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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降龙英雄传 ...

  •   二十八
      再说金羽婵被慕容易掳进二郎石内已七日夜了。起先金羽婵还不适应,整天哭喊着要见爷爷金草虫,慕容易也不理会她。慕容易自从得到金羽婵的夜明冰寒珠,整天聚思凝神驱使两条瞎蟒蛇缠臂,双臂运内力将夜明珠催悬两掌中间练功。每当他练到正当口时头罩霞光,双蟒蛇银光闪闪时,金羽婵偷看着后都会哇得一声,大哭叫道:“爷爷,我想爷爷!”以此来扰乱慕容易练功。
      慕容易听见金羽婵哭声,心神一颠,内力尽散,头上霞光、蟒蛇银光顿失。气得慕容易直骂道:“死丫头,老夫练这‘二龙戏珠’的搏龙手,得心神合一,不得有外因影响,方可一气呵成,你这臭丫头是不是成心打扰老夫练功呀?”
      金羽婵实是想念爷爷金草虫,也思念项印鸣,当然也有打扰慕容易练功的想法。金羽婵是武行世家出身,就凭慕容易能练得霞光盖顶,就可断定慕容易练的武功属于最上乘功夫。金羽婵曾多次看见爷爷金草虫练功时有霞光盖顶的情形,爷爷也曾告诫金羽婵如再看见他练功时出现霞光不可打扰,如练功之人一旦受打扰,就会前功尽弃,枉费内力。金羽婵心想:“如叫慕容易练成这套武功,恐怕日后俩位爷爷也不是慕容易的对手了,更甭说救自己出魔窟了”。于是她故意在慕容易练功最关键时刻发出悲声打扰他,叫他枉费内力。
      金羽婵听慕容易责骂自己,气道:“你成天练那破蛇戏珠功,也不管我死活,我都快饿死了,你也不给我弄吃的!”慕容易一听金羽婵的话很是高兴,终于听到金羽婵主动要吃的了,是想日后也不用强喂她了。慕容易将两条蟒蛇褪下一跃站起身,笑着问道:“小婵女,我说什么来着?人可以抗拒任何事,唯有抗拒不了吃喝吧?哈哈……”
      金羽婵道:“只有死了才能抗拒。”慕容易哈哈笑道:“不错,死了什么都能抗拒,但你还是不明白,死了什么也不所得了,不所得,也无须抗拒了?好啦,你今日捕到几条鱼了?”金羽婵答道:“鱼网漏了,一条也未捕到,不过你放心,若将鱼网缝补好,我马上就去捕鱼,只是这针线补布你这可有么?”慕容易不加思索一指石壁上凹槽内一绸缎包,说道:“哪好,你将那布包拿去吧,里面针线剪都有。”金羽婵上前拽出包裹,走向内室。
      金羽婵进得茅厕打开包裹,拿出针线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白手帕,展开看了看自己在上边画的二郎石形状和自己写得字迹是否清楚。借着烛光看了一会儿,字迹和图案甚是清晰,便马上叠起,用剪子剪了块红绸布包好那手帕,然后走进茅厕在池槽内捞出一条草鱼,迅速将绸包缝合在这条草鱼脊背上,再将鱼儿投入茅坑下的胭脂河里。金羽婵做完这些双手合什,闭目祈求菩萨保佑这鱼儿能被崆峒山的人众打捞上来,将信息传给爷爷金草虫和飞虹子老爷爷,盼他们尽快救自己出这魔窑。
      金羽婵祈祷了一会儿,生怕慕容易生疑,忙从池槽中捞出一条鱼,兴冲冲的走到外室,对正在看书的慕容易笑道:“慕容老前辈,你看这鱼儿有多肥啊!想是你练功也累了吧?这条鱼你烤了吃吧。”慕容易听金羽婵说这种恭维的话,不禁一愣,心道:“这小丫头跟我说话从来没用过好语气,今天是怎么了?她为什么突然这么乖巧?嗯!我得多加防范这个小精灵耍心眼,可别叫她逃了出去。哼!老夫就依顺你的心情做,看你能耍出什么鬼名堂呃!”想到这,慕容易嘿嘿一笑,言道:“好哇,把鱼放下,你再去捕一条你吃。”
      金羽婵应了声,转身进内室,刚要进茅厕捕鱼,慕容易便走进来,说道:“等等,老夫先进去方便一下。”金羽婵纵着鼻子马上退了出来。慕容易进得茅屋先将鱼网从茅坑内拽上来,然后边排便,边检察鱼网。见鱼网并没有缝补过的痕迹,心忖:“鱼网末破小婵女要针线干嘛?哦!莫不是小婵女是否想用针自杀呀?又想不能,她想自杀可绝食,何必用针呀,再说发簪子也可用于自杀呀?哼,这里必有蹊跷,等老夫慢慢观察再说了。”
      慕容易方便完走出茅厕对金羽婵吩咐道:“好了,你去捕鱼吧。”金羽婵干呕几声,说道:“再捕上来的鱼我不吃,你吃?”一指外室门口接道:“我吃外室那条鱼。”慕容易哈哈笑道:“那条还不是一样,都是从茅坑低下的胭脂河里捕捞上来的。好,我吃现捞的,你吃外室那条。老夫吃了近三十年的茅坑底下的鱼儿和水了,从未闹过肚了。”说完慕容易摇了摇头,笑呵呵地走到外室继续看武功书籍去了。
      不一会儿金羽婵捧着一条鱼儿来到外室,笑道:“慕容前辈,你看这条鱼儿够你吃吗?”慕容易抬头一看,金羽婵手捧一鱼胖头鱼儿。笑道:“够了,够了。好咱爷俩这就烤鱼儿吃喽。你去把这两条鱼收拾一下,拿来烤。”金羽婵应了声,走到案板前,用刀将鱼儿开膛破肚,抠腮,再将鱼鳞刮掉。肠腮扔到茅坑里冲走。慕容易点燃很多蜡烛,并成几排,蜡烛两侧各立一个小石砖,石砖上担个铁箅子。
      金羽婵将自己号定的那条鱼儿里外洗了三十几遍,给慕容易那条鱼儿只简单涮了一下。她将鱼儿递给慕容易道:“说好了,你吃这条胖头鱼儿,我吃那条草鱼儿。”慕容易疑惑的看着金羽婵,问道:“你是不是给这条鱼儿下了毒,想毒死老夫是不是?”金羽婵急驳道:“不是的,我嫌弃这条鱼太脏,你刚刚,那个,大便完,就捞上这条鱼了。一想就恶心,越恶心我就越吃不下去。”慕容易看金羽婵不像说假话,他从胖头鱼身上割下块鱼肉,一打口哨,将鱼肉扔给那大老鼠。那老鼠嗅了嗅鱼肉后,大口咀嚼起来鱼肉。
      慕容易将两条鱼放到箅上翻转着烤,金羽婵在一旁盯看着,不一会儿鱼香味冒了出来,香味四溢。慕容易抬眼看了看金羽婵嘿嘿鄙笑了几声,问道:“怎么馋涎欲滴了吧!这会闻到香味,不想臭味了吧?”金羽婵一听,马上又联想到茅坑,一捂嘴又干呕起来。气道:“前辈与臭味相投快三十年了,想是已习惯了。我可是能分香臭的人,只是人在难处不得不低头么?”慕容易笑道:“随你怎么说吧!现在你在老夫手里,就等于攥住了金草虫的心细子一样。大丈夫谋事,只凭光明磊落是很难成大事的,得有谋有略,方可成就大业。”
      金羽婵莞尔一笑道:“前辈说这些我不懂,我知道人要多行善事为好!佛祖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没到。前辈你自行囚禁在这石窟内,不见日月星晨。每天练你那些不上属的武功有何用呀?以我看你应赶紧打开石盖出……”不等金羽婵说完,慕容易伸手将半片草鱼肉塞到金羽婵嘴中,他哈哈一笑道:“小丫头,别打歪主意,吃你的鱼肉吧。我的事你管不了。”说完将烤好的草鱼放入盘中递给了金羽婵。
      慕容易低头看了看那大老鼠蹲在地上,和往日并无变化,显然这只这胖头鱼没有毒。适才怀疑金羽婵给胖头鱼下毒实是多虑了,于是慕容易放心吃起胖头鱼,还给大老鼠一块。二人也饿了正大口吃鱼时,只见大老鼠吱吱叫了几声后钻进一个洞内。过了一会儿那大老鼠叼着一个布包跑进石室,一跃跳到了石桌面上将布包放在上面。慕容易又撕了一大块鱼肉赏了那大老鼠,然后打开布包一抖,掉出一封信函来。
      金羽婵很是惊讶,慕容易将老鼠和两条蟒蛇调训的如此乖顺,想是他也费尽周折了,才将这种畜牲调教得这般灵性。只见慕容易展开信函观看,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面现惊喜。他看完信后,负着手低着头来回踱着步沉思静想。
      金羽婵一看便知是慕容器从外面发来的信函。反应的定是崆峒山的事端,而这些事也必跟自己有关。金羽婵从慕容易愁云惨雾的表情看,崆峒山所发生的事宜应还没遂了他的愿望。由此推断崆峒山并未因自己失踪乱了阵角。那慕容易先是一笑为何呢?
      慕容易在石室内思索着什么,来回踱了几圈后,又坐回石桌后写了一封信件,然后将信和没收金羽婵的那把小匕首用红布包好,放到那大老鼠跟前轻轻一拍老鼠背,又一指壁根的洞穴吹了一声口哨,只见那大老鼠刁起红布包要钻洞。金羽婵一见马上向前抢拿道:“还我匕首?”慕容易啪得一掌便将金羽婵打翻在地。那老鼠刁着红布包钻进鼠洞,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了。
      金羽婵知道问慕容易也不会讲实话,那封信他更不会给金羽婵观看的。金羽婵无奈的说道:“慕容老前辈,我困倦了,我去睡了啊?”金羽婵说完转身走进内室倒在石床上,一会儿便沉睡过去了。
      又过几日,金羽婵正在睡梦中,矇眬中金羽婵觉得眼前亮光一闪一闪的。当她醒转过来慢慢睁开睡眼,抬头一看,只见慕容易一手拿着铁钎子,一手纂着拳头如铁锤一般,正在内室的石壁上开凿新的石室。他每一拳头砸在铁钎子上都悄无声息,可铁钎尖将石壁铳出一道沟槽,火星四溅。金羽婵惊讶的看着慕容易开凿石室。
      金羽婵气问道:“你还叫人睡觉了么?火光一闪一闪,很刺眼目的。哦,前辈练得又是什么神功啊?”慕容易道:“这叫无音神力拳,看似无声无息,其实每拳砸下都有千斤重了。”金羽婵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问道:“慕容老前辈,就算你用肉拳砸在钎子上不发声音可理解,那钎子铳石壁可是硬碰硬呀,而且都火星四溅了,为什么没有声音哪?”
      慕容易笑道:“小婵女,这你就不明白了,这叫以柔克刚,老夫将铁钎子用力压在石壁上,使它不来回颤抖,再用另一手拳来压铁钎子,我所用的力度是压力而不是夯力,所以发不出声音了。”金羽婵一听,愕然问道:“我明明看见前辈是一拳快似一拳砸在铁钎子上,是夯力呀?怎会是慢慢的压力呢?”
      慕容易哈哈笑道:“看来你年青眼拙,还领会不出高深武功的奥妙哪?你想如我用肉拳以夯的方式开凿这几间石窟,千百个拳头也不够用的。所谓武功高深莫测,其实说简单就简单,说繁琐就繁琐了。”金羽婵问道:“哪什么叫简单呢?”慕容易停下凿壁活,转身告诉金羽婵道:“对武技来讲,简单就是抢占先机。无论你用什么样的兵刃,你学的是什么套路的武功?只要你出招快如闪电,招招先敌而发,不给敌缓手之力,那你就胜算在握了。”
      金羽婵哦了一声,似乎悟出点道理,她又问道:“那繁琐的呢?”慕容易道:“繁琐在于套路,以招对式了。这以招对式得分解施招了。对敌时必须判断出对方招式的来龙去脉,再出本招式之中的某一招式破解了。当然要做到先敌而知是非常重要的了。因对战时几乎容不得多想,就得凭感觉应招对式,所以就繁琐了。任何武功都有破解之道,就得用心法寻找对手招中闲虚之处了,以此攻入可破解敌之招术。任何武功都不是一朝一夕才能臻至高峰,得坚持苦习了。武功无非是‘攻’和‘守’两个概念了。攻能快敌先招疾风电掣;守则能避其锋芒闪跃腾挪自如。只有这样能进能退攻守兼容才是武技真谛!进则如猛虎扑食势在必得,退则如雄鹰归巢安然无虞才是高手。”
      金羽婵哼了一声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年年月月天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苦练么?高深武技是练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整天胡思乱想,瞎练一些武功有什么用?以我看你打鱼的功夫到挺好的,你还不如出去,到胭脂河去打鱼为生哪?你开凿这石室有什么好处,把自己当罪犯一样囚禁起来,还连累上我!”金羽婵是有意惹慕容易心烦,目的就是打扰他练功。叫他心不在焉,难以聚思凝神练功了。
      可慕容易是胸怀大志之人,他一心想匡复大燕,听了金羽婵这些悲复不敬的话如同头上浇了桶一凉水,既心寒又心痛。只见慕容易啪得一下将石钎子抛在地上,抑头长叹一声道:“唉!先祖何等英雄,到我辈又是如此的不济啊!老夫连一处小小崆峒山居所都夺不回来,还谈什么匡回大燕呢?”说完慕容易蹲在地上哽咽起来……
      金羽婵见慕容易如此悲伤,随即又对他心生怜悯。心忖:“慕容易这般年纪,亲人失散,独居蔽室三十于载,不见天日,也够难为他的了。这些事皆因是四十多年前爷爷助飞虹子老先生夺得人家慕容氏族的崆峒山故居所致,认谁也怀恨在心。又想,这崆峒山乃大唐疆土,是武宗分封给飞虹子老先生的。这天下皆为王土,飞虹子老先生持赐诏讨要多次末果,才与爷爷联手夺回崆峒山的。如此想来二位爷爷又有什么错哪?”
      金羽婵慢慢走到慕容易跟前,低头劝解道:“慕容前辈莫要悲伤,刚才是我用话故意气你的,你不要多想了!好么?其实人活在世上不要那么争强好胜的反而活的更充实,因为烦心事少了,压力也减了,所以逍遥自在了。向您一心想匡复大燕,整天练什么绝世武功了,多累啊!以我看你还不如找到你那儿子慕容训给他娶妻生子,到时你抱个大胖孙子,享受天伦之乐,东游西逛的多好哇?”
      慕容易听了金羽婵的话,止住悲泣,站起身哈哈笑道:“小婵女,你说得不错,匡复大燕得看形势而定。就当前看,老夫先得将我慕容氏族人集结一起,以训武备。叫我族年青人各成家眷,多繁衍族人。小婵女,你相貌出众,心聪智灵跟我训儿可是天生的一对呀!哈哈……放心我那训儿绝对配得上你的,他只是前门牙长了点。”说着一指他刚凿了不深的石室道:“那就是老夫给你们准备的婚房,器儿信上说我训儿已找到了,他很快就回来了。”
      金羽婵一听,立马将脸沉下,慕容易老跟自己讲训儿训儿的,都快烦死了!又一想,不好,真要那个慕容训找来,要与自己强行完婚怎办?那日慕容易看信时惊喜的样子,原来是他得到儿子慕容训的信息了才那样高兴的。听慕容易想叫自己嫁一个鼠门牙的人,心中愤恨,猛一转身气道:“我要撒尿,你出去?”说着走进茅厕,咣得一声将门带上。慕容易见金羽婵突然发怒,知她不爱听。看着金羽婵的背影发出几声冷笑,然后转身出得外室。
      金羽婵本想劝解慕容易弃恶从善,没想到他竟打上了自己的主意。自己心已有所属,她日日思念项印鸣,她怎会喜欢那个不曾谋面的慕容训呢?金羽婵心想:“我得多加数量往外送信息,一旦那个慕容训回来,老贼慕容易必逼婚,到那时我可怎么办呀?”于是金羽婵还是用原先的办法将三封信用彩布包好缝在三条鱼脊背上,后将鱼放入茅坑下的胭脂河内,叫鱼儿顺流游向崆峒院。
      做完这些活计,金羽婵在屋内沉思静想,猛然得心里又一亮,思忖:“刚才听慕容老贼说,他儿子慕容训找到了,而且还长了一对长门牙,好认的,也快回来了。我何不将这个信息透露出去,叫爷爷他们逮住慕容训来换自己哪?真要是这样,可就好办多了。”金羽婵情绪忽然又暗淡下来,心中盘算道:“哪能那么巧,鱼儿身上的信件就能被崆峒山的人发现呢?如是这样,等慕容训回来后,慕容老贼再逼婚,到那时我就用铁钎子戳死慕容训,然后自己再一头碰死,绝不受慕容训的欺身之辱。”
      金羽婵见池槽中还有一条鱼,想了想赶忙出到卧室,从褥子底下拿出一块事先写好画好的绸布,又在上面加写上“易儿训要到掳换婵,门齿长”几个字。写好后又进茅厕将这封信缝在鱼背上,正在此时,慕容易走进内室门道:“小婵女,你在茅厕里这么长的时间,鬼鬼祟祟干什么?”
      金羽婵吓得心怦怦直跳,随手将那鱼儿扔进茅坑内。哆里哆嗦的说道:“没,没什么,我跑肚了,好啦。”说完推门走出茅厕,说道:“好,你去吧?”慕容易瞥了金羽婵一眼,拉门进了茅厕,只听慕容易说道:“方便为什么不将鱼网拽上来呀?嗯!”金羽婵一听,心里轰的一下,想到刚才往茅坑下投放信鱼,却忘了将鱼网拽上来了。如叫慕容老贼发现鱼背的信件,再往外送信可就难了。想到这,金羽婵灵机一动,马上捂着肚子哼哈叫起来,冲茅厕里急切说道:“前辈,前辈,我又来了,憋不住了,快叫我先方便。快点,快点呀?”慕容易答道:“等一下,我先把网里的鱼拽上来。”
      金羽婵甚是聪敏,听慕容易的话,知他还没有褪裤子。于是忙冲进茅厕,不容慕容易多想,便一把将他推出茅厕,急道:“我来,我实在憋不住了,你快出去?由于金羽婵用力颇大,慕容易也未加提防,慕容易被金羽婵推了个仰面朝天摔出茅厕倒在地上。慕容易手里还攥着鱼网,网内那条被金羽婵缝了信函的鱼儿翻跳不止……
      金羽婵哎呀一声,惊叫着又抢出茅厕,一手去扶摁慕容易,一手从鱼网缝中寻抓抠鱼儿背上缝合那封信函。嘴里还不住抱怨的说道:“瞧我毛手毛脚的,怎将前辈您绊个踉跄呢?对不起前辈了!都怨我邋里邋遢的,一不小心把你推倒。”那条鱼儿翻滚嘣跳滑泥得很,金羽婵一时很难抓抠到缝在鱼背上的信件。她跟慕容易说话实是在敷衍拖延时间罢了。
      慕容易每次想仰身起来都被金羽婵又摁倒在地。气得他大怒,喝叱道:“臭丫头,你快扶我起来,听见没有?”金羽婵一边继续抓寻鱼背上的信函,一边装作听不清问道:“前辈,你说什么?”慕容易气道:“你快扶我起来?”金羽婵却装听错,答道:“什么,你站不起来,哎呦,你不要动,看看是不是那根骨头摔断了?”说完手摁慕容易更紧了。
      慕容易气得用力一扒了,便将金羽婵推倒一边,一磆碌身子站起来,一指金羽婵怒问道:“臭丫头,你到底耍的是什么鬼名堂?”金羽婵将鱼儿掖在身后,见慕容易已站起,也顾不上回他的问话,一磆碌身爬起。金羽婵手里拎着鱼网,急道:“我肚好痛,我得上茅厕!”说着提鱼网蹿进茅厕咣当一声将门关上,立马将网中那条缝有信函的鱼儿抖倒入茅坑下的胭脂河里去了。
      慕容易站在茅厕外,苦思酌想,也弄不清金羽婵这么反常是何原因?他总觉得很蹊跷。心道:“这小婵女,人小鬼大我倒要对她多加提防,暗中窥探她到底耍的什么鬼花招?”
      金羽婵放走那条鱼儿后,又将鱼网放入茅坑下暗河里,然后蹲在芧坑上,吭吭唧唧的□□不止,似在排便。她心道:“慕容老贼诡计多端,狯谲得很,今日骗得过他实属幸运。我还得网几条鱼儿上来,放入池槽中补上那几条信鱼儿,不然慕容老贼进得茅厕一看,先前池槽中鱼儿不见了,也不保他会猜想出自用鱼儿作信使的端倪,若要那样被他猜到,恐以后一个字的信息也送不出去了。要想叫外人得到自己的信息就得多放些信鱼儿从胭脂河游出去。”
      慕容易在外等了好长时间,感觉自己下身也憋得难忍。冲茅厕内的金羽婵催促道:“小婵女,你倒是快点呀?老夫我可憋……嗨呀!”金羽婵这时还一条鱼末网捕上来,她那能叫慕容易进来哪。只得敷衍道:“不行,我跑肚子呢!你再等一会儿吧?”慕容易无法,己憋得捂着肚子来回转圈踱步。一会儿望了望往茅厕门口“嗨”了一声,又得踱步转圈。气得他心中愤恨,但也无法进去,只能强加忍耐了!
      慕容易一会儿比一会儿憋得紧,只盼金羽婵马上出得茅厕,他好解内急之苦。金羽婵心中更急,只盼赶紧网捕上几条鱼儿,应付慕容易眼目使他不生有疑心。可她蹲了快半个时辰一条鱼儿都没网到。只听慕容易急道:“小婵女,你快点好吗?,我都憋,憋,不住了?”金羽婵也急切的道:“我、我……都怨你?叫我吃了那些不干净的鱼儿,害的我跑肚子。”慕容易道:“那是你还没有习惯,等时间长了就好了。”金羽婵气道:“我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习惯,吃拉都在一坑里?”慕容易气道:“这是条件所迫,人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金羽婵道:“这种条件实叫人难以承受,也难以叫人想像?亏你能忍受这么多年光景!”
      慕容易催促道:“小婵女,废话少说,赶紧……赶紧?”慕容易催得这么急促,想是他已憋不住了。金羽婵听慕容易急逼,可还没有鱼儿进网。急得她满头大汗,忙搪塞道:“好啦,好啦,就好啦,前辈再稍等一会儿。哎!当初前辈为什么不开凿两个茅厕呀?”慕容易弯腰捂着肚子,憋得来回转圈气愤道:“废话,全是废话!”
      金羽婵知慕容易憋得已难忍受了,也怒道:“既然我说话你不爱听,你为什么不把我放出去,你自己在这里自由自在,茅厕一人用,捕的鱼儿你一人吃多好。省得我在这里麻烦你,多好哇?”
      慕容易憋得嘭嘭直砸茅厕门,气愤道:“臭丫头,你完事了么?你不能霸住茅厕不管别人的事。嗨呀!”金羽婵见鱼儿未网上来,又见慕容易捶砸茅厕门直颤抖。慌忙道:“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进来呀?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乱来!”
      金羽婵越是网不上鱼儿来,慕容易越憋得紧,两人都急得发慌。慕容易气急败坏的求道:“小婵女,你先出来让一下,等我方便完了你再进去,好吗?”金羽婵答道:“不好,我正在运行中,怎能停止呢?”慕容易确实没辙了,气道:“那好,我只好排到饭盆里了,一会儿你去涮干净好了。”想是慕容易是实难憋住了,才说出这等恶心的话来。
      金羽婵一听慕容易要往饭盆里排便,立时干呕了几口,伸手一拽茅坑下鱼网,只觉里面有弹动感。提上一看不知何时已入网三条鱼儿了,她却不知,想是被慕容易逼慌了神。听慕容易说出这等恶心的话,知他也是无奈之举。心道:“满石室只一个瓷盆,全凭那瓷盆洗涮鱼儿,真要叫他排入尿便,他能吃得下烤鱼,而自己决难下咽一口鱼肉了。现在网里己有三条鱼儿了,蛮能搪塞过慕容易的眼目。”想到这,金羽婵连声说道:“好啦,好啦,我这就出去了?”说话间将三条鱼儿抖擞进池槽中,推开茅厕门。不等金羽婵出得茅厕门,慕容易一下挤了进去。金羽婵忙出门反手一推将茅厕门关上。只听里边嘟嘟啦啦的……
      金羽婵趁着慕容易在茅厕里,忙走到外室,在石桌案上几个坛罐里翻找自己夜明珠,可全翻找了一遍,也未见夜明珠。抬头看了看石壁上凹槽中有不少书籍,心道:“这些书籍里肯定有上乘的武功秘笈,我何不偷拿几本,将来送给项哥哥呢。”想到这,她便迈步来到西墙壁前,伸手拿出一本书一看是《北冥玄气》金羽婵知是修习内力真气的珍本,顺手揣入怀中。她又翻出一本《灵空会灸手》一看就知是点穴的法门书籍,也揣入怀中。又伸手拿出一本《孙子兵法》也知是记载攻杀布阵谋防攻略的书籍,这种兵书世上并不少见。
      正当金羽婵拿着孙子兵法翻看时,石壁根上的两条大蟒蛇突然从洞穴嗖得蹿出,刷地盘缠在金羽婵两腿上。金羽婵低头一看吓得“嗷”一声尖叫着,两条腿拼命甩抖也甩不下去两条蟒蛇。两条蟒蛇却越盘越紧,越爬越高。
      金羽婵吓得心惊肉跳,大声哭喊道:“慕容前辈……慕容鲜辈……慕容老前辈快来救我啊?”慕容易在茅厕听金羽婵惊叫不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马上提起裤子系好腰带奔出外室,见金羽婵被两条蟒蛇从腿至两臂紧紧缠绕着。慕容易见了哈哈大笑道:“小婵女,你不用怕,没有我发出的指令这两个畜牲不会伤你的。”慕容易憎恨金羽婵刚才故意拖延时间将自己憋得甚是难受,故而不忙发指令让蟒蛇从金羽婵身上褪下去。心想:“我何不就此胁迫她答应几个条件呢?”
      金羽婵见慕容易不施救自己,气道:“前辈快点让蟒蛇下去呀?都吓死我了!”慕容易干咳几声,问道:“老夫叫蟒蛇褪下不难,叫蟒蛇咬啃你也不难。救你,不过你得答应老夫几件事?”金羽婵急道:“前辈您讲?”慕容易面带笑意,说道:“第一、你不能在耍诡谲伎俩蒙骗老夫,要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金羽婵气道:“我什么时候耍鬼心眼儿了,好,就算是吧!我应承你了。”慕容易笑了笑道:“这第二件事,你必须配合我叫你爷爷赶紧杀了飞虹子老匹夫?”金羽婵问道:“你要我怎个配合,如你放我出去,我见到爷爷这事才能办到。”慕容易哈哈笑道:“小丫头,刚才还应承不跟老夫耍鬼心眼哪?现在又打上鬼主意了!嘿嘿,老夫怎能放你出去,放你出去,你还回来么?小婵女别以为老夫是傻瓜呢!说,答应不答应?”
      金羽婵心道:“不妨,什么事我都先答应慕容老贼,到时做不做是我的事,反正他是胁迫我的!我反悔他也没的说。”想到这金羽婵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慕容易仔细端详着金羽婵自语道:“嗯,好好,很好!”金羽婵气道:“好好,好什么呀?你倒是快让蟒蛇褪下去呀?”
      慕容易哼了两声,说道:“老夫我还有一件事呢?”金羽婵急切问道:“什么事,快说?”慕容易笑道:“这第三件事就是你得应允我,等我训儿回来时,你得与我训儿立马成亲?”金羽婵一听这话,悚然一愣,后是愤恨得很,低头一看缠绕身上的蟒蛇还在身上游爬。也不搭话,将心一横,攥着拳头要捶打蟒蛇,就在此时,只觉手腕上的大陵穴一麻,立马拳头散尽了力道,再也无力捶打蟒蛇了,金羽婵却不知膀臂为何失去了力道。紧跟着慕容易喊道:“你不要命了,激怒蟒蛇它一口能咬断你的喉咙!到时还想见你爷爷了么?”
      慕容易见金羽婵要打蟒蛇,瞬间弹出一气柱打在金羽婵手腕上的大陵穴上。这聚气打穴功正是“灵空会灸手”书中所载的独门技法。望姑氏的“金钉穿木指”是进攻的武技,虽兼打穴技法,实以指为器,以攻防为主,也甚厉害。其打穴技法实不如这专门技艺的“灵空会灸手”技法精绝。“灵空会灸手”是武林中打穴第一绝技,金羽婵在惊恐中挨了慕容易高超的点穴功,正是这灵空会灸手的打穴技法。金羽婵还不知道自己穴道被点呢?以为膀臂出现了内因,才散去力道了?
      金羽婵被蟒蛇缠得扑通摔倒在地,已无法动弹。慕容易走前几步,逼问道:“说,你答不答应嫁我训儿?”金羽婵心念一动,将眼睛向上一翻,黑眼珠已翻进了上眼帘里,手脚一软形似瘫样,一语不发装作死去一样。
      慕容易一见金羽婵形似昏迷样,信以为真。忙上前用双手一捻两条蟒蛇尾头,只见两条蟒蛇头往回一折,顺缠绕的途经爬行而下。等两条瞎蟒褪下金羽婵的身体后,金羽婵还装作昏迷之态躺在地上纹丝不动。慕容易见金羽婵不动弹,用脚踢了踢叫道:“小婵女,小婵女?”不管慕容易怎么呼叫金羽婵,她就是装作不知。
      金羽婵心里明白,慕容易还不能让自己死了。如死了他拿什么去要挟爷爷呢?当然慕容易也明白这个道理。慕容易低头见金羽婵昏迷不醒,马上将金羽婵抱到石桌上,将她摆放盘腿坐姿,然后运掌力啪得一下抵住金羽婵后背,为她运功输补真气。金羽婵只觉后背一热,一股热流从后背几大穴向全身窜动。金羽婵立觉全身气息大振,血液沸腾,全身似在膨胀,汗水浸透全身。
      慕容易给金羽婵运功疗伤已累得大喘吁吁,为能要挟金草虫他不得不施救金羽婵。他见金羽婵身子一抽搐,马上叫道:“小婵女,小婵女?”叫了几声见金羽婵不回答,自语道:“怪了,我这‘北冥玄气’竟催醒不了她?看来这丫头体质虚弱得很,不然她早就承受不住了。嗯,待我以七分力道催她醒转。”
      慕容易啪啪啪连晃掌影增调内力,将手拇指的少商穴闭合,开启左右手的劳宫、少府、中冲三处穴道,然后啪得一声抵住金羽婵后背上。右手抵住金羽婵后背上中枢、魄户、肺俞三处大穴上。左手低住金羽婵后背上的命门、悬枢、志室三处大穴上。慕容易催动体内真气猛然向金羽婵六处大穴输送真气。
      慕容易一加力道催动“北冥玄气”向金羽婵六处穴道输送,金羽婵顿觉如火舌一样的气流窜入体内。她起初还能抵抗的住,到后来感觉全身体内火烧火燎的。金羽婵马上暗自运内力抵抗慕容易的北冥玄气,可她功力浅薄怎能与慕容易浑厚的功力相抗呢?火气在体内愈来愈烈,不到一刻金羽婵已无法抵制了。金羽婵嗷得一声跃下石案,靠石壁而立,张大嘴气喘吁吁!
      慕容易被金羽婵嗷叫一声,惊了一下,倏见她飞身跃下,知她刚才是装骗自己。慕容易扭头一指金羽婵气骂道:“臭丫头,一小兜鬼心眼儿,竟敢给老夫装蒜?哼!”金羽婵喘着粗气问道:“前辈,你疑心也太重了?我一直在迷迷糊糊中,说醒似睡,说睡似醒。总觉得前胸后背火烧火燎的。我实在忍受不住一下醒来,才跳这躲避了。”说着一撅嘴,气问道:“哼,你想催动火功烧死我呀?”
      慕容易一听金羽婵无端责备,一扭身躯下得桌案哈哈大笑,说道:“小婵女,老夫岂能有害你之心,刚才你是真昏迷了也好,还是假昏迷也罢!总而言之老夫用北冥玄气为你疗伤,你受益匪浅哪!”金羽婵一听,不自觉的伸手入怀,摸到那本“北冥玄气”的书,刚要问“就是这本书吗?”马上醒悟过来问道:“这功力怎么这么厉害?我现在觉得心口火烧火燎的。”
      慕容易那知金羽婵将“北冥玄气”和“灵空会灸手”两本武功秘笈偷藏在身,也许是他这石室之中武林秘籍过多。慕容易走到西壁前弯腰捡起那本“孙子兵法”书籍,说道:“小婵女,你一个女孩儿家,看这兵书可无用益呀?”金羽婵问道:“我只是随便翻看几页,我是最不喜欢看书的。慕容前辈你这么多书,可世面上多得是,就如这本孙子兵法吧,很多的?”
      慕容易傲然笑道:“小婵女儿,这你就不懂了?书不再多而在‘参’?只有将自己所看的书参研透彻,全心领悟,熟通悉辨,这本书才为你所属。如读而不究,观而不参,就是家有书山,实难所属一本于己呀!”金羽婵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慕容易又道:“习文应究论书中蕴含,品研其意,辨析言理,繁复精衛才能领悟到书中精要。”金羽婵眨了眨眼睛问道:“那,请教前辈习武与习文有何不同?”
      慕容易笑了笑,说道:“文武当然可以并之,要做到这一点很难的,世上多文臣武将,当然也有文武兼备的了。文是以论道而效其身,武是以行功效其身。习武讲就的是‘练’这个很好理解,无论内修气息,外修筋骨都得以一个练字而驰延不止。当然了练也得讲究套路,所谓套路就是分程,每一分程概括一路武功。什么十八般兵刃,和内外门的武功全都依这个‘练’字,只要延延不息的练,无论什么武功都有可能臻到高峰。快从练上来、力从练上取、精从练上得、准从练上获!这快、力、精、准四个字就是武功精要所在,而这快力精准皆从练而成现。”慕容易咳嗽两声接道:“习文修其思,习武修其身,想起来就这么简单,而这个简单要素修习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金羽婵又点了点头,赞道:“如前辈所讲,这习武之人却是更难了,因它从感知上叫人累、痛、酸、麻直接叫人去感知了,意志不坚,恒心不定之人是不可成为武林高手的。那习文之人皮不痛,体不乏,相比起来更容易了?”慕容易听了哈哈大笑道:“小婵女,那得分人而论,习文之人,所学难有止境,比习武更加艰难。习武可重复练习。而习文则不然呀!如普通人,所学经算术理,识地认标即可了。如大文才之人所学休无止境,励尽竭思,拓研精宇,方可博通古今,想做大英雄,就得文武兼备才行。”
      金羽婵哼了一声,说道:“所谓英雄,这天下全叫那些自诩英雄的人搅乱了。黄巢、王仙芝也自认英雄,他们举起义旗,反抗大唐王朝,事到后来还是互相攻杀尸首异地么,倒霉的还是老百姓?”慕容易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真正的大英雄是不会在乎百姓疾苦的!他们会利用天下的紊乱世道,打着救黎民出水火之旗号,招榄民众壮大自己势力,扫并天下群雄,进而吞并天下,成就一世霸业!”金羽婵气道:“照你这么说,真正苦难深重的还不是天下百姓?像黄巢和王仙芝他们搅乱了天下,自己还不是死在沙场,一事无成!叫天下百姓受此大难!”
      慕容易哈哈笑道:“这不怨黄巢、王仙芝之流,而怨唐王朝施政不当,导致民怨沸腾,所以人民起来反抗它了!所谓乱世出英雄,做得大英雄,就得乘对手之危,扫除异己;乘天下之危,拓展势力;并腹有良谋善策和争雄斗狠的勇气,歼灭对手扫除障碍,驰骋沙场,吞并天下,方可成就一方霸业!要想成就大业,必先立雄心,无雄心者一事难成!”慕容易横了金羽婵一眼,说道:“这些事又不是你一个女孩家关心的事,以后就不要再问了。”
      金羽婵一听,撅嘴道:“好吧,我困了想睡觉去了。”说完转身向内室走去。金羽婵刚走到内室门口,被慕容易叫道:“小婵女,老夫这有一本《风情语花录》你拿去看看吧,对你有好处的!”金羽婵一怔,马上收住脚步,回头问道:“哪好哇,拿来我看?”
      慕容易笑着从石壁凹槽中翻出那本“风情语花录”递给金羽婵笑道:“这本书训儿最爱看的,今日我代训儿送给你。”金羽婵一听慕容易道出训儿,知是慕容训。她心中甚是不悦,但表面谦和接过书本,说道:“好吧!既然是慕容公子看过书,想是内容丰盈,我倒要仔细品读一番了。”说着接过书走进内室。
      慕容易看着金羽婵忸怩的背影,心中甚是高兴。心道:“你终于心认我的训儿了,只要你愿意与我训儿结成莲理,金草虫那老匹夫,顺理成章的也就归顺到老夫的麾下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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