲淡皆无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金草虫一摆手道:“好,这就好,项公子请坐。”说完手一指旁边座椅。二人分宾主落坐后,金草虫问道:“项公子身体既然康复了,不知那日回转宿迁项家庄呀?”项印鸣赶忙冲金草虫恭身一拜道:“金前辈,晚辈虽然身体康复了,可前辈家中出了这等大事,我怎能一走了之哪?”
      金草虫一怔,然后叹了一声,问道:“项公子你也知道了?”项印鸣道:“头几天晚辈就听飞虹子老先生说了。晚辈已请示了飞虹子老前辈,晚辈也要出去寻找金姑娘下落,多一人多份力么?请前辈准许晚生出去寻找金姑娘?”金草虫点了点头,叹道:“难得你一片诚心,老夫怎能驳回哪!项公子,你中的毒虽经小婵女之手,你现在心里怀恨于她也是情有可原!可老夫的孙儿我想信,她绝不是对你下毒手的那个人,这里面必另有阴险之人从中做局,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现在老夫还没有证据为我孙儿辩解,随你怎么想好了?”因金草虫曾听别人讲过项印鸣对金羽婵因中毒之事已对她心存愤恨。他说这些话无非是提醒项印鸣不要把事看得太绝对了。
      项印鸣一听金草虫说出这话,脸一下子红到脖根,赶忙起身躬身一拜道:“晚辈不敢妄加猜疑,请前辈恕罪!晚辈想,现在当紧找回金姑娘最为要紧!晚辈当竭尽所能搜寻金姑娘信息。”金草虫苦笑道:“好吧,但愿小婵女早日回到我身边。项公子你在出去找小婵女时,得先探寻慕容氏家居址方能找到小婵女?”
      项印鸣一愣,问道:“什么,慕容氏家居?这,这有什么关联么?”此时项印鸣哪里知道金羽婵是被慕容易掳扣的呢?他还以为金羽婵给自己下毒,害怕以后事情败露故意躲藏起来了,所以金羽婵出走躲避了。
      金草虫见项印鸣一头雾水的样子,知他还不知内情。金草虫压低声音对项印鸣说道:“小婵女是被慕容易老贼劫持走了,这个事不要向外张扬。你在查找慕容家址时要暗中寻访,一旦有慕容家址的下落时你要及时回来禀报我或飞虹子老先生?”项印鸣答道:“是。”这时仆人进来禀报道:“金帮主,飞虹子老先生请您到飞升宫盈香阁去一趟?”金草虫道:“好,我这就去。”项印鸣听了冲金草虫一拱手道:“晚辈这就告辞。”说完转身走出静庆宫,金草虫也未出送。
      金草虫来到飞升宫盈香阁,只见飞虹子与花蜂袅二人在此。花蜂袅紧走几步迎出躬身一拜,道:“晚辈参见金前辈!”金草虫一摆手,道:“免了!”经直向厅堂内走去。飞虹子马上下座迎出握住金草虫手道:“唉!小虫弟,你这几天愈发消瘦了!来,快请上坐。”金草虫叹了口气道:“你老兄也是如此呀!”说着二人分宾主落坐,花蜂袅为二老每人沏了一杯茶水端了上来。
      飞虹子先开口道:“唉!这几日散出去的人,末得一点小婵女的信息。慕容老贼限定半月日程已过一半,时间紧迫,小虫弟老朽年事已高,也活不了几年了?不如就遂了慕容老贼的意吧。我这棵项上人头,如能换回小婵女的性命也值得了!”金草虫一听,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冲飞虹子怒道:“小虹兄,上次你就如此说法,这次又这么讲。说的哪里话来?我金草虫岂能做那损人利己之事,你我交情笃深是多年挚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哼!”
      金草虫知飞虹子并非虛言,飞虹子愁思多日,感觉义弟爱孙女是在自己地盘被慕容易掳走的,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此深感愧疚。放出的人毫无得到金羽婵一点信息,时间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心里惶恐的很,心道:“自己快尽百岁,也活不了几年了,实在不行,不如将自己的人头献予慕容易换回小婵女,也不枉与金草虫一生的兄弟情深啊!”
      飞虹子见金草虫发怒,忙安慰道:“小虫弟息怒,小虫弟息怒!这只是最后无法的好办法了,不还有几天期限么?只盼老天赐福,保佑小婵女无虞!”花蜂袅见二老如此愁苦,忙对飞虹子道:“师父,您二老也不必如此着急,刚才我不是跟你禀报了么,那日伺候项公子的哑巴很是可疑,这几天我暗中查访,那哑巴很可能是假哑巴,他借伺候猎户王麻子之机,两人似在用语言交流,我怕惊扰他们,才没有近身观察。”飞虹子道:“我这山院有五个聋哑仆人,只伺候过项公子那哑仆形迹可疑么?老夫推测为项印鸣下毒的很可能是此人。这哑巴还很可能与慕容老贼有关联。”金草虫眼前一亮,说道:“有这等事,莫非那日为慕容易送信的人就是他?果要如此,以那哑巴为线索顺藤摸瓜寻找小婵女也就指日可待了。”
      花蜂袅道:“如今那哑人的真实身份我还没有查清,我想在观察他几日,如他跟婵妹失踪的事有关就好了。嗯!师父属下想能否将猎户王麻子安置在西静阁居住?还叫那哑巴侍奉王麻子,那里后靠山而且院中树木繁密,便于我暗中跟踪观察了。”飞虹子赞道:“好,你要抓紧时间,这两天想办法要探听出虚实来,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金草虫思孙儿心切,对飞虹子道:“还是我亲自探侦得好。”花蜂袅阻拦道:“金前辈不可自行探访,我发现每当您二老出外不在寑阁中时,那哑巴哪也不去。只要您二老居于寑阁时那哑巴才会偷偷出去会王麻子的。想是那哑巴对二老的行迹了如指掌,也不知他从何处得到的信息。前几天夜里,我发现那哑巴鬼鬼崇崇的先是到王麻子住处后又跃出墙向定心峰蹿去,没成想那哑巴轻功甚高,我追踪到山根就寻他不见了,也不知他跑向何方了。”
      飞虹子道:“小虫弟我看就按蜂丫头说得办吧?好,我这就安排人将王麻子移居到西静阁去。”说着叫过仆人吩咐道:“这几日王义士伤情见好,你将他安顿在西静阁居住调养吧。”那仆人应了声退出厅堂外。
      金草虫站起身冲花蜂袅道:“那就烦劳花贤侄费心了!”花蜂袅恭敬道:“请金老前辈放心,如有金姑娘下落我会马上通知您的。”花蜂袅对金羽婵情同姊妹,自金羽婵失踪她茶饭不香,日思夜想总想找回金羽婵替二老分忧。
      金草虫已将黄见夕白社渠放出三日,还末回来,心中惶惑不安,无心在飞升宫盈香阁多等。他向飞虹子一拱手道:“兄长要无别事,小弟先告退了?”飞虹子知金草虫心情沉重,也不愿烦扰他也一拱手道:“小虫弟请便吧。”说着将金草虫送出飞升宫去了。
      西北的秋夜风甚是凉爽。树草叶已泛黄,落叶随风飘散。晴空夜幕之中悬挂一伦钩月格外明亮,繁星闪闪彻布天宇,大地灰银一片。崆峒山西首的定心峰陡峭壁缝间木草随风摇曳,篷蒙灰蔽,恰似墨染揉合在瑟瑟夜色之中。
      西静阁置于定心峰下,阁庭四周树草茂密。花蜂袅身着黑衣,面罩黑纱,手提明晃晃的宝剑隐藏在西静阁后的一株大榆树上仔细观察西静阁内动静。天已到酉牌时分。花蜂袅又观察了一个时辰,见西静阁还是毫无异样,但从房后看院中始终被屋内灯光照亮一片,这说明王麻子还末粘枕入睡。花蜂袅心忖:“这么晚了王麻子怎么还不入睡,难道他果真是在等那哑巴?嗯,我得潜到前院看看去。”想到这花蜂袅如飞蛾一般轻轻从大树上飘向院墙头之上,又如狸猫一样顺墙头向前院爬转过去。
      花蜂袅转到前院墙头之上,瞪大双睛向西静阁屋内观望,见屋内并无人影晃动。她轻身下墙头慢慢的向南阁屋窗下潜去,好在院中野草繁密,正好隐蔽身体。花蜂袅来到窗下侧耳细听,只觉北阁屋间似有人语之声,她心里一颤,暗道:“怎么,我在这守候多时了,也未见有人进来,北阁屋声音明明是有交谈音,难不成这人是从地下钻出来的不成?”想到这,花蜂袅从房后向北阁屋转去。
      花蜂袅倍加小心的转到北屋墙角处,先探头听了听,这回听得真切,那说话声原来是王麻子自娱唱曲呢。只听王麻子用沙哑的声音唱道:“哑巴开口把话讲,给了银子叫我怎讲就怎讲……”花蜂袅心中一凛,心道:“那哑巴果然是假的。”她聚精凝神侧耳续听,可王麻子翻来覆去,只唱那两句。
      正在王麻子唱歌时突然院外有几只鸟儿惊鸣飞去。花蜂袅心一跳,知有动静惊扰鸟儿所致。她马上向一株大树后闪去,隐身于树后,微探头向外窥望。只听西静阁房门吱一声,已被打开,稍停一会儿,王麻子走到院中向四外张望,显然他也是闻飞鸟惊鸣声才出来查看动静的。
      正在王麻子东张西望时,一个黑衣人影从墙外一跃而进。王麻子一见并不慌张,只见他迎上去问道:“慕容兄银两可带来了?”那黑衣人比划着嘿嘿冷笑道:“事与愿违,目的末达到,你还敢讨赏银?”王麻子大吃一惊,问道:“目的未达到是你的事,可我全是按你教我说的,说那金羽婵在树林里要加害项印鸣方法讲给飞虹子的呀?”
      花蜂袅起初就不相信金羽婵有加害项印鸣之心,今听王麻子说果然不假。又听那黑衣人冷冷的道:“哼!可是金草虫跟飞虹子两个老匹夫并没因这事件反目为仇?还有那姓项的小子也不打算追究小婵女的罪责了!”王麻子道:“是呀,如果项印鸣向飞虹子讨要说法,那飞虹子不得不追查一下,当追查到小婵女身上,两个老匹夫必产生隔阂的。”
      那黑衣人道:“哼!本想着姓项那小子一死,由他老父项纪元来崆峒山讨要嫌犯金羽婵更有威力。不巧,正在姓项那小子他病入膏肓时,两个老匹夫回到山来,救了项印鸣的狗命,使他逃过一劫。”王麻子问道:“慕容兄,哪日后怎么办呢?”只见那黑衣人嗖得一下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王麻子一见,吓得向后急退了几步,颤声问道:“慕容器,你,你要干什么?”
      慕容器晃了晃那把明亮的匕首,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别害怕,王兄,这把匕首就是小婵女的,趁姓项那小子还不知真相时,你约他出去,就说要将那夜在槐树林里金羽婵要加害他的情行再详细描述给他听。那姓项的小子现在正在懵顿之中,听了这话他必感兴趣,在他不注意时,你就用这把匕首宰了姓项的那小子,记住将这把刻有‘小婵女’三字的匕首留在项印鸣尸身上就行了。”
      花蜂袅一听这话,激灵灵打个冷战,心道:“今夜没白来,这慕容器真的好阴险,他们还放不过项公子,先杀了项印鸣,然后栽赃于金姑娘,目的就是叫师父飞虹子与降龙帮主金草虫作实仇家引起两派分争,他们坐收渔翁之利。这到底为什么呢?嗯,我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听王麻子叹道:“慕容兄,那项印鸣武功不弱,我本就不是他对手,到时一旦出现差错,恐怕我的命也难保了!”王麻子没有得到赏银,自然不愿再听从慕容器的驱使了,所以用这话做托词了。
      慕容器哈哈笑道:“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放心王兄,赏银少不了你的,事成之后一并负清赏银。”王麻子冷笑道:“到时如果命都丟了,还要得上赏银么?银子是活着时花的,不是死了时埋的,对不对慕容兄?”慕容器猛一转身,冷冷的问道:“这么说银子不到手,你就不干活了?”慕容器目露凶光一步步的逼向王麻子。
      王麻子知冲撞了慕容器的后果严重。他一步步的向后退怯,马上改口道:“慕容兄,你,你不要乱来?我我,我依你就是了。”花蜂袅一见王麻子一步步的退到自己藏身的大树前了,最后已靠上了这株大树杆了,吓得她心怦怦直蹦。再要另寻藏身之处已不及了,只好一动不动的贴在树后面,大气也不敢喘吸。
      慕容器对王麻子阴森森地说道:“事到如今,你我是一丘之貉了,只有往前走,没有退路了。告诉你那个小婵女就在这不远的石室里,被我叔父看管着呢。你不是喜欢姓金的野丫头么?喜欢她就得先杀了她的心上人项印鸣,叫她死了那条心,小婵女才能心为你所属的。”
      花蜂袅听了一惊又一喜,惊得是慕容器很可能将金羽婵强嫁王麻子为妻,真要是那样金姑娘这朵鲜花简直就是插在狗屎上了。喜得是金姑娘失踪离崆峒山不远,在石室里,再寻找起来也就方便了。
      王麻子一听慕容器有心将金羽婵许配自己为妻,高兴问道:“慕容兄,果真要将小婵女许配我吗?如是实话,慕容兄何不领小的这就去见小婵女,然后拜堂成亲哪?”慕容器嗖得一下将金羽婵那把匕首高高举起对王麻子恶狠狠地道:“要娶小婵女就得先杀……”
      王麻子见慕容器举起匕首凶狠的对向自己,他也没听清慕容器说什么?吓得他“嗷”了一声抱头转向树后。
      花蜂袅正隐身树后,见王麻子抱头蹿来,伸腿一绊,王麻子嘭的摔倒在地,紧跟着慕容器也举着匕首蹿到树后,他一把揪住花蜂袅的胸领续道:“就得先杀了项印鸣!”因事发突然,显然慕容器错把花蜂袅错当王麻子了。花蜂袅见形迹已暴露,忽施左掌,狠狠的抽了慕容器一记耳光,怒骂道:“慕容器,你这个假哑巴,竟然开口说话了,你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
      慕容器和王麻子二人先是一惊,后马上又回过神来。王麻子惊问道:“谁……谁,谁?”慕容器嘿嘿冷笑道:“花姑娘,花蜂袅,竟敢窥探我的秘事,呵呵,看来你是活到头了!”王麻子瞪大眼问道:“慕容兄你怎知她是花蜂袅?”慕容器笑道:“别看她蒙着面纱,这些年来我在崆峒山忍气吞声,一语不发!可我这耳朵,已练成了听风辨形了,刚才听她说话之音,我就知道这个送死的鬼就是花蜂袅了。”
      花蜂袅索性把脸上罩纱往下一拉,怒道:“死哑巴,慕容器?也真够难为你了,舌头不烂却不语,耳朵未坏却装聋!在崆峒山瞒天过海廿载,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慕容器哈哈大笑道:“我在崆峒山装聋作哑廿载,现在总算要出头了。哈哈……”
      花蜂袅问道:“我问你,给项印鸣下毒的可是你么?”慕容器哈哈笑道:“告诉你又有何妨,反正今夜你也逃不出去西静阁了?不错,给项印鸣下毒的就是本人,可惜那姓项的小子命不绝,叫飞虹子和金草虫那两个老匹夫赶回来给救了。”说完冲花蜂袅一晃匕首,寒光一闪,嘿嘿笑问道:“花蜂袅你我并无深仇大恨,雷霸那个暴驴有什么可依恋的,我劝你还是投我慕容氏家族,为我们办事亏不了你的。”
      花蜂袅心念一转嗯了一声,喜道:“慕容家族前代确是出了几位英雄,如你叔父愿收留我,真是求之不得啊!好,我答应你,我先回去收拾细软,再去见你叔父好吗?”花蜂袅知难以脱身,故此编造谎言想欺骗慕容器。可那慕容器并非傻瓜,怎能上花蜂袅的上当。
      慕容器笑道:“既然花姑娘有心投奔我慕容氏家族,欢迎,欢迎!好,你把剑放到地上吧?”花蜂袅展眉一笑,道:“好,我把剑放到你面前好了。”说着把剑反提弯腰向慕容器走来。慕容器见花蜂袅面带微笑倒提宝剑向自己走来,怕她有诈,忙喝止道:“将剑就近放下?”
      慕容器话音末落,只见眼前寒光一闪直刺向自己面门而来。慕容器早有防备,立马向左一跃,避开了花蜂袅袭来的一剑。花蜂袅不给慕容器喘息的机会,连三赶四的刷刷几剑刺向慕容器,慕容器左蹦右跳挥舞金羽婵的那把匕首相迎。二人约战了三十几回合,只听呛啷一声,花蜂袅的宝剑被慕容器的匕首斩断了半截。两人同时一惊,花蜂袅惊得是,宝剑一断,兵器折损对自己凶多吉少了。慕容器惊得是,手中这把匕首,竟能削铁如泥,原来是一件宝刃。
      花蜂袅心忖:“不能再战了,我得想办法脱身,回去向飞虹子和金草虫二老报信去。”想到这,用半截剑向慕容器身后一指道:“尊主,你也来了?”慕容器一听,吓得“啊”了一声,浑身一颤,扭回头向后观望,花蜂袅趁慕容器向后张望时,飞身向墙头跃去。
      在花蜂袅和慕容器二人打斗时,王麻子早已回屋将三尖猎叉拿了出来观战。他见花蜂袅忽得向墙头跃去,知她想逃,也先于花蜂袅飞身跃上了墙头,回叉指向花蜂袅。花蜂袅身在空中难以收势,急忙探半剑向前顶去,剑尖正好点在叉尖上,只见火星四射,嘭得一声,两人一个摔在院内,一个摔出院外。
      慕容器见花蜂袅摔在院内茅草中,飞身过去,骂道:“死丫头,竟会使诈吓唬人?”花蜂袅一跃而起探半剑向慕容器下盘横削过去,也骂道:“死哑巴,快说你将小婵女藏那了?”慕容器用匕首竖向一拦,又听当啷一声,花蜂袅的宝剑又被削断一节。她赶忙退跃向后。慕容器一见哈哈笑道:“没想到,小婵女这把匕首竟然是把宝刃。用它去杀死项印鸣,我还真有点儿不舍了!”
      这时王麻子也跃过墙来,冲慕容器笑道:“慕容兄,请不要伤了花姑娘,那小婵女性格暴躁,如许配给我实难驾驭。哼!若与小婵女结合,我不死在她手里才算怪呢!这花姑娘虽不比小婵女漂亮,但也是天生丽质,我一脸大麻子如能娶上这等姿色女子也心满意足了。哈哈……”
      花蜂袅一听王麻子的话,愤然道:“哼!王麻子,你真是痴人说梦,姑奶奶就是死也不会嫁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慕容器听花蜂袅之言,笑道:“王兄不比雷霸差呀,花姑娘你怎能不领他一片真情哪?”慕容器当然看得出王麻子是个好色之徒,他这弱点也正好拿来利用了。以美□□惑王麻子才能为自己办事。用之予财,求之予色,这是世人不良之徒贯用伎俩,不良之徒与不良之吏皆是不良之民。
      王麻子听花蜂袅的话也不生气,笑道:“既然花姑娘不肯从依,我只得动粗了!”说着挺猎叉向花蜂袅刺来。花蜂袅见叉向脚下飞刺而至,猛一抬左腿,那猎叉一下刺进地里。她不等王麻子拔出叉,右脚向上一迈踩在了叉杆上,左脚也随即跟上往前又踏了一步踩在叉杆上去了。
      王麻子猎叉一头插地,一头攥在手里。毕竟他只是个猎户,又好色,见花蜂袅婀娜多姿的身躯顺叉杆走上来,本应撒叉杆后跃闪避才对。可他偏歪头瞄向花蜂袅前胸。正在王麻子心魂荡漾时花蜂袅忽得右脚猛地抬起向王麻子面门踢去。慕容器看得真切忙提醒道:“王兄小心!”王麻子也惊悟过来,倏得向后一仰身,只听王麻子一声惨嚎摔倒在地捂着下颏,躺在地上打滚痛叫不止……
      慕容器也顾不上王麻了,飞身跃过去要擒拿花蜂袅。他还末到近前只见一大股寒气向前胸袭来,慕容器用匕首一拨,当得一声将花蜂袅投来的半剑击落在地。花蜂袅一见忙探左脚尖一钩,将王麻子猎叉弹起,顺势握在手中,嗖得向慕容器右肋刺去。
      慕容器知花蜂袅武功不弱,见花蜂袅换了长兵器向自己右肋刺来,他向左一哈腰,让过一刺。花蜂袅见一刺不中,左手往下一压叉杆,右手急往上一抬叉杆,猛抽慕容器腋窝。只听嘭地一声,便将慕容器抽出一丈多远摔倒在地。花蜂袅一见机会来了呼喝一声,飞身跃起挺叉刺杀慕容器。可身子还在空中时,只觉两个脚脖子一紧似被绳套套住,花蜂袅一下也摔在地上,原来是王麻子抛出的绳套套住了花蜂袅的脚脖子。
      这时慕容器已跃起,窜过来一脚踩住花蜂袅后背,怒道:“臭丫头,这次叫你跑?”花蜂袅躺在地上,猛用力滚身,双手攥着猎叉把,嘴里“嘿”一声,用猎叉又抽向慕容器面门。慕容器横匕首一拦,咔嚓一声便将猎叉斩断为两截。花蜂袅也已跃起,抡半截叉把又向慕容器乱打,毫无套路可言。
      慕容器索性用匕首一点点的把花蜂袅手中的叉把削得只剩手握部分了。花蜂袅也索性将叉把向慕容器的面门猛得一掷,随后双掌忽的攻去。慕容器将匕首往腰间一别,徒手和花蜂袅战在一起。二人战了三十几回合,花蜂袅体力渐渐不支,突然慕容器掌势一变,掌带光风,急如电掣,攻势甚是凌厉。花蜂袅道:“风雷掌?”慕容器笑道:“没想到吧!这风雷掌以后可不是飞龙门掌门龙古风的独技了。哈哈……”
      花蜂袅气道:“偷学别人技艺,你真卑鄙无耻啊!”慕容器哈哈笑道:“甭管有耻还是无耻,技艺学到身,受益颇深呀!”花蜂袅骂道:“好不要脸!”化掌为钩向慕容器双目钩来。慕容器揸开五指一迎,可巧二人十指相插扣在一起了。花蜂袅脸腾的一下羞红,立马撒手已是不及,慕容器五指一弯握,死死扣住花蜂袅的纤纤润手不放。花蜂袅粉面羞菲气骂道:“畜生放开我?”同时挥左手向慕容器脸上抓去。慕容器一探手又牢牢抓住花蜂袅左手腕子,笑道:“弟妹,你怎么这么心狠,把未来的夫君踢掉了下巴呀?”
      王麻子也已站起,端着下巴,啊啊呜的也不知说些什么?慕容器吩咐一声:“捆上。”王麻子立马捡起那根绳子将花蜂袅身子缠绑起来。花蜂袅双手被控制,虽连踢带骂,怎奈,她怎是两个男人对手呢。
      等花蜂袅被捆好,已是深夜三更时分。王麻子哈喇子流了多长,冲花蜂袅指指点点,似是笑个不停,又冲慕容器比比划刬,呜呜啦啦也不知道他说什么?慕容器看了看王麻子,走向前伸手抓握住王麻子下赅,左右晃了几下,然后又猛往上一端,便将王麻子下巴端上。王麻子疼的咧嘴大叫……
      王麻子虽疼痛不已,但以能讲话。他指着花蜂袅,含糊不清的说道:“慕容兄,这女人怎么办?”王麻子心里对花蜂袅存有垂涎之念。慕容器看了看花蜂袅笑道:“留着她还有用,以这女人当人质,去要挟雷霸那个莽汉,叫他杀项印鸣不更有把握么?”花蜂袅一听,怒道:“慕容器,你真阴险毒辣,项公子与你有什么仇怨,你非要置他于死地?”王麻子弯腰薅了一把草,揉了揉塞进花蜂袅嘴里,至此花蜂袅无法讲话。然后王麻子眨了眨眼,冲慕容器问道:“叫雷霸杀项印鸣有什么意义呢?你想,雷霸杀死项印鸣,金草虫和飞虹子怎能做成冤家对头哪?只有我冒名替小婵女杀了项印鸣后,项纪元老匹夫才向飞虹子索要凶犯金羽婵。当飞虹子不得不向金草虫索要凶犯小婵女时,两个老家伙才能反目为仇啊!”慕容器听着王麻子讲话,不住点头称是。
      王麻子看着花蜂袅笑了笑,扭头对慕容器道:“慕容兄,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这女人是否归我处置了?”慕容器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就知你小子,无利不起早。好,这女人归你了。”王麻子一听,高兴的连声称谢!花蜂袅上身子虽被捆绑,一看王麻子那高兴劲儿,气得飞腿一脚,便将王麻子踹坐在地,对他怒目而视!
      王麻子爬起身,握紧拳头向花蜂袅打来,骂道:“臭表子,你……”慕容器伸手抓住王麻子手腕,笑道:“王兄,何必跟女人一般见识呢?我看还是先将这丫头交予我叔父看管安全得多。不过王兄你放心,等你做成了几件事之后这丫头再交给你,任你怎么摆布她了。哈哈……”
      王麻子听慕容器要先将花蜂袅交予他叔父看管,一愣问道:“这这,慕容兄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怎会说话不算数呢!”慕容器将脸一沉,说道:“有道是无功不受禄!王兄,你寸功未立,就想贪图这等美色,你不觉受之有愧么?等你替小婵女杀了项印鸣之后,我慕容氏定会为你和花姑娘承办婚宴,遂你所愿!再说现在大事未成,你把她藏在何处呢?他又不是小鸡小狗什么的。”
      花蜂袅一听,气得一跺脚,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王麻子低头想了一会儿,冲慕容器道:“我想把她带回野狼谷先消遣几日,再回来办那事可好?”花蜂袅一听王麻子要将自己带走消遣,知不是好事,急得她忙冲慕容器摇头跺脚表示坚决反对。
      慕容器见花蜂袅如此表现,也正合本意。他两手一摊,对王麻子说道:“你看,不是我不同意,花姑娘也不赞同么?”王麻子气道:“如今她在咱们手里,所事还能依她?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啊!”慕容器道:“哎!王兄,何必操之过急呢?感情这东西得慢慢磨合才是。”王麻子气愤激昂地道:“磨合,你看我这张大麻子脸坑坑洼洼的,要跟粗石大磨盘磨合都难磨合出一锅豆腐来,那个女人愿跟我磨合出情感来呀!哼。”花蜂袅和慕容器一听,都止不住得噗哧一笑。
      王麻子气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了?自从我那三个儿子分别被豹子、狼、狐狸咬死后,我就一直想再生个儿子,可偏偏我那傻婆娘又错掉进茅坑淹死了,从此断我王家的香火。今日见了这小娘们,我又从起希望,可慕容兄你却横加阻拦,真叫我心灰意冷啊!”
      慕容器还得有求于王麻子,只好安慰道:“王兄来日方长么,何必急在一时?我想现在除非我叔父那里安全,那也不安全。崆峒山现正散下人手到处寻找小婵女,这左近又无好的藏身之处,我只好代王兄先看管好嫂夫人了。”说完冲花蜂袅一笑。
      花蜂袅哼了一声,白了慕容器一眼。王麻子低头思索一会儿,说道:“也好,那就有劳慕容兄费心了!”慕容器笑道:“王兄不要客气,天快亮了,我得行动了,王兄记住那件事了?”说完转身一哈腰将捆绑中的花蜂袅扛在肩上,不管花蜂袅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慕容器的控制。慕容器扛着花蜂袅走了几步,转身对王麻子道:“王兄请放心,嫂夫人在叔父那不会受到伤害的,但你得保证能刺杀死项印鸣你才能跟她喜结良缘的,记住了吗?”王麻子忽地想起什么?追走向前,一伸手道:“小婵女那把匕首拿来?”慕容器嗯了一声,笑道:“你不提我倒忘了。”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匕首递给王麻子,说道:“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把宝刃落入别人之手。唉!成大事者怎能计较一时的得失呢?”
      王麻子接过匕首,看了看花蜂袅,不由自主的将手摸向花蜂袅的臀部。花蜂袅感觉王麻子在摸自己,他猛一蹬腿便将王麻子踹了个踉头。慕容器笑道:“王兄,你这是何苦来由!”说完扛着花蜂袅飞身跃出墙外,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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